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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节课，她都没敢再抬头。耳边是王老师平稳的讲课声，可她总觉得他的目光像影子一样，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她偷偷瞄了眼，他站在讲台前，手撑着桌子，目光扫过全班，又在她这儿停了一秒。她赶紧低下头，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她告诉自己可能是错觉，可那种感觉却像根线，缠在她心上，扯得她喘不过气。

    下课铃一响，教室里顿时热闹起来，学生们收拾书包的收拾书包，聊天的聊天，像一群刚放飞的鸟。

    雨萱松了口气，低头整理东西，想赶紧离开。她刚把书塞进包里，王老师的声音又响起来：“林雨萱，留一下。”

    她愣住了，手里的书差点掉下去。她转头看过去，他正站在讲台前，手里拿着一叠作业本，目光直直地看着她。那双眼睛深得像湖，温和里藏着点什么，让她心里一紧。她咬了咬唇，点点头，低声说：“好。”

    同学们陆陆续续走出去，赵小美经过她时，低声问：“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事，老师可能有事找我。”雨萱挤出一个笑，声音有点僵。小美拍了拍她的肩，走了出去。

    教室里很快只剩她和王老师，空气安静得能听见窗外的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她站在座位旁，手指攥着书包带，低头等着。王老师放下手里的作业本，走过来，脚步不快，却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跳上。

    他停在她面前，离得近了些，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木质香水的味道，清冽得像冬天的松林。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心跳快得像擂鼓。

    “林雨萱，你的数学成绩很优秀。”王老师开口，声音低沉又柔和，像在哄什么人，“我看了你的入学成绩单，全市前十，不简单。”

    “谢谢老师，我只是运气好。”雨萱低声说，手指攥得更紧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可他的语气让她觉得不只是表扬那么简单。

    “不是运气，是实力。”他笑了笑，走近一步，站在她课桌旁，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作业本，“不过，我觉得你还能更好。你有没有想过补习？多学点拔高的内容，对你以后有帮助。”

    雨萱愣了一下，抬起头。他的脸近在咫尺，嘴角的笑意温柔得像春天的水，可眼神却深得看不透，像藏着什么。她咽了口唾沫，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口。

    她犹豫着说：“我……我平时自己复习就够了，可能不需要补习。”

    王老师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从眼睛到鼻尖，最后停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上。

    她感到一阵凉意，像被什么扫过，赶紧低头拉了拉校服，想遮住那点露出来的皮肤。可他的眼神没移开，反而更深了些，像在打量什么。

    “自己复习是好习惯，可有老师指导会事半功倍。”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像在耳边呢喃，“我可以给你开小灶，单独辅导，不收你钱。你觉得怎么样？”

    雨萱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什么攥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语气太温柔，像在哄她，可那温柔底下藏着点别的东西，让她觉得不安。她咬了咬唇，低声说：“我考虑一下吧，谢谢老师。”

    王老师点点头，退后一步，手指在她作业本上轻轻一敲：“好，你好好想想。不过，别考虑太久，机会可不等人。”他的声音里带了点笑，像在暗示什么，又像在提醒她。

    雨萱低头“嗯”了一声，心乱得像一团麻。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已经转身走回讲台，低头整理东西，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她赶紧收拾书包，手指抖得差点没拉上拉链。她背起包，低声说：“老师，我先走了。”

    “去吧。”王老师头也没抬，声音平淡得像在说天气。

    她快步走出教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才敢大口喘气。走廊上空荡荡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拉出她长长的影子。她靠着墙，手按在胸口，心跳还是快得像擂鼓。

    她不知道王老师为什么对她这么关注，可他的眼神和语气让她觉得不简单，像一张网，慢慢朝她罩过来。

    回家的路上，她走在熟悉的小道上，风吹过，裙摆贴在腿上，冷得她缩了缩肩膀。她脑海里全是王老师的手指，那股木质香水的味道，还有他看她的眼神。她打了个寒颤，加快脚步，想甩掉那种不安。

    到家后，她推开门，母亲正在厨房忙活，锅里飘出鸡汤的香味。她放下书包，走到厨房门口，低声说：“妈，我回来了。”

    “回来啦？饿了吧，快洗手吃饭。”母亲转头看她，笑得眼角起了细纹。

    雨萱点点头，走进卫生间洗手。水流冲在手上，冷得她清醒了点。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还有点红，眼底藏着点迷雾。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别多想，可心底却隐约觉得，这学校的生活，越来越像一团解不开的线。

    吃完饭，她坐在书桌前，翻开数学书，想复习。可看着那些公式，她脑子里却全是王老师的脸。她咬了咬笔帽，皱着眉，心想：他到底想干什么？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她脸上，泛着淡淡的光。她放下笔，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夜风吹过，窗帘轻轻晃动，想着事情的林雨萱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