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練習面試吧，老師

    客廳裡的電風扇低聲運轉，吹亂了茶几上的講義。

    沈謐盤腿坐在地毯上，腰微微前傾，裙擺自然散開，一手拿著筆，一手摺著資料夾，神情放鬆又專注。

    「這是你之前寫的學習歷程？寫得還不錯欸，邏輯有順。」她點點頭，語氣真像個認真的輔導老師。

    沙發上沈曜坐得挺直，一臉正經地說：「我還想模擬一下面試，jiejie妳可以當面試官嗎？」

    「現在？不是才剛吃飽？」

    「就當練習嘛，說不定我到時候面試官就是像妳這種漂亮的大學生。」

    沈謐瞪了他一眼，「先講清楚，我現在是『老師』，不是你姐。」

    「好好好，老師好。」沈曜坐直身體，模仿乖學生語氣。

    她故作嚴肅地翻開資料：「請介紹一下你自己。」

    「我叫沈曜，目前就讀高三，最大的興趣是讀書……還有研究老師的笑容。」

    沈謐皺眉，「我記得這題不能亂開玩笑喔？」

    「可是真的啊，妳剛才笑起來的樣子……我都快忘記我要講什麼了。」

    她一愣，臉熱了一下，忍住沒翻白眼。「認真點，沈同學。」

    「好。」他乖乖坐正，卻壓低聲音補一句，「老師妳這樣盯著我，我更緊張了。」

    「有什麼好緊張的？」

    「就……低頭寫筆記的時候，胸口這樣晃來晃去的，我真的沒辦法專心。」

    沈謐臉一紅，手裡的筆直接敲他額頭：「沈曜，記過一次。」

    他彎著唇笑得無辜，「老師好兇，我會怕喔。」

    「怕就閉嘴，站起來答題。」

    「……喔。」

    他慢慢起身，走到她面前，語氣裝乖：「請老師指教。」

    她明明是要演面試官，卻莫名被這句話弄得喉嚨一緊。

    他站得太近了。

    近到她一抬頭，眼前就是他鎖骨線條，皮膚在燈光下泛著細緻的光澤，還混著他身上獨有的清爽氣味，炎熱天氣帶來的一點汗氣反倒讓人臉發燙。

    沈謐強裝冷靜：「好，接下來是壓力測試題……」

    沈曜彎下身湊近，「老師妳這樣看著我，我已經有壓力了。」

    她心跳開始亂了節奏。

    這傢伙根本不是在模擬，是在撩人吧。

    「老師，這題我不太懂欸……關於課外活動的那段，我應該強調參與過哪些具體活動還是收穫的部分？」沈曜語氣裝得可憐兮兮，眼神卻笑得像貓。

    「先講一下你的想法。」沈謐仍努力維持教師的威嚴，雙手交握擺在膝上，目光正直。

    「那我可不可以問問題？」他湊得更近，語氣還裝得正經，「如果我寫的是籃球社，我能不能提一下——練球的時候偶爾會分心，比如場邊有像老師這樣襯衫扣子少扣一顆、腿還交疊在一起的人，我球都傳不準，只想看妳裙子底下露到哪裡，但我都努力克服成功贏得比賽。」

    「你——」

    「不過說真的……老師妳剛才低頭寫筆記的樣子，也會讓學生分心喔？」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她胸口敞開的乳溝。

    她臉瞬間漲紅，站起身踮腳敲了他額頭一下：「沈曜，你很煩欸！」

    「唉唷老師打人了，我要去申訴。」

    「站好一點，」她忍不住補了一句，像是在挽回老師的權威。

    沈曜聽話地維持姿勢，身形高挑，站在她面前像半堵牆，把她整個人罩在陰影底下。

    「你現在繼續說明一下你參與的課外活動內容。」沈謐故作鎮定問道。

    「我參加的是籃球社。練球時會流很多汗……像老師現在這樣靠近我，我其實也開始流汗了。」

    「……你再講一次就扣分。」

    「老師妳這樣盯著我，不扣分都難。」

    她剛想後傾拉開距離，他卻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指。

    「幹嘛？」她下意識想抽回，但他只是輕輕握住，像是在撒嬌。

    「老師生氣了？」

    「我看起來像在笑嗎？」

    「有啊，嘴角那麼可愛地翹著。」

    「你——」

    沈謐話還沒說完，他忽然往前逼近，膝蓋頂著她，沈謐反應不及腳步一亂，整個人往後倒向沙發背。

    她眼神震驚地看著他：「小曜……」

    「我要是今天考不中妳的心，大概就真的落榜了吧。」他低聲說，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動作卻像玩鬧，臉還帶著笑。

    她心跳如擂，卻還是逞強地開口：「這是警告第二次。」

    「老師，再這樣下去，我大概要被記過了。」他說著，整個人也更貼近一點。

    她可以感覺到他膝蓋頂在她兩腿間的力道、呼吸裡有剛才吃過水果的甜味，最致命的是——他根本沒想停。

    「你現在立刻起來，口試就到這裡為止。」她聲音不穩地說。

    「老師，妳臉紅了。」

    他低頭，唇距離她的臉不過幾公分。

    「不准親我。」

    「我沒有要親妳，老師誤會了。」他笑得無辜，卻讓額頭輕輕碰了上去，熱度從肌膚傳來，她呼吸都亂了節奏。

    他往下滑了一點，額頭貼過她的鼻尖、再到唇邊，像試探一樣，輕輕摩擦。

    身體也不著痕跡地往下壓，膝蓋間的距離變小，直到她感覺到某個熱燙硬挺的東西，頂在腿內側，一點一點地、緩慢地磨著。

    「你……」她喉嚨乾得像沙子，想推開他，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只貼在她耳邊，低聲說：「只是模擬壓力測試，老師撐得住嗎？」

    她沒回答，只是微微仰起頭，像在強忍什麼。沈曜的呼吸落在她耳下，每一下都燙得驚人。

    他動得慢而穩，像是磨著她內腿的柔軟，也像是故意不讓她真的得救。她能感覺到他的硬度、他的灼熱、甚至他隱約壓抑的喘息聲。

    她沒叫出聲，只是咬住唇，睫毛顫抖。

    沈曜忽然停了下來。

    他額頭輕抵著她的，聲音低啞：「要是再不收手，我真的會想上妳。」

    但現在可不是時候，爸媽只是去附近超市出門採買，隨時都會從外面回來。

    沈謐睜開眼，氣息還沒平穩，瞪了他一眼：「沈同學每次都這樣講，然後還不是每次都來真的。」

    他笑了笑，慢慢退開半步，卻仍抓著她的手。

    「那今天乖一點，老師，下次讓妳連話都講不出來。」

    沈謐瞪著他，氣還沒喘勻，卻強撐著冷靜開口：「你沒要認真練的話，今天的模擬口試就結束了。」

    她語氣淡淡的，卻有種老師專屬的威嚴，像是真的在給他下最後通牒。

    他眨了眨眼，笑容有些委屈，「結束得好快，我還沒發揮完耶……」

    「現在下課。」

    沈謐抽回自己的手，轉身回到茶几邊，彷彿真的只是把角色扮演收起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