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眼看书迷 - 经典小说 - 刀客塔的秘密工作记录(明日方舟)在线阅读 - 2-1 看脸篇银灰

2-1 看脸篇银灰

    

2-1 看脸篇·银灰



    在银灰本人登上罗德岛后,我和他进行了几次很深入的交谈,之后,便感觉这个人亲切温和了许多,再也不见从前那副冰冷疏离、高高在上的那副资本家模样。

    他对待我的态度积极热情了许多,还经常来主动找我,相较于以前基本都是谈公事,现在倒是大多谈的都不是公事,毕竟,该公事公办的部分已经过去了,至于专业领域方面,经济和商业其实我都不怎么感兴趣,而我要是跟他谈源石研究,聊得太深也不太合适,闲聊反倒更合适些。

    拜他所赐,我的国际象棋技艺都明显提高了不少。

    尽管下棋是个很不错的消遣,既可以打法空余时间,又可以跟干员促进感情,还能锻炼思维,可要是我一不小心沉溺其中的话,当然会被凯尔希给揪走,她可不会给我留一丁点面子。

    而在进行过体检之后,我感觉银灰对我的态度又发生了进一步的改变,甚至连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不过……貌似并不是什么负向转变,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事。

    由于身份特殊,即便银灰成了罗德岛的干员,也不会被当做一般干员来使唤,但他还是会积极参加训练,与岛上的其他干员们一同接受战术指导,再一起切磋训练。这也让我得意见识到这位贵公子、大总裁的身手,我也是才知道,原来他本人的身手也是相当不错,简直让人眼前一亮。

    大家之所以会对他的身手感到惊讶,自然是因为他身边有个锏这样不能更靠谱的保镖,还有个诺希斯那么体贴靠谱的搭档,同时还有角峰和讯使这样忠心耿耿的家臣,无论遇上什么危急情况,基本都用不着他出手。但考虑到他此前的经历,他拥有这样的身手似乎也很合理。

    如今的银灰,也是经历了许多常人无法想象的艰辛才走到今日,而如今的他,肩上背负的也不再是希瓦艾什家族,而是整个谢拉格的未来。

    经过训练场外时,我透过单向玻璃观看了一会儿、稍微欣赏了一下银灰的飒爽英姿,然后便走向了B-007号浴室。

    罗德岛上有很多间浴室,每一层干员宿舍旁都有方便好用的大浴室,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具有不通用途的特殊浴室,就连我的卧室里也有一间专门供我使用的小浴室,但我最喜欢的却是这间B-007号浴室,也是个特殊浴室。虽然B-007号浴室也算是小型浴室,却也比我卧室里的那间浴室宽敞了不少。

    吸引我的,是这间浴室里的热水池,里面的水是一种很特别的理疗水,几乎成奶白色,据说具有缓解矿石病、疗伤、消炎、缓解压力、助眠、通便……等诸多功效,听说是按照来自炎国的神秘古方调配的。这水究竟有没有这些功效我其实完全不在意,我只是很喜欢它的味道和被它包裹的感觉,配合上热水池里的水疗装置,简直不要太惬意。所以我经常宁可绕远、多走些路,也要来这儿泡一泡。

    每次将身体浸入这奶白色的热水中时,都会令人感到无比放松惬意,仿佛大脑都按下了暂停键,所有烦心事都放在了一边,大脑放空,身体也倍感轻松惬意。但要是专心思考,这里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泡澡的时候,我当然不可能还穿着兜帽衫,但算是为了让我继续保持神秘的同时也能偶尔和干员们一起享受泡澡的乐趣,阿米娅竟专程为我准备了泡澡用的兜帽……

    “这是几位干员专门为博士细心设计的,逻各斯先生还刻印了咒言,并且还亲自试用过,非常方便好用,博士一定会喜欢的!”阿米娅是这么说的。

    啊哈哈……阿米娅和干员们还真是贴心呐……

    但我基本还是会选择在这个浴室没人或者人少的时候来——没错,就是晚餐时间!每次我进来时,这里基本都空无一人,有时候泡的有些久,可能会遇上其他干员进来一起泡。在其他人进来的时候,我偶尔会选择偷懒,将身体和一半的脸都泡在水里,只露出头顶和一双眼睛,偶尔露出鼻子喘气,也不特地去带兜帽,假装是某个新来的羞涩干员。其他人即便不知道我是谁,出于礼貌,当然也不会特地把我从热水池里揪出来,因此即便有人跟我打招呼、问我是谁,我也只是眯眼笑笑,不作回应。这招已经试过了很多次,屡试不爽,根本没有人猜到是我。

    因而,这一次听到浴室的门被打开时,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将身体又往下浸泡一些,将半个头都浸入水中,可当我看到进来的人是银灰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特殊浴室不分男女,但在门口都有非常醒目的红蓝标识,女干员占用时,便切换成红色标识,男性干员便不会进入,换个时间再来;而男性干员占用时,便切换成蓝色标识。不只是浴室,罗德岛有不少通用的房间都有这样的标识。

    我记得我进来的时候和每次一样明明切换了红色标识,银灰不可能没看到吧?

    眼看着赤身裸体的银灰走到热水池前,我都依然表现得坦然淡定,他彬彬有礼地开口问道:“打扰了,不介意我一起吧?”

    一秒钟的愣神后,我立马摇摇头。

    于是,我便看着银灰迈开他那白皙的大长腿,跨入到热水池中,很快另一条腿也跟了进来,他在热水池中走动几步,在和我同侧隔了一段距离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我禁不住开始心跳加速,虽说这水几乎不能算是透明的,就算有人把头钻到水下,也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可毕竟他是男人,之前我可是只有过跟女干员们一起泡澡的经历!

    但好在他坐下之后便闭着双眼靠在了热水池内壁上,看起来像是单纯来享受热水浴的。虽说他没有矿石病,但考虑到这理疗水的其他功效,自然是谁都可以来体验享受的,并不是只有矿石病干员才能使用。且这里的热水不光一直在循环过滤,每天也会按时更换新水,哪怕是要求得高一点,罗德岛也能满足大部分干员的生活需求。

    我感觉身体有点僵了,缓缓动了动身体,稍微改变了姿势,可脚下却猜到一个软绵绵毛茸茸的东西……哈——还用说吗,那不是旁边那位雪豹的尾巴还会是什么?!虽说我没用力也没踩下去,可显然显得不妥,犹豫了两秒后,我压着嗓子说了句:“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这个声音比我平常习惯性压出来的声音更低了一些,应该也更像男人。

    “没关系。”银灰很快说了句,但他并没有睁开眼,也没有往我这边看。

    我稍微松了口气,于是又调整了姿势。接下来,浴室里除了水流声和机械运作的轻微声响就再没有其他声音,为了避免露馅、避免节外生枝,我当然不可能主动跟银灰搭话,好在他看起来也没什么要搭话聊天的意愿,我和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泡在热水池里,互不干涉。

    但我却禁不住有点担心,这会儿浴室大门外的标识究竟是什么色,会不会有其他人进来;如果再有人进来,恐怕是男是女都不太好……

    好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也没有其他人再进来,也是,我才泡了没一会儿,银灰就来了,其他人这会儿应该都在吃饭呢。我忍不住看了银灰一眼,他这是刚从训练场里出来就来泡澡吗?难道不饿?不该先去吃个饭?

    我忍不住侧头观察着银灰,他银灰相间的发丝和毛发上挂着如同露珠一般的水蒸气,一部分的毛发还完全浸在水中,他完全没有理会,这会儿他的额头和脸颊上也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汗珠,让他看起来和平常很不一样,

    过了一会儿,旁边忽然传来银灰的声音:“这位朋友,你比我先来,泡的时间似乎是有点久了。”

    我立马扭头看去,他没有睁开双眼,我便试图寻找着刚才的感觉,又压着声音说了句:“多谢提醒。”

    这一次泡的时间的确是有点久,但还不是我泡的最久的时候,我也不怎么在意。

    几分钟后,银灰从水池里站了起来,我禁不住想着,他会不会直接用菲林的方式抖落身上的水珠,但他却没有,而是直接走出了热水池,到热水池外的淋浴头下冲了个澡,然后便离开了浴室。这里面其实还有个炎国样式的汗蒸室,听说谢拉格也有汗蒸浴室,跟这个汗蒸浴室应该很不一样,但银灰并没有体验。

    我竖着耳朵等待了几分钟,直到听到关门声后,才从水池里钻了出来,迅速冲了个澡后,用最快速度擦干身子、穿上衣服,然后以“兜帽人”形态从容地离开浴室。

    在那之后,我几乎每次来泡澡都能遇上银灰,而且基本整个过程中也只有银灰,我俩依旧是安安静静地各泡各的,虽然泡在一个水池里,距离也不算远,但却互不打扰。这样也挺好。

    只是,由于他的尾巴有些长,我几乎每次都会不小心碰到他尾巴几次,起初还显得有些紧张局促,但几次之后,就也不怎么在意了,嘴上依然会道歉,可心里却禁不住想:这尾巴的触感可真不错,可真想光明正大的rua一rua。

    但“罗德岛干员银灰”终究只是恩希迪欧斯的其中一个身份而已,相比之下,他的其他身份更加重要,他在罗德岛上能停留的时间也很有限,他很快便离开罗德岛,返回了谢拉格。尽管在谢拉格期间,他也依然带着“罗德岛干员银灰”的身份,和罗德岛派驻在谢拉格的干员们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还提供了许多帮助,有时也会和本舰联系,但见面的机会终究是不多。

    因此,当我收到他亲自发来的邀请函时,还是禁不住有些期待。

    “欢迎博士和罗德岛干员随时来谢拉格做客。”这句话,几乎是银灰每次见面必说的客套话,可客套话的含义就在于客套和心意,即便双方都清楚可能性不大、机会不多,但心意到了就也足够了。

    尽管我经常“因公出差”,可能前往每一处地点的机会依然都弥足珍贵,对我来说,每一次的外出也都是值得珍惜的新鲜经历,不只是我,阿米娅也总会禁不住带着兴奋劲。还时不时地会对我说,想起了从前跟我一同旅行的日子,可惜,我的脑中却找不到什么痕迹。

    在感受着每一次面对阿米娅时心底禁不住涌出的那种迷茫、困惑时,我也总会禁不住地觉得内疚,尽管并没有人责怪我的失忆,可我总觉得是我的问题,可也正因此,在我这一次苏醒后,重新认识的每一个人、新制造的每一段回忆,也都让我倍感庆幸,也更加珍惜。

    距离上一次前往谢拉格,已经过去了三年的时间,想起那里的雪域景观和特别的民俗风情,还真有些怀念。如今距离上一次的重大变革已经过去了三年的时间,谢拉格在以恩希迪欧斯为代表的新一代谢拉格人的带领之下,已经发生了许多改变,如今究竟变成了什么样,我很好奇,也很期待。

    虽然,这一次出行依然是带着任务的,我也不知道又会遭遇什么样的奇遇,但这一次的心情颇为放松。再加上有Sharp随行,危机感更是大大降低。因而,路上其实我偷偷在兜帽里带了耳机,一路都听着音乐。

    再度见到银灰时,正如我再度踏上谢拉格的这片土地上的感觉一样,感觉熟悉而怀念,却又和上一次的感觉完全不同。也正如我所料一般,果然又遇上了一连串乱七八糟的事,但好在罗德岛和谢拉格以及其他几方势力的“隔空配合”还算顺利,只是当我看到浑身是血的锏时,实在是禁不住被吓了一跳。但好在恩希迪欧斯组织的这场盛大的耶拉冈德落成典礼还是进行了下去,先过来的干员烈夏也没事,并且还……顺利找到了父亲,可真是一场激动人心又收获丰富的旅行。

    但这其实还只是这场旅行的开始而已,作为东道主的恩希迪欧斯热情的招待了我们,我们也会在谢拉格多停留几天,除了正式之外,还顺道“公费旅游”一下。最重要的事情其实第一天就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所以,第二天,我找了个借口支开了Sharp,带着满满的私心,决定执行我的个人“计划”——便衣出游。

    我脱下了平常的加厚版的兜帽衫,换上了一身普通的棉衣,还带上了厚实的围巾,几乎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虽说这包裹的程度并没有比兜帽衫低多少,但脱下了那身兜帽衫,谁又知道我是谁呢?

    虽说在罗德岛上我经常这么干,但离开了罗德岛,想要这么干可不太容易,这次机会难得,我必须要爽……不,稍微放松一下。

    换上了这身行头,我怀揣着紧张兴奋的心情偷偷离开了银灰招待我们的住所,顺着小路走上了热闹的街道,现在的我,不过是个普通的游客罢了。不绝于耳的叫卖声、摩肩擦踵的游客、加上谢拉格上午明媚的阳光,明明原本都跟我没什么关系,可我却觉得他们像是一起织成了一张松弛的保护网,将我笼罩在其中,很快驱散了我心中的紧张,让我放松了下来,心情也更加轻松愉悦。

    可没过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远远地跃入眼帘,让紧张感再度爬上我的心头——我最先注意到的是那双熟悉又标志的耳朵,然后是旁边的那只鹰,没过一会儿就看到了整张脸,是银灰,锏没在他的身边,但灵知、角峰、讯使都在他身边。

    我心里有点打鼓,但脚步没停,很快壮胆一试的想法就占据了绝对上风,于是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我确信银灰并没有见过我的脸,呃,至少是整张脸,如果只是擦肩而过的话……被察觉的概率应该很低吧,而且银灰和灵知还在边走边商量着什么,看起来很专心的样子,察觉我的概率应该会更低。

    和他们几个人擦肩而过时,并没有人看向我这边,我瞬间松了口气,也正好我和他们之间一直都隔着路人,本来就应该更加安全。我稍微快走了几步后,便放慢了脚步,开始逛起了路边的摊位,想着亲自挑一些新纪念品给岛上的干员带回去。在我经过一条巷口朝着下一处的摊位走去时,却忽然感觉身形一晃、眼前视野也跟着剧烈一晃,回过神来时,怼在我眼前的,是银灰那张熟悉的脸,他一手按住我的手腕,一手按住我的肩,将我给制在了小巷的墙壁上。

    我立马夹着嗓子说道:“这、这不是希瓦艾什老爷吗,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啊?”我必须立即假装我是个普通的女性游客!

    银灰半眯着的眸子又敛起了一点,嘴角扯起一个微妙的弧度,低声对我说:“博士,原来你喜欢这种游戏吗?”

    我吃了一惊,接着嘴硬:“博、博士?什么博士?我只是个普通的游客……请希瓦艾什老爷不要……”

    他轻轻一笑,那张脸反而还压的更近了,和我的脸大约只剩几厘米:“要么,我让丹增去叫Sharp先生过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哎哎——别、别!”一阵飞快的思考后,我还是很快选择了缴械投降……

    银灰的脸上露出熟悉的微笑,他很快直起了上身,也放开了按住我的手,再开口,也恢复了平常彬彬有礼的模样:“博士,为什么要穿成这样一个人出现在这儿?”

    “……只是单纯想自己出来走走而已。”

    “这样么?”他端详着我,脸上依然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很快又说道:“虽然我很感激博士对谢拉格治安的信任,不过,为了博士的人身安全考虑,接下来的旅程,还是由我这东道主亲自相伴吧。”

    “哎?这不好吧?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你还是继续去忙吧……”

    “博士,即便是再忙,陪你的时间我还是有的,况且,你在这里也呆不了几天,就算是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全程陪同,也耽误不了几天,更不会耽误什么事。”

    我是完全没想过让他来陪我,但听他这番话,感觉他自己意愿倒是挺强烈的,不过……我还是禁不住再心里掂量着,如果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的话,会带来怎样的影响。

    “还是说,博士不相信我处理事务和进行时间分配的能力?”

    “那当然不是,只是,考虑到你的身份,这事实在不妥……”

    银灰脸上的笑容似是随着叹息溶解了:“既然如此,那我只好请Sharp先生过来……”

    “那就麻烦你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还有的选吗?

    笑容又瞬间回到了银灰的脸上,他很快说道:“博士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什么都没有你的安全重要,权衡之计,便是由我来陪伴博士。”

    我干脆波破罐子破摔地摊手调侃道:“你还不说你就是想陪我呢~”

    “的确如此。”

    我吃惊地瞪大双眼看着他,可他的脸上可没见什么玩笑的痕迹,他也并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特别是看着他那已经染上了些许红晕的耳根,实在是忍不住引人遐想……

    可他的目光却并没有躲闪,还对我伸出了手,我带着点迷惑地将自己带着手套的手伸了过去,他微笑着握住了我的手:“博士想去哪儿?”

    既然是跟他一起,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大街上乱逛显然是不行了,他实在是太显眼,就算不用特地通报,Sharp也肯定会很快知道,那我的计划不是全盘泡汤了吗?虽说现在也已经泡汤了一半……

    “不如就去爬山吧。”欣赏一下谢拉格纯白的雪山风光、顺便锻炼一下身体也不错。

    “好。”银灰很痛快地答应了,然后,便牵着我的手,顺着小巷走向了街道的另一侧,身后熙熙攘攘的人声渐行渐远。

    我倒不是第一次被人牵着手,只是我以前牵着的都是阿米娅,虽然隔着厚厚的手套,但这样的体验,依然新鲜而特别。我谈不上紧张,只是……感觉有点微妙也有点奇怪,也不知道银灰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态在牵着我的手。

    算是为了打破沉默的尴尬,我很快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银灰轻笑了下,只简简单单地说了两个字:“气味。”

    “哎?我身上有什么特别的气味吗?”我怎么没察觉?

    “每个人身上都有各自独特的气味。”

    哦对了!我怎么忘了他是菲林!我的鼻子跟菲林的鼻子怎么可能是一个等级的?可恶,大意了,完全没考虑过这个因素!

    “不过即便没有气味,我也认得出博士的那双眼睛。”

    “哎?”

    他侧过头:“你的双眸美丽而睿智。”

    “啊……”我这会儿忽然觉得有点紧张了,该不会……他之前早就已经认出浴室里的我了吧?可是浴室里充斥着理疗水的香气,还一直泡在热水里,再加上温度的影响,每个人身上原本的气味应该会被无限稀释、掩盖,应该没那么容易发现吧?应该……

    他却没再说什么,只是牵着我的手继续顺着僻静少人的小路朝着雪山的方向走着。路上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聊着罗德岛、谢拉格,也聊着我们彼此身上发生的细碎琐事,顺便感叹一下谢拉格的变化,不知不觉间,便到了雪山脚下。在登山前,我们还是在山脚的商店里稍微做了点准备,他还专门为我挑选了一根合适好用的登山杖。出来后,我们便一起开始登山。

    我的体质远不如泰拉人,恐怕和任何种族比起来,我都显得过于“柔弱”,如果是银灰自己登山,恐怕很快就能抵达山顶,可为了迁就我,他将速度放的很慢。我一只手被他牵着,一只手拄着登山杖,在雪山上艰难地前行着,虽说他特地挑选了一条难度最低的路,今天的天气还很不错,可对我来说,攀登雪山依旧很不容易。

    不光是体能和体质不争气,我的肚子也相当不争气,中午我们只能找个避风的地方稍事休息,顺便吃点东西补充体能。银灰说着不饿,但还是吃了根我从罗德岛带来的能量棒。

    但他并没有对味道做出任何评价,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这种甜腻的食物。我倒是挺喜欢的,但也是因为甜腻,每次基本也只能吃一根。

    看着我有些发抖,银灰将他的尾巴递了过来:“冷的时候,可以用它来取暖,不介意的话,博士也试试吧。”

    我很是意外,但还是立即接受了银灰的好意。一方面是我的确有些冷,一方面是这尾巴的手感实在太好,而且的确很暖和。我都不敢想象在寒冷的冬日夜晚要是能抱着这根尾巴睡觉会有多暖和多惬意。

    大约十分钟后,银灰将我从雪地上拉了起来,继续向山上攀爬。过了一阵,天色忽然暗了下来,我还以为是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看了眼时间,发现还远没到今日谢拉格的预计日落时间,这才发现是变了天。

    “看样子似乎是要下雪了。”我禁不住扭头看了眼山下,又赶紧将头扭了回来。这里差不多正好是半山腰的位置,除了滚下去和跳下去两种方法之外,我们恐怕是没法在下雪之前赶下山了,这个位置,实在是尴尬。

    但银灰的脸色却没什么变化,显然,这种状况在谢拉格应该很正常,恐怕对他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他很快重新拉起我的手说道:“博士,我们稍微快走两步。”

    看这意思,他应该是知道有地方可以躲避风雪吧,我立即握紧了登山杖,努力跟上他的脚步。可还没走两步,他忽然扭过头对我说:“博士,要么,我来背你?大约还要再走几百米。”

    “啊,不用了,我能行!”我赶忙说道。

    他脸上却露出个略显戏谑的笑:“好,我们得走快点,那就辛苦一下博士了。小心脚下,别摔着。”

    我信誓旦旦地点点头,可果然还没走出多远,就因为步子有些快了、没看到脚下的石头险些摔倒,银灰有力的手将我紧紧拉住,我才只是踉跄了一大步,没有摔倒。但我很快扶着他稳住了身形、用登山杖撑着地,银灰看着我,又叮嘱我要多加小心。

    好在接下来的路没有再摔,我被银灰拉着,成功抵达了山腰上一处较为平缓的背风处,走进了才发现,那里是个装了门的山洞。谢拉格还真是处处有惊喜,不过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别说是山洞,就算希瓦艾什家在山里建造了一动隐藏的别墅我都不会太意外,也很合理。

    我这么想着,银灰便牵着我的手走进山洞,山洞里的灯被点亮,那灯看起来并不像是电力驱动,也不像是源石驱动,倒像是一种荧光。有时间有机会再仔细研究一下。穿过走廊,拐了个弯,银灰抬手打开面前漆黑的门,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个看起来相当宽敞的房间,倒是称不上别墅,但可要比一般的防空洞、哨站之类的地方条件好得多,不光修缮得很好,还存放着许多应急物资,称不上豪华,但却带着点温馨。

    “这地方有些简陋,不过,大概我们今晚不得不在这儿将就一下了。”

    我心里有点哭笑不得,这地方哪里简陋了,恐怕要比山下的一些小旅馆看起来更加宽敞舒适呢。

    我笑着对他说:“这里挺好的,比罗德岛的许多临时驻点条件好得多。”

    我和他走进了房间,银灰将手杖立在衣帽架里,脱下了外套,转身走到房间里侧,很快点燃了房间里的壁炉,看起来是个壁炉,但实际上貌似是用源石驱动的。但大约是因为这里平常大部分时候都没什么人,房间里虽说是比外面暖和了不少,但仍是有些冷,估计要壁炉烧一会儿才会将房间暖起来。我也脱下了手套和围脖,解开了厚厚的棉衣,但房间里还没热起来呢,我便依然缩在棉衣里,坐在了沙发上。

    银灰在壁炉旁的咖啡桌前坐下,似乎是要书写什么,但他却先抬起头看向了我:“博士,如果觉得冷的话,可以到床上钻进被子里暖一暖。”

    这会儿我的视线才落在房间另一侧的床上,这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虽然是一张单人床,但看起来还算宽敞,睡两个人应该不成问题,三个人的话,我这体型肯定没问题。

    “不必了,没那么冷。”我说道。

    银灰很快埋头书写,我便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四处打量着这房间,这房间里的灯似乎和外面山洞里的照明灯一样,都像是荧光,因此不算很亮,倒是壁炉里的火光显得还更亮点。想来想要将电力拉到山上也不太容易,恐怕也没那个必要。

    丹增进来后便主动到他的食盒里吃喝起来,显然这地方他很熟悉。

    这会儿银灰抬起了头,将写好的纸张撕下,细心地卷了起来,塞进一个小小的信筒中,戴在了丹增的脚下。

    “丹增,帮我带给诺希斯,多谢了。”说完,银灰便为丹增开了门,一声鸣叫后,丹增拍拍翅膀,飞了出去。

    关上门,银灰转过身对我说道:“这样,大家就不会担心我们了。”

    我点点头,心里也放松了许多,这样一来,Sharp和烈夏应该也不会担心了。虽然我这次想一个人出来走走,但也真的不想给干员们制造麻烦。

    银灰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抬起头时,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不知怎的,感觉他的目光中,好像带着些欣慰。这样对视了好一会儿,我终于忍不住开口:“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我在看你的脸,博士。”

    我这才猛然想起来,这可能是银灰第一次看到我的脸,整张脸。我略显局促地挪开视线,挠了挠脸颊:“啊……没什么特别的……”

    “你没有再特地遮挡面部,这是不是说明,你已经完全信任我了,博士?”

    ……其实是不小心给忘了。不过,这种情况下,如果用围巾和衣服来特地遮挡面部才会显得很奇怪吧,毕竟我和银灰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生疏,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

    为了掩饰尴尬和局促,我只好佯装坦然地说道:“当然了,你一直都是我最相信的盟友和朋友啊。”

    “那真是太好了。”说着银灰又忽然起身,又脱下了几层衣服,身上只留一件衬衫。

    其实这会儿我的身体也已经有点热了,可如果这个时候也脱衣服的话……感觉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博士,还觉得冷吗?如果冷的话,可以让壁炉烧得更旺一些,不必担心通风和排气系统,这里的安全措施很完善。”

    “已经不冷了,这样就挺好。”

    考虑到他的体质,太热的话恐怕会受不了吧。

    银灰又回到我身边坐了下来,将我的双手握在了掌心,动作相当自然。

    “果然,手还有些冷。我知道博士是顾虑我才没让我提高室温,你还是那么细心,总是习惯性地为他人考虑。”

    这话说的,我都禁不住脸红了:“啊……我那有你说的那么好。”

    他却轻声笑了:“真正的好人都是好而不自知的。”

    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究竟算是好人还是坏人,但心里那些过于复杂的心绪,我从来没打算掏出来烦扰银灰,即便将他当做知心好友,却也不想那么做,他身上的担子已经够多够重了。

    我要将手抽出时,他手上却立马用力将我握住,他看着我,四目对视,我禁不住开始揣测他的想法,嗯……但眼下并没有揣测透。

    “银灰,谢谢,我已经不冷了。”我眯着眼笑着对他说。

    “不冷了,我就不能多握一会儿吗?”

    “诶?”

    他提起嘴角轻笑了下,然后便放开了手,我刚松了口气,他却将手又伸了过来,帮我将厚重的棉衣脱下,还特地挂在了衣帽架上他的外套旁边。

    他这次回来,依然在我身边坐下,只是坐的更近了些。

    “博士,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哎?这一路上不是已经说了很多吗?”闲事、趣事、乐事,有关我和他的,我们各自的,还有一些夸赞谢拉格的话,都已经说了很多。

    如果是正事的话,之前可都已经聊的很透彻了,他看起来似乎也不是那个意思。

    银灰稍微叹了口气:“博士,我很想念你。”

    !!是这个意思吗?一秒钟的愣神后,我也说道:“啊,的确,距离上一次见面有些时候了,我也很想念你。”

    他忽然抬起手臂,环住了我的身体,啊,准确地来说,是“拥抱”,其实他的动作不算很突然,甚至还很温柔、很从容,只是对于我来说,这个举动略显“突然”。

    “银灰?”

    “博士……”这一声,很像是叹息。

    我有些困惑,也有些犹豫,但还是也抬起手,环抱住了他,就当做是问候吧,嗯。

    可怀抱稍微放开时,他的动作却显得有些迟疑,我的脑中还在计算着眼下究竟会有多少种事件的可能性,一阵温热忽然覆上了我的唇——银灰竟然吻了上来!他竟然吻了我!而我完全没来得及躲,脑中的计算了瞬间中止了,这……算是个什么状况?

    这一吻结束后,他依然没有放开我,脸也依然靠得很近,他指尖捏着我的下巴,忽然轻声笑了下:“博士,你脸红了。”

    “嗯?”我眼角抽搐了一下,“……如果换做我这么突然对你的话,你也会脸红吧?”

    “嗯,当然,我求之不得。”

    “……”我顿住,“怎么感觉,今天的你,很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过度的思念和重逢的喜悦。”

    我干笑了下,抬手稍微推了推银灰的胸膛:“就算是这样,这似乎也……不太妥当吧……呵呵……”我没真用力,也没能将他推开一点。

    银灰却抬手将我推他的手给握在了手中:“说来也奇怪,明明都已经一起共浴过那么多次了,我们竟然还会因为唇指尖轻微的接触而脸红心跳,博士,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哎?哎?!!你果然……”

    银灰露出略显狡黠的一笑:“博士,在你的心中,银灰就那么蠢笨愚钝吗?”

    “那倒不是,但是我……”

    “虽然你尽量隐藏,并且也努力改变了声音,可你真的觉得那么寻常的伎俩就能瞒得住我吗?倒不如说,我如果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你,都是令人失望的。”

    “……”我僵住,“那……你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

    “揭穿你吗?”银灰戏谑一笑,“要是我在第一时间就揭穿的话,还会有之后的那些吗?”

    “……”你倒是怪精明的哈……

    不过既然他在第一次就已经发现是我,竟然还能忍住一句话都不说假装那么长时间,这点倒也令人佩服。

    我的反应又将他给逗笑了,他动了动,换了个姿势靠在了沙发里,而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坐在他的身上。

    “呃,银灰,你这是……”

    “我想和博士亲近一些,博士呢?你怎么想?”

    “我?我倒是没什么想法……”

    “那,博士要吻我吗?”

    “诶?”

    我看着他,他的提议大胆从容,可脸颊却也已经攀上红云。

    “博士以前尝试过吗?”

    “这……记忆中倒是没有,但我恐怕没法给出什么明确的答案。”说来荒谬,我甚至不知道我究竟几岁。

    “那就只记住这一次便好。”他又凑近,再度将唇覆了上来,这一次还试探性地微微张开了嘴,伸出了舌头。我感受着唇上传来的湿润柔软的触感,犹豫了片刻,似乎是在不知不觉中便为他打开了通道,让他将舌头探入到我口中,并任由他继续尝试、撩拨。

    脸颊传来一阵酥痒,毛茸茸的触感提醒我那必定是他的尾巴,稍微睁开眼,我便看到他在用尾巴尖撩弄着我的脸颊。

    这种感觉,我并不抗拒,甚至还禁不住期待,心脏在胸膛中鼓噪着,可这一次却并不是紧张着急,而是一种令人愉悦的奇妙感受。可这种感觉究竟算什么呢?是恋爱吗?还是恋爱前的朦胧阶段?我无法确定。

    公式数字总是可以清楚计算,但人类的感情从来都没法量化计算,即便是算力最强的计算机,也算不清人类的感情。

    即便隔着衬衫,依然能感受到他胸膛上传递而来的炙热。一个吻结束了,又一个吻马上接着开始……他似乎是不打算停下了。渐渐地,我感觉身下有了些许异样的感觉,实现稍微往下一瞥,他的股间果然已经肿胀起来,我的心跳禁不住变得更快。

    啊……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就发展成了这样的状况,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我是不是该提醒他一下?不然再过一会儿,他就要胀得发疼了吧?

    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也还沉溺在热吻中,却忽然拉起我的手,覆在了他股间,似乎是处于本能,开始揉搓起来。

    “博士,你愿意帮我吗?”他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而炙热,我也不遑多让。

    我却略显恶意地说道:“如果我说不愿意呢?”

    他的脸上又露出个略显玩味的笑:“我不相信博士会那么狠心,所以,你是想看着我在你面前为你表演吗?”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看看。”尽管脸已经红透,心跳也已经不知道飞到了哪儿,可我依然表现出从容的模样。

    他闭上双眼,脸上露出了个投降似的笑容:“可以,博士想看什么都可以,但这一次,先放过我,好吗?”

    “哎,看你那么可怜,我怎么好意思不帮忙呢?”说着,我便将身体挪到了一边。

    银灰轻笑:“那就有劳博士了。”说着,他便低头解开了裤子,并将里面的内裤拉下,肿胀的roubang瞬间跳了出来,他的胸口和下腹禁不住一阵剧烈欺负,roubang也剧烈晃动了几下。

    我很快凑近,却并没有将他握住。

    银灰说道:“博士,在每个思念你的夜晚,它都会不受控制地肿胀起来,可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哎?这怎么可能呢?”

    银灰叹息道:“说来惭愧,虽然已经得到了博士的言传身受,可我自己尝试的时候,却没什么感觉,也射不出来,更达不到体检时那种被称之为‘高潮’的状态。看来,我在这方面很是愚钝,只能拜托博士再多悉心教授几次了。”

    我笑着摇摇头,也不知这究竟是真的,还是他乱编的借口。

    我很快握住了他的roubang,肌肤之间毫无阻隔地直接接触,那是一种很特别的体验,触觉也是人类了解彼此的重要途径之一,只是银灰的roubang上长着一些菲林科动物独有的倒刺,看起来有些骇人,可摸起来其实触感还不错,不算硬,也不会将手给戳坏,貌似只是看起来有些下人。可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敢想这根粗大壮硕还带着倒刺的roubang插入到身体更加柔弱之处时会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我缓缓撸弄揉搓着银灰的roubang,动作缓慢而仔细,两只手几乎是抱着那根roubang,从上到下、从guitou到睾丸都仔仔细细地抚摸了数次;我用指腹抚摸、摩擦着他的尿道口,又特地抚过guitou边缘;我用指尖拨弄着他roubang上褶皱的皮肤,只是roubang上的皮肤绷得很紧,每次拨弄都担心他很不会很疼。

    银灰起初还睁着双眼看着我,可没过一会儿,他便闭上了双眼靠在沙发上享受起来,起初他的脸色虽然有些红,但还表现得从容得体、游刃有余;没过一会儿,他就禁不住皱起眉头,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滚落,这会儿他禁不住开始咬着唇忍耐;没过一会儿,他便也没法再老老实实地靠在沙发里,身体总是禁不住抽动、扭动,口中也时不时地泄出忍耐失败的喘息和呻吟声……

    他失控的喘息,实在是性感迷人。

    他貌似想了很多法子,但这一次没能坚持多久,有些发黄的浊液从guitou前端喷射而出,浓稠和炽烈。看样子,他似乎是真不怎么自己发泄,已经积累了很久。

    我差一点就职业病爆发,忍不住想要将给收集起来,但好在还是克制住了。我我这他的roubang,又撸弄了几下,知道他射精完毕,才用纸巾为他擦去。

    “博士……”他急促的喘息着,呼唤着我。

    我很快凑到他身边,紧靠着他坐了下来,他便立即身体一歪,将头靠在了我肩上。

    “感觉如何?”我问道。

    银灰轻笑:“博士,你是习惯这么问了吗?”

    我笑笑:“的确,不过,我也的确很在意你的感受。”

    “感觉很好,博士。”话音落下,他的唇又蹭了蹭我的脸颊。

    “所以,这样足够让你满足吗?”我又问道。

    银灰立即听出了我的意思,甚至还听出了更多的意思,他抬手抚着我的脸说:“博士,我听罗德岛上的干员说过,你的身体不同于常人,很柔弱,需要格外小心谨慎对待,所以,你觉得,我还能更进一步吗?”

    我看了眼他身下那软下去又貌似重新坚挺起来的roubang,也不禁陷入沉思,虽说我的身体和泰拉人比起来是很“柔弱”,可我也好歹是个身体健康的正常人,只是我的身体能否容纳这根roubang,实在是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可不过片刻后,他又说道:“不过博士,暂时也不必为这个问题而苦恼,至少,我今天不会进行进一步的尝试。再怎么说,也不该是在这里。博士,只要帮我缓解一下就可以了。但我还有另一个请求。”

    “嗯?”

    “今晚请安睡在我的怀中,博士。”

    他眼中的欲望清晰可见,我知道他在克制着。今天他说的很多话都令我心头颤动,但唯独这一句,触动最深。

    我满足了他,不只一次,也如他所愿地问了他,一次又一次,而最后也依了他,被他抱到那张宽敞的单人床上,偎依在他的怀中睡下。他赤裸着身体,却用尾巴环住了我,理由是,怕我夜里会觉得冷。

    或许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有什么变化,依然是盟友,只是如今这“盟友”之上显然多了不止一层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