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奋得白皙面容微微泛红,声音微微发哑,亦放得极轻:是哥哥错了,任凭meimei教训。
他兴奋得白皙面容微微泛红,声音微微发哑,亦放得极轻:“是哥哥错了,任凭meimei教训。”
待得鸣玉回来,你已与谢凛暂时达成同盟。 此事既成定局,你索性专注于眼前的美食,将烦恼暂且抛诸脑后。 席间气氛竟意外地融洽起来。 谢凛对云洲了解颇多,风土人情如数家珍,还说起城南五里外有片花海,此时正值花期。 只是这个时辰过去有些晚了,不若休整一天,明日出发。 鸣玉听到此处,微微抬眸,“小将军对云洲倒是了解。” “嗯,毕竟……”谢凛话至半途,见你正在瞪他,便适时收住,只微微一笑,“只是我幼时与人约好一起来看花海,时常惦念着,便了解得多了些。” 鸣玉听完,若有所思地垂下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吃过饭,你们便在市集中随处逛逛。 云洲商品虽不如京城精致华贵,但极具巧思,且大多是手工制品,细看之下每件都各有不同。 你正挑得尽兴,忽然有人从身后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你耳际。 “meimei看这个如何?” 他掌心托着一对累丝牡丹耳坠,牡丹花瓣的弧度各异,仿佛真的在随风轻颤。 你正要接过,另一只手亦从身侧探来。 鸣玉看中的是枚步摇,雕成凤凰衔珠的样式,那羽翼栩栩如生,纹理竟是用金丝一根根嵌出来的。 “尚可……” 话未说完,两人已各自付了银钱,又去寻下一件合你眼缘的饰品。 掌柜见状,神秘兮兮地从柜台下捧出个紫檀锦盒,“这对玉佩可是小店珍藏,今日与姑娘有缘,权当添头。” 那锦盒中放了一对半月形玉佩,严丝合缝嵌合在一处,分明是情人款式。 谢凛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状若无意地摩挲着腰间半旧香囊,眼波盈盈,欲语还休看你。 你佯作思忖。 按说谢凛才赠了你发簪,应该礼尚往来。 可你偏偏将锦盒推给鸣玉,看见谢凛神情幽怨,只觉心中一口郁气抒出,不免扬起眉头,朝他得意一笑。 他望着你微微一怔,眸光忽然却柔软下来,带着些许你看不懂的情愫,低笑,“meimei光会对我使坏。” “你若能安分些,我也不至于如此。” 你翻个白眼,却见谢凛若有所思地垂下眸,似是用心听了进去。 本以为这话能让他收敛些,哪知逛到脂粉铺子时,他忽然失手打翻了胭脂盒。 艳红粉末泼洒在鸣玉衣襟上,瞬间晕开大片刺目的红。 “抱歉抱歉,”谢凛抬起双手,语气中不仅听不出多少歉意,简直将幸灾乐祸写在脸上,“都怪我笨手笨脚,只能麻烦阁下换身衣裳了。” 本以为两人又要一番口角。 未成想鸣玉闻言,却只是心不在焉地道了声“无妨”,同你说了句很快回来,便自去更衣了。 你望着他背影,只觉得疑惑。 似乎从你赠他玉佩之后,鸣玉就十分沉默,总叫人感觉…… 感觉他像在失落似的? 只是还未等你想清楚个中关窍,忽见身旁谢凛眼眸弯弯,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霎时回过神来,“你是故意的。” 谢凛笑靥盈盈,“meimei都将本该归我的玉佩赠他,我不过讨点利息。” “幼稚。”你冷哼了声,一把拽住他手腕,径自往外走。 直进了条青砖小巷,见四下无人,便双手撑墙将他圈在自己身前方寸之内,板着脸警告,“若你真想与我一起游历,就少耍这些手段。” 话至此处,却忽觉他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少年,身量已比你高出许多,得要仰起头才能看着他脸。 谢凛被你这样冷声诘责,面上却丝毫不见怒意,反而极为雀跃似的,人微微低头看你,桃花眼中光华漾动,单边耳坠折射出细碎微光。 他兴奋得白皙面容微微泛红,声音微微发哑,亦放得极轻:“是哥哥错了,任凭meimei教训。” 这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模样,倒像是在讨要奖赏一般。 你一时气结,正要发作,他却执起你手,慢慢抚上自己脖颈。 肌肤温热细腻,这样贴近,就连脉搏都变得鲜明,沉稳地在掌心之下跳动。 “meimei想怎么罚我?”他声音带着蛊惑的低哑,引着你的手缓缓上移,停在喉结,“掐这里?” 拇指摩挲着你腕骨,“还是……” 你猛地抽手,却被反扣住手腕,整个人往前踉跄半步,下一刻已被锁住双手按在墙上。 “谢凛!你别太过分!” 谢凛低低笑了片刻,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着你手腕。 “meimei这样不设防,我怎能放心你与那人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