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醫療紀錄-剛多爾
外傳：醫療紀錄-剛多爾
精靈曆xx年xx月xx日秋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跟著這個去魔族的公爵隊伍 本來我是不用來的，但那對象實在太煩人了，為了擺脫他，我自薦加入隊伍……沒多久我就有想放氣的感覺 當我知道公爵是一個縱欲過度的人之後，我就有些後悔了 聽說家裡還有一隻，所以他其實有三隻‘寵物’嗎？我們到底是來辦事情的？還是來‘辦事情’的？ …… …… …… 精靈曆xx年xx月xx日夏 今天被叫去看他的新寵物 我本以為他沒這麼上心，畢竟之前他並沒有特別讓我照顧誰，認識他沒有千年也有幾百年，一直認為他是個工作狂 自從他的二夫人回自己領地之後，似乎除了工作好像也沒有其他事情能引響他 今天他就在那叫夕的狼人旁邊，低聲安撫她。看得出來他是比較喜歡這隻狼人的…… 最近另一隻挺獨立，幾乎不吵不鬧……對了，她失憶了，所以才不吵不鬧吧？雖然她好像也找回記憶了 那時候他也來問過我能不能醫失憶 我是藥師，是軍醫，只醫外傷和內傷好嗎？ 我摸著她手腕處的脈搏，手非常纖細，這狼人人也非常瘦，不僅僅是看起來沒精神，胃也不好……身體很差…… “她懷孕了……”我這樣告訴他們，我知道他的兩隻從寵物都會精靈語，這樣也簡單點 “我必須提醒一下，妳不適合懷孕，到時候……也可能不用等到那時候，妳就會……”話我總說得很明白，作為醫者，病人的病情我是我不會隱瞞的，尤其是這人現在是我上司的寵物 “如果一定要留，只能先養著身體，身體太差了……”她為什麼會身體這麼差我也是知道原因的，只是……這不好養 “我知道了……夕，妳要留嗎？”那時他這麼問懷裡的寵兒 “我想要他。”她摸著腹部一臉溫柔，明明看起來很疲憊 “……好。”最後，他竟然說了一個好 好什麼好？ “剛多爾，妳先試試，我今天會寫信去問娜貝爾。”他說著 娜貝爾嗎？作為精靈國界數一數二的醫學權威，這也許是個辦法 試試……如何試試……她跟我們也不算一個物種，能拿精靈的標準醫治她嗎？我懷疑 後來我針對她身體的狀況寫出藥方，他馬上說要去抓藥，和我一起走出房間，我想他是有話和我說的，之前萊梅拉爾懷孕時他也很緊張 走了一段路他問我 “男性避孕藥，能不能做？” 男性避孕藥？很小眾的詞……尤其在精靈這樣本就不易懷孕的種族身上 精靈因為活的很久，大多女性精靈一百年才排卵一次，一次也只有一天，雖然可以靠前幾百年的排卵算出下次的，但也並不是百分百……總之機率本就很低，大部分男性也就不會考慮吃避孕藥 但他也不是第一次讓我做了…… “可以做，需要多少？” 通常他會長期用藥的，這個避孕藥也不是能完全做到不孕，而是減少男性精蟲活動率，然後少精化，最後雖然有慾望，也沒有多少正常活動的精蟲，懷孕的機率會越來越低…… “……先幫我做半年份，今後每半年我都要。” “好。”我沒問原因，反正他不是第一次吃，很久之前他也為了萊梅拉爾吃過一陣子 同時我給他避孕藥的藥方，他就自己出門去買了 不過……我也是蠻有興趣的，對於獸人的身體構造……這可是難得的機會，沒道理拒絕 …… …… …… 精靈曆xx年xx月xx日夏 這是第二次，他又來找我了 距離第一次看那隻黃狼後，短短幾天他竟然又請我去看他另一個寵物…… 下午因為盜獵團的事情忙到深夜，當時他因為那叫赤的寵物怒火朝天，一直在爆發的邊緣，從下午到晚上，沒人敢接近他 除了那叫夕的寵物，她一直安撫他，但似乎沒什麼用 他板著臉來找我，夜早就深了，誰不知道這時是做了什麼之後才找過來的？小小的破皮擦藥就好了，何必又興師動眾請我？ 不就是一隻寵物嗎？因為一隻懷孕了，所以去找別隻罷了 要的時候伸手招呼她，不想要時踢開，現在又關心起她的身體？我本來是這麼想的 忍不住想起前幾天，那一身紅毛的孩子站在自己房間門口，久久不知道移動……她當時明明沒什麼表情，連眼淚都沒有，也看不出在想什麼，我忍不住問她 “這樣好嗎？” “剛多爾大人……” 大人？她明明是家主的寵物卻不自知嗎？ “這是家主的事情。剛多爾，你不應該介入。” 這我知道，我……也不確定為什麼，她明明幾乎沒有表情，但她看卻起來很傷心……好像自己隨時會被拋棄一樣 最後她說自己失禮了，就打算離開 她不去家主房間要去哪裡？我和一起值班的精靈說我離開一下，他要是想報給家主，就報吧。 最後我給她睡在我房間，讓她躺在我床上休息 她等著我換班嗎？一進房門就見她跪在地上，讓我有一陣腦子空白 那天晚上，她說她只是奴隸，沒有選擇權。在我入睡前她說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她沒有選擇權？她只是沒有提而已吧？她又怎麼知道自已沒有？ 這天在被家主打了一巴掌後，我以為她會想開……沒有。 她說：“為了保護主人，奴隸是必須犧牲自己保護他的……” 她那一臉理所當然的臉，眼裡是對死亡的無畏……就算是我，就算是從那最後戰役活化來的人，我們多少都會畏懼死亡 但她……那堅定的眼神，似乎只要沒有拿命救下他，她馬上舉劍自盡……不是我覺得，而是大家……連家主都這麼覺得 不想說，但我理解為什麼家主會這麼生氣……他雖然是個工作狂，是個冷血無情的冥王，但他也不會命令下屬一定要以命相抵 做了無數建設，直到我進入房間，看見那一片的狼藉，和那躺在床上幾乎奄奄一息的人 她還活著嗎？我當下看見這狀況時不禁這麼想，心裡一緊 公爵的手段就算是新兵也都略有耳聞，何況是我這種軍隊出生的人，我們在還是孩子的時候就聽聞了他的事蹟…… 不過那都不重要，她……氣息微弱……還有脈搏……慢了好幾拍……這是……這身體比看上去的還要差……雖然沒黃狼差，但也就半斤八兩 看著一片狼藉的房間，這是要我怎麼醫？還是不醫……不醫又有違醫者仁心的責任……醫，又要怎麼醫？ 再次摸著微弱的脈搏，我只感覺頭痛 拿出增加心率的藥丸塞進這孩子嘴裡，灌水……喝不進去……我喝一口強餵她 摸著脈搏數拍……慢了又數……在而三的數著……終於有點精神了，我將她翻正……只想罵人！ 除了背後的咬痕，前面也是，他屬狗的嗎？還是跟寵物太久了，認為自己也是條狗了……說不定他真認為是狗了？ 畢竟傳言中，除了冥王之外，另一個綽號就叫精靈王的瘋狗，精靈王指誰誰死……跟她真是有得一拼 算了，不重要了，既然被派過來，就只能處理了 整理著被弄的亂七八糟的房間和床，我抱著沒有意識的人……真輕……她有看起來這麼輕嗎？她體重多少來著？ 抱她去洗澡出來，放在床上擦藥……我的藥……一半都給了她，真是要瘋了！ 呼吸微弱，身體多處咬傷，屁股紅腫，下體撕裂……喉嚨紅腫……因壓著而四隻麻痺…… 將她整理好再次摸上脈搏，正常了……呼吸也……這斷斷續續的呼吸是怎麼回事？我忍不住蹙眉，檢查她的呼吸道……沒什麼問題才放心 沒找到原因，我只能先解決其他的問題……她發燒了 這厚臉皮的！？還敢來問？ 雖然很生氣，但我還是實話實說，換他蹙眉來，而且……那什麼表情？後悔嗎？他也知道後悔？ 他說幫他照顧她幾天？自己傷的人還要我照顧？自己倒是去另一個溫柔鄉了……算了，另一隻狀態也不好 他說那孩子不想看到他，他會盡量不出現的 哦？挺有自知之明的？但他搞錯了，那孩子，只是假裝自己不想見他而已 …… …… …… 精靈曆xx年xx月xx日夏 快天亮時退燒也醒了，看起起來沒什麼精神，我盡量用開玩笑的口吻說話 她吃藥時皺著眉頭，但沒說什麼。真堅強，這苦的很，還沒人只皺眉不抱怨的，尤其是她不過十幾歲而以 我問她，她為什麼不要認個錯，只要認錯，相信家主也不會對他這麼狠心的 她說：不行……他……受傷……不行 明明很痛，明明很不舒服，服軟一下怎麼了？ 我笑說：好，祝你下一次能死在保護他之下 我一定是瘋了，才會想著她死不死，與我何干 當天晚上，他又來問傷勢了，我說好差不多了，他才鬆一口氣的樣子……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留他和這孩子說說話，我回自己房間洗漱。他應該不會再做什麼事吧？ 回到赤紅的房間，家主不再，她卻哭過睡著了 明明這兩天的粗魯與疼痛都沒哭，明明被襲擊受傷也沒哭，明明那一巴掌打在臉上時一滴眼淚都沒有…… 家主是又對這孩子說了什麼？ 經過幾天休息，她好了，跑去和另一灰狼在一起。彷彿什麼也沒發生 也給她調理幾天，我現在對她……似乎有不一樣的認識 明明只是寵物，像個寵物一樣不就好了嗎？ 雖然家主是我姐夫，但不得不說，這又是何苦？拿命保護這樣的人…… 前天她醒來的那個早晨，我問她：他值得嗎？ 她說：主人救了她，救了金夕和另一隻叫白雪的狼人，他值得自己拿命換他平安 不，他不值得的。我很想這麼說 他那麼強，怎麼會需要她保護？ …… …… …… 精靈曆xx年xx月xx日夏末 短短一個夏季，她又受傷了 那只是開玩笑啊？我並不是真的希望她下次真因為保護他而死啊……那死的太不值得了！ 我想我永遠無法忘記那天她最後眼神失去了光……失去了對活的渴望…… 我不讓會讓她死的！雖然以野獸的樣子醫治很麻煩，但還好我也學過一點……內臟差不多…… 開了史上最久的刀，明明已經很久沒拿刀了，還好完美解決了許多緊急的問題…… 看他一臉煩躁，我才煩躁！要不是打不過他，要不是那隻灰狼當所有人面前揍了他，要不是我忙著搶救她的命。我也想親自上 他竟然讓一個孩子去陪那個伯爵，弄得一身傷……需要嗎？不就是伯爵而已嗎？他可是公爵！？ 她的身體……明明已經傷痕累累了……這天開始，我鄙視他 他自責、他懊悔、他內疚、他想要彌補……也換不回她想逃避的心了 公爵說：趕緊讓她醒來 他以為神仙丸嗎？她這是重傷不是輕傷啊 但他自己就算了，他還影響孕婦，我剛忙完開刀馬上又去看那叫夕的狼人…… 她臉色也不好，說什麼都要守著赤那隻狼人……她們感情這麼好？平常很少見她們交流，還以為她們會為了他爭風吃醋……難道獸人是可以共享丈夫的嗎？ 胎保住了，但她無法進食，藥方改了又改，她不斷的孕吐，噁心……非常嚴重…… 我開始懷疑是心病……這不是我的強項，但目前也沒更好的辦法 她會逼自己吃東西，但總是又吐光，最後只能讓公爵去準備營養劑給她注射，吊著一口氣 我寫信求助了，希望娜貝爾有什麼好方法吧 我不是婦產醫生啊，我能醫外傷，能醫內傷……至少對我來說還簡單點，開刀，醫療，復健就好了……沒殘就行不是嗎？軍人都是這樣醫的 我忙完夕的事才幫他包紮，腿骨也有些裂傷，應該是掩埋時壓傷的……真能忍…… 手還好，就是那隻狼人幾乎往死裡打，原本還算俊的臉染上青紫色，肩膀也有些脫臼 他又說：在她醒來前，醫好他 他……應該是掩埋的時候傷到腦子了！ …… …… …… 精靈曆xx年xx月xx日秋 病危……我這樣和公爵說 他抓著我的衣領說：醫好她！不然一起陪葬！ 我想醫，但她這樣的頂著野獸的樣子……不斷出血……別說她撐不住，我們的人也撐不住這樣一直獻血…… 變回來了！我馬上又開始著手開刀 這次……妳想死也沒機會了 …… …… …… 精靈曆xx年xx月xx日秋 醒了！她終於醒了……足足昏睡了一個月，用了三劑強心針硬是從閻王手裡搶人 她在不醒，我也要交代在這裡了…… 再次檢查她的身體讓我意外發現，狼人身體的癒合能力真的很強，上次開的刀疤痕已經淡了很多，雖然斷了骨頭，但確實在以rou眼可見的狀態下癒合，破裂的內臟我進行過縫合，縫合的痕跡竟也在漸漸淡化，過不久可能就會消失 雖然如此快速，她依然需要休養與復健，她也會積極配合我 是有打算活下去了嗎？ 不管怎麼樣，這是好的開始 …… …… …… 精靈曆xx年xx月xx日秋 公爵又來找我了，今天發生的事，讓他，也讓我們所有人驚慌失措 赤紅在那伯爵那被強行用針，現在只要看到針，看到精靈就會恐懼不安，甚至傷害自己，我們不得不離開 他讓所有精靈離開去別的地方，讓我有空晚上再去夕的房間查看她的身體，如果狀況允許，等赤紅睡了我也會去房間檢查她的 還好目前看來沒問題 唯一的問題，他又變成了工作狂，沒日沒夜的那種，彷彿要麻醉身體不去想任何事 偶而白雪會來，畢竟她的孩子還是需要她。她來的時候公爵就會放下工作陪她，她走了又繼續工作，沒日沒夜的那種 我突然的覺得他很可憐，他可能從此再也無法見不到他們了……後來我在他的茶水裡加入少許安眠藥，他才能暫時休息 只能希望時間能解決了，雖然心病這種東西……真的很不好說 …… …… …… 精靈曆xx年xx月xx日秋 公爵突然跑了出去，騎上一匹馬走了 他這又是怎麼了？ 沒有困擾很久，一封信攤開在那雜亂不堪的桌面上，明明很亂卻唯獨這封信如此顯眼的躺在最上面 我看著信的內容，不禁笑了 “伊利，你快回來！” 這是什麼？就一句話也能讓他放下一切跑出去嗎？ 晚上讓我也過去了，赤紅看起來不怕我們了，但也可能是因為沒有針的刺激 因為某種特定物品產生的恐懼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不打針，她就只能吃那些苦藥了 她不太記得上次治療發生的事情，選擇性失憶在心理治療裡不算少見，也可能突然記起來 我這樣和公爵說，他點頭說：有沒有能讓記憶消失的藥 他想抹去的是什麼，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沒有 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 他說要去找會魔法的人，我一時語塞 先說這種人不多之外，他們雖然會一些巫術，除了奴隸紋，和一些金木水火土的元素魔法之外，並沒有聽說有那種控制心智，改變記憶或消除任何東西的能力……活了八百年都不曾聽過 再說，一個巫師一生可能只會一種能力，並不是那麼容易得到或學會其他魔法 現在會有不少巫師會奴隸紋，聽說也是一個意外，而奴隸紋剛好不需要任何元素 如果真的有那種東西或能力，這世界早就毀滅了 他皺眉頭，我才要皺眉頭好嗎？ 作為大國的公爵，能不能不要說出這麼可怕的話？ 他說要讓薩塔尼過來接赤紅去奧古蘭格，精靈國境內醫療最好的地方，也是薩塔尼所在的領地 我也同意，那邊有娜貝爾照看，相信不久她就會好了吧？ …… …… …… 精靈曆xx年xx月xx日冬 薩塔尼接走了赤紅，已經過了三個月 耶托亞這裡非常冷，每天都下雪，氣溫越來越低，其實精靈很討厭冷的，還好這種天氣通常只有一兩個月 就在這樣還寒冷的夜裡，金夕的孩子降生了，為了不讓她太痛苦，公爵決定直接剖腹，白雪也同意，至於她的抗議……反正她拿他倆沒辦法，抗議無效 子宮一起拿掉，這是公爵自行決定的，他說告訴她壞死就好了。我同意…… 已經有一個孩子了，母體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我開始治療金夕的反胃，剖腹時一起查看原因，看起來是沒什麼問題，有點發炎而以，但也不至於吃啥吐啥 這時收到娜貝爾的信，她說幫我問了相關的醫療，讓我往產後抑鬱或厭食症方向找起 這兩個病症都是心裡治療，我沒有理解過，幾乎無法開始 我與公爵說之後，他說先養一個月，可以的話就出發奧古蘭格 沒辦法，我只能同意 他收到一封書信，說赤紅受傷了，他再三猶豫後打算明天或後天出發 他說金夕他們就交給我了，有事寫信給他 說他更喜歡金ㄐ?ㄚ》夕似乎有一點不對，上次也因為一封信就跑出去，還是他其實都喜歡？ 真的沒有先後順序嗎？要是她們同時出事，他又會選誰？ 還是只是單純放心不下？兩個月的路程啊？又不是明天出發隔天就到的距離 話說，聽說他們被買下來時是秋天，現在都冬天了，不知不覺竟已經到了第三年…… 如果這裡也出什麼事，他又會怎麼選？ 當然，我也不是說想要出什麼事 …… …… …… 精靈曆xx年xx月xx日冬 雖然金夕沒有很好，但在她和白雪的要求下，我們還是出發了，前往奧古蘭格，公爵同意的 再拖下去也沒什麼意義，還好孩子們不哭不鬧，還算不怎麼折騰 金夕依然會嘔吐，走走停停也算平安的抵達奧古蘭格 沒看到赤紅那孩子，別宅只有一群精靈，聽說是為了赤紅找來的孤兒和流浪者，都是孩子 雖然也不算什麼特別的事情，但貴族領養孤兒通常是因為需要繼承人，而精靈活的很久，幾乎不需要，這一群多達二十幾人的孤兒從哪裡來還不好說，他還能找到都是女性精靈的孤兒想必真花了很多功夫 公爵竟為了她做到這樣？明明那孩子不吵不鬧也沒要求任何事……我不禁想笑，又覺得公爵可憐了 赤紅她知道公爵為她做了什麼嗎？要是她突然開口要什麼星星月亮，感覺公爵也會想辦法去弄來 …… …… …… 精靈曆xx年xx月xx日冬末 又多了一隻狼人，黑色的狼人，她是那時從耶托亞救出來的奴隸，叫黑，公爵並沒有替她命名 和那時見到的樣子有些差異，冷靜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總是靜靜地抱著娃娃發呆 不過經過那媚藥的赤紅都有些心理問題，何況她已經接受了兩年，正常來說她應該被看管 但娜貝爾說讓她接觸她們這群都是奴隸的狼人，或許能有不一樣的結果……在接觸赤紅後確實也開始有進展 而金夕接受心理治療也有一個月了，有逐漸變好的跡象，希望他們能互相走出來吧 …… …… …… 精靈曆xx年xx月xx日春 她……那隻黑狼在拿菜刀……抵在脖子上……放下……又抵住脖子……又放下……反反覆覆 直到她將菜刀放回刀具架，我才走過去，拿著想要的東西，餘光看到她離開 將看到的告訴公爵，他說：沒有自殺前都先不打草驚蛇 他居然說這種話？難道他只對那三之狼人不一樣嗎？ 不過她似乎還只是在猶豫而已，我偷偷告訴了白雪，畢竟她是我看來唯一正常的孩子了 然後公爵也知道了……呃……我被調回軍營了 這人真是小心眼 走之前，我與她們道別，畢竟都有感情了 接下來的事情我也幫不上忙，出去那麼久，那個人的信收了一堆，我一封也沒回，早點回去找那聒噪的未婚夫吧 希望他們能越來越好…… …… …… …… 再次被公爵崔信，時隔五年 赤紅懷孕了，讓我去照顧 拜託，我是藥師，是軍醫，不會接生好嗎？ 好吧，我也想她們了，去看看也是可以的 出發前我從書櫃找出塵封五年的醫學日誌……又得讓它陪我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