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降

    从小学到初中姚瑟的成绩从来没有被家长担心过。

    奶奶经常在扫墓的时候总离不开的一句就是给她父母说我们家瑟瑟真是个聪明孩子，省心的很。周围的亲戚对她也是赞赏有加。那时候学习也不用太费劲，她经常就是玩着玩着学一点，考试的时候也能拿不错的成绩。不过要说天才还差的很远，因为学校里她的水平也不算顶尖，但是拿出来也是很有面的。

    转折发生在中考，那一阵子她也有拼命的努力备考，命运也眷顾了她，姚瑟超常发挥了。

    超常到什么程度，她粗略算了一下觉得自己能上英德，市里有名的私立高中，人才辈出，环境资源都很好，就是学费有点小贵，不过为了生源，第一年学费的高低由分数决定，入学后排名靠前的还可以拿高额的奖学金抵学费。

    脑子一热就报了名。

    结果开学第一个月就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姚瑟的成绩只能排在年级中游，明明要比之前更努力，却没想到这里学生条件都这么优秀。

    打击不止在学习方面。

    制服是统一的，但是他们会穿各种名牌的鞋子和书包来学校，年级里还有几个社交平台的小网红，每天披着精心打理的柔顺长发，化着精致的妆容，踩着昂贵的小皮鞋坐着私家车来学校。开学典礼的时候还见了学校不少参加了各种大赛活动，才艺多样的优秀学长学姐上台发言，她马上意识到学校里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就连班里的人聚在一起聊的运动项目和竞赛姚瑟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大部分人基本家境都很优渥，寒暄时素质教养都拿捏得很好，但是你就是感觉融入不了他们。

    姚瑟家里条件还好，奶奶有养老金，父母之前出事的赔偿也还有一些，但要和这群人比她两辈子都追不上。

    她这种普通家庭的不算稀有，学校还有一小部分家境同样不算优渥的学生和她一样都是靠成绩上来的。

    但是他们的成绩都很优秀，最让姚瑟不理解的是，一些整天无所事事放学就是出去玩的二代成绩出来都比她好。

    姚瑟很焦虑，但是她越焦虑，就越学不好，不仅如此，她甚至在英德一年半都没有交到一个能说话的朋友，男生就不用说异性的话对她来说困难加倍，女生们她根本找不到和她们在一起聊的共同话题，她们的手机、鞋包、首饰、爱去的娱乐场所、消费观、就连爱好都很昂贵，姚瑟根本搭不上边。

    大部分时候是很孤独的，在学校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异常煎熬，成绩没有提升，上课也听不懂，感觉自己在混日子，当然这样下去比高考更需要担心的首先是学费。

    姚瑟当然没到了成绩优秀到可以拿奖学金的程度。

    可是入学之前她信誓旦旦跟奶奶说了学费不用担心这种话。

    现在马上要交天价学费了。

    姚瑟找到了应对糟糕状态的最好方法——

    自慰。

    又一次难看的测验成绩下来后，她郁闷了一下午，那天学校突发停电，所有学生都提早放学走了，只有她呆坐在教室解着做错的数学题，写了一会儿窗外开始淅淅沥沥的下雨，她没有带伞，在教室坐了一会儿后，起身收拾了东西，走向了隔壁的杂物室。

    …

    手电筒的光束从胸口的位置移到裙摆处。

    她慌忙用手挡住，一边把裙摆往下拉。

    姚瑟快要哭出来了。

    为什么这么倒霉。

    男生还没放过她，他好笑的问：“喂，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吧，你刚刚明明都在这里自慰了吧?”他向前一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坐在课桌上的女孩。潮湿的空气中混杂着一丝隐秘的甜腥。这味道刺激着他的感官。

    他本该转身就走。

    但某种更黑暗的东西，是窥破秘密后滋生的、近乎残忍的好奇，与欲望被点燃了。他目光沉沉地锁住她，像审视一只落入陷阱的猎物。

    “怕我说出去？”他的声音低沉下来。

    姚瑟的呼吸骤然停滞。她太清楚流言的毁灭性。

    “想让我保密？”他问，目光扫过她汗湿的颈项，滑向那凌乱衣襟下微微起伏的胸口。

    “求求你”姚瑟带着哭腔开口。

    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近乎狎昵地拂过她guntang的脸颊，感受着她瞬间的僵硬和战栗。

    “用你的嘴，”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吐信，混在雨声里，却字字清晰地钻进姚瑟的耳朵，“帮帮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