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不听话(微微微h)
七、不听话(微微微h)
盛夏之际,夕阳落幕后,天空被一望无际的粉色晚霞覆盖,温馨又浪漫。 如此风景,梁倩此刻却没有心情去欣赏,她正可悲地、因为膝盖磕破了而被陆嘉祁背在背上。 “陆嘉祁。” “诶。” 她狠狠拧了一下他的右耳垂,宣告,“我迟早会杀了你。” 耳朵很痛,但陆嘉祁不敢随意叫唤,毕竟如果不是他强迫她来外面玩滑板,她也不至于摔倒。 他理亏,他心虚,他把疼痛留给自己,“……嗯。” 嗯什么嗯? 梁倩为他的举止感到无语,发泄般地对着他后背狂打几下,听见他在喊痛后才停下动作,心情稍稍好转。 “陆嘉祁。” “我在。” “明天上学,你?” “我载你去,放学也是。” “还有呢?” “上下楼我背你,你吃饭我伺候你,你渴了我帮你接水,你有困难我帮你解决,我保证随叫随到。” “嗯。” 态度不错。 被取悦到的梁倩嘴角微微勾起,下意识抱紧他脖子,胸膛贴紧了他的背部。 陆嘉祁猛地停下来,可只是一瞬,他又立马恢复了走动的姿态,在梁倩看不见的地方,他脚步稍显凌乱。 奇怪。 她盯着他红透了的耳朵看,疑惑不已——她方才打他的力度很大吗,怎么他一双耳到现在还是这么红? 场景陡然变化。 下雪天,车水马龙的街道,四处都是陌生的外国人面庞,梁倩在其中艰难前行,没跑几步就被人拦住,绕开后又是如此。 仿佛进入了可怕的循环之中。 她从没有如此狼狈地追逐过谁,他跑开的速度是那样惊人,一眨眼间就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不见。 她费尽力气,跑过几个街口,才勉强看到他的背影。 “陆嘉祁!” 梁倩几乎是吼出来,声音大到无数路人为她驻足回头,关起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放在平日里这会是让她羞愤的画面,然而此刻她已无暇顾及这些。 他明显是听见了,脚步停住,握紧拳头转身,几下跑到她身前,面色铁青,声音和这天气一样冰冷,“你和他,什么时候的事?” “我…” 她开口就想解释,却又被他打断。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偏偏是他?” “为什么……” 他连问了几个为什么,而她却一个都回答不上来,嘴唇张合几次,最终只干巴巴地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 他要的是对不起吗? 陆嘉祁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荒谬可笑,戏剧里才会出现的情节,竟这般真真切切发生在他身上。 气血瞬时上涌,心脏因背叛被拉扯得越来越疼,他仰头深呼吸试图平复心情,却被雪天的冷空气打了个措手不及,猛地咳嗽不止。 口腔里血腥的味道瞬时弥漫开来,见她伸手来扶,他第一次不留情面地用力甩开,几乎是怒吼,“别碰我!” 嘶吼声震住她的心脏,梁倩呆愣原地,手掌隐隐作痛。 “到此为止吧。” “梁怀希,我们不再是朋友了。” 梁倩从噩梦中惊醒,睁开眼,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是在家里的床上睡着。 怎么又梦到这些事了…… 陆嘉祁突然回国,和他再次相遇后,她心中不免有了些许波动,只是她目前尚且参不透——这背后自己隐藏在更深处的情感究竟是什么。 “姐。” 平地一声惊响,梁倩被吓到,腹间随即缠上一双手。 得了,她一猜便知是梁怀远。 除了他,没有人会这么放肆。 从知道jiejie深夜归家之后,梁怀远悄悄溜进她的房间,和以前的很多次一样。她没有锁门的习惯,而这方便了他。 他紧紧抱住jiejie的腰,嘴角含笑,脸隔着薄薄一层衣服贴在她柔软温暖的小腹上。鼻尖萦绕着淡淡的优雅花香,是jiejie最常用的香型,他只需轻轻一嗅,灵魂仿佛被温柔的潮水包裹,其中幸福难以用言语传达。 “我好想你。” 明明前天才见过,但和jiejie分离的每一分每一秒却是如此漫长,漫长到他把一天当成一个月过,做了一堆事后才发觉时间只不过流逝了一小时。 “放开。” “不放。” 梁倩那双狭长的凤眸罕见地闪过嫌弃,她试着推他,推不动,言语警告他,“梁怀远,这是在家里,门没锁,别耍脾气。” “我锁了的,不会有人进来。” 他依然不动,耍无赖的姿态很是可恨。 “梁耀祖。” 她叫他原名,最后一次警告他,“放开。” 梁怀远这才讪讪地收回了手,还想抱着来着,但是他怕死,只好又抬头、对着她讨好般地笑了一下。 楼下客厅。 葛薇披着披肩下楼,陪老公胡闹了一阵后便再也睡不着了,索性起床,喊住正在客厅忙碌的保姆,问她:“倩倩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十一点左右。” “这么晚啊。” 想到女儿那日渐消瘦的身体,葛薇不免心疼,在心里骂了自己老公好几句,方才谈情说爱的甜蜜瞬时消失殆尽,脑中一时都是要如何劝老公和女儿停止对立、和好如初。 还不忘吩咐保姆,“让厨师把家里有的好东西都拿出来做了,再炖道汤,好好给倩倩补下身体。” “是。” 环顾四周,没看见儿子的身影,葛薇又问:“怀远还没起床吗?” 保姆解释:“少爷早起练了会琴,吃完早饭后就去小姐房间了。” “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黏jiejie…” 葛薇又是忧愁又有些无奈,心绪复杂,最终还是说:“算了,懒得管他了。姐弟关系好我应该欣慰,以后就算我和老梁不在了,两个人还可以互相帮衬。” 保姆不置可否,心想需要帮衬的恐怕只有一个人。 两人在这一来一回,没人知道,楼上的房间正锁紧门窗,床上空无一人,只有衣帽间依稀传来吞咽的声响。 “梁耀祖。” 梁倩声线沾染上欲色,面庞因雾气而潮红,发丝被水打湿,黏在肩上,竟显出几分性感,她摁住跪在地上的梁怀远——他一双手被牢牢捆住背在身后,双目紧闭,高耸的鼻梁蹭进潮湿沼泽,嘴唇贴紧xue缝,疯狂吞咽着她的体液,神情餍足。 “你真的很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