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Dom/Sub（无法停止的课程）

    Livehouse的后巷弥漫着啤酒和香烟混杂的气味，安全出口灯牌在潮湿的墙面上稳定地亮着绿色。连音推开后门，金属铰链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夜风立刻卷着凉意灌进他汗湿的领口。但他一点不觉得冷，被汗湿的刘海还黏在额头上，刚结束的一个半小时的演出让他的指尖发烫，耳膜里仍回荡着台下震耳欲聋的欢呼。

    “小衣。”

    巷口不远处，穿着oversize牛仔外套的少女本来低着头用鞋尖拨弄地上的易拉罐环，听到他的声音，她猛地抬头，杏眼里瞬间盈满星光。连音张开双臂，接住这个像糖果炮弹般冲过来的甜蜜拥抱，衣衣发间的洗发水香味儿立刻冲淡了周遭浑浊的空气。

    “吉他solo的时候你一直死死盯着我看，都给我看紧张了…”连音用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耳垂，手指顺着她后腰的曲线往下滑了滑，在臀线上方勘勘停住，“安可时还偷偷比心，台下那么多人都没发现，但我看见了。”

    衣衣把脸埋在他颈窝里闷笑，呼出的热气烫得他喉结滚动。她今天特意涂了连音送她的橘子味唇膏，此刻那些甜蜜的油脂胡乱地蹭在他的颈侧和下巴上，留下泛着微光的痕迹。

    “因为连音今天特别耀眼嘛。”她仰起脸，指尖勾住他锁骨上的金属链条，“像会发光的人鱼王子，喜欢死了……”

    连音低笑一声，想要低头吻她，余光却捕捉到马路对面的反光。便利店玻璃窗后，一个修长的身影正将咖啡罐搁在收银台上。黑色狼尾戳在后颈处。

    “......祈月？”

    衣衣的身体明显僵住了。她缓慢地转头，看到祈月推开便利店玻璃门向这里走来，指甲在连音掌心里轻轻刮蹭了一下。

    一个多小时前。

    祈月站在Livehouse最后一排的消防栓旁边，这个位置能看清舞台又不会被粉丝群发现。他抱臂看着聚光灯下蹦跳的金色脑袋，新歌部分的riff明显借鉴了他们当年在地下乐队时的编排。连音跳到舞台边缘对着二楼比手势时，祈月在他的极近处看到了第一排的衣衣，她离连音的鞋尖也就不过半米的距离。似乎已经在刚才互动时手忙脚乱地接住过贝斯手飞来的拨片，这会儿指尖捏着那枚拨片，在不停地跳跃中脸颊红得像颗过熟的蜜桃。

    真刺眼。

    他想起上周那节矫正课上，衣衣后颈渗出的细汗在烛光下像撒了金粉。当时她也是用这种湿漉漉的眼神望着他，让他鬼使神差地想要俯下身去……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便利店自动门“叮咚”的声响把祈月拽回现实。他拎着咖啡穿过马路，沥青路面上还留着傍晚暴雨的水洼，每一步都踩碎黑色风衣下摆映在水中的倒影。

    “演出不错。”他停在距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铝罐开启的“嗤”声像某种挑衅，苍白指节上叠戴着各类关节戒，“新歌的bridge部分，你以前弹得更好。”

    连音把衣衣往身后带了带，链条项链在锁骨上叮当作响：“你来看我演出？”

    此人退出地下乐团转到幕后以来，根本没有闲心来关心原队友的近况。现在出现在这里，很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祈月没说话，目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衣衣心里咯噔了一下，想松开手却被连音更用力地攥住。

    “路过。”最终他说道，视线移到了衣衣身上，目光扫过她发间好几个亮晶晶的镶钻发卡，“下周的课，别迟到。”

    衣衣的呼吸明显加快了。她捏着连音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对方掌心画圈。这是他们之间的安全信号，通常出现在她难以做决定的时候。连音想起两周前她蜷在自己怀里承诺“上完疼痛管理课就不去了”时的样子，那时她沾染着情欲的睫毛湿漉漉地蹭过他胸口，让他心脏发痒。

    “她不一定有空。”连音向前半步挡住祈月投向衣衣的视线。

    祈月挑挑了眉：“是吗？”他越过连音看向衣衣，眼神里带着某种无声的压迫感。

    空气凝固了一瞬。

    “我要去的。”

    细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连音不可置信地转身。衣衣轻轻地扯了扯连音的衣角，睫毛在眼下投出不安的阴影，但抬头看向祈月时嘴角却抿出乖巧的弧度：“我…会准时到的，祈月老师。”

    祈月眼底闪过一丝胜利的笑意，连音顿时觉得有团火从胃里烧到喉咙。他一把扣住衣衣的手腕，金色卷发的发尾几乎要炸起来：“你上周怎么答应我的？说好那是最后一次。”

    “可是...”衣衣用食指轻轻挠他汗湿的掌心，这是他们play时的求饶动作，踮起脚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轻声细语，“祈月老师教的方法，上次让你也很舒服呀。”

    连音瞬间噎住。

    他当然记得，三天前的夜晚，衣衣是怎么活学活用祈月教的呼吸法控制疼痛阈值的，在情动时咬着他耳朵说“老师教我要这样忍耐”。当时他被刺激得差点失手扯断绑在床头的束缚带，现在想来……简直是一脚踏进祈月的圈套里了。

    祈月适时地抬手看表，黑色风衣在夜风中微微扬起。

    “你们慢慢商量。”说完头也不回转身走了。

    连音盯着他泰然自若的背影气得牙痒。

    公寓电梯刚停在二十楼，连音拉着衣衣快速步出电梯门，把她堵在公共过道里啃咬她的下唇。衣衣乖顺地仰着头任他发泄，直到感应灯熄灭的黑暗里传来她小小的抽气声。

    “疼…？”连音立刻松开牙齿，拇指蹭过她微微肿起的唇瓣。

    衣衣摇摇头，踮脚在他耳边呵气：“祈月老师说过，疼痛是礼物。”

    连音又被气笑了。他掐着她的腰按向自己，胯下的温度透过布料几乎要灼伤少女的皮肤：“又提他？这么向着他，那你看看现在是谁在教你？”

    “是连音呀。”衣衣根本不慌，膝盖软软地蹭过他大腿内侧，手指已经探下去灵巧地解开他腰间的皮带扣，“所以……要检查功课吗？他教不了的部分，连音都教教我嘛……”

    两人互相撕扯着衣服，几乎是一起滚进室内的。被衣衣推倒在沙发上时，连音恍惚想起祈月临走时那个胜券在握的眼神。他报复性地舔吮衣衣颈侧的肌肤，很快薄薄的肌肤上就绽放出大朵大朵属于他的痕迹。而她的锁骨下缘，那里还留着上周被低温蜡烛烫出来的淡淡印记。他的舌尖舔在印记上，手指已经被衣衣牵引着插进了她湿热的体内，听着他家Sub在他耳边一声高过一声的甜腻呻吟，他逐渐意识到——

    有些课程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