受rou
受rou
*感谢金主约稿!全文经金主允许后放出。 *电影《着魔》同人。 安娜盯着天花板上一块脱落的墙皮。 发黄的污渍摇荡、晃动,逐渐聚拢于视界中央,剥裂纹路如铅笔留下的线条纷乱游走,重构为一张棱角分明的人脸。她所熟悉的,曾带着柔情吻过万千的面孔。哦,马克……她心中不禁呼唤丈夫。于是那张脸自天花板挣出,缓缓下落,在半空急速扩大,占满整个房间仍不肯罢休,一只灰绿色的眼睛贴着窗户,与玻璃上的倒影交融,另一只挤出墙外,俯视凄清无人的街道。最后又突然缩小,浮在她泛起薄红的鼻梁上方。 仿佛他出差到童话里的巨人国,工作结束又匆匆赶回来一样。安娜挺起一点躺在床上的身体,甜蜜地吻了吻他的唇,那幻影就裹在一团烟雾里消失了。秒针的滴滴答答、公寓角落漏水的声响、行人的脚步与低语……这些平日里对她日益变得过于敏锐的感官施以折磨的杂音安静下来。嘹亮的管风琴奏响,如圣光穿透彩窗。她激动地摇晃腰部,迎合那神秘的节拍,强而有力的快感贯穿心灵与rou体,被撑开的下体一阵阵抽搐,绞紧了恶魔暗红蜿蜒的触肢,她的面容因高潮歪曲,眼眶溢出迷醉的泪水。 何等神圣的法悦! 天花板开裂处,马克的脸变成永贞童女——美丽的圣母玛利亚的画像。玛利亚的侧影转过来,竟然是她自己的脸。 玛利亚。没错,正是如此……她充满爱意地抚摸被触肢顶得隆起的腹部。某个冒失来客的血沿支起腕骨流下,在床沿滴落成鲜红的一滩。卷曲的rou色触肢握紧了她,在双腿间重重一挺。安娜吟哦着向后仰,光洁的脖颈细细战栗,露出那道粉色的新伤。 上帝就在我身体里,没有人能将它夺走。 它在她身体中舞动。充血的黏膜被极尽撑开、摩擦,与撕裂感同步涌现高涨得前所未有的愉悦。当触肢抽出时,向外翻开的艳红xue口狠狠颤抖,淌出大股罪恶的yin蜜,又不顾痉挛,撞开沉浸于高潮余韵的湿滑甬道,深深楔入她的身体。安娜脸部的肌rou在疯狂的快感中扭曲,眉毛上抬,化不开的凝重逐渐舒展,双唇在呻吟中定格为一个微妙的弧度,形成神秘恍惚的微笑。 就在这一刹那,尖锐的笛声剧烈地冲击她耳底。她喘息急促、胸口起伏,几乎难以呼吸。天花板上的幻象又变了,出现一只白嫩的、能瞬间激发她所有怜爱的小手。鲍勃手上沾满泡沫,快乐地在浴缸里撩起水花。 孩子身上的乳香拂过鼻尖,转瞬被鲜血与浓重的情欲气息掩盖。指节神经质地抓挠两下,似乎想要伸出僵直的双臂将他搂入怀中,恶魔却抓住了她,再度将她拖入痛苦与欢愉的漩涡中。 黏腻的触感在她大腿内侧游走,留下带有快感的余温。她听见孩童稚嫩的欢笑,那笑声混入浴室纷乱的水声,逐渐嘈杂,最终扭曲成濒死的溺者喉底挤出的呛咳。她的呼吸骤然停滞。无端袭来的惊恐攫住心脏,指尖不由自主深深掐入床单。深埋在她体内的柔软触肢突然暴长,顶弄宫口的瞬间,安娜瞪大双眼将身体反弓到极致。极乐的白光从眼前闪过,她又望见无数鲍勃的幻影在纷扬的泡沫中浮沉。喉间的嘶喊碎成断续的喘息,她伸出痉挛的手指握向虚空,却只攥住一条与自己相连的滑腻rou肢。 随后这些纯真俏皮的孩童笑靥忽如被挤碎的泡沫,在她眼前接二连三地扭曲溃散——有人在敲门。急迫刺耳的叩击声一下接着一下,宛如利锥直刺向她的耳膜,同时割断的还有现实与幻梦之间的缠结。安娜尚且蕴含倦意与满足的神色忽然冷淡下来。她目光空洞地平躺在濡湿温暖的被褥间,直至恶魔的触肢恋恋不舍地从她仍然透出绯红的皮肤上抽离。腿根留下蛛网般的银涎,湿痕未干,玄关已传来私闯者试探的脚步声。 来人的脚步声惊扰了魔物。触手骤然缩回暗处,缠作一团,发出不满的黏腻水声。安娜面无表情地起身整理衣着。系上最后一粒纽扣时,她才如梦初醒般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态。 她惶恐的目光在恶魔与门扉之间徘徊,阴影中那双错位的翠色眼眸似乎拥有某种凌驾人类意志的古怪引力,在对视的瞬间就夺去了安娜全部的恐惧反射与时间感知。在落入那一片暗绿的魔海之后,时间过去了多久?一秒,还是一年?安娜无从分辨,却在移开目光时感到奇异的轻松,甚至并未察觉冰凉的杀意已悄然落种于心底。随后她迎向那位擅闯家门的不速之客,只一瞬间便体会到穿破外壳蔓生壮大的杀心。 狩猎的步骤如此简单——默许来客深入,静候魔物现形,待他四肢僵直,她便绕后、拧腕、碎瓶贯喉。 黏稠温热的血液溅了安娜满身,可她似乎完全丧失了人类对于杀戮应有的畏怯,一下接着一下将碎裂瓶身机械地扎进面前男人的喉管。 他是来调查她的,但她并不关心。惊恐扭曲的神色仅仅停留在这副溅血的皮囊之上,在她心底深处,唯有轻快的永恒的安宁。 血泪交融的视野里,恶魔的触肢越过男子濒死痉挛的躯体,钻入安娜已被血腥液体染得看不出原色的衣物之下。随着她甜腻失控的喘息响起,手中半截酒瓶也应声而落。吸饱血液的触手比从前更为兴奋,在她深色衣裙下舞动不休,拱出脉搏般起伏的凸痕,如同某种怪物外置的心脏。 那是红、绿、紫还有墙纸脱落的黄,阴暗的堆砌,诸般颜色的集合体。又一只新生的恶魔自尸体中爬出,伸展爬虫般的暗色主干,背脊密布的颗粒凸起耸动。她的yindao已经被占据了。触肢推过层层湿滑紧致的xue壁,盘屈在甬道与zigong中筑巢,将她的小腹挤压得变形。在禁忌交合中,仿佛已与她的血rou生长为一体,分不清是rou蔓插入蜜洞,还是根须自抽搐的内腔抽枝发芽。否则她怎会从自脖颈后绕回,抚摸她嘴唇的rou质末梢上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每次抽离仿佛一度分娩,将她的一小部分连同零落的精神碎片带出体外。安娜迷醉地呻吟,一段雪白的腰肢浮起来,在晦暗中弓成承载月影的弧。痛苦?当然没有。水声粘腻,湿热的软rou在狂喜中吞吐触肢,这是神圣的分娩,就像玛利亚在马槽诞下圣子时也不会疼痛得嘶嚎,而是因巨大的愉悦而面露甘美笑容一样。 ……上帝曾经也不过是异教徒的神。是罗马人纡尊降贵,允许进入万神殿的其中一尊泥像。 另一只恶魔挥动触肢靠近。它无数个同伴像一团团烟雾,从老旧公寓楼的每一个角落升起。 它们靠近了。 触肢侵入她的口腔。咬着舌尖,将湿润的黏膜推入扯出。安娜的臀部被提起悬空,她喘息着敞开双腿,令那邪性、柔软的rou蛇贯穿另一个洞口。触肢没几下就捅开紧缩颤抖的内壁,隔着薄薄rou膜与另一侧入侵的异物贴在一起摩擦。 这是人类不可能带来的快感。笛声如尖啸回荡,恶魔每次抽插,她的身体都如触电般痉挛弹动。最可怖的变作最可喜之物。水液源源不断从撑开xue口的狰狞根须上滑落,在暗室中银亮地一晃,仿佛刀锋的闪光。 “啊……” 她浑身发热,下体颤抖,眼周一圈晕红愈显皮肤苍白。期待着即将降临的高潮,它带来的高潮。她情不自禁抚摸着隆起的腹部。敞开的大腿被顶撞得摇晃,蜷缩足趾碰翻立在床边的超市购物纸袋。 捏扁的饮料罐、杂志、过期食品、一把干枯的野草……杂物与垃圾倾倒而出。几块儿童积木滚入房间角落深浓的阴影里,最后是一瓶酸奶。 玻璃瓶摔碎在地上。灰白的液体像人脑髓质一样流出来。 安娜涣散的蓝眼睛忽然恢复了清明。在无与伦比的高潮快感中,她双腿夹着恶魔进出的触肢抽搐,小腹挺动,自腿间一股股喷涌透明爱液。 她抬起一只手挡住女人因极乐扭曲的面孔。 “我把一切都搞砸了。”她哽咽着说。 暂时餍足的恶魔翻搅触手发出黏腻的水声,逐渐蜷缩回房间的角落,于是她得以拭去额角的汗珠挣扎起身。 用颤抖的手指系上纽扣时,刚刚擦干的眼角再度滚过大颗大颗的泪珠。 “鲍勃。鲍勃。”干裂苍白的双唇轻微翕动,安娜低垂双眼吐出近似气音的呼唤,“马克。” 她的目光牢牢钉在地面,似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正呼唤着孩子与丈夫。安娜僵滞站立片刻,随后神色恢复如常,快步离开了仍然充斥着不堪交媾气味的房间。 马克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失联已久的妻子竟然回到了家中。他惊疑地瞄一眼厨房中神经质地翻动橱柜杂物的女人,按捺住急迫逼问的欲望,犹豫许久,最终极为克制地问道:“找什么?” 她的面庞稍稍向他偏过一点,很快又转向橱柜。或许安娜确实分出几丝注意力投向他,又或许根本没有,她对他的提问置若罔闻,持续沉浸在将橱柜弄得一团糟的“劳动”之中,直到马克终于忍无可忍,快步上前将身体挤进安娜和橱柜之间。她被迫停下了动作。 马克攥住她的手腕,声线压抑而颤抖:“你还要乱翻多久?”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此刻自己面上的神情比他认定堕入邪祟的妻子更为疯狂。也许考虑到曾与她大打出手的可笑往事,他控制安娜的手掌甚至绷得关节发青,掌下细白的肌肤显出充血的掐痕,然而安娜没有尖叫,没有反抗,甚至没有表现出半点挣脱的意愿。她只是迷惘地抬起头注视着他,对他哀伤地、绝望地轻缓摇头。 “别不说话!”这种异样的乖顺与沉默再一次刺痛了马克的神经,他歇斯底里地咆哮,“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必须告诉我、告诉我……” 他语无伦次地逼问眼前的女人。问题从她转性的缘由、外遇的对象、两人婚姻的未来转至那个租屋内的秘密。接连不断的诘问与他的精神一般混乱又毫无逻辑,只有浓重的恐惧与焦虑如脓液般从伤口中不断涌出。 然而,无论怎样痛切的剖白,始终无法换来安娜的回应。她只是沉默不语,难掩悲伤地投来注视。马克终于颓然松手,低下头狂躁地抓挠本就凌乱不堪的短发。就在这脱离桎梏的一瞬间,安娜迅速回身执起了案板上的刀具。 伴随着沉默良久后突然爆发的尖声嘶喊,锋利无比的刃口重重划过她紧绷的脖颈。回过神来的马克一掌将刀具打落,把安娜狂乱抽搐的身体紧紧揽进怀中。 “我不问了,不问了,别这样。”他头晕目眩,连声安抚,慌忙翻找出绷带为她包扎伤口,随后按住安娜两肩,将她压上墙面、与她额头相抵,试图让陷入疯狂的女人平静下来。冷汗在他额角汇聚成微小的水珠,直直滴落在他托于安娜颊边的指节上。 安娜的喘息突然停滞,涣散的瞳孔在他眼前微微收缩。然后她毫无征兆地吻了他。她的嘴唇潮湿guntang,唇角咸涩不知是汗是泪。短暂僵滞后,马克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血腥味在齿间蔓延,她的双手随即攀附而上,亲昵缠绵地游梳在他后脑,抚平方才被抓乱的短发。 “马克,马克……”她在缠吻间隙轻声低语,苍白的面色浮起病态的红晕,双手从他后脑轻抚至前胸,一粒一粒解开衬衫纽扣。 女人急促的喘息如同轻柔的羽毛不停挠动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他心跳如雷,情不自禁掐紧她侧腰又慌忙松开。缠裹绷带时沾上的血液被黏黏糊糊涂抹在安娜的肌肤上,雪白腰窝处的猩红血渍显得情色又诡异,然而马克丝毫没有察觉。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安娜主动贴近的身躯吸引。方才癫狂迷乱的插曲非但没有浇灭yuhuo,反而助长了异样的兴致,他硬得发疼,将面庞贴在安娜侧颈不断抽气,幸运的是安娜并不打算让他继续经受这种折磨。挺立勃起的性器很快被女性柔软的手掌圈握住爱抚,被引导陷入那个濡湿的蜜处时,他甚至发出了近乎啜泣的喟叹。 妻子忍耐又情动的呼吸声拂动在耳边,马克脖颈暴起青筋,僵持在她身侧的手掌失控地掐住腰窝,将安娜颤抖的身体重重按向自己。粗硕的yinjing尽根没入,囊袋拍打在红肿发烫的腿心。安娜发出哀切的低吟,小腹痉挛,双腿战栗,湿热内壁紧紧绞缠住进犯的性器。 他的动作前所未有地疯狂、不加节制。失去安娜的恐惧如同挥散不去的阴霾笼罩在他心头,哪怕在将她紧紧困在怀中的此刻也未曾消散半分。马克放弃了试图在妻子面前强撑的体面,越挨越近,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安娜身上。他紧紧将她抵在墙上,顶胯一次一次将性器送得更深,逼出安娜难耐而苦闷的哭泣呻吟,仿佛唯有不断的抽送才能缓解内心无端的不安与焦虑。 被困在丈夫guntang的身躯与冰凉墙面之间动弹不得,安娜的身心都被密不透风的爱欲与掌控欲包裹。肌肤被他guntang的掌心寸寸抚过,身体深处的rou壁也被粗大性器撑开填满。她的喘息逐渐变得柔软甜腻,周身肌肤泛起情动的粉红。无论是触碰她的耳垂、锁骨、侧腰还是小腹,都会让她敏感地轻颤,腿心湿xue更是随之紧缩颤抖。嫩红软rou被拖拽得微微外翻,xue道被怒胀的性器捅得水液涟涟,甚至将马克的下腹也染得湿透。 高潮的快感里,无数往日生活的碎片排成一队,如烧成灰的纸屑盘旋于脑海。这让安娜想起死亡,濒死前人们会被带入那个神秘的“放映室”。伴随身体剧烈的抽搐,与马克顶着她的胯部撞上墙的疼痛。 疼痛……她从交缠触肢潮湿黏滑的保护中被抛出,落入离奇、焦虑的世界中。赤裸娇嫩的皮肤很快被墙面、拉链、纽扣与粗暴进出的性器刮擦,泛起细密的刺痛。这是真实对自我的挫伤。令人清醒,也令人恐慌。 于是她最后深深望一眼丈夫在愤怒与情欲中扩大的、冷硬的灰绿色瞳孔,放任自己再度沉回麻醉般的出神状态。 马克试图与安娜重新建立联系。在他的无能为力中,他眼睁睁看她的挣扎渐少,日益露出空虚、满足、孤独又美丽的神情。 正如此刻。 他反手关门,一步步走近。在那些异质的卷曲触须包围下,安娜柔软而苍白的躯体也仿佛海洋中的软体生物。她放声呻吟,微笑着向他伸出手臂,一条暗色触肢攀上去,没入乳沟的阴影当中。 马克无视那些邪恶的触肢,疲惫地坐到床沿,垂下头,握住她的手。臂弯间尚存孩童的温暖,他刚刚将鲍勃托付给那位女教师,并且不确定这是否是与儿子的最后一面。 安娜连续短促喘息,攥在他掌中的手指不自然地扭曲、痉挛。显而易见,她被非人之物cao上了高潮。通过手指的颤动,马克能想象到她yindao的吸吮与抽缩,他的性器因此毫无保留地勃起。 异形的恶魔还覆在她身上抽插。他将手探入妻子湿润的黑发,托起她的头。她就像看到初次见面的人似的,好奇地端详着马克的脸。 他抓住一条触肢,忍着滑腻恶心的触感甩到一边。一只丰盈rufang随喘息弹动,另一只则被可憎的怪物占据、磨弄、挤压变形。他像往日那样,柔情爱抚妻子优美的曲线,在她因高潮懒倦的身体上再度唤起情欲。浓密的黑暗几乎要从空气中滴落,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怪物身上伸出的rou质根须在她腿间插干,捣出啪啪的水声。那些是幻觉。马克对自己说。或者即使不是,他也要和安娜靠在一起,共同承担疯狂的造物。真实的边际早已模糊不清,被黑暗与邪恶漫过。他能闻到自己指间鲜血与煤气的味道。 安娜苦闷地低吟一声,在接纳他的侵入同时,揽住他的头抱在胸前,以渴求且怜悯的目光注视这个无可救药的男人。她的双腿打开,水液自腿根滑落,yinjing灼烫坚硬、触肢凉滑黏腻,交替进出rou红色xue口,鞭挞敏感的花心,顶撞动摇的内腔。有什么活物就躲在宫颈后狭窄湿暖的腔室里,伸出小小的触须不安分地拍打rou壁,激起她狂乱的呻吟。 在她带着哭腔的低吟声中,贯穿yindao的饱胀感更加强烈了。小腹传来不正常的痉挛,随之而来的还有近乎缺氧的困倦。安娜在与马克交吻的间隙喘息着偏过头,她听见马克口中传来惊愕的低呼,却无力转动眼珠去探究令他震惊的源头。异样的懒怠包裹了她,她在暖洋洋的困意中感到丈夫的手掌落在她小腹,迟疑地按抚。她迟钝地意识到,冲撞不休的异物感并非魔物的触肢,并非丈夫的性器,而是早已落种于她体内的、即将破体而出的可怖存在。 “不……马克,我……”安娜的脸色苍白,用尽全力摇头,十指张皇地抓握向马克所在的方向。她在求救,马克心如刀绞。随即安娜的神情忽然变了。她瞳孔收缩,视线钉死在空气中的某个点,胸口剧烈起伏,呼吸仍旧急促,喉间断断续续挤出呻吟,却不再是满含绝望与哀伤的呜咽,而是某种近似于哭泣与喟叹之间含混的声响。 “安娜……”马克惊愕伸手,却被她身侧一条触肢猛地挥开。 越发激烈的搏动在yindao中翻搅,安娜失控地绷紧脊背发出哀鸣。马克早已因过度的震悚而动作僵滞,惊疑不定地望着扭结在安娜身边的魔物翻搅触肢,将安娜从他身边抱离。恶魔的肢体随他的yinjing一并脱离软烂嫩红的xue口,拔出时甚至发出几声潮湿黏腻的轻响。随后他看到了终生难忘的场景—— 一小丛明显不属于正环抱着她的恶魔的新生rou肢,正从安娜尚未完全闭合的湿热xue口试探地垂出触须。 她平坦的小腹浮现出古怪的隆起,随着细白肌肤下诡异的拱动,那些细弱的、尚且稚嫩的触肢一点点探出更多的部分。他无法想象,在安娜的身体深处,还涌动着多少类似的邪恶造物。生产的刺激显然过于强烈了,安娜失声哭泣,四肢痉挛般弹动,本能地试图从怪异的感受中逃开。然而恶魔粗壮的rou蔓强硬地禁锢住她的身体,缠绕在腰身上的触肢残忍地一圈圈收紧,迫使那些滞留在她体内的小东西攀卷在rou壁上成堆爬出。 不成形的rou物从软红的xue口落出,如同畏怯的幼崽迅速蜷缩进房间的阴影之中。马克没有注意到,这些怪异的魔种正在角落汇集绞缠,不断的扭曲变换,一次比一次更加接近于人类的形态。黑暗中模模糊糊浮现出一对近似于人眼的幽绿光点,沉默地向他们投来注视。马克死死盯住安娜冷汗涔涔的面庞。她已经不再挣扎,喉间滚动着低低的呜咽,挥舞的手掌落回自己的小腹,近乎自虐地用力挤压,仿佛要按出那些仍在蠕动的弧度。 随着小腹逐渐平坦,她的呼吸慢慢平复,痉挛停止了,连眼神都变得柔和。她目光下落望向腿间,又缓缓抬起脸,嘴角弯起一个近乎圣洁的微笑。 “你看到了吗,马克?”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我说过,上帝在我体内。” 触肢在虫群攒动般的邪恶簌簌声响中从四面八方爬向她。剥开红肿的阴部,探入生产后空虚的zigong,重新将她填满。安娜的表情不再神经质,蓝色瞳孔颤动着,浮现如同浸泡于温水之中的安心感。之后,房间内一直响着rou体拍击的声音。湿透的床铺犹如泥泞沼泽般陷下去。马克张开五指,散发腥气的粘液自指缝垂落。他和安娜也是如此,如同落入繁殖期疯狂的蛇窟,在无数恶魔触肢潮湿、柔软的包围下,融化为黑暗黏稠的一滩,彻底合二为一。 他的意识漂浮起来,愈发模糊。他看到安娜对他露出魅惑的笑,自己唇角上扬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在恍惚中,他和安娜并排躺在一块疏朗的林中空地上。阳光自黑森林的一道缝隙射入,在轻吻时照亮他们的面容。 这令他情不自禁想要微笑。笑起来牵动胸口、脊背的枪伤。鲜血自口中不断溢出,马克趴在高高的楼梯上,再也爬不动了,一只手紧攥栏杆撑起上身。他看到安娜匆匆踏上台阶,站在他面前。蓝眼睛的安娜,苍白的安娜,狂热的安娜。 “我想让你看到,一切都结束了。”她以高涨的愉悦神情说道。 他向她身后开枪,在后坐力冲击下彻底倒地。警察的枪在楼下乱纷纷地一通乱鸣,子弹于半空崩开,落了一地guntang的弹壳。绿眼睛的恶魔站在安娜身后,有着与他如出一辙,更为年轻讨喜的外貌。 毫发无损的安娜在他身边跪了下去。像倦鸟归于巢xue那样倚靠他逐渐流失体温的胸膛,将自己嵌入丈夫温情的怀抱中,热情地亲吻他的耳畔、脖颈,任由他的鲜血将双唇染红。 她取走他的枪。双臂扭曲地反背于身后,交握着将枪口对准自己。 枪声没有如约响起。 刚刚拥有人形的恶魔握住她颤抖的手,挂着皮笑rou不笑的怪诞神情,轻松地把人类的致命武器扔下楼梯。然后它从身后推倒了她,蓦地伸入两根手指,搅弄她外衣下湿透的rouxue。 哦,马克的手……马克的yinjing。这是她绝对不会错认的。她喘息着,趴在被鲜血浸湿,微微起伏的胸膛。 她缠绵地将侧脸紧贴在丈夫逐渐冰冷的身躯上磨蹭,贪婪地汲取正在快速流失的最后的温暖。安娜随身后冲撞的力度不断发出短促甜腻的呻吟,喘息逐渐变得狂乱破碎。 深入体内的性器粗长灼热,被贯穿的感觉仿佛从湿热的花xue一直延伸到喉道,她无助仰头,试图以此缓解过度的饱涨感带来的不适。纤长细白的脖颈沾染着触目惊心的血渍,叫人联想到废旧神殿里被遗弃的祭器,经过污浊锈蚀后漫出点点暗红的锈迹。 “马克”的手掌从背后伸过来,覆上她的脖颈,指腹压住跳动的血脉,缓慢地收紧力道。她感到自己的呼吸正被一点点夺取。喉间泛起细微的血腥气,皮肤在无情的钳制下泛起青紫,脉搏剧烈鼓撞。视野开始模糊,眼前却奇异地浮现出细碎的光斑,如同沉入深水时仰望所见的水面波光。窒息的昏沉中,她竟品尝到一丝诡异的宁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遥远而模糊。 窒息感令下身本就收缩不断的花xue绞得越发紧了。“马克”闷哼一声,松开手掌,转而掐紧安娜的腰窝,残酷挺动胯部,将性器从过度痉挛的xue道中狠狠扯出又尽根捣入。囊袋拍打在湿淋淋的xue口与阴蒂,发出沉重yin靡的水声,交合处满溢的体液在激烈的捣干下化作层层粘腻的白沫。痛苦与快慰的浪潮不断冲刷着安娜的神志,很快她便尖叫着,全身颤抖着攀上了高潮。 她双腿紧绷,腰肢弹动,被“马克”紧紧压在身下承受覆顶的快感。下身如同失禁般喷出大股大股的水液,被鲜血染湿的衬衫此刻彻底浸透了。yin水与血液搅成黏腻不堪的一片,她试图挪动臀部,避开下身湿凉的触感,转瞬就被按紧腰肢,再度吞入怒胀的yinjing。 后入的姿势使性器完全凿入体内,guitou毫不留情地撞开最深处,她的眼泪与津液被刺激得淌出,眷恋地呼喊丈夫的名字,反复亲吻他近在咫尺,渐渐冰冷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