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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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伊白对蒋湛不算一见钟情,诚然蒋湛是帅的。 并不是每个美丽的皮囊下都有值得人赏鉴的灵魂。 蒋湛不一样他值得,至少岑伊白是那么觉得。 身边朋友都劝她慎重,对于这份感情她投入得太多,与她以往稳重的性子太不相符。 她很认真的跟朋友说,“他很好。” 蒋湛从她嘴里知道这个话,只是摸了摸她头。 笑道:“我没有那么好。” 他的好不止体现在谈恋爱的温柔体贴。 是他有清晰的人生规划有目标对人对事都有责任感,情绪稳定,健谈风趣都是他的优点。 真正吸引岑伊白的是他强大的灵魂内核和成熟。 岑伊白虽然家境优越但父母离异,纤弱的外表下是一颗早熟的心。 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只有蒋湛能满足她。 大三实习以后她就从自己的公寓搬到了蒋湛的公寓里。 朋友知道后照例是一通谴责,“你这也太快了,照这速度是不是下次就要结婚了。” 岑伊白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没有那么快的。” 结婚,她还没有想到这里,但如果对象是蒋湛的话,这两个字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朋友和男友终归是要见面的。蒋湛健谈绅士她不担心气氛会不好,只是管不住朋友那张嘴或许会问些蒋湛不想说的问题。 好在她只是问了些家庭情况和感情过往。 这些岑伊白都是知道的,蒋湛和她一样父母离异,但是他有一个龙凤胎meimei随母姓。 父母分开后她就跟着mama改嫁到了国外。 情感经历蒋湛没说,但岑伊白有感觉是有过那么一段,并且很难忘却的初恋。 他手上带着一条红绳狗牙手链,岑伊白问过他是不是家中长辈让戴的。 他说不是,是别人送的。 谁会送一条驱灾辟邪的手链让人带在身上,自然是关系亲密又希望他好的人。 转眼他们在一起一年了,从没吵架红过脸。 连朋友也改了口风让她不要错过那么一个好男人。 那是极平常的一天,岑伊白也不太记日子。 和往常一样吃完饭窝在一起看了一部电影,亲热了一会儿蒋湛把头埋在她发丝里睡去。 他睡眠不好时常头痛失眠,只有这样偶尔还能安睡,岑伊白愿意惯着他替他解忧。 晚上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一直到把两人都吵醒。 她还没睁眼蒋湛已经接起电话,安静的卧室内只有电话那头传来的声线。 是个女生具体说了些什么她没听清,只是她话还没说完蒋湛已经起床准备离开。 岑伊白半撑起身看着他,一头乌黑浓密的黑发披在脑后。 “怎么了?” “我meimei在警局。” “她回国了?”其实是想问她什么时候回国的。 这个问题显然蒋湛也不知道,他穿衣的手顿了一下。 “你先睡吧,我去接她。” 岑伊白怎么可能还睡得着,掀开被子下床。 她没有要求跟着去,现在急急忙忙的不是见面的好时机。 站在门口对蒋湛说道:“她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带她来。” 蒋湛点头答应。 凌晨三点的马路上还是有匆匆驶过的车辆目的地不明,华灯不落一路远去。 车子停在警局门口,蒋湛穿着单薄的风衣步履匆匆,衣角翻飞的在空中乱舞。 大厅里的白炽灯简直要刺伤他的眼,只一眼就看见了垂头坐在角落椅子上的人。 走过去站定,低头就能看见那颗毛绒绒的脑袋。 她的头发很长很密,每个夏天都要去打薄,十次有八次是去理发店洗头,还有一次是拉拽着让他洗。 抬头是一张堪比向日葵灿烂的笑脸,冲着阳光般无比绚烂。 然而再灿烂的笑容也掩盖不了衣襟上的血迹,和她扬起头时鼻子上残留的血痕。 “谁干的?”他语气像是想挑事。 大厅里正在办理手续的警察和被家长领走的闹事小孩家长都纷纷转过头来看他。 温南手环住他的腰,哀嚎道:“别管了,快带我走吧。” 出了大门温南站在门口揉搓衣服上的血迹,“要死了,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抬头看见比四周还要暗沉的眼睛,尬笑着放下手。 “好久不见啊,哈哈,开不开心,意不意外?” 见他还是不言不语,温南满脸笑意开始凝固最后消失。 懊恼的抓了抓后脑勺,“哎呀,我也才刚回来几天,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不知道她信不信,反正蒋湛是不信。 双手插兜裹着风衣往外走,完全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蒋湛你怎么还是那么小气,都说了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我也不确定能待多少天。” 蒋湛走到车门边站定,侧着身不看她,语气冷漠道:“那你今天找我干什么?” 温南鼓起腮帮子,抬脚踹在他小腿上。 吼道:“你能不能再小气一点,心眼小的不上不下我替你憋得慌。” 打开车门嘭的一声再关上,温南声音透过车窗传进来。 “你要敢走我俩绝交!”车窗外因为气愤眼睛瞪的圆溜溜,像一只鼓气的河豚。 蒋湛是有气的,气她回来不告诉自己。气她悄悄的来又想悄悄的走。 和来时不一样车速慢了很多开了空调暖风呼呼的吹,温南在车上打了个哈欠。 动手拍了拍一直默不作声的蒋湛,“所以知道了吧,不是我不告诉你,如果外婆这两天挺不过去妈也要回来,到时候我俩还得一起奔丧。” 但是她要和蒋湛一起去看外婆,难免被人觉得动机不纯。 毕竟她是入的温姓,要真是被那几个小心眼的舅舅觉得她是要联合蒋湛一起争遗产,那才是一连串的麻烦事。 “你住哪?”他突然开口。 温南愣了一下,报了个酒店名字。 物质方面这位小祖宗是一点也不舍得委屈自己。 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空气里还飘着熏香的味道。 温南脱了鞋直奔浴室,等她冲了个澡出来,蒋湛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嗯,好,你早点睡。” 盘腿坐在沙发上,用纸巾转进鼻子里,刚才水一冲还是有干掉的血壳流出来。 蒋湛走过来扔掉纸用棉签给她擦拭。 下巴抵在他手指上,问道:“女朋友?” 用鼻音嗯了一声,蒋湛专注的给她擦拭,用了两三根棉签已经彻底干净了。 “她不介意你在这陪我吧?” “我跟她说了。” “那就好。” 温南用纸巾小心翼翼的捏了捏鼻子,没感觉到痛也没再流鼻血。 直到蒋湛来以前她都以为她鼻子断了,担忧毁了容怎么办。 但是她太了解蒋湛这个暴脾气,只要她受点委屈表现出来,他就一定会冲上去。 要是在警局和人闹起来那就好玩了,她只能拖着他赶紧走。 好在没什么事,松了一口气,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酒店好像没有主卧和客房,只有一张大床。 “要不你睡沙发?”温南提议道。 蒋湛冷笑,“你是人?” 酒店的床别说睡他们两个,再来两个都是够的。 温南喝了酒打了架去了一趟派出所,总感觉心绪不宁,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其实今天这个事情真跟她没什么关系,就是头两天认识的狐朋狗友一起喝酒。 结果今天不知道哪来的愣头青喝了点马尿找不着北,以为他女朋友是出来卖的,年轻人气盛就打起来了。 一直过了好久天蒙蒙亮,温南好不容易有了困意,接近凌晨五点一通电话彻底吵醒她。 今天什么日子事怎么那么多,她挂了电话单手捂脸不知道是困的还是气的。 身后一具热气腾腾的身体贴过来。 “外婆去世了。” “我知道。” 刚才听见了,还听见他的名字。 应该是温月兰要温南叫上他一起回温家。 温月兰家世不差,只是有几个如狼似豹的兄弟,如果是和蒋家一起还能分点家产。 但她现在远嫁国外,除了为奔丧回来,捞不着半点好处。 老太太的遗体放在冰棺里,老宅内哭声一片,真心假意没人知道没人在乎。 温南哭不出来,只是心里闷闷的堵得发慌。 蒋湛手掌在她背后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把她给拍困了。 靠在他怀里睡去显得那么没心没肺。 温南做了个梦,梦里熟悉的气息沉闷的让她喘不过气。 忽然被人猛然掀开,她惊恐的四处躲藏却无处可藏,暴露在空气里无措着恐惧着。 惊醒之后还是憋闷,抬头努力呼吸两口新鲜空气。 搭在她腰间的手动了动,睁开眼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同时感觉是在做梦。 熟悉的房间被子里太过闷热只能掀开被子,两人都脱去外衣穿着贴身衣物。 “外婆去世了?”温南摸了摸额头有些不确定。 蒋湛嗯了一声。 “那你还睡!” “是你先睡着的。”蒋湛不甘示弱的回怼。 等他们下楼大厅里已经有很多人了,认识的不认识的亲戚。 咽气前通知的是儿女直系亲属,咽气后都是亲戚。有当天赶过来的也有明天来的。 温月兰买最快的机票也得第二天才到。 站在楼梯边第四次和一个看着面熟但完全想不起人来的叔叔打过招呼,温南捂着肚子面无表情道:“饿了。” 她喝酒前也没怎么吃东西,到现在一天一夜没吃了。 “想吃什么?” “米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想吃米线。 米线还不容易吃到,蒋湛开车带她到了一家小馆子。 “两碗米线,一碗要香菜不要葱,辣椒都要。” 温南本来在玩手机,见他过来,单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 “回来第一顿你就请我吃米线也太抠了吧。” 不知道是谁喊着吃米线的,倒打一耙。 “我再给你加两鲍鱼。” “等会儿没见到鲍鱼我就……” 就怎么样呢,电话响了。 温南站起身去门口接电话,蒋湛静静的看着她。 时间在她脸上愈加雕琢,五官完全长开了更精致更漂亮。 他们是异卵双胞胎和普通兄妹一样会像但不会一模一样。 她长得更像温月兰无论是脸型还是五官,都和年轻时的温月兰如同翻版。 他们唯一像的就是眉眼,蒋湛眉眼间有温月兰的影子,但脸型完全是翻刻蒋正天。 蒋湛还记得她高二的时候英语从来没考及格过,现在已经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 他们毕竟已经分开五年,五年太长了。 等她回来米线还没上,在蒋湛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口语练这么好了?” “会说不会写文盲啦。” 语言这种东西还是需要环境,温月兰从来不惯着她,在家也是一口的英文。 出去买东西什么东西多说两遍她也能记住,时间长了还是能应付日常交流。 “什么时候带我见你女朋友啊?”温南主动挑起话题。 正巧这时候米线上了,蒋湛掰开一次性筷子递给她。 “过两天吧,她要请你吃饭。” 温南接过筷子笑嘻嘻道:“那感情好,你买单吧,我要选个贵点的地方。” “我可没钱。” “喔吼吼,蒋总开玩笑呢,说自己没钱。” “真没钱,现在都是靠女朋友养的。”蒋湛看上去不像是在开玩笑。 温南眯起眼睛问道:“你不是开了家公司?” “所以没钱了。”他低头吃了一口米线,“现在钱哪有那么好赚。” “亏了?” “差不多吧,马上就要破产了。” 温南迅速把自己手上的钱过了一遍,“缺钱吗,我这里还有几万欧够不够?” 瞥见他低头翘起的嘴角,温南瞬间反应过来,怒道:“你又骗我,死蒋湛!” 桌子低下一脚踹到他小腿上,蒋湛疼的龇牙咧嘴,“温南你能不能淑女点。” “淑你妹!” “我妹怎么了?” 这就是亲兄弟姐妹的不好,骂人容易骂到自己。 “你不要忘了我才是jiejie。”温南摇头晃脑的得瑟。 “那不是因为你哭的太惨,妈哄你的。” 为着她不要当meimei要当jiejie嗷嗷哭,哭的温月兰心烦了才说的,“好好好,你是jiejie。” “我不管,产房里又没有监控,我肯定是比你先出来的。” 蒋湛嗤笑一声,“这么多年你也该放弃痴心妄想了。” 要不是在外面这俩现在能打起来,为着谁先出生一分钟这事从小吵到大。 温月兰曾经问过她,小时候不是叫哥哥叫的很甜,为什么又不行了。 说到这个温南就气的不行,还不是当时他们都逗蒋湛,说当哥哥的要让着meimei,所以她觉得还是哥哥好拼命叫他哥哥。 在体型优势还没显示出来她还能打得过蒋湛的时候就已经是哥哥meimei。 等她反应过来想要造反面对的就是初三就一米八的蒋湛,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虽然现在和蒋湛还是打打闹闹,表面上都是她在欺负他,但其实谁看不出蒋湛在让着她。 什么都让着她的蒋湛唯独在这件事情上格外执拗。 温南想不通她都叫了蒋湛这么多年哥哥,他怎么就不能叫她一声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