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母亲
第八章 母亲
(七温家) 武逐月到广州会老友,事先没与清缈说,她知道女儿有主意,温家也亏欠她,呆广州就呆广州吧。 她精心张罗了门相亲,看过照片,文质彬彬,算知根知底。 这丫头对结婚不上心,每次提都要避开,搞得她更年期都反复了。武逐月想借吃饭的由头把清缈拉出去见见。 她随身钥匙上始终挂着清缈当时拿房的那把钥匙,没想到她改成了指纹锁。武逐月失笑站在门口,无奈拿着没电的手机苦等。 温泽于楼梯弯道处率先看到一角黑色,“今天下班这么早?”话音一落,武逐月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她的讶异和他的失措只撞击了一秒,很快礼貌扯起唇角:“婶。” “哎,小泽啊。”武逐月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是两个白色半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根黄瓜、两个西红柿和两块牛rou。“能给婶开个门吗?东西挺重的。”她扛了两箱子温补的药。清缈电话里说,最近总起夜,好像有点虚。她不信广州的中医,自己抓了药,找药房熬好打包送来。 温泽垂眸,挣扎一秒,拇指用力坚定地压上门锁,“婶下午来的?等多久了?” 武逐月进门后一句话不问,只聊家常,说起老太太这几天风湿犯了,每天痛得发抖,一直在念叨孙子,“清粤一直陪着,但孙女怎么陪也不如孙子看一眼。你知道的,老人家就是喜欢孙子的。”她嘴角挂着和善瘆人的笑。 温泽点头,应好,“我妈跟我说了,我周末抽空就回去。” 清缈进门闻见一阵不可思议的香,一边换鞋一边嘀咕:“温泽你不会从外面打包来菜骗我吧。”昨晚信誓旦旦说要下厨,她害怕他炸厨房,特意早溜班一小时。 没有迎来热烈的吻和腻死人的甜话,空气是死一样的安静。只有香味弥散在空气里,勾引美好的味觉。 听到衣料动静,清缈含笑回头,嘴角的弧度戏剧般垮塌。 到底是温家人,这样也能笑。 武逐月自然地朝清缈招手:“快来啊,上班累了吧,做了你爱吃的。” 清缈:“妈,你怎么来了?”她与温泽碰了一眼,又飞快避开。 清缈和温泽在一起的日子,武逐月来过一次,小住一周,她事先准备,完全没有问题,所以她从没考虑过武逐月突然造访的可能。 “来看看你。”她顶着一头银发,笑得和蔼,一如往常。 窒息的恐怖持续了一餐饭,每个人都有说有笑,就是没提他们为什么会住在一起。 中间清缈查看手机,才看到温泽发来消息:你妈来了...... 吃完饭,清缈让温泽出去一下。 他问多久,她迟疑:“可能今晚都不用回来了吧。” 温泽亲亲她的额角,“跟婶好好说,”说着嘴唇下移到她敏感的耳朵边,“我娶你。” 若这件事是你情我愿这么简单,又何必拖拉到今天。 清缈等mama打她,然后跪下,给她磕头,磕得比当年进祠堂还要重还要响,如果奏效的话,她愿意。 武逐月只是笑笑,摸摸她的漂亮脸蛋,感慨万千:“清缈长大了,漂亮得我都舍不得你嫁人。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你,你才这么点小,”她比了个手势,就比膝盖高一些,“眼睛特别灵,那么干燥蛮荒的地方,居然有一双眼睛汪着这样的纯净。” “你可瘦了,风一吹就会倒,脑袋很大,肚子却很扁,一看就营养不良。小孩子的肚皮一般都圆滚滚的。” “我知道你没吃饱,我问你饿吗,你告诉我不饿,我给了你一块饼干,你没有立刻接,先说了句谢谢,然后才背过身去一口包掉。我给别的小女孩饼干,她们想也不会想,狼吞虎咽吃完,会追着我问我要。” “只有你,把规矩学得最好。”武逐月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看向清缈,语重心长,“宝宝,只有你,四岁的时候就做到了礼数先欲望一步。” 清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把话都咽了下去。 武逐月抚过她柔顺的黑发,又细细挽起自己的银丝,“你说好看,我一直留着。” 清缈点头附和:“mama,很美。” 清缈家门口堆满男鞋,衣橱挂满男性休闲服,洗手间四处是男性剃须洗漱用物,她们正常吃饭对话,聊工作、生活,共处一周,权当不存在这件事,一个字没提温泽。 温泽发消息问如何了,她隔了两天回复:【我们不要见面了。】 温泽没有冲动打来电话,像是早有预料:【你也只有欺负我了。】 武逐月到了要走的那天,没说一句话,牵着清缈的手去见了那个男人。 书生气,很稳重,南方人,个子不高,讲话很软很温驯。 结束下午茶,他们一起送武逐月去高铁站。武逐月要去另一座城市见一位老友。走前,她拉着清缈的手佯叹一口气,“我快到古稀了,最近退下来,赶紧见见朋友,没几年就要带外孙了。” 离开时,那男人驱车送清缈到家楼下,看了看小区环境,提出了下次约会的邀请。她温柔地笑笑,拒绝了。 上楼,温泽从角落冒出来,用力抱住清缈。 他对她说:“再坚持一下,温清缈,我们坚持一下......” 清缈摇头:“我妈不可能同意的。” “你又不是买来的媳妇,谁会主动同意。”他上面死了一双jiejie,他妈对他的期望也很大,但,“这是我们的事。现在没有老人阻拦得住孩子的婚姻,只要你、我够坚定。” 又没有血缘关系,这算什么事儿啊。 “我不坚定。”清缈被这几天压抑的平静吓住。她宁可声嘶力竭,也不要不寒而栗。 “温清缈!”温泽怒喊,“我求你了!为了我......” 清缈糊涂了。温泽太强烈太勇敢也太耀眼,他的天不怕地不怕感染了她,让她误以为自己也有资格站着爱人。 温清缈被武逐月吓住的劲儿消褪,当真掩耳盗铃,拖了一个月。她需要时间冷静,理出思路。 那一个月,白天办公时用鼠标键盘,她都得把手缩起来。只要在家里,她的手就长在门缝里。 温泽坐在地上,陪她一起夹门。他心痛得快要死掉了,却还是要哄她,甚至要亲自下手,带给她痛感。他生怕她退缩,使糖衣炮弹,为她勾画美好蓝图:“温清缈,我这辈子就喜欢过你这么一个人,你要是不要我,我会孤独终老。我们只要攻克眼前这个难关,只有这一刻,接下来我们没有任何困难。” 温清缈说什么他都答应。 她让他穿女装,他之前不肯,此番利落穿上,还给她摆姿势,窝她怀里,角色代入地摇晃撒娇,磕在她肩上恳求:“我试过,真的试过,温清缈,我抱着别的女人也硬不了,硬了也秒,我真的不行,温清缈,你有毒你知道吗,剧毒。” 她剥夺了他作为男性的尊严。但怎么办,他甘心情愿。 此前温清缈躲避,不肯面对,他拿她没办法,必须尊重她的意愿,反倒是武逐月来了,给了他一个挑明不怕死的机会。 她的犹豫让温泽知道,她不是不爱他。其实不用她说,朝夕相处,她的感情他都明白。只要她肯撑一撑,他们一定可以扛过去。 任她鱼rou的温泽真是很好拿捏。 过去好求歹求,他都不肯放下尊严,坚称男人怎么可以穿这种东西,做这种事,这会她牵着褴褛兔女郎装的他,溜了一圈,好顺利。 他在她膝下爬,乖驯投入,早已深入裙下臣的角色。 清缈边spank边问他:“温泽,你是不是享受的?” 他闭着眼,唇自趾至踵,一路蜿蜒由下而上,舔舐至丛林深处,报复性地吸吮,“我享不享受,全看主人你......” 那双忧郁的眼睛,若自下而上,灌满情欲,姿态臣服,狡黠仰视,这么复杂的sub,无人能挡吧。 她穿戴假阳具,尝试为他扩容,因为是他的第一次,两人皆是痛苦与刺激不迭,结束时,她汗如雨下,躺在地板上,“我要是个男的就好了。”她扶着自己的怖人家伙,玩弄着玩笑。 温泽问她,如果是个男的想干吗? 我可能会有很多rou吃,也不会来温家。当然,这么不知足没良心的话,她不会说的。清缈咯咯娇笑,指着吊灯说:“我要飙到那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温泽试了试,迅速直上直下,小腹作力,礡出道小喷泉,只邈到一手高,第二股,清缈脸颊飞速迎上,睫毛沾满性感的羽液,随眨动,坠下黏糊糊的腥糊。 他们亲吻分享,感恩来之不易的契合。 武逐月再不告而来,温泽没肯走,他这次下定决心,主动对武逐月说:“婶婶,我想年底和清缈结婚。” 武逐月像看小孩似的,当他玩笑,温柔笑笑:“你的事,跟你妈说。” 温泽应好,“我回去就带清缈见她。” “随你。”她抬起头,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三十了,就跟十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