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思念然後重聚,表姐居然是親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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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後的幾天,林墨的生活仿佛被一層無形的陰霾籠罩著。他依舊準時去學校,坐在教室里,聽著老師講那些枯燥乏味的課程,但他的思緒卻總是會不受控制地飄向遠方。窗外的陽光明媚,cao場上充滿了青春的喧囂,但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的世界裡,只剩下蘇夏那張時而清冷、時而嫵媚、時而又帶著破碎絕望的臉。 夜晚,當他一個人躺在床上時,那種思念和渴望會變得更加強烈。黑暗中,蘇夏的影像會變得異常清晰。他會想起她在酒店房間裡,在他身下綻放的媚態,想起她肌膚的溫熱和滑膩,想起她因為快感而發出的嬌媚呻吟,想起她高潮時噴涌而出的滾燙愛液……這些畫面如同最烈的春藥,刺激著他年輕的身體,讓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甚至會控制不住地伸手探向自己的下體,在腦海中回味著與蘇夏交合時的每一個細節,然後在一陣陣空虛的快感中,釋放出壓抑的欲望。 但緊隨而來的,卻是更加強烈的空虛和煩躁。 他也會想起宴會那天,在亭子後面發生的一切。蘇夏那雙紅腫的、充滿了血絲和絕望的眼睛,她壓抑的哭泣,以及她最後那句「永遠都不想再看到你」,像一把鋒利的刀子,一次又一次地切割著他的心臟。他知道自己做得太過火了,那種近乎殘忍的占有和發洩,給她帶來了難以磨滅的傷害。他心中那份遲來的、微弱的愧疚感,像一根細小的藤蔓,悄悄地在他心底蔓延。 他不止一次地拿出蘇夏留在酒店的那張畫廊地址的卡片。娟秀的字跡,像她的人一樣,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他想去那裡看看,想知道那個在鏡頭後冷靜克制、在床上熱情如火的女人,在她的專業領域裡,究竟是怎樣的一番光景。但他又害怕,害怕見到她,害怕看到她眼中那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憎恨。他更害怕,如果真的再見到她,自己會做出什麼不受控制的事情來。 這種矛盾和糾結,像一張無形的網,將他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蘇夏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徹底從他的生活中消失了。他旁敲側擊地向母親打聽過幾次蘇夏的消息,但母親也只是說,蘇夏大概是回自己家了,或者又出國去採風了。林墨知道,母親並不知道他和蘇夏之間發生的一切,更不知道他們之間那層複雜而又禁忌的關係。 時間一天天過去,林墨對蘇夏的思念和渴望,非但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減淡,反而像醇酒一般,愈發濃烈和醇厚。他開始意識到,蘇夏對他而言,不僅僅是一個發生過rou體關係的女人那麼簡單。她身上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魔力,一種讓他既想掌控又忍不住沉溺的魔力。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童年時對那個模糊的、失散多年的jiejie的執念,是不是在蘇夏身上找到了某種錯誤的投射? 蘇夏…你到底在哪裡?林墨不止一次在深夜裡這樣問自己。他迫切地想要找到她,想要弄清楚她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感覺,想要…重新擁有她。這種強烈的占有欲,幾乎要將他吞噬。 增加一些林墨想念蘇夏的劇情,稍微細一點,增加感情基礎,比如林墨也遇到了有魅力的女孩或者遭遇了表白,但是心裡只有蘇夏,然後插入蘇夏養父母發生車禍 日子一天天像流水般滑過,轉眼間,距離那場混亂的家族宴會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 林墨的生活看似恢復了平靜。他依舊是學校里那個成績優異、外表溫潤的校草級人物,身邊從不缺乏愛慕者。最近,隔壁班一個以清純可愛著稱的女生,對他展開了猛烈的追求攻勢。她會刻意製造各種偶遇,紅著臉遞上精心準備的便當,體育課上會默默地站在場邊為他加油,甚至鼓起勇氣在放學後的黃昏,將一封粉紅色的情書塞進他的手裡。 那女孩名叫陳曦,有一雙小鹿般清澈的眼睛,笑起來臉頰上會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是很多男生心目中的白月光。她的喜歡純粹而又熱烈,不含任何雜質。若是放在以前,林墨或許會像對待其他追求者一樣,不主動也不拒絕,享受著這種被人追捧的感覺,將她也納入自己「淺層關係」的收藏品之中。 但現在,他做不到。 每當陳曦用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看著他時,他的腦海中總會不受控制地浮現出另一雙眼睛——那是一雙杏眼,眼尾微微上挑,時而清冷如月,時而嫵媚如絲,時而又盛滿了破碎的絕望和濃得化不開的憂鬱。 他會禮貌地收下陳曦的便當,卻總是原封不動地帶回家,最後悄悄扔掉;他會微笑著回應她的招呼,卻總是在轉身之後,眼神變得空洞而又茫然;至於那封飽含深情的情書,他甚至連拆開的勇氣都沒有,只是隨手扔進了抽屜的角落,任其蒙塵。 他知道自己這樣很殘忍,對陳曦很不公平。但他控制不住。他的心裡,已經被一個叫做蘇夏的女人徹底占據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林墨,你怎麼了?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的。」放學路上,和他一起長大的髮小張揚忍不住開口問道,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胳膊。 林墨回過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什麼。」 「沒什麼?我看你是得了相思病吧?」張揚擠眉弄眼地調侃道,「說,是不是看上哪個系的系花了?還是說…被陳曦那個小可愛攻陷了?」 林墨的眉頭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煩。蘇夏…這個名字像一根細小的針,輕輕刺了一下他的心臟。他不想和任何人談論她,更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的一切。那是屬於他一個人的秘密,一個骯髒而又甜美的秘密。 「別胡說八道。」林墨冷冷地打斷了張揚的調侃,加快了腳步。 張揚看著林墨的背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認識林墨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看來,這次是真的栽了。 夜晚,林墨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窗外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紗,在房間裡投下斑駁的光影。他躺在床上,手裡摩挲著那張早已被他捏得有些褶皺的畫廊地址卡片。娟秀的字跡,依舊散發著淡淡的墨香,也散發著蘇夏身上那股獨特的、令人著迷的氣息。 他閉上眼睛,蘇夏的臉龐便會清晰地浮現在眼前。他想起她在酒店房間裡,赤裸著身體,在他身下綻放的樣子;想起她高潮時,身體劇烈顫抖,發出破碎呻吟的媚態;想起她被他內射後,那雙充滿了屈辱和絕望的眼睛…… 這些畫面,像一把雙刃劍,既帶給他極致的興奮和滿足,也帶給他難以言喻的煩躁和刺痛。他知道,他和蘇夏之間,已經不可能回到從前了。他們是表姐弟,這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更何況,他在宴會那天,對她做出了那樣過分的事情。她一定恨透了他吧。 可是…為什麼,他還是會如此不受控制地想念她?甚至…渴望她? 這種矛盾的情感,像毒蛇一般啃噬著他的內心。他覺得自己快要被這種無處發洩的欲望和思念逼瘋了。 他翻身下床,走到書桌前,打開檯燈,將那張畫廊的卡片放在燈下,仔細地端詳著。 蘇夏…蘇夏…他在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手指輕輕拂過卡片上那行娟秀的字跡。 或許…我應該去看看…一個念頭突然從他心底冒了出來。就算只是看看她的照片,看看她工作的樣子,也是好的… 這個念頭像一粒種子,在他心中悄然生根發芽。他開始在網上搜索關於那個畫廊和蘇夏攝影展的信息。他了解到,蘇夏是一位在國際上都小有名氣的自由攝影師,她的作品風格獨特,充滿了人文關懷和對生命底色的深刻思考。網上還有一些她接受採訪的照片和視頻,照片上的她,穿著簡約幹練的職業裝,眼神專注而又銳利,與那個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女人,判若兩人。 林墨看著屏幕上那個陌生的蘇夏,心中湧起一股更加複雜的情緒。他發現,自己對這個女人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他只知道她身體的柔軟和美好,卻不知道她內心的堅韌和才華。 他開始期待,期待能有機會,真正地了解她。 就在林墨下定決心,準備第二天就去畫廊看看的時候,命運卻再次跟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那天下午,天氣有些陰沉,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林墨剛放學回到家,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母親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電話是姑媽,也就是蘇夏的養母打來的。林墨能聽到母親在電話那頭,語氣從最初的平和,漸漸變得焦急和驚慌,最後甚至帶上了一絲難以置信的哭腔。 「什麼?!怎麼會這樣?!在…在哪家醫院?!」 林墨的心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湧上心頭。 母親掛斷電話,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身體也有些搖搖欲墜。她看著林墨,嘴唇哆嗦著,好半天才用一種近乎失聲的、帶著濃重哭腔的聲音說: 「墨墨…你…你姑父…還有你蘇夏表姐的養母…他們…他們在高速上…出了連環追尾…人…人當場就…就沒了…」 林墨感覺自己的大腦「嗡」的一聲,仿佛被重錘狠狠地擊中,瞬間一片空白,天旋地轉。姑父…蘇夏的養母…當場就沒了?這幾個字像一把把鋒利的冰錐,狠狠地扎進他的心臟,讓他痛得幾乎無法呼吸。他下意識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身體因為巨大的震驚而微微晃動。 「那…那蘇夏呢?!」林墨的聲音因為極度的焦急和恐懼而變得嘶啞尖銳,他幾乎是對著母親吼了出來,「蘇夏她怎麼樣了?!她有沒有事?!」他再也顧不上任何的禮儀和掩飾,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蘇夏!蘇夏絕對不能有事! 林母看著兒子那副焦急萬分、幾乎要失控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但很快便被巨大的悲傷所淹沒。她搖了搖頭,聲音哽咽地說:「電話里…沒說蘇夏…只說你姑父他們…我現在就趕過去…醫院那邊…亂成一團了…」她說著,便踉踉蹌蹌地拿起外套和包,準備出門。 林墨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他一把搶過母親手中的車鑰匙,眼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媽,我跟你一起去!告訴我醫院的地址!」他必須立刻見到蘇夏,親眼確認她的安全,否則,他會瘋掉的! 車子在公路上疾馳,林墨握著方向盤的手因為用力而指節微微發白。他不停地催促母親給醫院打電話,詢問具體情況,尤其是蘇夏的下落。窗外的景物飛速倒退,他的心卻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焦灼而又慌亂。每一次紅燈,每一次堵車,都讓他感到煩躁不安,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到蘇夏的身邊。 好在,不久之後,母親從醫院那邊得到消息,蘇夏並不在出事的車上。據說是因為臨行前,蘇夏突然接到一個工作上的緊急電話,便讓養父母先行一步,她處理完事情後再自行前往目的地。這個消息讓林墨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但隨之而來的是對蘇夏更深的擔憂。養父母雙雙罹難,這對她來說,無疑是天塌下來一般的打擊。她現在一個人,會是多麼的無助和絕望? 車子終於在市立醫院的急診大樓前停下。林墨幾乎是跳下車,跟著母親匆匆往裡趕。醫院裡瀰漫著濃重的消毒水味,以及一種令人壓抑的悲傷氣氛。走廊里擠滿了人,有神色焦急的家屬,有行色匆匆的醫護人員,還有一些正在低聲交談的警察。 他們在警察的指引下,來到了暫時停放遺體的太平間外。空氣中凝固著令人窒息的悲傷。蘇夏的幾位遠房親戚已經先一步趕到,正圍著一位穿著制服的警官,了解事故的具體情況。林墨的目光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尋著,很快,他便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看到了那個熟悉而又讓他心痛的身影。 蘇夏獨自一人蜷縮在冰冷的牆角,身體瘦弱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她穿著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棉布連衣裙,烏黑的長髮凌亂地披散在肩上,遮住了她大半的臉龐。她低著頭,雙臂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膝蓋,一動不動,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嘴唇也沒有一絲血色。那雙曾經顧盼生輝、勾人心魄的杏眼,此刻卻空洞無神,像兩潭死水,映不出任何光彩。她仿佛沒有聽到周圍親戚們的哭喊和議論,也沒有注意到林墨和他母親的到來,只是沉浸在自己那個悲傷絕望的世界裡,與外界的一切都隔絕開來。 林母看到蘇夏這副樣子,眼圈一紅,快步走上前,想要安慰她。 「蘇夏,孩子,你…」 林墨卻伸手攔住了母親。他知道,此刻任何的言語安慰,對蘇夏來說都顯得蒼白無力。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刺痛和不忍,緩緩地走到蘇夏的面前,在她身邊蹲了下來。 「蘇夏…」他輕輕地叫了她的名字,聲音因為壓抑而顯得有些低沉和沙啞。他伸出手,想要觸碰她冰冷的指尖,卻又在半空中猶豫了一下。 蘇夏的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聲音。她緩緩地抬起頭,那雙空洞的眼睛裡終於有了一絲焦點。當她的目光落在林墨的臉上時,一種複雜而又難以名狀的情緒從她眼底一閃而過——有驚訝,有迷茫,有痛苦,還有一絲絲…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依賴。 「林墨…?」她的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帶著濃重的鼻音和哭腔,仿佛隨時都會碎裂開來。 「嗯,是我。」林墨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刺了一下,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他再也無法克制自己,伸出手,將蘇夏瘦弱的身體輕輕地攬入懷中。 蘇夏的身體明顯地僵硬了一下,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她想起了那個屈辱的夜晚,想起了他在亭子後面那近乎殘忍的侵犯,想起了他們之間那層不應該存在的禁忌關係。她應該恨他,應該遠離他,應該將他視為洪水猛獸。 但是,她此刻真的太累了,太痛了,太絕望了。養父母的突然離世,像一把巨斧,將她生命中最後的支柱也給徹底砍斷了。她感覺自己就像一葉在暴風雨中飄搖的孤舟,隨時都會被無情的巨浪吞噬。而林墨的懷抱,雖然帶著讓她恐懼和羞恥的記憶,但此刻,卻是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帶著一絲暖意的存在。 她反抗的力氣,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本能的渴望和依賴。她不再掙扎,而是將臉深深地埋進了林墨的胸膛,緊緊地抓著他胸前的衣襟,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哇——」 壓抑了許久的悲傷和絕望,在這一刻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蘇夏再也無法抑制,放聲大哭起來。她的哭聲悽厲而又絕望,充滿了對逝去親人的無盡哀思,也充滿了對未來生活的迷茫和恐懼。她的身體在林墨的懷中劇烈地顫抖著,滾燙的淚水浸濕了他胸前的衣襟。 林墨緊緊地抱著蘇夏,任由她在自己的懷裡痛哭失聲。他沒有說話,只是用手輕輕地拍著她顫抖的背脊,試圖用自己笨拙的方式,給她一絲絲的安慰和力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體的冰冷和瘦弱,也能感受到她內心那股幾乎要將她吞噬的巨大悲痛。他甚至暫時忘記了亭子裡的不愉快,忘記了他們之間那層禁忌的關係。此刻,他只想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這個幾乎要被悲傷凍僵的女孩,用自己的懷抱,為她撐起一片小小的、可以暫時躲避風雨的天空。蘇夏…別怕…有我在… 周圍的親戚和警察看到這一幕,都有些驚訝和不解。林母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她不明白,自己的兒子什麼時候和這個遠房表侄女的關係變得如此親密了? 但沒有人上前打擾他們。此刻,任何的言語都顯得多餘。或許,只有這種最原始的、不帶任何雜質的擁抱和哭泣,才能讓蘇夏心中那股巨大的悲痛,得到一絲絲的宣洩。 蘇夏哭了很久,很久,仿佛要將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干一般。她的哭聲從最初的悽厲絕望,漸漸變得低沉嗚咽,最後只剩下斷斷續續的抽泣。她的身體也因為長時間的哭泣而變得有些脫力,軟綿綿地靠在林墨的懷裡。 林墨感覺到懷裡的女孩漸漸平靜下來,這才輕輕地將她扶起。他看著她那張被淚水和鼻涕弄得一塌糊塗的小臉,以及那雙依舊紅腫得像核桃一般的眼睛,心中充滿了憐惜。他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有些笨拙地幫她擦拭著臉上的淚痕。 「好點了嗎?」他柔聲問道,聲音因為長時間的沉默而顯得有些沙啞。 蘇夏沒有回答,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依舊空洞,但比剛才多了一絲生氣。她看著林墨,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感激,有依賴,也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迷茫和恐懼。 就在這時,林母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擔憂和慈愛。她輕輕地摸了摸蘇夏的頭,柔聲說道:「蘇夏,孩子,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是,人死不能復生,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這裡的事情,有我們這些長輩在,你就別cao心了。」她頓了頓,看著蘇夏那副無依無靠的樣子,心中一陣不忍,繼續說道:「你現在一個人,住處恐怕也還沒安頓好。要不…這幾天就先跟姑媽回家住吧?家裡房間多,墨墨也在,你們姐弟倆也好有個照應。」 蘇夏聞言,身體幾不可查地顫抖了一下。她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林墨,眼神中充滿了複雜難辨的情緒。 蘇夏的目光在林墨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鐘,那雙空洞的眼睛裡,似乎閃過了一絲微弱的光芒,但很快又被濃重的悲傷和迷茫所取代。她能感覺到林墨投向自己的視線,那視線中帶著她無法理解的複雜情緒——有關切,有憐惜,也有一種讓她本能地感到不安的占有欲。去他家住?和林墨…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這個念頭像一塊巨石,狠狠地砸在她的心湖上,激起千層巨浪。她想拒絕,她想立刻逃離這個讓她感到窒息的地方,逃離所有與林墨有關的一切。但是,她又能逃到哪裡去呢?養父母不在了,這個世界上,她好像真的變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 林母見蘇夏猶豫不決,又柔聲勸道:「蘇夏,我知道你現在心裡難受,什麼都不想考慮。但是,後事總要辦,你一個人怎麼應付得來?聽姑媽的話,先跟我們回家,有什麼事情,家裡人也好幫襯著你。墨墨,你快勸勸你表姐。」 林墨看著蘇夏那副失魂落魄、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那股莫名的保護欲再次涌了上來。他上前一步,輕輕握住蘇夏冰冷的手指,聲音儘可能地放柔和:「蘇夏姐,姑媽說得對。你現在需要人照顧。跟我們回家吧,至少…至少在我家,你不用一個人面對這些。」他的指尖觸碰到她微涼的肌膚,心中不由得一盪。 蘇夏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林墨掌心傳來的溫度,讓她感到一絲久違的暖意,但也讓她想起了更多不堪回首的畫面。她抬起頭,看著林墨那雙深邃的眼眸,裡面似乎真的帶著一絲真誠的關切。她又看了看林母那充滿慈愛的眼神,心中那道堅固的防線,終於在巨大的悲痛和無助面前,一點點地瓦解了。她還能怎麼樣呢?她現在一無所有,連一個可以哭泣的地方都沒有。或許…或許暫時依靠他們,是她目前唯一的選擇。她輕輕地、幾乎是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蘇夏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任由林墨的父母安排著一切。養父母的葬禮、火化、骨灰安放……所有的流程,她都只是麻木地參與著,流不出眼淚,也說不出話。林墨的父母對她照顧得無微不至,生怕她出什麼意外。林墨也一反常態地變得體貼起來,他會默默地陪在她身邊,雖然話不多,但那種無聲的陪伴,卻也給了蘇夏一絲微弱的慰藉。 然而,每當夜深人靜,當她一個人躺在林家客房那張陌生的床上時,白天的麻木和偽裝便會瞬間被撕裂。養父母的音容笑貌,以及那個屈辱的夜晚,林墨在她身體裡內射的冰冷觸感,會像潮水般將她淹沒。她常常會從噩夢中驚醒,然後蜷縮在被子裡,無聲地飲泣到天明。 她知道,林家不是她長久的容身之所。她和林墨之間那層禁忌的關係,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引爆。她必須儘快離開這裡,開始新的生活,一個沒有任何人認識她,沒有任何痛苦回憶的地方。 養父母的後事處理完畢後,蘇夏向林墨的父母提出了離開的請求。她說自己已經聯繫好了外地的一個攝影工作室,準備去那裡開始新的工作和生活。林墨的父母雖然有些不舍,但也理解她的想法,畢竟這裡充滿了太多悲傷的回憶。他們給了蘇夏一筆錢,讓她安頓好自己。 林墨得知蘇夏要走的消息時,正在房間裡看書。他手中的書「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他衝到客廳,看著正在和母親告別的蘇夏,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你要走?」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質問的意味。 蘇夏轉過頭,看著林墨,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不起絲毫波瀾。她微微點了點頭:「嗯,謝謝姑媽和姑父這些天的照顧。也…謝謝你。」最後那句「謝謝你」,她說得有些艱難,聲音也有些發澀。 「你要去哪裡?」林墨追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急切。 「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蘇夏淡淡地回答,然後便轉過身,拎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沒有再看林墨一眼,決絕地走出了林家的大門。 林墨看著蘇夏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失落和憤怒。他想追出去,想把她拉回來,想質問她為什麼要走,想告訴她他不准她走!但他最終還是沒有動。他知道,就算他追出去了,又能怎麼樣呢?他和她之間,早已隔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蘇夏的再次離開,像一把鈍刀,緩慢而又殘忍地切割著林墨的心。他重新回到了以前那種渾渾噩噩的生活狀態,甚至比以前更加變本加厲。他開始頻繁地更換交往對象,用酒精和放縱來麻痹自己,試圖將蘇夏的身影從自己的腦海中抹去。但他越是想忘記,蘇夏的臉龐就越是清晰。她的清冷,她的嫵媚,她的脆弱,她的眼淚,以及她在情動時那令人銷魂的呻吟,都像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靈魂深處。 時間一晃,幾年過去了。 林墨已經從一個青澀的少年,成長為一個外表俊朗、氣質沉穩的大學生。他依舊是眾人眼中的天之驕子,身邊圍繞著各種各樣的女孩,但他卻始終沒有對任何一個人動過真心。他的心,似乎早已隨著蘇夏的離開,一起被帶走了。 他偶爾會從母親那裡聽到一些關於蘇夏的零星消息。據說她在外地發展得不錯,攝影事業小有成就,只是依舊孑然一身,沒有再談戀愛。每當聽到這些,林墨的心中總會泛起一絲莫名的漣漪。 直到有一天,林墨在整理父親書房的舊物時,無意中發現了一個被鎖起來的舊木箱。出於好奇,他找來了鑰匙,打開了木箱。裡面放著一些泛黃的照片和幾份陳舊的文件。 他拿起其中一份看起來像是戶籍證明之類的文件,隨意地翻看著。突然,他的目光被文件上的一個名字吸引住了——林夏。這個名字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熟悉。他繼續往下看,當他看到「過繼」、「蘇姓夫婦」以及一些相關的日期和證明時,他的大腦「轟」的一聲,仿佛被投入了一顆重磅炸彈,瞬間一片空白!他的手指因為巨大的震驚而劇烈地顫抖起來,手中的文件也「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林夏…蘇夏…過繼…蘇姓夫婦…這些零碎的詞語在他腦海中不斷地盤旋、組合,一個可怕的、讓他不敢相信的真相,漸漸浮出水面! 蘇夏…他的蘇夏表姐…竟然是他們林家早年因為家道中落而過繼出去的孩子!也就是說…也就是說…她是他的…親jiejie?! 這個認知如同晴天霹靂,將林墨徹底擊懵了!他癱坐在地上,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只有胸腔里的心臟在瘋狂地跳動著,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他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了,碎得連一片完整的瓦礫都找不到。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接下來的幾天的。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腦海中反覆迴蕩著這個可怕的真相,以及他和蘇夏之間那些荒唐而又禁忌的過往。他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時,蘇夏眼中那抹複雜的、帶著一絲憐惜和探究的目光;想起了在酒店房間裡,她在他身下綻放的媚態;想起了在亭子後面,他瘋狂地占有她、在她體內內射的場景…… 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和悔恨,如同毒蛇一般啃噬著他的心臟。他恨自己的無知,恨自己的衝動,恨自己對蘇夏做出了那樣禽獸不如的事情!如果他早知道真相,如果他早知道蘇夏是他的親jiejie,他絕對…絕對不會…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傷害已經造成,無法挽回。 他必須找到蘇夏!他必須把這個真相告訴她!他必須向她懺悔,向她贖罪!即使她會恨他一輩子,即使她再也不會原諒他,他也必須這麼做! 經過一番周折,林墨終於通過以前母親無意中提到的一些線索,打聽到了蘇夏現在的住址和聯繫方式。他強壓下心中的激動和忐忑,撥通了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裡面傳來蘇夏那略帶沙啞的、清冷的聲音:「喂?」 「蘇夏…是我,林墨。」林墨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乾澀。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傳來蘇夏平靜無波的聲音:「有事嗎?」 「我…我想請你吃頓飯。有些事情…我想當面跟你說。」林墨鼓足了勇氣說道。 又是一陣沉默。就在林墨以為蘇夏會拒絕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她淡淡的聲音:「好。時間地點,你定。」 幾天後,市中心一家環境雅致的西餐廳包間裡。 林墨和蘇夏相對而坐。幾年不見,蘇夏似乎清瘦了一些,眉宇間的憂鬱之色也更濃了,但依舊美麗得讓人心悸。她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黑色闊腿褲,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上,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成熟而又疏離的氣質。 林墨看著眼前的蘇夏,心中百感交集。他有太多太多的話想對她說,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最終,還是林墨先打破了沉默。他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直視著蘇夏的眼睛,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蘇夏…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他停頓了一下,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我知道了…關於你身世的事情。你…你其實是我們林家過繼出去的孩子…你…你是我的…親jiejie。」 蘇夏端著水杯的手猛地一抖,杯子裡的水灑出來一些,滴落在她潔白的襯衫上。她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血色盡失。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林墨,那雙漂亮的杏眼因為極度的震驚而猛地睜大,瞳孔也因為恐懼而急劇收縮。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說些什麼,卻一個字都發不出來。親…親jiejie?我…我是林墨的…親jiejie?!這…這怎麼可能?! 林墨看著蘇夏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一陣刺痛。他知道這個真相有多麼殘酷,但他必須說出來。他伸出手,想要去握蘇夏的手,卻被她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然後又無力地垂落下來。 「蘇夏…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接受。」林墨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這些年…委屈你了。爸媽他們…他們也是有苦衷的。現在…既然我們都知道了真相…我希望…我希望你能搬回來,和我們一起住。我們…我們才是一家人。」他看著蘇夏,眼神中充滿了希冀和懇求。 蘇夏的大腦一片空白,林墨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讓她幾乎無法呼吸。親jiejie…一家人…這些詞語在她耳邊不斷地迴響,卻又顯得那麼陌生和荒謬。她感覺自己像是置身於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境之中,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她的身體因為巨大的震驚而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端著水杯的手也抖得更厲害了,杯子裡的水灑了大半,浸濕了她胸前的衣襟,但她卻毫無所覺。 就在蘇夏感覺自己快要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徹底擊垮的時候,包間的門突然被輕輕推開了。 林墨的父母,林建國和方雅琴,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們的臉上帶著複雜而又愧疚的神情,眼神中充滿了對蘇夏的憐惜和不安。 「夏夏…」方雅琴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她快步走到蘇夏的身邊,伸出手,想要去握蘇夏的手,卻又在半空中猶豫了一下,最後只是輕輕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孩子…讓你受苦了…都是爸媽不好…是我們對不起你…」說著,她的眼圈便紅了,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下來。 林建國也走到蘇夏的另一邊,高大的身影顯得有些佝僂。他看著蘇夏,眼神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聲音沙啞地說:「夏夏,當年的事情…是我們林家對不住你和你養父母。我們…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家裡那時候…實在是太困難了…」他低下頭,仿佛不敢去看蘇夏的眼睛。 蘇夏看著眼前這兩個突然出現的、自稱是自己「親生父母」的陌生人,感覺更加混亂和不知所措了。她的目光在林建國和方雅琴的臉上來回逡巡,試圖從他們那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眉宇間,找出一些血脈相連的證據。他們的愧疚,他們的眼淚,他們的解釋…這一切都像潮水般向她湧來,讓她幾乎要窒息。他們…他們是我的…親生父母?那…那我這些年…算什麼?一股被拋棄、被欺騙的巨大委屈感湧上心頭,讓她的眼眶也不自覺地濕潤了。 「所以…所以這一切…都是真的?」蘇夏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顫抖,「我…我真的是你們的女兒?是林墨的…親jiejie?」 方雅琴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她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蘇夏,放聲大哭起來:「是…是真的…夏夏…我的女兒…媽媽對不起你…媽媽真的對不起你…」 蘇夏被方雅琴緊緊地抱在懷裡,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和那份遲來的母愛,心中那道堅冰似乎也開始一點點地融化了。她想推開她,想質問她,想發洩自己這些年所受的委屈和痛苦。但是,當她感受到方雅琴那發自內心的悲傷和愧疚時,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里,只剩下無聲的淚水。 林墨站在一旁,看著抱頭痛哭的母親和蘇夏,心中五味雜陳。他既為她們的相認而感到一絲欣慰,也為這個殘酷的真相而感到痛苦和無奈。他知道,這個秘密一旦揭開,他們所有人的生活,都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接下來的時間裡,林建國和方雅琴向蘇夏詳細地講述了當年的事情。他們是如何因為家道中落,無力撫養年幼的女兒,才不得不將她過繼給遠房親戚;他們這些年來是如何地思念她,牽掛她;他們又是如何在得知她養父母出事後,第一時間就想把她接回身邊…… 蘇夏靜靜地聽著,沒有插話,也沒有流淚。她的表情平靜得有些可怕,仿佛在聽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但她那緊緊攥著衣角、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的手,卻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當林建國和方雅琴再次提出希望她能搬回林家,和他們一起生活時,蘇夏沉默了很久。 她抬起頭,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林墨,然後又迅速移開。她知道,一旦回到林家,她就必須面對這個讓她既恐懼又無法徹底割捨的「弟弟」。他們之間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會像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疤,橫亙在他們之間。但是…如果不回林家,她又能去哪裡呢?她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其他親人了。而且,她的內心深處,也確實渴望著一個「家」,渴望著一份遲來的親情。 最終,蘇夏還是點了點頭。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疲憊和認命的意味:「好…我跟你們…回家。」 幾天後,蘇夏帶著簡單的行李,搬進了林家。 林家是一棟寬敞明亮的別墅,帶著一個漂亮的花園。方雅琴早已為蘇夏準備好了一間朝南的、布置溫馨的臥室,裡面擺滿了嶄新的家具和各種生活用品。看得出來,他們是真心實意地想彌補這些年來對她的虧欠。 林建國和方雅琴對蘇夏照顧得無微不至,儘可能地滿足她的一切需求。他們會陪她聊天,給她講一些她小時候的事情,帶她去認識家族裡的其他親戚。蘇夏也努力地去適應這種新的生活,努力地去接受這兩個突然出現的「親生父母」。 而林墨,在蘇夏搬來之後,也一反常態地變得乖巧和體貼起來。他會主動幫蘇夏搬東西,會記得她的喜好,會在她情緒低落的時候,笨拙地講一些笑話逗她開心。他小心翼翼地和蘇夏保持著一種安全距離,絕口不提過去的那些事情,仿佛他們之間真的只是普通的姐弟。 但蘇夏知道,這一切都只是表象。 每當夜深人靜,當她一個人躺在陌生的床上時,那些不堪的記憶總會像潮水般將她淹沒。林墨那雙充滿了欲望和占有欲的眼睛,他在亭子後面那近乎殘忍的侵犯,以及他射入她體內的滾燙jingye……這些畫面,都像魔咒一般,在她腦海中不斷地回放。 她害怕林墨,害怕和他獨處,害怕他會再次對自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但同時,她又控制不住地會去關注他,會去在意他的每一個眼神和動作。她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扎。 蘇夏…jiejie…林墨也同樣不好過。他每天看著蘇夏在自己面前晃悠,看著她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感受著她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令他著迷的氣息,心中那股壓抑已久的欲望和占有欲,就像一頭被囚禁的野獸,隨時都可能衝破牢籠。他努力地克制著自己,努力地扮演著一個好弟弟的角色。但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他和蘇夏之間,註定不會只是簡單的姐弟。 新的生活,在一種微妙而又緊張的氣氛中,緩緩拉開了序幕。窗外的陽光依舊明媚,但照進這個家裡的,卻似乎總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影。 晚餐時分,一家人圍坐在餐桌旁。方雅琴不停地給蘇夏夾菜,噓寒問暖。林建國也時不時地和蘇夏聊幾句,試圖拉近彼此的距離。蘇夏努力地擠出笑容,回應著他們的關心。林墨則默默地吃著飯,偶爾抬起頭,目光會與蘇夏不經意地碰撞在一起,然後兩人又都像觸電般迅速移開。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尷尬和曖昧。搖曳的燭光將他們的影子投射在牆上,忽明忽暗,仿佛預示著他們未來那段剪不斷、理還亂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