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吃】雷利｜敬巧遇(2)

    這話剛落，空氣像是靜了半秒。

    你們之間隔著一張木桌，無人再說話，只有靜靜的目光交錯，彷彿整間酒館的聲音都被抽離。

    你抿了一口酒，壓低聲音說：「這裡有點吵啊。」

    雷利揚起眉毛，視線停在你臉上幾秒，語調依然沉緩從容：「嗯？那妳想去哪裡？」

    你垂下眼，指尖輕輕摩挲著酒杯邊緣：「你經歷了那麼多，我能問你件事嗎？」

    雷利神色一凝，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邃。他站起來，聲音裡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堅定：「當然可以，但得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才能好好聽清楚。」

    他伸出手，掌心朝上，沉穩地等待著你的回應，那動作自然而又讓人難以抗拒。

    你凝視著他的手，片刻後，慢慢地將自己的手放入其中。

    雷利手指微微收攏，溫柔卻篤定地握緊了你的掌心。

    你們從酒館側門繞出，穿過幾條曲折的巷弄，最後停在港口後方一段安靜的舊石階旁。

    幾艘漁船在夜潮中微微晃動，風拂過來，耳邊髮絲黏上臉頰，有種若有似無的撫觸感。

    走到港口盡頭時，雷利點頭示意：「……這裡應該還算安靜。」

    你望向潮起潮落的海面，潮聲規律地拍打著石頭，讓心跳不自覺地放緩了幾拍。

    「嗯，風景不錯。」

    雷利坐下來，身旁留出一個空位，你走過去也坐下，沒刻意靠近，但夜風還是從他那邊吹來，帶著絲絲涼意。

    你微微縮了縮肩膀，正要拉緊衣領，他已經注意到，低聲問道：「冷嗎？」

    你輕輕搖頭，沒有出聲。

    他沒有再多問，僅是伸出手掌，掌心朝上，停在兩人之間。似乎早就預料你會將手遞過去。

    你將手放入他的掌心，他指尖收攏，粗糙的指節擦過你的指縫，緩緩地包裹住你的手掌。

    他的拇指緩緩地在你手背上劃著圈，緩慢又細緻，逐漸化解你心頭的緊張。

    你側過頭望向他，夜色勾勒出他堅毅的下顎線條。

    你不由自主地往他靠近一些，肩頭幾乎貼上他的手臂，聲音細如輕風：「……我可以靠一下嗎？」

    這句話出口時，你的身體已悄悄地向他靠近了一點。

    雷利沒有推開，也沒有進一步動作，只是以幽深的目光看你一眼：「妳這樣靠過來，可是很危險的，知道嗎？」語氣半玩笑半警告，壓不住末尾那一點破綻，全讓你聽得出來：他不是沒反應。

    你偏過頭微笑，柔聲回應：「你不會讓我後悔的，對吧？」

    你說著，指尖滑過他的鎖骨，他呼吸稍微急促了些，喉結輕輕滾動。

    「有些分寸……」他低聲說到一半，手已經落在你腰際，慢慢滑向大腿外側，「一旦遇到特定的人，就會失控。」

    溫熱的呼吸拂過你的頸側，你也不禁輕顫。目光從你的眼睛緩緩落到嘴唇，停留了片刻，彷彿要記住那個位置。

    你將手貼上他的胸膛，透過掌心感受到他的心跳，明顯而快速。

    雷利再向前一步，手掌再一次環上你的腰際，將我你拉進他懷裡，唇邊的氣息幾乎貼在你的耳垂上:「小姑娘，再靠近一步，我可就不讓妳離開了。」

    「……那你就別放我走啊。」話音剛落，他便俯身吻上你的唇。

    這個吻一開始帶著試探的意味，克制而謹慎，但沒過多久，那份壓抑便被他自己徹底撕破，唇舌的交纏逐漸轉為強勢而熱烈，長久壓抑的渴望全部傾洩而出。

    你被肆意地索取著，肩膀、脖頸、唇瓣，每個接觸點都激起你細碎的顫抖，直到你喘息紊亂，他才略微放開，額頭輕輕抵著你，沙啞地低笑：「早知道會這樣，那杯酒就不該敬妳。」

    你沒有回話，安靜地依偎在他懷中，任他用手臂穩穩圈住你，另一隻手則緩緩撫過你的背，像是在安撫，也像是在壓抑他自己尚未平復的衝動。

    雷利低頭撥開你臉旁的髮絲，指尖觸及脖頸時，你身體輕輕顫抖，忍不住溢出一聲微喘。

    他的目光早已熾熱，手掌再度滑上你的腰際，動作更加堅定地順著你的身體曲線緩緩滑動。

    你主動再靠近一些，指尖輕點在他的喉結處，那細微的一點觸碰，令他猛然一震。

    他低頭，嗓音近乎低吼：「……妳再這樣，我可真不敢保證……」

    話未說完，已俯下來輕咬你的耳垂，那一下不重卻準確到令你渾身顫栗，你不自覺地往他懷裡撞去，喘息再也無法掩飾。

    掌心順勢探入你的裙擺，輕輕按住大腿內側，你頓時身體繃緊，腿間隱隱抽動。

    然而，就在這個瞬間，他猛然停下動作，像是用盡全力拉回僅剩的理智，低聲咒了一句：「該死……這不是適合的地方。」

    你尚未從激烈的情緒中恢復，他已經深吸一口氣，勉強把慾望壓下。他站起來，扣住你的手腕，力道堅定卻不粗暴，將你拉起：「跟我來。」

    轉身後，他的腳步迅速而果斷，彷彿只要再慢半秒便會徹底失控。

    你被他牽著往前走，裙擺在風中輕輕飄動，每一步都彷彿踩在虛空中。他一路沒有回頭，也沒有再觸碰你，但你清楚地感受到，他正極力壓抑著什麼，一旦鬆懈，那股慾望就會如洪水般徹底淹沒彼此

    你們穿過港口旁的小徑，最終來到一艘停靠岸邊的老舊船隻前。船身的木板老舊斑駁，但甲板上卻仍可見有人曾經使用的痕跡。

    他牽著你的手踏上甲板，發出吱呀的聲響。

    推開船艙的舊木門，潮濕的海氣伴隨著微弱的火光迎面而來，溫暖地灑在你臉上，將你的臉頰映染成淡淡的紅色。

    還未等你反應，他已轉身，一手撐在牆上，將你牢牢地禁錮在他身體與門板之間。

    「現在，妳可真是讓我忍不住了。」

    他低聲地說，語氣裡沒有玩笑的意味，更像是一種鄭重的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