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心思
(一百三十)心思
(微微猫猫头) 帐帘微起,泄入一丝月色,窥伺赵宛媞的挣扎。 爱与恨,悔或者愧,其实早已分不清。 完颜什古只是把手搭在赵宛媞的腰上,赵宛媞背对着她,心跳却久久不能平息,难以压抑的渴望一点点顶开心墙,从缝隙里向外钻出来,抖落无数欢愉。 她,想她。 无论是她的怜惜,还是她的温柔,都随着她掌心的guntang渗入身体,赵宛媞轻轻地咬唇,完颜什古放在腰间的手似乎发热。 阿鸢。 微微颤抖,赵宛媞进退两难,想亲近,却跨不去国破家亡,忘不了金人的残暴可恨,想分离,又迟迟做不出割舍,总是心软,忍不住牵挂她。 白日,不知多少次想她怎么不来。 “怎么了?” 察觉赵宛媞的不对,小雌兔容易生病得很,完颜什古抬起身,想看看她是不是又不舒服,赵宛媞低低呜咽,忽然翻身搂住完颜什古,亲她的嘴唇。 软舌胡乱在她嘴上点,赵宛媞一面痛苦,一面迷茫,既想放纵,又想抗拒,一颗心在夹缝里艰难跳动,只敢借着夜色,悄悄放任罔顾世俗的情愫滋长。 “阿鸢~” 很喜欢她的小字,或许从第一次叫她开始,她便滑入了不可知的深渊,赵宛媞手伸进完颜什古的衣襟,在她柔软的乳上一抓。 “唔!” 突然主动求欢,时冷时热,将完颜什古弄得不知所措,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回应还是逗弄,赵宛媞又亲来,脱下她的衣服,手臂勾住她的脖子,喘息着,“阿鸢~” 半娇半嗔,完颜什古听着赵宛媞的娇喘,心颤颤,浑身一酥。 哪还管得上想七想八,心底奔涌出清澈的欢愉,她抱住赵宛媞倒在床上,张嘴接住她的舌,和她紧紧相贴,双乳挺起顶住赵宛媞的绵软。 故意磨蹭,赵宛媞嘤咛出声,感觉rutou被完颜什古的擦过,小幅度地发抖。 阿鸢,她的阿鸢~ 软舌勾住赵宛媞的摩擦,完颜什古边吸边吮,把手伸到她的腿间,赵宛媞察觉她的动作,又是一颤,却情不自禁把腿打开,让她爱抚。 “嗯~” 手指碰到温热的rou瓣,完颜什古呼吸灼热,欢喜压得心跳都快挺了,她忽然将赵宛媞压在榻上,用力和她的舌黏贴摩擦,右手摸入她的腿心,中指顺着rou缝上下游走。 直接摸私密处,赵宛媞被她的凉凉的指尖一拂,禁不住打颤。 rou瓣紧紧裹着yinchun,软软的,形似饱满,完颜什古一吮赵宛媞的舌,松开她,手忍不住多摸了几下,然后来到小腹,轻轻划着她的耻毛,在那处来回打转。 “唔,阿鸢~” 眼神烧得迷茫,赵宛媞两只手臂搭在完颜什古肩膀上,搂着她的脖子,与她鼻尖相对,呼吸急促而guntang,软哝哝叫她时,越添娇态,仿佛诱她采撷自己。 完颜什古心软成水,听着她的喘息,亲了亲她的额。 “想我摸xiaoxue?” 手指轻易拨开她的腿,摸到阴蒂,没有任何前戏,完颜什古陡然摁住花蒂用力抖动,赵宛媞一颤,小声叫出来,受不得这般刺激,一股sao热从腿心涌来,叫她面红耳赤。 “阿鸢,啊~” 起初几下只是羞,等她狂乱地搓揉过十几下,小小的花蒂便开始酥麻,赵宛媞甚至来不及夹腿,一小股酥意混着麻就冲出来,只觉阴蒂一爽,被完颜什古弄出小潮。 “唔......” 直接刺激最敏感的花蒂,没有往日绵长的爱抚和调情,小潮如涟漪荡开而已,赵宛媞小声喘息,腿心黏黏的,微微guntang,像是腻了汗,又像是流了yin水。 “今晚就这样,”完颜什古没再弄,躺下来将赵宛媞搂入怀,亲亲她的额头,笑道:“天不亮我就得走,等忙过这些日子,我带你去燕京。” “燕京?” 赵宛媞抬起头,黑暗里,她看不清完颜什古的脸,心里满是惊慌,滞留这些时日,她以为凉陉就是北上的终点,没想到还要再去燕京。 传闻中的幽云十六州,靖康之变前,朝廷欢欢喜喜准备联金灭辽,街头巷尾的百姓也都谈论,沸沸扬扬,赵宛媞常去大相国寺参加庙会,同样听到这些坊间言语。 她不十分熟知地理,闲暇时读过一两本游记而已,燕京对她来说太过遥远,以至于惊慌,去到更加远离汴京之地,南归岂不成了痴心说梦? “阿鸢,不能不去吗?” 声带哭腔,完颜什古被她弄得懵,赶紧说:“燕京很好的,城池是凉陉数倍宽大,我还能找一处庄院给你住,可比凉陉的县廨大得多。” 毕竟是辽陪都,高楼连栋,里坊星布,有许多玩乐赏景的好去处,完颜什古不知道赵宛媞怎么又哭,说了半天,“总比你去上京好啊。” 赵宛媞愣住,好半天才问:“上京......在哪儿?” “......” 女真部族远居辽东,在马扩出使前,南人大多以为他们是茹毛饮血,无教无化的半兽人,赵宛媞久在宫闱,若非山河破碎,这辈子都不会见到女真人。 完颜什古拿她没法子,可转念一想,正好显摆自己,省得赵宛媞天天背些什么李若虚王若虚的,顿时兴致勃勃,起身点灯,拿来外袍对赵宛媞说:“你看这里。” 既野心蓬勃,自然胸有丘壑,完颜什古随手指几条藤蔓花纹,勾连起来便似宋的边界,她以此为起点,往上面一指,正好有朵花,再勾连起来,便是辽的轮廓。 “上京,在宋瓦江下游。” 大致说明河流山势,原来燕京在青州上,恰在南北门户交界,往外穿过辽旧地,才是女真部族的源地,与汴京相距万里之遥。 真正的蛮荒之地,恐再无归期,赵宛媞想到没自己这般“幸运”的那些meimei,宫妃,心尖发苦,眉心拧起深重的忧愁,她想救她们,一个也好,两个也好,若是完颜什古..... 赵宛媞忽然想到父亲,如果,如果他能从金营里逃走,凭他天子的威望,岂不是比胞弟赵榛更能收拢义军,将他们都救出去么? 醍醐灌顶,心思一瞬活泛,血液似乎沸腾,生机猛烈地灌入,她又有了新的指望,赵宛媞按捺着,指尖发麻,恼恨自己怎没早想到此事! 完颜宗望死了,被完颜什古变作傀儡,若告诉父亲,让他将这消息播散出去,金军内部必会动乱,到时完颜什古自顾不暇,恐怕不得不北退。 然而,如果这般算计她.......赵宛媞偷眼瞧滔滔不绝讲述燕京的完颜什古,咽了咽唾沫,心跳得又急又快,她强压住对她的愧疚,想:她是金人,该有这下场。 “阿鸢,”开口,喉咙竟发紧,赵宛媞强行露出笑容,装作不经意的模样,问她:“你们会把我爹爹送去上京么?” “当然。” 二帝是最重要的“战利品”,完颜什古不想多谈,赵宛媞望着她,忽然抓住她的手,一双眸含泪,“在他被送去上京前,我能不能见见他?” “这......” “阿鸢,求你了。” 哽咽着,清泪顺脸颊滑落,赵宛媞轻轻咬唇,注视着她,神情哀婉凄楚,仿佛玉碎,眼里满是卑微的乞求,完颜什古蹙眉,可看着她清瘦苍白的面容,到底心软。 “好吧,我会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