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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發生在深夜。 那刻夏將辦公室好好上鎖,準備回教師宿舍休息。 在一個人走了無數次的夜路上。 ——是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嘔的被窺視感。 教授直覺地轉身,盡可能睜大眼睛,檢查黑暗中是否有人影。 正當他提高警覺,握緊槍枝, 準備像往常一樣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時, 一道金色漸變橙紅的身軀,如鬼魅般從牆角閃出, 並以一種任何人都難以躲避的高速, 直接撲向了蹲在附近草叢的可疑黑影。 萬敵的動作狠戾而迅捷,像一頭真正的雄獅在捕獵。 他將那個人制服在地,嘴裡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咯地一聲,扭脫了肘關節。 那股強悍的Alpha信息素猛然爆發,將周圍的空氣都震懾住。 對方看起來年紀不大,差不多是學生的年紀, 沒料到會有頂級金血種殺出來,當場又痛又嚎嚇尿了一褲子, 不停說自己不敢再犯了,再也不會做跟蹤老師這種事了。 那刻夏嚇得僵在原地,生理上的恐懼讓他渾身發冷。 但隨後,他聞到萬敵身上那股複雜好聞的Alpha信息素, 覆蓋了跟蹤狂身上黏膩的、令人作嘔的氣味。 萬敵轉過頭,眼眸在夜色中仍閃爍著獵殺者的金光。 但他望向那刻夏時,金眸卻漸次柔和下來,語氣帶著關切:「教授,沒事吧?」 那刻夏臉色發青,無法回答。 他的心臟驚魂未定,瘋狂跳動。 不是因為恐懼,而是一種複雜的情緒。被保護後的鬆一口氣。 以及對陌生人的保護舉動——感到極度不安。 第一次有人為他成功擋下危機。 「上一次沒有好好自我介紹,或許讓你誤會了。」 萬敵一面說話,一面將被制服的跟蹤狂捆住。 繩結在他掌間收緊時,腕骨凸起的線條, 彷彿無聲的定罪宣告。 他的信息素收斂,卻像深夜篝火的餘燼, 穩穩煨著周遭空氣。 「我是白厄的伴侶邁德漠斯。懸鋒人民的領導者。」 他朝教授伸出手—— 寬大的手掌,帶著戰爭的舊傷。 明明能輕易捏碎敵人的腕骨,此刻卻禮貌地懸停著, 像在對待瀕危鳥類的羽毛那樣小心。 教授遲疑了一秒。 懸鋒人幾乎占了聖城人口的三分之一。 既然是難民的王, 應該不會做什麼太影響國家形象的事情吧? 畢竟對方救了自己,連手都不握就顯得太無禮了。 於是他提起勇氣,將手放入對方掌心:「阿那克薩戈拉斯,曾經擔任白厄的老師。」 指尖剛觸到對方溫熱的皮膚, 就被穩定的力道輕輕包覆。 這觸感讓他想起實驗室的老式黃銅秤。 那是一種經過千百次校準後的、精確的溫柔。 萬敵拇指本能摩挲著教授瘦削的腕骨, 像在確認Omega是否安全。 教授發現自己竟沒有嚇得抽回手—— 這雙手剛剛才折斷過歹徒的肘關節, 此刻卻成了方圓三公尺內最令人安心的錨點。 信息素收斂了些,但依然維持穩定的存在感。 「白厄最敬愛的教授。從今天起,你的安全由我負責。這也是白厄身為治安官的請求。」 「我可以拒絕嗎?」 「當然可以。但你要知道,你或許在一些石榴汁的廣告上看過我,我身價很貴的。你如果願意讓我保護,你就賺了好~大一筆錢。而且,被別國的王室保護耶!雖然是沒有國家能守護的、什麼也沒有的王。但這麼難得的體驗,你可以寫一篇論文了!」 萬敵臭美地撫過額前瀏海,露出跩跩的、堪稱藝術品的帥氣臉龐。 他驕傲地昂首闊步,走在教授前方開路。 「……」那刻夏原本還想忍著的,但嘴角一直抽動,最後忍不住瘋狂大笑了起來。 他笑著笑著幾乎喘不過氣,萬敵還過來幫他拍拍背,順便將老師沉重的手提包也一起收走了。 兩個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亂聊。 萬敵成功完成了第一次的任務:平安護送教授回家。 從那以後,萬敵真的成了那刻夏的護衛。 他絕對不會進入那刻夏的公寓,也不會干涉那刻夏的研究, 只是像一個忠實的影子,遠遠地跟隨, 確保那刻夏在上下班途中,或是出入任何公開場合時的安全。 或許是戰鬥民族的習慣吧,他總是不穿上衣, 露出精壯結實的肌rou,那份渾然天成的Alpha魅力, 無時無刻衝擊著那刻夏自以為堅固的性冷淡。 那刻夏起初感到極度不適。 萬敵本身就高大,光站在一旁本身就是一座肌rou堡壘, 更別提他無時無刻不散發出的、強悍又完美控制的Alpha信息素。 那股信息素,就像一道無形的光,穿透了那刻夏苦心經營的防禦, 直接作用於他作為Omega的本能。 他開始發現身體的異狀。 有時候,萬敵只是擦身而過, 屬於王者的醇厚而極其好聞的信息素, 飄渺地游移在教授身邊,那刻夏的生殖腔便會猛烈收縮, 在後xue分泌出微微的濕潤, 一種前所未有的異樣讓他感到困惑。 他會下意識咬住下唇,試圖無視悄然而至的濕潤, 而他的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速。 他試圖用研究來麻痹自己,但只要萬敵在他視野範圍內, 即使只是坐在遠處的沙發上,那刻夏也會感到一陣莫名的口渴, 口腔乾燥,喉嚨發緊。他會頻繁地喝水, 試圖沖淡信息素的影響,但那份乾渴卻始終揮之不去。 最令那刻夏感到崩潰的是, 每當萬敵因為處理一些突發狀況而稍微展露肌rou, 或是抬手擦汗時,那過於完美的身材與充滿力量的線條, 會讓那刻夏的下體激烈勃起。 作為一個聲稱性冷淡的Omega,這種生理反應對他而言, 是一種巨大的尷尬與背叛。他會感到前面脹痛, 無法消退,讓只能焦躁地調整坐姿, 或是趁萬敵不注意時,偷偷用文件遮掩,臉上燒紅一片。 這些「可笑困擾又害羞」的情形,讓那刻夏幾乎抓狂。 他會在心裡對萬敵破口大罵, 罵他是個行走的荷爾蒙,罵他像沒穿衣服的原始人。 但他知道,萬敵從未真正地挑逗他, 他完全沒有惡意,僅是存在於同一個空間呼吸, 以他最自然最直率的姿態,對那刻夏造成毀滅性的衝擊。 那刻夏的高牆,在萬敵早晚體貼的守護下, 悄然出現裂縫。他開始茫然地感受到一種, 有點像棉花糖般,糊糊的,甜甜的,有點醉人, 而且從未體驗過的安全感。 這份安全感來自於一個深愛其他Alpha的Alpha—— 所以,應該是能信任的吧? 卻又挾帶著誘惑,讓那刻夏無法控制生理慾望。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抵抗多久。 萬敵的存在,對那刻夏而言, 如同一座移動的、由純粹Alpha力量構築的熔爐。 他野性而內斂,不著痕跡地, 將強悍的信息素控制在微妙的界限, 既不會直接觸發那刻夏的恐懼, 卻又足以滲透他每一寸皮膚、每一個毛孔。 那刻夏坐在研究室裡, 即使萬敵只是在走廊盡頭巡邏, 那股雄性荷爾蒙的氣息, 都會像無形的潮汐,穿透厚重的牆壁, 輕柔地安撫他緊繃的神經。 那刻夏無意識舔舐乾燥的嘴唇, 即使杯中的水早已見底。 他的筆會在紙上寫出錯誤的詞彙, 然後被煩躁地擦除。 他的思緒不再像過去清明, 總有些模糊而燥熱的裸體, 在他理性構築的世界裡,肆意遊蕩。 「教授,」有一次,萬敵在巡邏, 從外頭看到那刻夏的窗戶虛掩著,沒關好, 便禮貌地敲了敲:「天色晚了,晚風很冷,老師該休息了。」 那刻夏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中閃過被侵犯隱私的不悅:「我的作息不需要你來規範。」 他氣鼓鼓的,試圖無視對方的關懷。 萬敵寬容地微笑,眉眼在夜色中顯得更加深邃迷人。 他沒有再勸,只是緩緩伸出手,將那扇虛掩的窗戶輕輕按上。 像是擔心寒風吹入室內,讓教授著涼。 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舉動, 不過是一份不經意的體貼。 卻像一道電流,直接竄入那刻夏的五臟六腑。 後xue再次不受控制地滲出濕潤。 一股酥麻從脊椎直竄腦門, 讓大腦瞬間當機。 教授僵硬地坐在椅子上, 試圖用手中的筆記本遮擋住大腿根部, 臉頰像被烙鐵燙過般發燙。 羞恥感像洪水般將他淹沒。 他痛恨自己生理機能的背叛, 痛恨萬敵那份看似無害的溫柔。 萬敵似乎沒有察覺到那刻夏的異樣, 只是轉身,如同一個盡職盡責的護衛,消失在窗外。 但那刻夏知道,他絕對不是沒有察覺。 萬敵洞悉一切的眼神,總是那麼敏銳, 能穿透所有偽裝,直視他內心深處最狼狽的掙扎。 那份體貼,在那刻夏看來, 簡直是一種惡意的、無聲的挑逗。 而萬敵的保護,也不僅僅是保持距離的隨行。 有一次,那刻夏因為一個實驗, 需要取用放置在地下儲藏室的試劑。 儲藏室陰暗潮濕,瀰漫著一股霉味。 那刻夏獨自走進去,卻在最深處,感覺到一股不屬於這裡的氣息。 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嘔的跟蹤狂信息素, 還殘留在這裡,像潮水般將他包圍。 這是那傢伙躲藏過的地方。 教授全身緊繃,呼吸急促,舊日的恐懼將他吞噬。 就在教授雙眼空洞怔立,幾乎要窒息的時候。 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從身後出現。 萬敵,如同從地獄深處走出的守護神,靜靜站在他身旁。 他沒有說話,將那刻夏向自己身後拉了拉。 隨後,一股比任何力量都要恐怖的金血種Alpha信息素, 如狂風般席捲而出,將殘餘氣味完全掃清。 萬敵的身軀,像一座堅不可摧的山脈, 將那刻夏完全籠罩在他的保護之下。 萬敵身上獨特的、 充滿陽剛與沙漠氣息的信息素, 與記憶中所有騷擾者的味道都截然不同。 它狂野,卻不帶惡意,帶著一種原始的、令人安心的強大。 教授的雙手不再顫抖,深入骨髓的恐懼,奇蹟般消退了。 然而,緊隨而來的是另一種,更令他難堪的反應。 他感到自己的前面, 那根總是被他刻意忽視、幾乎沒有存在感的陰莖, 在萬敵的信息素包圍下, 靜靜地、不由自主地勃起,甚至開始顫動, 帶著一種異樣的酥麻與灼熱。 他僵硬地站在萬敵身後, 感到無比丟臉,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教授,沒事了。」萬敵彎下身, 輕而易舉取出了那刻夏需要的試劑,然後遞給他。 那刻夏觸碰到萬敵指尖的時候, 感覺到一股熱度從相觸的地方蔓延開來, 直竄他那已經勃起的下體。 萬敵的眼神不經意地掃過那刻夏緊繃的胯下, 然後又很快地移開,裝做什麼都沒有看見。 他沒有揭穿那刻夏的尷尬, 也沒有利用那刻夏性慾高漲的狀態。 他只是靜靜站在那裡,像一道沉默的屏障。 那刻夏慌慌忙忙取完所有試劑,離開地下室。 回到研究室,那刻夏幾乎是踉蹌著衝進洗手間。 他用水拍自己的臉, 卻無法沖掉臉上由羞恥與慾望交織而成的紅暈。 他瞪著鏡子中蒼白英俊的臉, 總是寫滿理性與智慧的眼睛, 此刻充滿困惑與難以置信的慾望。 他以為自己已經被跟蹤狂摧毀, 成為毫無情慾的空殼。 但萬敵的出現,卻像一把無形的火, 點燃了身體深處,他自以為早已死去的部分。 被保護的安心感,與隨之而來的、不被控制的生理慾望。 他無法理解這一切。 他痛恨這一切。 在萬敵成為護衛後, 那刻夏的研究時間開始變得零碎而焦躁, 思緒總是不自覺地飄向窗外,飄向走廊盡頭, 飄向那個像一座沉默的碑石般,時刻存在著的萬敵。 他知道萬敵在哪裡, 他甚至能感覺到萬敵留下的信息素將他團團包圍。 當萬敵偶爾因工作離開一小段時間, 那刻夏會感到一種奇怪的空虛。 慣性被打破而產生的不適感,他自己都感到訝異。 而當萬敵再次回到教授視野, 那股莫名而強烈的、帶著濕潤感的生理反應, 又會瞬間席捲而來,讓那刻夏感到無比的難堪。 那刻夏會惱怒地想,這算什麼? 他難道真的像低等Omega一樣, 被Alpha的信息素牽著鼻子走嗎? 萬敵從不逾矩。 他從不對那刻夏說任何輕浮的話, 眼神總是維持恰到好處的禮貌。 但那刻夏知道, 萬敵十分清楚自己對旁人會造成什麼影響。 那種無意間展示的肌rou線條, 每一次俯身拾起那刻夏不慎掉落的筆時, 淡淡擦過的、帶著體溫的指尖, 甚至是萬敵在陽光下,金色髮絲反射出的灼目光輝, 都像最精準的箭矢,刺向那刻夏瞳孔深處。 有時候,萬敵會送來白厄為那刻夏準備的點心和咖啡。 他會放在那刻夏研究室的門邊, 然後發出低沉而渾厚的聲音:「教授,白厄說您忘記吃午餐了,他叫我送點心來。」 他的話語總是簡單而直接,不帶絲毫矯飾。 每當此時,那刻夏都會感到一股熱流從腳底竄起,直達臉頰。 萬敵知道當一個Alpha, 帶食物給Omega代表了什麼嗎? 金血種能輕易地感應旁人信息素的波動。 那些他極力掩飾的、因生理反應而升溫的氣味, 在萬敵的感知中無所遁形。 那刻夏痛恨這種被看穿的感覺, 卻又無法停止那些不受控制的生理反應。 他會假裝沉浸在研究中,用最敷衍的語氣應答, 拒絕與萬敵產生任何眼神交流。 但由濕潤感和勃起帶來的焦躁,卻像無數細小電流, 在他體內不斷蠢動,提醒著他那無法逃避的現實。 他曾試圖透過抑制劑來抵抗,但普通的Omega抑制劑, 對萬敵那種級別的Alpha信息素,幾乎毫無作用。 反而讓他在服藥後,感受更加劇烈。 那刻夏認為自己像一隻被困在玻璃箱中的寵物蛇。 白厄的溫柔,是一把柔軟的錘子, 一下又一下敲擊教授心靈的高牆, 雖然緩慢,卻逐步瓦解那刻夏對人性的戒備。 而萬敵的存在,是一道熾熱的電流, 不斷測試他身體的極限,一次次點燃他對情慾的抵觸。 他被夾在兩種截然不同的攻勢之間。 理性與本能,信任與防備,痛苦與慾望。 一個午後,那刻夏獨自一人在實驗室內, 試圖從難以忍受的生理反應中解脫。 萬敵離開了片刻,整個走廊都安靜下來。 那刻夏感到喉嚨乾渴得厲害, 他幾乎是衝到飲水機前,大口地灌著水。 冰冷的水順著食道滑入胃部, 卻無法熄滅體內那份由萬敵的信息素所點燃的燥熱。 他靠在牆壁上,絕望地看著自己勃起的前端, 以及褲子一片尷尬的濕痕。 他感到憤怒、羞恥,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對萬敵的渴望。 那種渴望,不是純粹的生理需求, 更像是一種來自Omega本能的、對最強大Alpha的依賴與臣服。 他想被信息素完全籠罩, 想讓濕潤與勃起得到真正的、被滿足的宣洩。 那刻夏用力搧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狠狠的,然後又搧了一次。 試圖將瘋狂的想法驅逐出去。 這不可能!他不能屈服! 他痛恨被慾望cao控,更痛恨被Alpha支配。 但他無法否認,萬敵的出現, 不僅僅是帶來了生理的反應, 更像是打開了他內心深處被塵封已久的潘朵拉魔盒。 那裡面不僅有慾望,還有被壓抑的脆弱, 被渴望的溫暖,以及…… 一種對結合的模糊渴求。 但更讓他困擾的是,白厄, 曾經對他只有敬仰與學術討論的學生, 如今也開始用他特有的方式, 從另一個角度入侵防線。 白厄的誘惑,不如萬敵那般直接粗獷, 卻更像狡猾的郊狼,緩慢地纏繞那刻夏的心臟。 他會趁著學術討論的空檔,提起學生時代趣事, 那些那刻夏早已塵封在記憶深處的可愛片段。 「教授,您記得嗎?我有一次在實驗中犯錯,將重要的資料弄亂了,您只是冷冷命令我重新整理,卻在我沮喪的時候,請我一杯咖啡。那是我在學校最幸福的時刻。」 白厄的聲音富有磁性,語氣中帶著眷戀,眼神則專注地落在那刻夏的臉上,那份溫柔與懷念,讓那刻夏感到一陣溫暖。 那刻夏眉頭蹙起,他試圖將舊日回憶視為一種cao弄。 但他身體的反應卻更加誠實:白厄的信息素, 平時溫和而內斂,此刻卻帶著一種, 只有那刻夏才能察覺到的、淺淺的, 卻又令人心悸的、如同陽光般舒緩的氣味。 那股氣味,與那刻夏過往遭遇的Alpha信息素完全不同, 零攻擊性,卻帶著一種深沉的、渴望親近的依戀。 它輕輕地摟住那刻夏,讓他感到一種微妙的被安撫感, 同時卻也讓他的心跳,加快了節奏。 「誰叫你垂頭喪氣的樣子那麼可憐。」那刻夏哼了一聲。 白厄湖水般的眸子靜靜注視教授。 視線越來越銳利,眼睛瞇起。 「臉上有掌痕。」白厄臉色一沉。 他因為太過擔憂,直接出手,修長而有力的手指,緊抓教授下巴。 溫熱的觸感讓那刻夏的身體瞬間僵硬。 白厄立刻收回手,臉上閃過歉意。 但那雙眼眸中,卻有一閃而逝的複雜情愫—— 那不僅是歉意,更有那刻夏無法定義的, 如同無光黑暗般的、深沉的火氣, 像是擔憂自己的Omega受到傷害。 白厄剛剛抓過他下巴。 那姿勢親密得像一場親吻前的預備動作。 那刻夏感到一陣酥麻從下巴蔓延開來, 他下意識地夾緊雙腿,後xue再次開始分泌出濕潤。 他感到難堪。 白厄的魅力在於他的英雄光環, 他的強大與冷靜,以及他對那刻夏學術的發自內心的敬重。 但當這份敬重之下,仍隱藏著如此隱密的保護慾時, 那刻夏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膝軟。 「邁德漠斯沒把你顧好。」白厄像隻傷心的大型犬,那刻夏幾乎能想像他頭上狗耳朵下垂的模樣:「我回去要好好教訓他。」 「不是的,你男友顧得很好。」 說出這句話好像哪裡怪怪的,那刻夏伸手按住要起身的白厄。 「是……我自己搧的。」 天啊,為何如此尷尬。 那刻夏臉整個緋紅起來,恨不得找個沙發椅墊藏住表情。 「教授平常習慣這樣玩?」白厄單純是好奇,那刻夏知道這傢伙,絕對沒有開黃腔的意思,腦子裡一定沒有經過思考就直接問出來了。 「我沒有玩!」 那刻夏滿臉通紅地揪著白厄衣領大吼。 白厄信息素中獨特的、親和而溫暖的氣味, 從搖散的領口溢出,格外好聞, 殘酷地撥弄教授體內的慾弦。 那刻夏再次勃起了。 在他的畢業生,偉大的聖城救世主,正直的治安官面前。 多麼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