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摆烂(微
十八、摆烂(微
收到沈韫消息时,黎峥刚和南安产业基金以及军工企业代表开完长达三小时的闭门会议,目的是把一家合资稀有矿厂包装上市。这家合资公司由三方控股,分别是华方国企、黎峥在塞舌尔注册的SPV,以及军方某领导亲属实际控制的离岸SPV。 这会开得黎峥很是烦躁,作为cao盘者,他对某些自视甚高,实则愚蠢贪婪的高层家属确实非常不爽。 如今的监管已不像几年前,去年证监会、外管局就已开始重点打击明股实债、利润转移及隐形关联交易等现象,金融情报中心的穿透式资金监测也已进入实cao阶段,这些人却依旧肆意妄为,以为那套老方法高明得不行。 军属控制的离岸SPV既没进入工商登记,也不在招股书股东名单内,通过一系列虚高的采购协议、管理咨询合同以及矿产品的对外转售安排,试图抽走项目近半的核心利润。一旦启动IPO审计与AML资金穿透,资金流的异常必然引发监管联动,在多部门的交叉调查中暴露,继而拖累整个项目。 只能说贪心不足蛇吞象,上市辅导阶段提前转移的利润似乎无法满足他们的胃口。 黎峥要求军属实控的离岸SPV股份至少稀释到10%以下,且相关利润分配安排全部纳入正式财务披露。对方却一脸为难,表示上面很看重这个项目,结构不能轻动。黎峥冷笑,直言不做调整,别说IPO,连年审都通过不了。丢下句“你们和财务团队自行对接”后先一步离场,谁的面子他也不想给。 车上,黎峥拨通沈韫电话,简明扼要,“我在南安,收拾好东西,明早九点半有人会去接你。” 次日清晨,沈韫七点多从床上爬起,睡眼朦胧地洗漱,阿姨提前准备好了早饭,小笼包、蒸蛋、清炒菜心还有热豆浆,简单垫了垫肚子,换好衣服到沈璐白房间和她告别。 她轻吻女儿软乎乎的脸蛋,“mama出差两天,让沈阿姨接送你上下学好不好?”说得好像她在家就自己去接一样。 小姑娘还没太睡醒,迷迷糊糊搂着她脖子,在她脸上蹭呀蹭,“好的mama。” 沈韫忍不住又亲亲她额头,拍了拍她的背,“好宝宝,那mama走啦,我们都要好好吃饭对不对?” “嗯嗯。”沈璐白虚弱摆手,“再见,mama。”说完头栽到枕头上,一秒入睡。 沈韫又交代了阿姨几句才离开。她先是自己开车到了平时工作的别墅,做了杯美式,处理助理筛选过的邮件顺便快速浏览了订阅的资讯。 九点一刻,司机准时抵达,坐上车看到扶手的文件才终于想起哪里不对,一般乘坐公务机出行,要提前两天向民航局申请,但她是昨晚才约的黎峥。 黑色商务车在贵宾通道前停下,两位穿着深灰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已经侯在那里,其中一个接过她手中的授权书和文件,检查后对她道,“沈女士,您的航班已经准备就绪,走优先审批通道。” 沈韫被引进专属通道,仅用十几分钟就坐在了飞机上。这是一架灰蓝色的湾流G200,注册地在百慕大。 从苏市到南安飞行时长约一个小时三十分钟,沈韫不打算补觉,喝了点水后拿出电脑继续工作。毕竟接下来的两天她或许很难再有好的状态投入工作。 飞机悄然降落,舱门刚打开,沈韫走下去,身后是帮她拎箱子的乘务。两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距机腹不到五米的地方,其中一辆车的后门已经打开,旁边站了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他耳背上贴着微型对讲机,看见沈韫后微微点头,态度恭敬,“沈女士,请上车,黎先生正在庄园等您。” 灰色雷克萨斯在无人的公路上高速行驶,窗外树影不断闪过,进入山道后,沈韫上车时打开的导航已然失去信号,只剩一个圆点在空白的地图上来回跳动。 没一会儿车开到了一片有些荒凉的空地,沈韫看到两排矗立的黑色金属栏杆,栏杆顶端向内倾斜,配有钩刺。靠近时,红光一寸寸扫过车身。约莫二十分钟后,来到了一处弧形门前,门前是几名穿着便装的安保。 系统识别后门自动打开,两辆车先后驶入。 这个表面为生态农业实验园的地方是黎峥在华的主要居住点。此地位于南部山区,地形复杂,但交通尚可。因位置偏僻,又靠近旧矿坑,虽面积大却并不显眼。 庄园里车道平整宽阔,两边种着茶树和香樟,喷水装置正安静地工作,细密水雾均匀喷洒,带来些许清凉。茶树之间隐约排列着微型摄像头与热感应探头。 沈韫已经看到那栋灰色、三层楼高的主宅。 车子停稳后,司机打开门扶她下来,在一旁站定,微微颔首,“沈小姐,您先进去吧,行李会帮您直接送到客房。” 沈韫“嗯”了声,对他道了句“辛苦”,整了整衣服,跨上台阶,穿过两道门,走进前厅。 黎峥坐在木质的沙发上,他今天穿了一身黑,发型依旧是干练的板寸,鬓角也一如既往的干净清爽。 沙发后面是两扇拱形窗,上面半圆部分被隔出莲花造型,下面长方形的玻璃窗表面经过压花处理,呈水波纹状,阳光穿过被中和成朦胧而柔和的光晕,黎峥就坐在明与暗的交界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沈韫莫名紧张,喉咙不由动了动,咽了咽口水,有些局促地开口,“峥哥。” 黎峥没有回应,撩起眼皮审视般地上下打量着她,晦暗的目光让她忍不住打怵。 沈韫无措地站在原处,思考此时是不是应该跪下。 半晌后男人终于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带着些许回响,“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沈韫摩挲着手指,实话说她确实不知道现在应该干嘛,按照之前的流程,他们应该先到专门用于sm的房间,黎峥会同她介绍工具,说说大概进行哪些活动,洗过澡后再开始。今天黎峥不按常理出牌,她想问,但直觉他心情不好,似乎在生她的气,又怕说错话进一步激怒他。 片刻后,沈韫缓缓跪下,一点点挪到对方身前,柔软的胸脯隔着两层布料似有似无地蹭着他的腿,抬起头试探性地叫了声,“主人。”她有洁癖,今天穿的是及膝连衣裙,跪下后膝盖和小腿直接接触地面,这样蹭了一路,心里很是抵触,但又确实没胆量径直走到黎峥面前。 “主人?”黎峥重复这二字,面露嘲讽,“如果做主人做成这样,岂不是太过失败?” 沈韫迷茫,两人并不是主奴关系,她那么叫就是找找感觉,让自己快点进入状态。自认没做什么会惹他不爽的事,于是低头装死。 下巴被用力钳住,抬起,黎峥问她,“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我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沈韫努力回想,终于恍然,原来是怪自己前段时间拒绝见面,气性好大的男人。 不等她想个合适的借口出来,就又听对方道,“站起来,把衣服脱了。” 今天穿得少,很快就脱了个精光。沈韫双手背后,双腿自然分开,将光滑的阴阜和xiaoxue完全袒露在黎峥面前,任其打量,仿佛不知羞耻为何物。 沈韫想法很简单,既然被黎峥抓到了把柄,对方明显要借机搞自己,那她就摆烂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