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男主又被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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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刘公公离开后,过了一会儿,一个食盒从门缝中被推了进来,房门随即又从外面锁上。这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内,再度陷入阴暗和沉寂。 韩苏完全没有胃口,却依然撑起身子打开了食盒。他现在每天都要服用师父配的止疼药,所以心存侥幸,想看看食盒里有没有药。 然而并没有。 食盒里只有一个馒头和一碗粥。 韩苏勉强喝了两口粥,再撑不下去,伏倒在地板上,咬牙硬挺又一轮体内银针的发作。冷汗很快就湿透了他薄薄的寝衣,等到银针发作好容易缓和了一点,他便精疲力尽地昏睡过去。 一天过去了,又一天过去了。房门打开时,除了照例推进来的食盒,再也没有人来过。 没有止疼药,银针的发作无休无止,哪怕略微动一动,都让重伤虚弱的人疼得几乎晕厥。韩苏只能一直侧躺在地上,甚至姿势都不曾改变。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你连受刑的时候都是那么一副放浪劲儿,杨密之都死在你身上了,要勾引谁还不是手到擒来?”昏昏沉沉之间,脑海中反反复复只有朱曦的这句话,一刀一刀将他凌迟,剁成齑粉。 他终于体会到了国师沧澜说的那句话:“当你绝望得活不下去的时候,去到神树那里,就会知道答案。” 他现在,就是绝望得活不下去了。哪怕和李婉容的事情查明真相,还他们清白,又有什么用呢?他再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去爱慕朱曦,朱曦也再不会给他曾经的尊重和信任。 他试过一次又一次,徒劳地想要找回旧日的情分。可这次,他终于认命地承认:他输了,他和她再也回不到从前。 除了对她的爱,他还有一点自尊。她如此轻贱于他,他就算是死,也绝不想再出现在她的眼中。 他可以痛,可以死,但他无法承受她看他的眼光了。 咬紧牙关,韩苏奋力朝大门处爬去。哪怕银针疼得他冷汗连连,眼前昏黑,他也努力想要离开。 离开朱曦越远越好。 他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动力。唯一只是想死前问一问神树,究竟是什么让朱曦判若两人,让他这一世的爱恋错付在那样一个自私狠毒的女帝身上? 然而就在韩苏还没碰触到房门的时候,房门却猛地推了开来。 “哎哟,听说梅侍卿不肯吃饭,这是耍的哪门子脾气呢?”进来的人,赫然是已经变成宦官的兰侍卿和他的同伙。 韩苏知道他与自己有仇,对兰侍卿的奚落并不理睬。然而兰侍卿却蹲下身,伸手抬起了韩苏的下巴,笑眯眯地道:“陛下听说梅侍卿赌气绝食,特地吩咐奴才们来伺候梅侍卿用饭。你不吃饭,一会儿陛下召幸,你哪来的力气伺候陛下呢?” 见韩苏还是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自己唱独角戏,兰侍卿又是恼怒又是嫉妒,一甩手将韩苏抛回地板上,阴恻恻地道:“既然你不乖乖吃饭,那这药也不用吃了。“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丸药都倒在了地上。 那丸药,正是青要山大祭司洛辉给韩苏配的止疼药。 看着兰侍卿抬起脚,得意地将地上的药丸一粒粒踩烂,韩苏忍着心中窒息的痛楚,淡淡问:“是陛下给你的?” “自然是陛下给我的。”兰侍卿当然不会说这个差事是自己想方设法谋来的,故意道,“我知道你没这药就疼得动不了。你跪下来求我,我今日就好心赏你一丸。你快点,否则就来不及了。”说着,他越发放慢动作,用力踩着药丸,想象着每一下都踩在韩苏的脸上,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韩苏撑起身子,看着兰侍卿夸张的动作和小人得志的表情,蓦地伸手抓住了胸口的衣襟,将涌上来的一股血生生咽了回去。 韩苏并不在乎兰侍卿的报复,甚至有些可怜他,可让他感到寒心的,是朱曦的态度。 她明知道这来自青要山神宫的止疼药对他颇为重要,却随随便便交给旁人,给了兰侍卿用它挟制自己的机会。说到底,不管自己为朱曦付出了多少,在她心中,自己始终是不值得她上心的。 兰侍卿犯了错就处以宫刑,自己则有错无措都会酷刑加身。他比兰侍卿,又好在哪里?在朱曦眼中,其实他们都是一样无足轻重的角色,有欲望的时候就不管不顾地享用,享用完了就毫不留情地处置。呵,说什么情什么爱,其实都是他以前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 他沉迷了那么久,到如今,才终于算是看清楚了…… “好,有骨气。”见韩苏始终怔怔地不开口求饶,兰侍卿将最后一粒止疼药踩成了渣。 “既然你不开口,那就用饭吧。”说着,兰侍卿打开拎来的食盒,从里面端出了一碗粥。 韩苏刚想说自己不想吃,另一个宦官已将他半拖半抱到一根柱子前,用绳子将他牢牢地反绑在柱子上。 “你们要干什么?“韩苏预感不妙,挣扎了一下,体内的银针却让他疼得眼前一黑。下一刻,他看见兰侍卿端着粥碗,朝自己凑了过来:”干什么,自然是喂你喝粥。这粥可是刚出锅的,快趁热吃了吧。“ “不……”韩苏此刻已经看出那碗粥guntang地冒着热气,本能地想要转头,却被另一个宦官将他的脸拧了回来,用力掰开了他的嘴。 下一刻,满满一大碗guntang的白粥已经灌进了韩苏的口中。 “呃……”韩苏只觉得一团火灌入口腔,顺着喉咙朝着胸腹一路蔓延。他痛得呼吸都不能,奋力地挣扎,刹那间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内心深处只剩下一声凄厉的哀鸣—— 等到一碗白粥灌完,兰侍卿才心满意足地放下了碗。而韩苏已挣扎得长发披散,满身是汗,哪怕被绳子紧紧勒着,依然费力地弯腰呛咳着。咳出来的粥中,夹杂着斑斑驳驳的血色。 “你看,你要是自己肯吃,我们也不用这么费事。”兰侍卿幸灾乐祸地拍拍手站起身,居高临下欣赏着韩苏凄惨的模样,“刚才你不是不肯开口求我吗?现在好了,你想求我也说不出来了。” “无……耻……”韩苏痛苦地喘息着,从被烫得血rou模糊的口中奋力吐出这两个字。 “我好心伺候你吃饭,怎么就无耻了呢?”兰侍卿狰狞地笑道,“如果这就算无耻的话,那接下来岂不是更无耻了?”说着,他伸出手,摸上了韩苏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