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祓禳(电话h)

    

祓禳(电话h)



    正午的日光烈烤着阳台上的花草,一只白色蝴蝶忽然撞入蛛网,发亮的黏丝随着它拼命煽动地翅膀,越缠越紧,慢慢的,它没了声息。

    通往阳台的玻璃门牢牢地锁住,戚素扬漠然地看着一切,她的心也随着蝴蝶抽搐的腿渐渐归于沉寂,结网的蜘蛛不知在哪里窥伺着。“刷…”她拉动蕾丝纱帘,将要发生的残忍一幕挡在窗帘斑驳的花纹后,赤着脚走回床边,仰躺在床上出神地望着纯白的天花板。

    近几天,戚素扬的抵抗情绪平稳了许多,似乎是适应了这种状态。见她如此,秦慎予也不再苛刻,在他的监视下,戚素扬可以短暂地用手机联络mama和江寒漪,她们都安好,她也便放心了。

    蛰伏和逆来顺受是戚素扬最后的计策,只是她的精神状态大不如前,她开始有些嗜睡,坐立久了,腰背就酸疼得钻心。戚素扬甚至后悔自己对秦慎予一直压抑着爱意,否则不会招致秦慎予的怨恨和摧残,她不知道还要忍受多久才能得到他的垂怜,才能让他放她一条生路。

    想得太久,她越发昏沉,恍惚入梦。梦里她变成了那只蝴蝶,在挣脱中耗尽自己的力气,她没有等来那场殊死的搏杀,惶恐而纤弱地死在了对未知的恐惧中。

    秦慎予被怀中人轻浅哀愁的幽咽声吵醒,戚素扬蹙着眉,泪珠溢出眼角,他轻手敛去她的泪,心口像是被狠狠地扯裂,她为什么会如此痛苦,在他身边就这么煎熬吗?越想心里的怜惜就越被愤懑所侵蚀。他还要怎么去表达爱?秦慎予拥着她,指尖破开她瑟抖的蚌唇,捻在花核上,她双腿不安地夹紧,滑嫩的皮肤磨蹭在他的手臂上,那凄切的低泣婉转成如丝缕般的柔软嘤咛。

    纤弱皓白的指尖凝了霜,冰凉地自他肩头向下游移,触在他腰眼上,他的身躯电击般擞动了一下。垂首含吮起随着她呼气缓慢起伏着的玛瑙红的rutou,舌尖舔在她敏感娇软的红珠上,一刹那乳晕的红缩到一处,他微微磨刮着逐渐硬胀的奶头,她被激得清醒过来,胸脯挺起,却半推起他沙哑着嗓子喃喃道,“慎予…不要…”

    房间重幕紧掩着,从缝隙中能看到一丝清晨的光线,戚素扬艰难醒来,眼皮粘涩,头脑也混沌不清。她太困了,想再多睡一会,“别这样…”她含混不清地阻拦着,“慎予…”她越是这样拒绝越引得他想要征讨她。秦慎予握住她抗拒的手,一寸寸吻着,吻到指尖含吮在口中,“嗯哼…”湿滑的触感让戚素扬吟叫出来,扭拧着双腿,继续挣着。

    秦慎予早就没了耐心,握起她的腰腾空,胀紫的guitou破开重叠的rou瓣抵住翕动的关口,“要不要?”他沉声问道,guntang的掌心罩在她的小腹上,拇指拨拢着她滚圆得酸胀得阴蒂。

    “嗯…”她咕哝着,“别…”夭袅的细腰靠近他的下腹扭动,xiaoxue张合着要吞掉那粗大的性器。

    见她迷乱的神色和妖媚的动作,秦慎予手指挑弄得愈加疾进,破入她关隘的guitou撤了出来,整根阳具烫在她的小腹上,沉缓地伏动,吐出粘液,“素扬…”他引导着,舔弄起她的耳垂,“告诉我…要不要?”

    “要…”她细如烟丝地央求,“慎予…我要…”那声线颤抖隐隐带着屈从的哭腔。

    “放松些…”秦慎予全数洞入到底,他吻起她的唇,含吸她的舌头竭力汲取,用她清甜的津露滋润他的燥渴。

    “嗯啊…”她呻吟起来,甬道内壁的软rou攀附在那根性器上,热烫的蜜液侵袭而来,秦慎予无法自拔地着力搠推,下腹撞击着她的臀部发出湿黏的响声。

    她需要他,身体饥渴地吮拔裹缠着他,但他的心寂寥得很,他越深入就越探不到底,她越动情就越让他怄恼委屈。他或许该放过她,让她离开,让这荒诞的一切彻底结束,如果是这样,她会为他流露出一丝不舍吗?就像那天送她回家时,她的泪。秦慎予满含忧伤的那双眼漫上凉薄,挺起身,握住她的腿扛在肩上复又压下,笃定地插入她的身体。他怎舍得看着戚素扬离去,从一开始他冲动决定那样占据她之后,他就没想过要放手,只有她的心肯为她松动一分,他的爱就像特洛伊木马一样,再次攻占她的内心。

    “慎予…”戚素扬眼眶微红,侧着欠起身,揽过他的颈,依恋地追索他的唇。秦慎予啜吻上去,唇舌恣意交结,难解难分。床头传来手机的震动声,“啧…”秦慎予不舍得终止这一吻,口中气流骤然压缩,发出涩然的咂响。他拿起手机,眉头锁紧,滑动接通键,身下的动作放缓,却依旧深入。

    “秦总,”电话那头,阿潮察觉到秦慎予气息中强压的陡促,他加快了语速却低沉清晰,“梁兴臣那边提前动了。他找不到魏总,昨晚派他手下的人砸了宋爷在晋省的两个中转仓库,说要拿走自己的东西。”秦慎予知道那两个仓库,里面存着的都是各地拜在宋爷门下势力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他俯下身,在床头的柜子上拿起烟盒,突然的倾压,在戚素扬身体里的阳具随之顶得更深了些,“呵…”她倒吸了口气,满眼惊惶,紧紧捂住嘴,将那声出喘喙咽了下去。她额头沁出薄汗,发丝缠乱地粘在脸上,秦慎予的心脏猝然疼得收缩到一处,他差点忘了,戚素扬不喜欢烟味,他随手将烟掷回去,俯身拥住她难耐又狷急地搴推了数下,每下都贯穿宫口。

    她细微地挤出吟咽,颦蹙着眉,倔强地将唇咬得死死的,他爱极了戚素扬这般强忍的可爱模样,低笑了一声,对着电话道“继续说。”

    “宋爷的人听了您的建议,提前带着重要的物件撤出来,那两个仓库目前是无主的状态,”阿潮继续汇报道,“沈小泉从里面找到了梁兴臣存的一批货,三把制式手枪和一批子弹。现场视频还有相关证据已经被宋爷的人移交警方,就是这两个仓库关联的一些人可能也保不住了。”

    “嗯。”秦慎予从容地应了一声,一切都将要归于平静,他们放出一些蛛丝马迹,引得梁兴臣怀疑到宋爷头上,梁兴臣知道自己再难死灰复燃,所以在死之前,拉上宋爷这个北方道上的大庄家下水,也算是出了口恶气,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梁兴臣的算计早就被秦慎予这个局外人先算到一步。魏晋多年筹谋终于要得偿所愿了,秦慎予曾经被逼上梁山的歃血誓约也算在此有了个圆满收场。

    电话里隐约听到的一些枝末像一张网将戚素扬笼罩进恐惧里,她猜想着可能发生的事,无心再去应付他。秦慎予放下电话,见她走神重重深入,戚素扬痛得回过头,悚然地看着面前这个莫测的男人,“我爱你!”她几乎本能地以这句话作为盾牌,企图消除秦慎予因她不投入而丛生的疑虑。他蹚着的水究竟有多污浊,到现在她也无法看清。

    这样惊恐的表情说出来这句爱语,对秦慎予而言是莫大的讽刺,他突然发觉他跟自己痛恨的生父周恪训别无二致,他在戚素扬身上的暴戾攫夺,就像曾经周家对待他mama秦容思一模一样。秦慎予溃败地埋在她肩头祈求般地低语“对不起,素扬…对不起…”

    他竟然哭了,泪一滴一滴滑落入她的颈窝,戚素扬轻抚在他脑后的发丝上,无声地安慰他,她爱他爱得太深,以至于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恨他或是怨他。她就这样静静地抱着他,胃里蓦地凭空泛起一阵酸水,痉挛着往食道上反,她想吐,他佯装的悲伤和温柔让她想吐。

    七月末竟然这么热,每天圈禁在空调房里早就失去了温度调节能力,早晨九点钟的阳光照在身上,戚素扬的皮肤很白,不禁暴晒,没一会裸露处就开始泛红。她只得瘫坐在院子里露天泳池旁休息区,有凉亭的沙发上,蓝天的映衬下,泳池也蓝得像海,方方正正的一块海。

    她不禁伸了个懒腰,想着哪天想不开了,她就趁着别人不注意,一头扎进这个泳池里把自己淹死。但现在不行,自那个早晨以后,她的行动范围终于可以从卧室扩大到整个院子,但她身边时刻有帮佣陪护,别墅前后两个出口都有安保人员把守。是为了防止她逃跑吗?她没有深究,秦慎予能让她出卧室门,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下午,太垣铝业园区车间内机械声嘈杂作响,秦慎予以检查除尘环保设备为由,例行巡视。穿着一身工作服,身边簇拥着相关部门的管理团队汇报着情况。近来,秦慎予无论做什么都很是谨慎,阿潮,冉晓光和吴屺一直近身戒备,以防出现什么不测,这三人守在巡视队的周围,由于在自家的地界,又处于进门要进行安全检查的车间内,不由得放松了些警惕。

    队伍继续往另一个抽检车间前行,突然从门口料堆后面闪出一个人影,身着车间工人的工装,手拿一把磨得锋利的三角锉刀,直直向秦慎予刺去,避开了好做防卫的心口,精准地刺向他肋下肝脏部位,这人的动作太过迅猛,阿潮反应得够快,挡上前去,那把锉刀被干扰得偏离了方向,秦慎予向旁闪身,队伍也慌乱散开。

    那人趁乱又向秦慎予刺了过去,“刺啦…”秦慎予躲避不及,锉刀划开了他肋下的衣料,割破皮rou,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血液汩汩涌出,在白衬衫上,晕染开妖艳怵心的红。

    “秦总!”阿潮焦急叫道,冉晓光和吴屺迅速制服了歹徒。秦慎予捂着肋下,血自指缝间流出,他脸色因失血煞白,冷眼看着被压制在地的这个人,确实符合梁兴臣的做派,如今他已是强弩之末,尽管落网的沈小泉咬得死,证据链一旦完善,他也在劫难逃,魏晋隐于幕后策应,梁兴臣报仇无门,所以要杀秦慎予泄愤,只是秦慎予还是疏忽了,这种斗争向来两败俱伤,但他流的血彻底堵死梁兴臣在雄州的最后一口气。周围的高管和安保队长吓得更是面如死灰,张皇地大喊,“快报警!”

    “阿潮,”他唤道“送我去医院。”声音沉沉地愈见微弱,却有种尘埃落定的松懈。

    戚素扬恍然醒转,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墙面映着泳池灯光斑驳陆离的影,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手探向枕边,空荡荡的。躺了一会,脑子越来越清醒,戚素扬翻了个身,面对着秦慎予的方向,每天这个时候,他应该回来了,她撑着坐起来,打开台灯,指尖划过control4的触控屏,她想看看时间,却无意间连线管理室,“戚小姐。”对面传来值班佣人的声音,“有什么需要吗?”

    “抱歉,我点错了…”她想了想问道,“慎予回来了吗?”

    “秦总还没回来。”

    “好的。”挂断连线,她的心不安地跳动起来,两点过了,他在哪。

    医院的病房内,秦慎予靠坐在病床上,眼看着最后一瓶药输完,拔针后,他捂着肋下缝合好的伤口,坐起来,“阿潮,送我回家。”

    “秦总,”阿潮赶忙上前去扶住他,劝道,“医生的意思是最好在医院观察一晚。”

    “不了,”他从未夜不归宿过,好像是能感应到,她在等他,焦虑无措。

    夜深得浓密,静得可怕,戚素扬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焦躁地啃着指甲边缘的死皮,她数着脚步,“1356、1357…”房间很大,大到让她的心被剜去了一样,每走一步,胸口都鼓着风。若秦慎予下一秒就开门,她会不顾一切扑到他怀里,戚素扬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此刻想他的心疯狂地向上攀升。

    一阵车光闪过,她跑到窗边,隔着露台,她看不见。戚素扬走到门边,趴在上面听着外面的动静,这个房间在二楼她什么也听不到。

    阿潮扶着秦慎予进了门,偌大的客厅,借着院子里留的夜灯,勉强能看清陈设。值夜的佣人将灯开了一盏,秦慎予坐在沙发上,伤口处随着心跳,一下一下肿胀的疼痛着。

    “你先回吧…”秦慎予虚弱地对阿潮说。

    “您不回房间吗?”阿潮问道。

    秦慎予摇了摇头,他不想让戚素扬看到自己这副样子。阿潮点点头离开,秦慎予对一旁的帮佣说道,“你也去休息吧。”

    “好的,秦总。”

    房间里,戚素扬迟迟听不见动静,很是心慌。她尝试扭动门把手,门竟意外的没有锁,兴许是看护她的人忘记了。戚素扬走出去,外面的冷气开得很低,空旷无声的走廊好像冰窖一样,暗色的木质地板,散射着幽冷的气息,只有楼梯处一片暖莹莹的光,她走过去,扶着围栏,一步一步向下走,走到拐角,远远看见秦慎予靠坐在沙发上,头无力地枕着靠背,衬衫上染着触目惊心的红,她倒吸了口气发出一声惊喘,杵在原地。

    秦慎予听到细微的动静,缓缓睁开眼,看到她错愕的神情,强撑起精神,牵动唇角,“素扬,”他抬起手向她摊开手掌,“过来吧。”声线沉稳醇润,极力地去安抚她此时溢于言表的慌张。

    他的脸色尤为苍白,戚素扬焦促地气喘着走向他,将手递到他掌心,那双手因惊吓而变得冰凉。秦慎予将她的手拉在唇畔,珍摄地呵着。

    “怎么会这样…”她颤抖着问道,说到最后一个字,难以压抑地呜咽出声,不绝如缕地从啜泣变为痛哭,“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她的手探向衬衫的破口处,又停下,眼睛红红的,盈满破碎的泪光,“疼不疼?”

    秦慎予不顾伤口的疼,用力将她搂在怀里,guntang的皮肤紧贴着她,“素扬…我不疼了…”,秦慎予会心地笑了,她还会为他担心,为他哭,流再多的血也是值得。

    戚素扬轻轻从他怀里起身,嘴唇轻贴在他的眼睑上,很烫,“你在发烧…”

    “没关系,”他宽慰道,手抚在她脑后的发丝上,“正常现象,别担心。”

    戚素扬有些无所适从,她不知道该怎样照顾他,“你要不要喝水?”秦慎予笑着摇摇头,“那我扶你回房间休息?”他默不作声,深深地看着她,“嗯?”她张大眼睛认真地盯着他意蕴不明的眸色,眼角还凝着湿润的泪痕。秦慎予扣在她脑后的手忽然施力,将她揽过来,放肆地吮吻她的唇,“唔…”戚素扬挣扎了一下,迁就着拥住他,予他索求。

    这次受伤终于让秦慎予得以休息,他在家歇了几天戚素扬就在身边照顾了几天,像只猫一样,寸步不离。没有了那些过分的肢体纠缠,她的状态也好了不少,但她话很少,他不问她也就不主动说什么,伤害浸润得太深,她不知道怎样正常地跟他交流,也不知道她哪句话会变成日后击中她的回旋镖。

    “魏晋在哪?和寒漪在一起吗?”戚素扬难得主动说话,却突兀地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不,他应该在京市,着手接管梁兴臣产业的事。”秦慎予将她的手罩在手心,“虽然梁兴臣落网了,但他在雄州的势力还没有完全翦除,在逃的几人里有两个他的亲信,江寒漪目前还不能回来。”

    戚素扬微微颔首,没再问下去,她想知道的不是江寒漪的情况,而是秦慎予受了这么重的伤,魏晋作为挚交为什么不来探望。她不懂他们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过多追问,反倒像是在离间他们的情义。

    “时异势殊,他这个时候出面,对我和他都不利,你不用为我担心。”秦慎予看出她心中所想,耐心解释道。

    戚素扬一听警戒解除,马上试探道,“慎予,我想出去买几件衣服…这次来得太匆忙,衣服都还留在家里,就只带了睡衣…”

    秦慎予看着她,思索片刻,说“好,我带你去。”

    “不用了,”戚素扬推辞道,“你伤口还没恢复好,我可以让刘姐陪我去,你不放心,可以让上次勒晕我的那个人保护我。”刘姐是从秦家老宅调派来照看戚素扬的帮佣,而勒晕她那个自然指的是吴屺。

    “呵…”秦慎予被她的记仇逗乐了,牵动着伤口,痛得他不禁眉心蹙结,“好。”

    “你没事吧…”戚素扬马上起身关切地查看他的伤口。

    “没事,”秦慎予将她拉入怀中,“下午就去吧。”

    “嗯,”她应着,心里盘算着怎么在人多的商场甩开吴屺的看守,装作走散。她不是要逃,而是要掩人耳目地去买避孕药,若是买到了,她一定会藏严实了不再让秦慎予发现。

    吴屺开车载着戚素扬和刘姐向距别墅最近的最近的商场稳稳驶去。刚开出不远,吴屺在后视镜中发现一辆很是破旧的银灰色五菱轿车,已经跟了两个路口,他故意放慢车速,这辆车慢慢逼近,直接超车越过,在前方路口右转而去。

    这个商场紧挨着京市,周末下午人头攒动,即便吴屺和刘姐跟得很紧,也难免在人多的地方被冲散,这便是戚素扬选择今天向秦慎予请示的原因。

    商场一楼尽是些快销品牌,戚素扬专往人多的店面里走,Uniqlo人最多,她一口气试了好几套,让刘姐排队买单,自己则往二楼走去,二楼尽是些联名的玩偶饰品店,来的年轻女孩很多。吴屺紧随其后,戚素扬个子高,在人群中很是打眼,并不难跟丢,她走进一家最火的店面,趁着吴屺不注意,偷偷往包里塞了个毛绒钥匙坠,又挑了很多零零散散的东西。

    “帮我去结账吧,吴…吴师傅。”她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称呼,连同背包一起递给吴屺。

    听到她的尊称,吴屺显然一愣,接过她手里的购物筐和背包,期期艾艾地应道,“好…好的,戚小姐。”

    戚素扬乖乖地在他可见范围内等着结账的队伍排到他,一件一件算好,付账。突然,戚素扬拨开面前的行人向观察好的安全出口跑去。

    见她离开,吴屺来不及付账,马上冲出去追,刚到门口,报警器就发出了尖锐爆鸣,他被人拦了下来,就这样看着戚素扬越跑越远。

    她奔跑着一刻也不敢停,推开安全出口的铁门,正要往下跑,一个身影出现在戚素扬面前拦住她的去路,亮出一把剪刀,抵在她颈侧。她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人,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只露出眼睛,看起来有个五十多了。

    “别说话,跟我走!”他的声音甚是狠辣粗犷,戚素扬不敢动,这人将她压在墙壁上,手反剪着,拷上了一副沉沉的镣铐,刀继续抵在她脖子上,被他推搡着下了楼。商场后面人烟绝迹的空地上停着一辆银色的五菱面包车,他拉开后门将戚素扬推了上去,熟练地用绳子将她的脚踝绑在一起,按倒在座椅上,跟吴屺的路数差不多,用胶带封住她的嘴。回到驾驶位,一脚油门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