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nald(H)
Ronald(H)
周五傍晚,机场入境大厅一如往常熙来攘往,于砚蓉站在出口处,手里捧着咖啡,已经快凉了。 她看到他走出来的那一刻,有一瞬间的怔忡——Ronald 还是那副熟悉的模样,拉着行李箱,穿着她帮他挑的外套,五官深邃,眼神清亮,仿佛昨晚在耳边低语、深入体内的那个人从未存在过。 「等很久了?」Ronald边笑边伸手来抱她。 她轻轻点了点头,让他圈住自己,那是一种很干净、理所当然的拥抱,不带任何压迫,也没有情欲。 她没说出口的是——她的身体在靠近的那瞬间有一点僵硬,甚至,下意识地屏住了气。 回程车里,Ronald 说了很多国外的事:他的新计画、最近的演讲、下周想和砚蓉一起去的某场展览。 她静静听着,附和着,眼神不时飘向窗外。城市的灯光洒在她脸侧,映得她的神色模糊。 回到家后,砚青开心地迎上去,一下子又进厨房准备宵夜。 Ronald 与戴峰客套地握了手,笑着寒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戴峰整晚话不多,连眼神都避得干干净净。他倒水时不小心泼了一些,溅到手背上,却没什么反应,只静静擦掉。 于砚蓉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男人隔着茶几闲谈,内心却像被扯成两端。 Ronald 是她名正言顺的归属,戴峰……则像某种不该被允许的欲望余烬。 § 夜深了,客厅灯光早已熄灭,只剩走廊一盏昏黄的感应灯。 房间门微掩着,空调的冷气声低鸣。于砚蓉刚洗完澡,还带着一身微湿的发香。她坐在床边抹着乳液,身上的睡衣是 Ronald 喜欢的款式——丝质的,浅灰色,细肩带,很贴身。 Ronald 从浴室出来时,发尖还湿着,赤着上半身,只穿了条灰色家居裤。他走过来,一手拨开她耳边的发丝,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肩膀。 「这味道我记得,」他轻笑,「我去蒙特娄出差时买的,对吧?」 她愣了下,点点头,心却忽然有点乱。这些记忆,他记得,她却有点模糊了。 Ronald 坐到她身后,双手环住她的腰,额头贴着她的后颈,「我很想妳。」 她没回答,手还握着乳液瓶,僵了片刻才缓慢放下。他的吻贴上她肩胛,慢慢往下,一路滑过锁骨、胸口,最后拉下她的肩带,让那丝质滑落。 她下意识收了下肩,但没有阻止。 Ronald 很温柔,总是温柔,像习惯了她每一寸皮肤。他低头亲吻她裸露的胸脯,一只手滑入她的大腿内侧,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探索她的温度与柔嫩。 她闭上眼闷哼,强迫自己去感受那些熟悉的亲密——那曾经是她安心的依靠,某种「该是如此」的慰藉。但她的身体却迟钝地没有立刻回应。 Ronald察觉她的冷淡,抬起头低声问:「还好吗?太累了?」 「没有……只是有点不习惯,」她睁开眼,勉强笑了笑,「你忽然飞来找我,我还不确定这是真实的。」 他没有再问,只轻轻抱紧她,手指继续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滑动,慢慢地、试图唤醒她的渴望。 她的身体终于渐渐变热,呻吟声从喉间逸出。但她脑海中却在某个瞬间,闪过另一种记忆——那张餐桌边的挤压、喘息、以及更粗野的占有。 她努力不让自己出声太大,甚至侧头避开了 Ronald 的吻。那一刻,她像是漂浮着,与这个熟悉又合法的男人交合着,但灵魂某处,却不在这里。 他在她耳边低语:「还是跟以前一样敏感——现在感觉真实了吗?」 她闭着眼,努力让身体顺着记忆的路径迎合,却发现自己愈来愈难专注。因为她的脑子里,混入了另一双手、另一种更粗暴、更压抑的占有。那晚在沙发上,他几乎是咬着她的肩膀进入的,像怕错过什么一样地不肯放过她。 Ronald将她翻身,重新进入她的身体,动作沉重且有节奏,她抓紧了枕头接纳着Ronald的撞击,却忽然感到一丝……空。不是他不够好,而是她心里某个地方已经被填满了——那个占据她梦里、让她在午睡中颤抖呻吟的男人,此刻却只能透过一堵墙、远远地感受这一切。 卧房门的缝隙外,客厅的某一角,某个背影早已在昏黄光线中坐了许久。听着那断断续续的喘息,双手紧握,喉头上下滚动,像压抑着某种无处可逃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