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水球大戰
056/水球大戰
最終,盛知雨還是加件了小外套。 盛雨集團的員工旅遊在第二天舉辦了團康活動,不只盛知雨準備了獎品,就連蔣羿川也特別贊助了一些禮品,讓員工們更卯足了勁競賽,玩得不亦樂乎。 水球大戰,分成了兩派,由兩隊首領身上綁汽球,只要把首領身上的氣球給全部弄爆炸,就算那一隊贏,而獎品是贏的隊伍每人發一張渡假村優惠券。 員工們一聽說「渡假村優惠券」當獎品,個個都像打了雞血,熱情高漲。 活動現場設在草地與泳池交界處,地面灑了水,滑得驚人,氣球、尖叫聲與水花此起彼落。 盛知雨穿了件白色短袖外套罩住吊帶,雖然多了一層布料,但隨著外套被水潑濕,布料緊貼著肌膚,反而讓她整個人像剛從水裡撈起來似的,濕得惹火。 她是這一隊的「首領」,胸前和背後都綁著幾顆彩色氣球,七彩繽紛、又脆弱得一戳即爆。 一開始她還能靈活躲避,後來一不小心滑了一跤,整個人撲進徐璟廷懷裡。他早有準備,單手扶住她的腰將她穩穩托住,臉幾乎貼在她耳邊。 「怎麼摔得這麼準。」他笑著說。 盛知雨氣喘吁吁正要抬起頭,對方一名隊員像風一樣衝了過來,目標直指她背後的氣球。 「小心!」徐璟廷低聲一喝,猛地一轉身,將她整個人擋在自己胸前,手臂緊緊摟住她的腰,後背硬生生被對方潑了一大桶水,氣球炸掉兩顆。 「徐璟廷!」她看著他整件衣服濕透,襯衫幾乎像第二層肌膚緊貼在他身上,從肩線、胸肌到腰腹,每一寸肌rou線條都若隱若現,像被水光勾勒出來的雕刻。 他低頭瞥了自己一眼,似乎嫌這濕答答的布料礙手礙腳,乾脆抬手,當場把襯衫扯開,濕衣料一甩,扔到草地一旁。 肌膚在陽光下泛著微濕的水光,結實的胸膛、明顯的腹肌線條沿著人魚線一路延伸進褲頭,身形修長勻稱,不誇張卻帶著一種精準控制的力量感。 周圍員工紛紛尖叫:「哇──!」 「徐總脫了!」 「這也太猛了吧!」 盛知雨一愣,下意識別過臉,但眼角還是忍不住掃了他一眼。 該死的。她不是沒見過,但這種在陽光、水氣、喧鬧聲中脫衣服的他,實在太有壞心的魅力。 他朝她走近一步,身上的水珠順著鎖骨滑落,落進褲頭邊線,語氣慵懶:「我可不能讓我小公主落入敵人手裡」 「神經病!」盛知雨臉一熱,還來不及回嘴,又有人朝她衝來。 這回徐璟廷沒再客氣,當場一把將她抱起,轉身就跑。 「徐璟廷你放我下來!這樣犯規!」 「沒規定不能扛人跑啊。」他大搖大擺地繞著場地狂奔,腳下濕滑,卻步伐穩健,絲毫不受影響。 場邊一陣歡呼與哄笑。 「哇靠!徐總這也太護主!」 「扛著首領逃跑是什麼戰術啦哈哈哈!」 盛知雨被他抱得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手忙腳亂地摀住臉,耳根子一路紅到鎖骨。 「我數到三你就放我下來,否則今晚睡大廳。」 「今晚我有房間睡了,妳來不來?」 水花四濺,歡笑聲此起彼落,而她被他牢牢抱在懷裡,世界似乎只剩下他濕潤的氣息與紮實的胸膛。 這場團康活動,員工們玩得盡興,而某兩人,玩得更甜。 水球戰結束後,大家還在收拾現場、整理衣物,場面一片熱鬧混亂。 盛知雨拿著毛巾正低頭擦水,突然感覺後背一熱,是誰的皮膚緊貼上來,還溫得發燙。 「……你乾脆去烤箱好了。」她皺眉。 徐璟廷赤著上身,不動聲色地靠近她,用還微濕的胸膛蹭了蹭她後背,聲音低啞:「今天我可是賣命保護了我們家領主。」他貼得太近,連氣息都灼人,「領主今晚,有沒有賞?」 「沒有。」她不動聲色地往前挪了一步,瞥了他一眼,壓低聲音提醒,「外面還有人走動。」 他不為所動,反倒伸手牽住她的手指,低頭一笑,將她掌心貼到自己胸口,輕輕往上一帶,帶到自己乳頭的位置。 那裡溫熱濕滑,還隱隱有顫動感,他語氣故作無辜,卻勾人至極:「真的不來嗎?我今天晚上自己睡了……」 盛知雨一口氣差點卡住,猛地收回手,臉有些發燙地咬牙:「你給我清醒一點。」 下一秒,她話還沒說完,唇就被重重吻住。 他動作又快又狠,像是早就憋了整場比賽,只等這一刻發洩,唇瓣狠狠壓下去,濕熱又急切,吻得她整個人往後退了半步,被他伸手攬回懷裡,牢牢扣住。 水氣未乾的肌膚貼在她手臂,熱得像火,他另一隻手壓在她後腰,像在警告,又像在索求。 她心跳怦怦亂跳,原本想推開,卻反而在他不動聲色的逼迫下,呼吸漸漸被奪走,腦子一片空白。 直到他忽然停下,唇瓣依舊貼著她的,鼻尖碰著鼻尖,聲音低得只能讓她聽見:「我今晚等妳。」 他沒再多說什麼,只抬手順了下她被水打濕的髮絲,然後轉身離開,背影寬闊挺拔。 盛知雨站在原地,嘴唇還殘留著被吻後的溫度,胸口起伏不定。 她咬了咬唇,低聲罵了一句:「神經病……」 可指尖,卻忍不住輕碰了一下剛才被他拉過去的地方。 燙得嚇人。 徐璟廷走出來時,正好在走廊盡頭遇見蔣羿川。對方穿著乾淨的襯衫,手上拿著一條白毛巾,像是正準備往裡頭走。 徐璟廷瞥了一眼,抬腳一勾,將更衣室的門砰地踢上,順勢伸手,將那條毛巾從蔣羿川手裡抽了過來。 「蔣總怎麼知道我正需要毛巾?」他語氣不溫不火,笑意藏得淺薄而冷。 蔣羿川也不惱,收回手指,神色如常:「原本是準備給盛總的。既然徐總要,那我再去拿一條即可。」 話音剛落,轉身便要離開。 「蔣羿川。」 徐璟廷忽然開口,聲音低了幾分,沒了客套,沒了姓氏尊稱,語氣也冷了下來。 「你別想打知雨的主意。」 這聲直呼其名,像是一記重錘,砸破了表面客氣的假面。 蔣羿川停住腳步,回頭看他,嘴角仍掛著那抹標誌性的笑,只是眼底少了溫度。 「你說得像她是你的人一樣。」他語氣輕緩,但話裡刀光劍影。 徐璟廷眸光一沉,握著毛巾的手指微微收緊。 蔣羿川不急不緩地開口:「我可以跟她契約結婚。」 徐璟廷眉頭一跳,臉色瞬間冷下來。 「對她來說,能與我聯姻,是件有利無害的事。」蔣羿川繼續道,語氣平靜得像在談一筆投資,「我不會干涉你們的來往。婚姻只是形式,等互利的事結束,婚約隨時可以解除,她依舊自由。」 「你有病吧?」徐璟廷聲音壓得極低,像是在壓制一股失控的怒火,「你把知雨當什麼了?」 「一個選擇理智的人。」蔣羿川淡聲說,「她很清楚自己能從我這裡獲得什麼。」 空氣凝結了數秒。 就在此時,「喀噠」一聲,身後的門被打開了。 盛知雨站在門口,頭髮還濕著,眼神一如往常地清冷,聲音不輕不重地傳出來:「我幫了蔣總,那蔣總能幫我什麼?」 她的語氣聽不出情緒,卻像一桶冷水潑下。 徐璟廷猛然轉頭,看著她,一瞬間臉色變了。他以為她只是聽見了,卻沒想到她……動搖了? 她眼神平靜,看著蔣羿川,又似乎也看向他。 那一瞬間,所有情緒都卡在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