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chapter 3.
...... 寂春在那深深的睡梦中邂逅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看起来六岁大的小女孩,形貌昳丽,却一副斗笠蓑衣的乡野之人打扮。 而她匆匆忙忙赶路时未注意到脚下的草丛里有一只掌爪伸到她前方。 寂春很快反映过来这个孩子出门在外很倒霉地碰见了穷奇————也称“镰鼬”,外形似鼬的“三人组”,比较难对付而且很记仇。 妖怪传闻中说连为一体的三只穷奇中一只负责将人绊倒,一只接着用镰刀将人割伤,最后一只立刻替人抹药止血, 动作之快,让人以为是一阵旋风刮过。 于是她迅速冲上前甩出手里的短刀,那划过去的弧光精准而优雅的刺中了穷奇的爪子, 穷奇立刻抱着掌爪抖嗦不已,而后爪的镰刀弹了出来。 寂春的爱刀鹤丸国永亦然出鞘,正当她要举刀劈砍那镰鼬时,可旁边孩子扔出手心里的小瓶,里面的液体不多却致命。 那白水似的液体泼撒在穷奇的三头六目上,随即几声极为尖利的痛嚎惊天而起,吓飞了三方里树林内的群居鸟类。 寂春差点被这鬼呼尖啸搞得握不住刀时,女孩却不为所动。 她举着一个木杖冲上前,这杖底下布满了切制钉,狠狠地往那不断乱挥镰刀的那穷奇脑袋上扎去! 那一瞬间,脑浆混着鲜血四溅,那眼球连同神经也滚落在地上,而她惊异地观察到那上面有严重的烧焦的痕迹,甚至神经上也有。 还不等寂春对那怪物更进一步检察,女孩回过头瞟了她一眼,依托着木杖半蹲着将短刀从镰鼬掌中拔起。 她摩挲着不动行光俏丽的刀身,放至腰侧佩带上。 寂春这才连忙叫住她:“你这小孩等等啊,那是我的家传之宝——不动行光!!” “那又如何,别靠前一步,不然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不过,你终于会说话了?”女孩嘴角一勾。 “..........什么意思?” “前几日你不一直跟踪着我嘛,本来还想用燃烧瓶顺利解决掉你,但你就像鬼影一般不受这些影响......不对,你本来就是鬼喔!” “我长得也不算寒碜,为什么会像鬼?” “切~~真烦,鬼没鬼样。做了鬼还惦记生前的宝物,不过我要走了,你走不走?” "你这是要去哪,在野外相当危险.......” 寂春正要伸手搭上她的肩膀时,她的身影如碎裂般在眼前消失了。 下一刻,她睁开眼。 发现自己衣衫半褪,胸前的绷带差不多撕裂了,而罪魁祸首还在她身上享受睡梦,关键在于他长了副肖似哥哥椿的脸蛋。 寂春被这种逆天事实惊得大脑一片空白,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差点忘了给这流氓一副左右对称的大嘴巴子。 但她随即反应过来就是一记凌厉的直拳狠狠地击在那男的鼻梁上! “啊嘶嗷嗷嗷!!”‘兄长’惊醒过来,被这一击痛的哀嚎响彻整个房间,脸上多了一道淤青。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寂春就着他起身的那一刻双手就是往那脖子上掐。 那‘兄长’几乎要勒的翻白眼时,寂春听到门外被这狗贼的嚎叫引来了驻守鞘之间旁边的护卫的脚步声。 她放弃了勒死占她便宜的贼人的行动,把喘不过气来的‘兄长’塞在床被子下面,再拿另一头的被子遮掩自己裸露的身躯。 此刻护卫敲了敲门后推开了门扉的一道缝,问着貌似衣衫不整的寂春: “您这边刚才似乎有什么动静?声音太响导致我以为发生什么事故呢。” “刚才有只不长眼的飞天蝠过来,被我刺了一刀后嚎叫着飞走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真是麻烦你了。” 门扉后的人有了她的肯定答复后就离开了,此刻寂春往床被里一淘就是拎起那头晕目眩的贼人,接着往那脸上来一记左勾拳。 “我是金伽罗啊,只不过化作了你的样子罢了,为什么突然打我......” 他被锤出一脸淤青后迅速地防住自己的脸,寂春也知道这玩意打死不了,就揉了揉有些酸的手指骨,神情很是憎恶: “首先,你刚才的行为触犯了我的隐私,没学世俗规矩下什么凡,赶紧回三途川重新来过。” “其二,你化形也要知道得该化成谁,你化成我同胎哥哥的样子我很难忍得住, 还未去比叡山时我就一直受他的欺凌,他非常嫉妒我有那柄短刀不动行光, 不仅如此,他憎恶我抢去了母亲的关爱,常常骂我是下贱胚子。 虽然我和哥哥长得八成像,但是你是往男身那边化形,我倒是想问问你有什么动机?” 金伽罗不再像之前轻浮的态度了,言辞认真起来: “你怀孕的期限总共有七日,而且还答应了剑术师傅的职务,幕府内又是人多眼杂,你后头亲自去难免会露馅,就算穿宽松的狩衣也能明显看出你的肚子弧度。” “所以我可以代替你去教那德川小娃,才化形了男身的你的模样,没想到非常像椿君,实在是非常抱歉。” 他低声下气的态度化解了不少寂春的心中怒气,她面上也少了几分厌恶之情,但还是语气冰冷: “那为什么我一醒来就看见你......轻薄我,这还有什么好讲的?” “我和你本是同源,可以相互补充灵力。而一直维持灵体之躯需要不少灵气,所以我想借你身体的灵脉吸取灵气...... 毕竟我没有活人身躯就不能自行合成灵力,也就不能供养自身了。” “可你真要一直这样做的下场就是送你回极乐,以灵力尽散的方式。” 他想了想其他的,脸色微微有些薄红,似乎有些害羞: “也可以用其他方法,比如接吻,反正只要是让我吸取你体液就可以。” “......我割血喂你罢,反正只要是体液就好了。” 他貌似非常失望,不过还是提醒了下她: “有一点我没跟你说,你在七日内会有严重的时不时昏睡现象,那是因为鬼胎身上的稀人气息深深的影响你,而你即使剥腹也剥离不出鬼婴。” “你的zigong被诅咒后成为了鬼婴来到现世的通道,而肚子会在三日后鼓胀,那是因为通道扩张保证鬼婴的顺利降世。” “啊,那我会遭遇到什么不测,是身体衰竭还是精神受损? 倒不是这种影响,鬼婴诞生之时会化作一缕缕死气从你私处钻出来,半柱香后才能完全凝形。” “它出生后也意味着你的zigong被吸食了精气而严重萎缩,导致绝经,也就是月事以后不会有了,而且再也不能生育,其他的倒没什么影响。” “我是凭借他人身份苟活于世的,若能有个后代不胜荣幸呢。” 寂春露出了和煦的笑容,就在金伽罗被这笑容晃的愣神之际,寂春不知何时掏出了太刀,刀背利落地往他前额上拍去! 她拍晕金伽罗后探了探鼻息,发现气息全无而身体微凉。即使玄学略通的她也清楚地明白了金伽罗没有生之气,意味着它没有从三途川进入现世的轮回,而是通过其他方式..... 不知道具体是哪种,但显然关于刚才的说辞里不动明王让它护送显然是假的,地藏菩萨会在童子即将去现世会让其引渡轮回,因此沾染生之气,不论是灵体下凡还是以凡胎来现世。 恐怕它刚才这么想要和我亲密接触,是为了从我身上吸食生之气来伪装自身非活人的事实吧。 在此与它纠缠绝非良策,现在天还未亮,立即动身寻一偏僻之地解决掉鬼婴之事,再回幕府把这冒牌货杀了。 她套上印着光和鹤纹的狩衣后发现胸部隐隐有些突出,便只好加盖一层斗篷。 趁着尚未褪去的夜色,她将太刀刺入高墙上,再用铁索缠绕刀柄和左手上,之间留了一米多的距离, 再借着太刀的强劲刀身借着力跳上屋檐,然后双手拉紧铁索将太刀拔出,可太刀飞到空中掉下来差点刺到她自己。 忽略事故不提,她在屋顶上从似鸟喙的广角上飞跃层层的阁楼楼顶,一路来到外城城门的高墙前。 高屋建瓴之下护卫成众,且人多眼杂,凭据开阔的视野,她思考接下来的计策: 用事故来削减护卫强度,然后使有鬼族长角和伪造面孔的自己鬼鬼崇崇地被普通人目击到,使幕府猜测是有鬼族志士想冒险杀死所谓的“小笠原椿”, 接着对这个冒牌货限制外出和加强监管,而他元气未复不敢脱掉我的身份受到幕府的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