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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

    

试探



    而此时此刻,洗手间里的白榆耳根都红透了,整个人都像火烧一样热。

    她也好想像电影里那样对待向杉,看她的小鹿眼里面充满情欲,哭着求她不要继续了,鼻尖也哭的红红的,全身上下都泛着香甜可口的粉。

    她真的好想把小山占为己有,变成她的小山,再也没人拿走夺去。

    但这是不对的,白榆摇头。小山不是一个物品,她应该让小山选择她,只选择她,她会是小山的小树。

    这也不对,我们不是闺蜜吗,我不能和她发生这样的事。白榆心里正直的一面压倒了乱七八糟的想法。

    等白榆在洗手间磨蹭完,向杉窝在软椅里都快要睡着了。电影也快到了尾声。白榆弯腰看着向杉,看她细密的睫毛,脸上的绒毛,嫣红的唇。真的很可爱,她想。

    丧尸类电影结局无非是人类胜利。而这种能静静看着向杉的情况无非是白榆的胜利。

    但是她总归不能把这种感情诉说出口。

    她只能轻轻拍着向杉的肩,看向杉睁开眼,朦朦胧胧地看她,而白榆的眼神飘忽。

    “不要在这里睡,太冷了,小心感冒。”

    向杉点头,沉吟片刻,白榆见她没有一点动作,只得攥着对方的手腕把她从软椅里拉出来。

    “跟我回卧室睡觉。”

    其实向杉很清醒,她只是想看白榆会怎样,就是是压满了筹码的赌桌,她很确信自己赢得头筹。

    她赌赢了,白榆总是拿她没办法,因为向杉赌的不是友情里的唯一,而是白榆的偏爱,是她的小树会爱她。

    “你要跟我睡哦。”向杉眼睛滴溜溜地转,但在白榆眼里看来却是天真可爱至极的。

    “好,那你先去洗澡好吗,还是说我先洗。”

    “你先洗,”向杉她心里另有打算,“给你这个穿。”

    那是一件十分宽大白t,能正好把白榆的大腿遮住,但看起来不像是新的。

    “这是我的衣服。”向杉看出来她的想法,又补充道。

    “还有这是换洗的内衣,我不知道我的衣服对于你,嗯,尺寸合不合适,这是我没穿过的。”

    “谢谢了,那我去洗。”白榆拿着衣服没有多说。

    等她进入浴室,白榆就把头埋进刚才向杉给她的T恤里,鼻腔里弥漫着小山身上甜蜜的气息。她觉得自己好像个变态,光天化日之下在对方的浴室里嗅着对方的衣物。

    见白榆离开,向杉迅速在互联网上搜索,怎么勾引喜欢的女孩子,回答大多千篇一律,除了一些无法实施的假大空的话,就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公书条文式的注意心理健康。最后向杉锁定一个:“装出单纯诱人的样子……说出带有导向性的词语......”

    她看了具体实施方式,什么故意裸露身体部位,含有性暗示的词语之类的,她心里默默想了一下可行性,首先她从来没见白榆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甚至脸上的表情都少的可怜,其次,她觉得白榆应该是闷sao类的……不如试试?

    等白榆洗完澡出来,因为方便搭理剪的短发末梢还滴着水,肩上还有水滴落扩散开的湿痕,本来凌厉的眼上被水汽熏出了柔和的效果。她看向卧室床上裸露出白玉似的大腿肌肤的人,霎时耳根像被蒸红了一般。而向杉看着白榆一时也说不清到底她俩谁更诱人,脸上的绯红很快晕染开。

    “…我洗完了你快去洗吧。”白榆把眼睛移开不敢看她,向杉也不愿多说一句飞一样钻进洗澡间。

    向杉很热吗。白榆想。

    向杉哪见过白榆刚洗完澡的样子。

    这一下子心脏就开始砰砰乱跳,那小树呢,她耳朵红了耶,可谁也说不清到底是浴室里水蒸气作的祟还是她。无论如何今天是很值的,只不过,小山的欲望也在随着蒸汽从心间弥漫开始攀附着躯体向下。她的小树,单单站在那里就已经让她沉沦了。

    白榆一个人坐在向杉偌大的房间里。

    她开始环顾四周,到处都是粉嫩嫩的,可她发现一个格格不入奇怪的透明盒子,里面装的是各种颜色的零钱,她看了眼浴室的方向,犹豫了片刻,拿起来端详,里面有一张印着xx大法好的1元纸币,正是这个月她给向杉的漫画钱。

    小山把这些钱都放在这个盒子里,像她的心思一样透明可见,毫不掩饰的向她一遍一遍地诉说我很在乎你,我喜欢你。白榆终究是个榆木脑袋,其实是她不敢面对,她做贼心虚地,仔细地把东西放回远处。

    她的零钱是她一点点从早餐钱里克扣着攒下来的。

    白榆随mama姓,因为她是女孩不配上老杨家的族谱。

    她的爸爸姓杨。

    本来她该叫白杨的。应该是“他”。

    她还在她老妈肚子里的时候,奶奶找跳大神的看过,说她老妈怀的是个带把的,全家把白女士跟祖宗一样供着,像是在供着老杨家的皇位继承人。等到她出生那天,全家人都守着手术室门口,直到护士跟他们说,生了生了,是个小公主呢。

    门外瞬间鸟散兽走。奶奶恶毒地对护士说,什么小公主,一个赔钱货罢了。

    护士脸上瞬间难看起来,转头对爸爸说,快去看看她们母女吧。爸爸脸上是铁青的,看了白女士和白榆一眼就走了,后面白女士才知道,他是出去找小三快活一夜了。

    而白女士向来是坚韧不屈的,也不指望他们一家照顾。

    她老妈怀孕前月薪2w为了好好养胎辞了职,但好歹有这些家底,于是白女士自费住的月子中心,身体恢复的也不差等出了月子就想跟爸爸离婚。

    一开始规划的很好,财产自然是一人一半,而白榆自然是白女士的。她老妈相当有自信教育好白榆,因为她本身就是某985大学的优秀研究生,只是被同校的英俊凤凰男生父欺骗才会嫁给了不幸。

    不过白女士依旧没离婚成功。

    无非是一些闲言碎语,说离了婚的女人有罪之类的,可是为什么连同姥姥所有人都不站在白女士这一边,最后白女士被一句孩子太小还是别叫她没了父亲绊住。

    父亲又能是什么好东西,从小白榆就没怎么见过他,就算见到也是父母吵成一团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白榆的童年怎么会好呢,长着一副和生父相似的脸,就算如此也会因为没有那二两rou被爷爷奶奶厌弃,而mama总是怨恨且严厉的。

    别人在楼下的小公园玩,她就要做mama出的题买的卷子。

    在白女士眼里,只有把白榆教育成一个高不可攀的顶尖人物才是她狠狠打脸老杨家的目标。至于达成这个目标白榆会承受什么都无所谓。她只要最后的结果。

    刚生了孩子的白女士就被丈夫催着找工作,可哪有那么好找工作。虽然有房子车子,白女士的生活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光鲜亮丽,外面人人都说白女士嫁了个好老公,实际上所谓的“好老公”早就在自己孩子刚上幼儿园时因为酗酒滋事丢掉了工作。整个家全靠白女士一个人养活。

    所以白榆甚至找不着理由恨她,因为父亲是一个摆设,mama很惨,如果她不能变得优秀,白女士岂不是会成为世界上最惨的人。

    这种家庭里长大的白榆情感从不外露,冷漠疏离,幸好有mama,至少她是正直善良的人。

    不过她好像发现自己有别样的想法,比如说现在,门在外面被人打开,小山故意穿的很暴露,浴袍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大概是这个人本身就没打算把它系好。

    白榆是有一种要把带子扯开的冲动的,这样半遮不遮的,她正好能看见那若隐若现的红晕。她倒是想看看那个柔软的部位完整的样子。

    这是不是太顽劣了。白榆想,原来自己还有这样阴暗的一面。

    “小树我们家没有多余的被子了,你跟我盖一个可以吗。”向杉问她。

    而白榆她想当然地没有什么否定的余地,只能是同意了。

    “向杉你过来,到我面前来。”白榆面上什么都没变,心里早就像投了石子的湖一样荡漾了。

    “怎么了?”向杉挺疑惑的,直达白榆认真的把她的浴袍系好,途中还不小心碰到了那处红晕,引得她浑身一阵颤抖,耳根子腾地一下就热了起来。

    “把衣服穿好不要着凉。”白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故意这样做,心间有些许爽感蔓延开来。

    于是,白榆忍不住谴责自己了一通,这太不正直了。

    “哦……”向杉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动失败了,不由得垂头丧气。

    而白榆拍拍床的外侧,说她睡外面,让向杉睡里面,她只能磨磨蹭蹭地爬到床上,伸手关了灯。

    白榆什么都没说,只是背对着她,向杉是无法辨别对方是不是睡着了。

    只是到了后面白榆呼吸平稳了,她突然又想偷偷亲她一口,但又不能太明目张胆,只能默默祈求白榆把身子转过来。

    白榆可真就如她所愿的面朝着她的时候,她又不敢了,她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鼻息温润地打在她的皮肤上,奇怪的感觉涌向身下。

    她偷偷地把唇贴在白榆的唇上,对方一点动静都没有,应该是睡熟了,于是又大胆起来,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一下对方的嘴唇。白榆还是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