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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小孩呀。” 陈辞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她上次幻听的声音。 谁? 到底是谁? 陈辞想睁开眼,但她的rou体无法控制,那个人说了很多话,令她震惊且惊喜。 她从小就幻想着自己被拯救,如果自己真的有前世,她的前世会不会穿过一切困难来见她,她已经活得够苦了,前世怎么忍心让今生继续苦下去呢。 但是现实和她写的小说似乎总是相反的,婙和婺活在不同的时代,她们却同样生活在女性统治的时代。 她们强壮,高大,也能歌善舞,战场杀敌,幕后风月。她们什么都会,唯一不会的就是播种。 男人只能在政治之外活跃着,婺的祖母继位时怜悯男性,让他们参与政治,而今婺的母亲也就是当今帝王下令禁止男性参与政治。 其实原因也简单,男性在试图挑战女性的地位。 婺的母亲做这个决定时,被很多人阻拦,有男也有女,其实更多的是女性。 男性不参与政治这是共识,但婺的祖母打破了。 婺的祖母对人有一种天然的同情与怜悯,叫她对男性的处境格外关注。 也或许是她的父亲让她有了那么一种为对方某一些利益的想法。 婺的祖母叫嫙文,嫙文的父亲一直渴望能踏入官场,但当时唯一进入的方式就是跨门,并且只能当一个九品芝麻小官。 跨门,在三月一办的揽月会上,不同身份的女性会来参加。参加揽月会的男性需身体健美,身高体长,除毛去味,面容上乘。 面容上乘这个规定说来也有些故事,在揽月会举办之初,有位女子瞧上了那么一位身体健美,身高体长,除毛去味,面容丑陋的男子。 某天,陛下在宫里转悠,遇到一个太监,这太监行事匆匆冲撞了陛下。陛下在他抬脸之际被震住了,质问身边官员们才知这是新被选任的男官。 此后就有了面容上乘这一规定。 符合规定的男性要裸露着身体,巡逻着被一位位女子们用扇沿、指尖、玉佩、剑柄等划过他们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查看其韧性、敏感程度、可开发程度等等。 如若男性在中途勃起,这将会被笑话一辈子,不过揽月会举办近百年,不勃起的反而寥寥无几。 若是巡逻到一位对对方很满意的女子,那么也别高兴太早,需要当场进行一些肢体与诗词的表演。 这位女子对此也很满意的话,要当场进行圣浴,用锥子不同角度敲击yinjing,打造得如同女性的私处一般。 圣浴结束后,女子领着自己看中男性游行街道,进到自家院子大门便是跨门了。 跨门对于男子来说是一件很光荣的事。 不过此等光荣的事,嫙文的父亲却做不得。 他还要侍奉他的娲主,他的全部都是娲主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得瞧娲主的意思。 娲主,男子对自己伴侣的尊称。 人们信奉女娲,女娲乃造人之神,女性具有崇高的地位,娲为神,男人视女人为神,女人又为家中之主,便为娲主。 在女性们眼里,这天下一切都是如此平等,男性们却不这么认为。 他们暗搓搓地为自己弄了个三六九等之分,如那些跨门被阉割的为最高等,跨门没被阉割为次一等便是二等,才貌双全且能赚钱的三等,能赚钱的为四等…… 他们这些三六九等之分是绝不敢捅到女人面前的,除非不怕掉脑袋。 嫙文的父亲是最下等的,只读过书,没有赚钱的能力,依靠娲主而活,且不能跨门,他像一个废物活在世界上。 没过几年,嫙文的父亲便上吊自杀了。 嫙文父亲的死便成了嫙文的心头疑问,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的父亲为何自杀,为何当个废人。 后来她无意中翻到父亲写的一些玩意,她才得知原来他是这么渴望通过跨门做个男官。 她在世间历练时,她发现许多男子渴望做男官,她怜悯这些人,便努力坐上了娲皇的位置。 当上娲皇,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男入宫。 入宫而非入朝,两字有天壤之别。跨门也是入宫,不过男人们总喜欢将太监定义为官,朝堂之上可没有男人。 唯一一个站在朝堂过的男人,是爬了某任娲皇的床。 那天晚上娲皇把那男人玩惨了,这人哆嗦着腿站了一上午,眼泪哗哗往下掉,所站之地也是一股尿sao味。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出现在朝堂上。 嫙文只瞧那些男人可怜,却也不觉那些人有多大本事,也不觉这些人有胆量站在那片曾经被尿浇灌的地方。 此后几任都是嫙文一脉继任,娲皇都是由民众选出的,恰巧的是,嫙文的女儿孙女都十分出色,赢得人民爱戴。 其实,无论选出哪位女性,她们都有着血缘关系。 人们认为女娲将人造出,是万物之主,也是她们共同的母亲。既然都是共同的母亲,无非就是血缘亲厚之别了。 之所以说嫙文一脉,大体原因是嫙文只生了一个女儿。 她的女儿所生下的女孩里,婙与这位女孩尤为相似。 婙说她所写的、所想的,与她上辈子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至于相似的那位,也就是陈辞的上辈子。 陈辞感觉到婙抚摸了她的眼睛,她想睁开眼却控制不了身体。 “好啦,你现在是没法看到我的,等你把那本小说写完,我们就可以见面了,快睡吧。” 陈辞的意识同身体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安稳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