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平静
第十二章 平静
清缈疯了,她居然可耻地升上股受辱的兴奋,但她不能露出丝毫享受。此人无耻,她要抵抗。“王之涣,你这是强jian,我可以告你,这不是告诉长辈这么简单。”无法想象,此人的手居然探入安全带下的方寸,探入了她的衣内。疯了吗? “可以,过了今晚。”他要验证一个事。 清缈见硬的不行,手撑在他肩上,用软的:“求你。”她的眼神楚楚可怜,一定可以软化他。 果然,他吃软的。 王之涣锐利的眼神划过一道精光,动作随之休止:“行,好好求。” “什么?” “求我啊。”他牵起唇角,目光讽刺。 你......温清缈气急。 就着无处可躲的两厘米伸手空间,清缈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把掌更像抚摸,也真给他钻去空子。 王之涣趁势含住她的手指,绕圈挑衅一圈。缠绵的唇舌勾缠声在口腔内搅动,越来越烫。 “......”清缈承认,那一刻她的身体彻底发生了改变。她湿了。 清缈说她喜欢痛,王之涣说他最会给女人吃痛了。说得是那样信誓旦旦,就像每个事前喊包爽的男人一样。结果,临阵磨枪,什么也不会。 王之涣每进行一次都要问她疼不疼,如此来回,清缈没了兴致,提出算了。刚刚那副凶神恶煞都是装的,他一直怕搞伤她,根本没有敢下手打。 没开灯的房间烛火摇曳,暧昧迷离。他很高大,站在房间内鬼影一样,像来吃她的野兽。他一步步靠近蹲下,再次升起一股压迫感,只是对视后,他释出一口气,语气平静:“温清缈,你真的是个M。” 王之涣有个同学,吹他睡过温清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高冷校园女神,情书都不屑一顾,怎么会混这种没劲的圈子。据他说,清缈很瘦,但有C cup,见他不信,还强调,她rufang下弯那里有颗漂亮的红痣,很特别,只有用手托住胸,或者颠簸的时候才能看见。王之涣进来第一件事就是压住她,干了这件事。 清缈咬牙。她知道是谁了。真是个垃圾。 王之涣将烛油一泼,奇怪地看着地面这副祭天画面,“温清缈,这有什么好玩的?” 清缈问他:“你要不要感受一下。”两人已赤裸相对,不搞点什么,干吗呢? 她滴了一滴60度熔点的黑蜡在他前臂:“刚开始有一点热,蜡烛凝固收缩,会牵拉你的汗毛,像有无数只小手在抓你,很奇妙的痛,感觉到了吗?” 她期待地观察他的反应。 当年Zane就是这样教她的,说实话,车里的王之涣很有主人天赋。够强势,够无耻,该吃软的时候,又够吃软,进退有度的。 王之涣皱了皱眉头,挨近她:“嗯,舒服,我可以吻你吗?”轻轻说话温柔注视他的清缈,比之青葱时代还要迷人。他承认,自己有回褪毛头小子之势。 清缈凑上前,亲亲他,算作奖励,继续问:“就这样吗?除了舒服还有没有别的感觉。” “我不是很喜欢这种痛。”他摇头。 清缈失望,他不喜欢。 他倾身将她压在身下,吻得凌乱,手指前戏了几次,便进入了。 清缈状态不佳,想的只是应付,此人硬件不错,但她并不喜欢普通的形式。她可以接受无爱的性,但要有痛感,心理上的,或者生理上的,不然只是隔靴搔痒。 两人信号连接,王之涣明显感觉到她状态没有刚刚那么兴奋,附到她耳边问怎么了,她抱住他,没有说话。 他告诉她,如果不是温清缈,这场相亲我不会去的。 “为什么?” “年纪太大。”他厚颜无耻地坦白。 清缈想也没想,一巴掌甩他脸上,“贱男人。” 车里的那巴掌太暧昧也太轻,他没有生气,眼下她甩得突然,王之涣明显被抽懵。他没被人这样打过。 清缈的手劲是跟门缝无数次磨合出来的钢铁手,清脆响亮,像一块浸水的湿毛巾用力甩在墙上,把他甩偏过头去。 清缈感受到一股神奇的饱胀,不知是她兴奋的错觉,还是它真的大了。 火辣辣的疼痛跳跃在脸上,他深不可测地盯她须臾,猛一个巴掌拍在她耳后,无师自通地问这个够不够痛。清缈心跳狂震,探出舌头,媚眼如丝,“草我,快。” 他卷舌入腹,回她以痛感,接下来的抚摸不再是轻揉,而是用力的掐弄,连皮带rou,若是叫声小了,他就抽她。后入的时候,他把那一对臀瓣扇到通红带淤。 她的身体里藏着一窟泉眼,遇痛即迸。王之涣中途惊叹过数回,是什么人,能开发到你这块宝。 她痛到尖叫、缩阴,也没喊停。他没再不识趣地问疼不疼,看得出来,她喜欢在性上不管她死活的男人。 他说他不婚,她说她也是。他说烦死结婚了,她说她也是。 他说勾搭你,只想睡你,想cao一顿校园女神。清缈在受辱的快感里,笑得捧脸发颤,“恭喜你如愿。” 王之涣受不了她那副媚态,手握住她的那对饱满使劲儿捏,感受到强烈的性快感,他于汗水淋漓里忽然正色,说不止想今晚。 那眼神直勾勾地把她烫出洞来。 清缈垂眼,居然害羞了。“好。” 这晚很长,门帘紧闭,到早上十点多,清缈才意识到跟这个男人耗了这么久。 走前,他问她为什么没结婚。清缈下床有点不认人,语气没了夜半聊天时的饱满,懒洋洋的:“可以不答吗?” 王之涣深深看了她一眼,玩味道,“他最好是个死人,不然我会很兴奋。” 门一开,送客的清缈吓了一跳。温泽也是。 王之涣嗅出故事,朝温泽点点头,意犹未尽地捧住清缈的脸,用力深吻,“走了,再联系。” 他走得很果断,没有问这是谁,也没有自我介绍,电梯一来,头也没回。 清缈的唇就这么被咂摸高肿,颇为诱人。 温泽平静地伸出拇指,替她揩去湿润,“我想来找你说说话的。” “我一夜没睡,不知道要说什么。” “行,那我走,你先睡。”他没有打搅,转身走了。 温泽走时遇上了清粤的车。以开门那一溜缝能看到的画面,清粤应该是承受不住的。他自问,自己能承受吗?又自答,他可以。 喜欢上温清缈,他就不是个正常人了。 因为丁葉未婚先孕想给他扣绿帽这事,丁家把她抓去打胎,恳求继续婚事,他们为三十二岁的独生女付出挺大,列出的嫁妆让温家都咂舌。温泽眼睛都没眨一下,收下好处,完成了这桩婚事。 丁葉听她妈的,努力收心,找个老实不行的体面男人嫁了,生个孩子,过日子。但温泽连药都不肯吃,气得她头发竖起,这还怎么生孩子。面对温泽英俊的脸庞,她也并非能抵抗诱惑的凡人,试过好几次,什么sao招都使了,他静静看她发sao,好像也在等自己有反应。结果让他们都失望,她求他吃药,他避开眼神,说不想“进去”。 因为这种心理抵抗,他知道,就算进去了也持久不了。 她绞尽脑汁,搞了两次试管,结果顺利得惊人。幸好顺利,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亲亲摸摸不能做,放具大卫雕塑也就这么个功能了吧。 她见过他撸,问他为什么能撸却不能进去,他说心里有人。笑死丁葉了,她说她心里有人也可以做。 温泽目光冷淡,反问,是吗? 其实他知道,女人心里有人也可以,男人心里有人也可以。但他不行,他yinjing盘踞的青筋大概纹着温清缈的名字。非她不可。 清缈说过,他是天生的sub,而且只听她的命令。 说的时候清缈笑嘻嘻的,一定不会想到这是真的,而且真的这么绝望。 丁葉生完很牛,出了月子就跟前男友搞上,又大了肚子。她故技重施,哄他吃药,说自己特别想要。温泽也觉得对不起她,吃了双倍的量。但她数学能不能搞好一点,为什么连周目都算不准。他抓住她的头发,“你当我死的?” 生气的温泽手劲很大,丁葉害怕他打她,只能妥协地偷偷流掉。他教她,记得戴套。丁葉扁嘴,像个没有心机的小姑娘,她说你要是愿意经常吃药就好了,你比别人的东西都要好。 温泽笑了,摸摸她的头,当女儿哄:“保护好自己。” 他去找清缈就是单纯忍不住了,在温家看到她,他全身都叫嚣着越轨,但他知道她不愿意。这样不明不白地疲惫耗着,她不愿意。 她和王之涣牵手出现宣布结婚,温泽无比真诚说:“恭喜。”目光短暂交流,又礼貌地投到下一个身上。 温泽与王之涣聊天,宛如那天早上的交集没有发生过,状态自若。 三十五这个数字在饭桌上不断被提起,大家都说这个岁数好,温泽也差不多这个岁数结婚的。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在夹菜时注意到彼此手上的素戒,默契的没有停顿。 他们各自结婚,但那枚素戒,始终没有摘下。像烙进了血rou。 露营那天,是她的新婚旅行。就像她的婚事一样,一切从简。 露营的人很多,夜里朦朦胧胧,看萤火虫人三三两两凑对。温泽挤在人群里看准时机,逮到了清缈一个人的时刻。 她很喜欢拍照。如果她的丈夫愿意欣赏,或者她愿意分享,会看到很多关于他的精彩。温泽挡到荧海前,直直透过镜头与她对视。 清缈迅速抓拍了几张,牵起嘴角夸他:“还是很帅。” 温泽两手插在口袋,与她隔开半臂距离,低声说:“那天我在想,如果你没有来温家,我没有遇见你,我会是什么样子?” 清缈不假思索:“你不会有现在幸福的。”她仰起脸,笑得狡黠,“你们那些无聊的富家子人生,顺风顺水玩弄别人,有什么意思啊,还是要吃点苦头,还是要犯点贱,这才有意思。” 温泽深以为然:“说得对。又贱又开心。够了。” 温泽最后一句和她说的是,“如果不和我在一起,可以让你的手不那么肿,我OK的。”他还想继续聊点什么,却被清粤坏了事。 清粤没眼色地挤到两人之间,带着使命感地挽住清缈的手臂:“那边视野比较好,我们去那边吧。” 清缈笑着说好。 这晚他们喝了好多。清缈醒来时,熹微晨光抚上眼皮,透出黯淡的血管。鼻尖是湿漉漉的新鲜空气,她躺在帐篷的睡垫里,枕边无人。 约莫六点多,王之涣回来了。她揉揉眼睛,在他的亲吻里问他去哪儿了。这么早,牙都刷了,一口清新的薄荷味。 他眯起眼,逗她:“换妻游戏,玩吗?” 温清缈没理他:“我不会陪你玩这种事的。”说着又问,你去哪儿了。这么早,哪里有好玩的吗? 他知道她在关心什么,附到她耳边:“不告诉你。” 早餐时,清粤问她,结婚开心吗?婚后有没有什么特别幸福的事? 温清缈说有的,有啊,我每天都很幸福。平静地醒来,平静地睡去,mama开心,你也开心,我呢就会很开心。 清粤不解,“你这说的什么?”她要听惊天动地的开心。王之涣看起来很会玩这种。她要听! “反正就是开心。” 清粤很容易不快乐,也很容易快乐。清缈不然,她不容易快乐,也不容易不快乐。她的上下限都太高了。如果她周围的人会因为她的平静生活而快乐,那她会快乐他们的快乐。 而她平静开心时不会自虐,他看到了,也会开心。 这样看来,这是段很不错的婚姻。 丁葉孩子发烧,半夜就走了。温泽收拾东西时说,“平时再贪玩,听到孩子生病,也火急火燎的。” 清粤手无意识地搅拌牛奶加麦片,消化信息:“为什么mama回去,爸爸不用回去?” 温泽消极坦荡:“因为爸爸就是个摆设。” 王之涣的电话从今天晨起就有些忙,他的当事人这边有了重大进展,正在告诉女方如何留证据。 清粤边喝牛奶边听他讲电话,眼睛眨也不眨,表情很认真,嘴边沾了点奶糊也没察觉。 王之涣抽了张纸,友善地递到她跟前,朝她努努嘴,清粤正要接,被清缈拦下,抽了张新纸给清粤擦嘴。她不喜欢王之涣挑逗她的meimei。 王之涣故作迷惑地看着清缈。清缈剜他一眼,将碗推到他手边,轻声说,“打完电话记得吃。” 他拉过清缈的手,盯着远方拆帐篷的温泽,转动她手指上的戒圈,怔怔出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