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错位心意
第三章 错位心意
向画亲吻徐箜后背的伤痕时,脑袋里开着一簇簇朝阳盛放的向日葵,画师很难有亲吻颜料未干的画作机会,但向画在驯化徐箜时有这种千金难买的时机。 比起心思缜密想着怎么一步步接近这个女人,向画现在竭力抑制不该增生的吃抹干净欺负这个女孩的动物本能。 说是女孩,也不过是比自己小个两岁的成年人,人又高又结实,调教看着强大的烈马起来总是有趣,但让向画稍有些挫败的是,女孩根本没反抗意识,在最开始向画玩笑心态要赤裸拥抱来缓解徐箜的孤独时,女孩几乎以一种渴求的语气答应。 要知道,这女孩平时与纨绔的表兄弟及一帮名媛公子走在一起时,死火山一样的模样傲得像领头羊,作为富可敌国的家族钦定继承人也是人群瞩目的存在。 与女孩接触过的人总能看出,她面部的器官很少被女孩cao纵,眼睛缓慢地眨着,眉毛鼻子嘴唇从不抽动,盯久了整张脸就像陷入恐怖谷。 当然,有女孩表兄弟徐睿拦着,也没人能多了解这女孩,凡是与徐睿沾边的,如果身世显赫还能躲过一劫,若是平凡普通人遇到那公子哥总会遭到诸如痛殴及性侵等暴行,只是人们光在远处注视,就能看出连徐睿也忌惮的这女孩的怪异之处。 徐箜没有情绪。 虽然人们都说这女孩拥有任何东西,评价任何事似乎只剩乏味。 但向画逐渐在徐箜被她调教迷离时的只言片语中似乎得知,徐箜被姑姑“切掉了情感”。 向画没有太深入地询问,每次她要问时,总能看到徐箜泪眼朦胧像小狗一样凝视着她,膨胀的心跳让向画撕碎了人类体面的伪装,嘴巴忍不住吃起了徐箜下面深处还能流出欲望yin水的xiaoxue。 阿飞能感到学姐缓缓地解开她的发髻,她的发丝披在身上。姑姑喜欢她留长发,她说这样很像阿飞的mama,但平时姑姑又不许她散开长发,姑姑说这样她就舍不得教育她了。 那学姐呢,学姐喜不喜欢她留长发? “月光洒在上面时,就像银河……” 有时候学姐会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说点酸涩文艺的话。其实阿飞内心总会被学姐的文艺病逗笑,她本来没什么喜好厌恶,遇到学姐好像就钻出来自己蜘蛛丝一样密密麻麻的小心思。 学姐跟我搭话了好开心,学姐让我跪下也好棒,学姐在zuoai时犯文艺病好好笑又好可爱。 阿飞害怕说出来自己的想法那刻,就会扔出一个不知哪天就爆炸的定时炸弹,炸弹砰砰炸开,她怕学姐不喜欢小屁孩一样的自己。 学姐喜欢特别的人,阿飞怕自己不特别。 大家都说阿飞没什么情绪没什么情感很特别,阿飞也想要情绪但是不知道怎么变出来,可是遇到学姐就轻易变出来了,阿飞又怕学姐不喜欢自己。 “天生的蓝发如珍珠般璀璨夺目,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 不不不,越说越离谱了! 学姐平常明明是个正常朴素的人,但一开始身体接触,在欲海沉浮中 “徐箜,我喜欢你发抖时畏惧又期待,我见犹怜的模样,苦难折磨下的灵魂才会熠熠生辉。” 比起发抖,可能是在憋笑时不自觉产生的颤抖。 阿飞当然不敢直说自己的想法,她并不畏惧学姐在身上留下的伤痛,皮鞭抽过裂开的伤痕血rou模糊,痛感只会让她额头滚下汗珠,这点伤痛带来的情感体验远不如学姐说的矫情文艺话。 不等等,“矫情”好像有点负面,阿飞的“矫情”更像是调情的说法,不是嘲讽讥讽厌恶觉得学姐做作,而是喜欢学姐有点奇怪的做作,不等等,“做作”好像也有点负面…… “你在分心呢。” 许是瞧出徐箜的心不在焉,向画教训似地拽了一下她的发丝,她掰过她的下巴,让她仰头看着自己,“走吧,出去。” 阿飞没有问“去哪里”,她不想让学姐觉得自己是个有情感的无聊普通人。 阿飞跪趴在地上,任由学姐套上项圈,病房的衣柜里塞满学姐吩咐而买,或是自己凭借想象跟学姐在一起使用会多有趣而性欲大发挑选的情趣用品。 “你是谁的小狗?” “我是学姐的小狗。我是学姐的狗。我是学姐的忠犬。” “忠犬就太文绉绉,好像动脑袋后的产物,我不许你动脑袋。” 不,学姐你说话才是文绉绉吧! 幸好脸朝地板,学姐无法看到阿飞忍不住的嘴角。 学姐带茧的手指轻轻地磨蹭着阿飞的大腿内侧,湿湿热热,手指只是蜻蜓点水,也未深入,学姐,为什么不再深一点呢,像往常那样下流飞快地搅拌呀。 脖颈上的项圈牵引绳被人使劲拽起,阿飞顺着学姐的指引,朝前爬去,手掌与腿部紧贴着先前出现幻觉时,满是呕吐物的地板,阿飞一点点地向前爬去,学姐的速度缓慢,她总这样吊着阿飞的胃口,其实欲擒故纵和直抒胸臆(太文绉绉了,阿飞心想)的手法对阿飞来说没什么区别。 对阿飞来说,只要学姐喜欢就行。 在学姐磨磨唧唧的调教中,阿飞只需要尽情享受和学姐相互陪伴的时光就好。 阿飞趴在露天阳台上,任由学姐在月色下爱抚,轻吻,吮吸自己的胴体(文绉绉x3,阿飞又心想)。 在每个调教夜晚,阿飞最喜欢的是睡觉环节。口坏事件发生前后,她都不敢入睡,即使没有佩戴「美梦界」的颈圈,明知不会进入游戏,她也不敢入睡,但是,学姐陪在身边,她可以睡着的时候摸着学姐的胸部入睡,她觉得久违的安心。 如果学姐因公开庭审离校,阿飞就会在睡前打开电视,看着屏幕上打着马赛克的学姐,听着学姐在全球观众面前一遍又一遍回答她是怎么在游戏中遭遇执刀者,怎么目睹执刀者杀死她的学妹学弟,怎么亲身被执刀者强暴,又怎么逃脱—— 随着案件审理工作的进展,作为证人之一的学姐整个人的脆弱、痛苦、无助、虚弱、崩溃、麻木被赤裸裸地撕开且暴露在公众面前。 徐箜品尝着向画的证词,感知着这份痛苦,拥抱着幻觉中的学姐深深地睡去。 向画洗了热水澡出来,看到徐箜抱着枕头睡得香甜,口中又在呢喃着“救救我mama”的话语。 向画坐在床边,听着凉飕飕的空调吹风声,头脑中的燥热却无处消暑,明明身子能自由翻来覆去却翻不过清醒这座巨山。 向画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又缓缓吸回,吞吐几番,融在唇舌间的安眠药效发作,她也终于能缓缓沉入梦乡。 意识滑溜一下脱逃身躯,与漂浮因子纠缠入梦,guntang黑水迎来包裹两者,重塑rou欲人形,于水泥垒就的天空之下,四溢污浊腥臭的水道之中重生。 渐渐在梦中醒来的向画咳嗽一声,不管多少次来到「美梦界」,都受不了下水道恶臭的气味。 向画转过头,看到徐箜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