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屈服 (上)
第三章 屈服 (上)
尾璃蜷縮於玉榻上,精神愈加恍惚,雙目無神地看著上方的流光結界。 結界偶有淡紫符文流轉,迷幻而絢麗。 她日夜不辨,只知晏無寂一去不返,連一滴水都未曾再留。 她身子本就重創未癒,妖丹龜裂,靈力流失如漏水的瓷瓶。她一閉眼,便不知過了多久。每一次睜眼,丹田的痛楚便更甚幾分,像是有火焰在體內灼燒,又似有萬針扎骨,令她幾欲昏厥。 身子愈發冰冷,喉乾唇裂,連靈氣都無力凝聚。她只得將五條尾巴緊緊纏住自己,卻仍無法取暖—— 好冷。 那第六尾被斷之處,彷彿尚有餘痛殘留於血脈間,時而隱隱抽疼,如刀鋒割魂。 餓意如爪,在腹中翻攪,空蕩得像被掏空了五臟六腑。偏偏那痛感又一陣一陣從骨縫裡湧出。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從喉間撕出來的嘶鳴。 她曾六尾高傲,魅惑眾生,如今困於結界、受傷斷尾、無力自救。 修來的尾巴在一點一點燃燒自己,以命養命。 她引以為傲的五條白尾,如今已有三條開始明顯變細,尾尖泛出灰意。那不是凡塵之塵,而是靈脈枯竭、氣息崩散的先兆。 夢裡,她仍是那隻尚未化形的小白狐,圓滾滾的身子伏在一張鋪著黑金雲紋錦被的榻上。身後,是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懷抱。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度,讓她不自覺地往那人懷裡蹭了蹭。 ——好暖啊。 她舔了舔唇,肚子餓得咕嚕作響。 可大哥哥還在睡。 她不安地挪了挪,伸出爪子拍了拍他胸口。 沒反應。 她又蹭上他頸側,用小舌頭輕舔他的下巴。 他仍舊不醒。 她氣鼓鼓地跳到他手邊,張嘴一咬—— 「嗷!」她一聲輕鳴,尾巴一翹。 下一瞬,那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額上狠狠彈了一下。疼是疼了些,但她沒跑,反而氣惱地抓住那根手指,又舔又蹭。 大哥哥終於醒了,低頭瞪她一眼:「小東西,就知道咬人。」 語氣不悅,動作卻沒半分兇意。 他輕歎一聲,伸手將她抱回懷裡。 掌心一翻,熟悉的紅琥珀靈果在他指間凝出。 「餓了便說,咬人作甚。」他低聲說,撥開薄皮,餵她一小口一小口吃下。 她舔著果汁,尾巴緩緩搖著,眼裡閃著亮光—— 好甜。 甜得她不想醒。 …… 她再度睜眼時,一道身影靜坐榻側。 視線模糊,只見那玄色衣袍鋪落如墨。 她唇瓣微動,聲音虛弱如風:「大哥哥……」 晏無寂神色微動,沉默不語。 她眸子緩緩上移,終於看清男子的五官。 心猛地一沉。不是他。 她本能地伸出手,攫住那一角衣袖。 「魔君……我不想死……」她氣若游絲,聲音微顫,連抓住他衣袖的手指也在抖,「求您……」 晏無寂垂眸望她一眼,眸色深沉,神情難辨。 他指尖一動,一縷靈氣灌入她體內——純陽之氣。 她眼角一顫,喉間微動,眼淚終於滑落。 好暖啊。 她想,就這麼再睡一會吧——不要痛,也不要死。 尾璃醒來時,周遭寂靜,她睫毛微顫,費力睜眼,便覺身上輕若無物,一絲不掛地躺在柔軟錦被中。 她下意識地蜷起身子,五條殘尾懦懦地護著胸前與腰際,耳尖一瞬泛起紅潮。 她沐過了。身上乾淨無塵,髮絲清順如雲,指尖甚至還殘留著靈水的香氣。 這不是自己洗的。 她臉色驟變,身體更緊地蜷成一團。 她抬起眼,四下環顧。 這不是先前那處結界所困的清寒之地。這裡無霧、無障,空氣中透著淡淡黑檀焚香。四壁皆雕琢著古魔文,微光浮動,似在低語,又似在凝視。 她所臥之處,是一張極大的玉榻,鋪著黑金織雲的錦被,周邊懸著半垂帳幔,帷幔之後隱約可見精巧熏爐、雕花案几……處處顯示出不凡。 空氣中浮動著一絲似曾相識的氣息,像黑木餘燼尚溫,透著一縷清烈的香意。 這是寢室。 而且,是屬於魔君的寢室。 尾璃心頭一震,五條尾巴不自覺緊了緊,護得更密了。 這裡太靜,靜得她幾乎能聽見心跳聲。若不是胸口尚有隱痛,她幾乎要懷疑自己仍在夢中。 這時,玉門吱呀一聲推開。 熟悉的腳步聲自殿門而入,緩緩而來,步步如擲。 「醒了?」晏無寂的聲音冷靜得近乎溫和,卻讓人心慌。 尾璃急急扯過被褥護住身子,五尾下意識地豎起,顫聲開口:「……魔君……」 他卻沒理她,只徐徐走近,玄衣如墨,身姿颯然,面容俊美得近乎妖邪。她不敢多看,連忙垂下眼。 目光毫不避諱地掃過她裸呈的肩頸、精緻的鎖骨與凌亂的尾毛。 「養了三日,總算養回一條命。」 她垂下眼,咬唇低語:「……謝魔君不殺之恩。」 晏無寂坐於榻邊,拍了拍身側的位置。 尾璃遲疑,慢慢往那兒挪了一點,卻仍小心保持距離。 他望著她,神色未變,只輕輕抬眉。 她緊張地又挪近了些,他卻忽然開口: 「狐狸不是爬的嗎?」 語落,尾璃身形一僵,臉上羞紅迅速漫開至耳尖,此刻卻不敢違逆半分。 她垂著頭,眼睫顫了又顫,終究還是動了。 軟被緩緩下滑,她雙膝跪伏於榻上,身形伏低,雪膚寸寸埋入繡雲被褥中。她背脊綽綽生姿,勾出一條柔順的弧線,肩頸至腰際宛如溪水流轉,五尾順著她的脊背自然垂落,在動作間微微顫動,拖拂於黑金錦被之上。 她一步步,艱難地往他身側爬去。那姿態卑微卻妖冶,雪膚潤澤,雙乳輕垂擺動,銀髮如瀑般傾瀉而下。 終於,在他袍角之側,她兩膝疊起,順著一側側身而坐,五條尾巴收攏環身,一條條交疊護在胸前與小腹。 整個人安安靜靜,垂首不動,像一隻剛從雪中撿回的傷狐,不敢鳴叫,也不敢逃。 而晏無寂垂眸看著她,眼底情緒複雜莫名。 「尾巴,拿開。」 四字不重,卻冷得像冰刃落雪。 尾璃忍不住微微咬唇,五尾在掙扎與羞恥中微微顫動,幾息後才慢吞吞地一根根撤開,從胸前滑落,垂至身後。赤裸的軀體一寸寸暴露於他的眼前,猶如剝去毛皮的幼狐,毫無遮掩。 她閉了閉眼,身子緊繃如弓,耳尖燙得像火。 晏無寂的目光掃過那具嬌軀——玉肩如削,腰肢纖細,乳尖粉嫩,豐潤翹挺的酥胸隨呼吸起伏。 他喉間滾了滾,聲音依舊平穩:「臉色好了不少。丹田可還疼?」 尾璃怔了一瞬,低聲應:「……還好。」 說罷,她下意識地凝神運氣。 然而氣未轉完,妖丹內竟如有細針錯骨般猛地一刺,靈力驟然滯澀,似有某處被緊緊鎖住,半分難行。 她臉色微變,輕喘一聲,抬眸望向他:「……這是……?」 「本座封了妳一半妖脈。生脈留一縷,免妳癱死,餘者皆禁。」 他語聲雖淡,句句如鐵鎖加身:「既是養在魔宮,行、止、氣、術,自當由本座管著。」 尾璃指尖緊扣著榻褥,細細喘了口氣。丹田那突來的刺痛尚未散去,卻更叫她心裡的怨怒翻騰不已。 她終究只低低應了一聲:「……是。」 可她心裡卻早已罵得天翻地覆: 「你個狗東西!天打雷劈、尾巴絞死你!別讓我哪天恢復全力,抽你滿臉狐火!」 晏無寂將她眼底那絲怒氣看得一清二楚,唇角緩緩勾起,語氣輕描淡寫:「還有點火氣,不錯。」 他身形微傾,探手勾起她下巴,指腹輕捏,強迫她抬頭看他:「本座曾言——服侍得本座高興,便替妳養命。如今妳的妖丹正在復原……該是妳還債的時候了?」 尾璃心頭猛跳,渾身一緊,下意識想退開,誰知他另一手已扣住她潔白的大腿,如鐵鉗箍骨。 「魔……魔界自有無數美人願意侍奉魔君……魔君又何苦為難我……」 她聲音微顫,強作鎮定,卻難掩那股倉皇。 晏無寂聞言,聲線懶散中透著森然:「不聽話?」 尾璃心下一沉,脊背發冷,五尾不自覺微微立起,卻也不敢亂動。她知這人心狠手辣,只怕真的會讓她尾盡丹碎、形神俱滅。 她的聲音幾近顫抖:「魔君……饒了我吧……」 對方未語,只深深凝視著她。 四目相對間,晏無寂的眼中忽然泛起一抹詭異的紫光——幽幽魔息,自瞳底洶湧而出。 尾璃只覺識海一震,心神為之一空。 再睜眼時,那些掙扎與懼意竟似被按入深潭。她明知該逃,卻不由自主地整個人倚進他懷中,五條狐尾伏貼垂落,姿態乖順得不像話。 她自己都怔住了,咬唇急問:「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可聲音竟自帶一縷甜軟,似嗔似媚。 晏無寂將她抱起,置於榻中央,身形欺近,帶笑意道:「本君是魔。」 他指腹拂過她耳尖,低聲如魅:「六慾皆源於我等,妳以為妳妖狐祖先那點迷心術,是從哪來的?」 他語落那瞬,薄唇已覆上那片柔軟香唇,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卻又像試探般緩慢,緊扣著她唇瓣,細細吮吻。 尾璃驟然睜大眼,一瞬幾乎要掙脫,卻發現自己身體竟不聽使喚,只能任他一寸寸深入。 他的舌尖與她交纏,帶著魔息的熱度,將她口中的每一寸角落都染上他的氣息。她被吻得呼吸紊亂,心神翻湧,只能微張紅唇,像是溺水之人本能地索取氧氣。 「唔……」她輕輕一鳴,聲音不由自主從喉底逸出。 晏無寂唇角一挑,齒尖咬住她飽滿的下唇,輕輕一拉,語氣低啞:「這可不像妳青樓那夜的模樣。」 她滿臉通紅,尾巴微微蜷縮,卻又乖乖躺於他身下,不再逃。 他望著她那副又羞又媚的模樣,俯耳低語:「叫一聲,讓本座聽聽妳記不記得,那夜妳怎麼喊的?」 終是被撩急了,她嘴硬道:「記不得了。靡夢樓恩客多了,哪記得誰是誰?」 晏無寂聞言,眸色幽紫一閃,眼底寒芒與慾火並生。 「……恩客多了?」他輕聲複述,語氣冷得如冰刃貼喉。 下一瞬,殿中魔氣陡動,兩道漆黑魔藤如蛇般自榻側左右竄出,轉眼便纏上她纖細手腕,重重一扯—— 尾璃一聲驚呼,整個人被迫仰躺,雙腕被拉至頭側,身形展露無遺。她本能地反撩尾巴,銀白狐尾呼地纏住兩根魔藤,意圖絞斷—— 然而晏無寂眸色微暗,危險地瞇了瞇眼。 魔藤表面突兀地長出尖刺,銳如蛇牙,直刺入尾尖柔rou。 尾璃「唔」地一聲悶哼,狐尾一顫,疼得鬆了開來,只得無力地鋪回榻上。 她氣息凌亂,帶著驚惶問道:「魔君這是做什麼……」 「妳既說記不得,那本座便讓妳記牢一點。」 語畢,唇鋒便重重壓下,似要將她那張口不擇言的小嘴一點點咬住、封住,直到她連呻吟都喊不出來。 男子一邊吻她,指腹一邊撫過她的臉側,一路滑過耳垂、頸項。 尾璃在他的撫摸下輕輕顫抖。 滑至鎖骨處,那動作忽然一頓,燙意驀地如火舌突至。 「啊……!」她痛呼一聲,身子倏然一抖。 「那是什麼……?」她玉唇被吻得微腫,聲音發顫,抬眼看他。 晏無寂手掌一翻,五指攤開——每一指尖,皆燃著細細一縷魔焰,黑而不熄。 「魔界之火,可以焚魂滅骨……」他語氣淡淡,似在陳述什麼微不足道的事,「……也可以懲治不聽話的小東西。」 「妳不是很會頂嘴嗎?」那指尖又回落她身上,男子的嘴角勾出冷淡笑意:「恩客無數,誰記得誰?」 尾璃臉色一變,話未出口,他的指腹已劃過她飽滿的胸側。她呼吸一窒,五條狐尾齊齊一抖,像被雷火驟擊。 「不——!」 灼燙自指尖一觸而落,一縷火線倏地掠過雪膚。她猛地顫了一下,胸側的嬌嫩肌膚驟然泛起一抹嫣紅,邊緣微翹,薄如花瓣,似被火吻過般灼痛難當,隱隱浮起一層晶瑩的水痕。 她痛得一聲驚呼,條件反射地欲掙脫,猛地拉扯被縛住的雙腕——魔藤卻反勒得她手腕泛紅脹痛,一圈圈緊箍,膚上幾欲破皮。 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狐尾蜷曲得死緊,牙關輕顫。她抬眸望他,眼角泫然,卻不肯讓淚落下。狐瞳中除了痛,更燃著怒火與不甘。 晏無寂語帶戲謔:「這雙眼……還沒學會怎麼看主人。」 他的指尖並未停下,緩緩下行,落在她腰側。她的一顆心吊得更高,大氣不敢出,燙意卻未來臨。那隻手越過纖腰,滑至大腿內側,指腹掠過腿根那處最柔嫩的肌膚——正是花唇邊緣、最易顫抖的所在。 尾璃渾身緊繃,汗珠自額角滑落,不敢掙動半分。 忽而,指尖一停。 下一瞬,火焰驟起—— 「啊……!」 一聲痛呼從她喉間溢出,聲線破碎,帶著些許哭腔。魔焰灼在她腿根最脆弱的肌膚上,一瞬間彷彿有萬千火針穿刺,灼痛如狂。 那處肌膚白嫩細膩,此刻已浮起一圈灼紅的痕跡,邊緣微起,薄薄一層火泡似隱若現,隱隱透出未滴落的水珠光澤。 她渾身戰慄,五條狐尾高高揚起又倏然垂下,像是失了氣的簾幔,無力地伏在榻上。她喘得幾近抽泣,眼尾泛紅。 她剛吸了口氣,以為灼痛已過,豈料被魔焰灼傷的三處地方忽然像被重新點燃般,熱意翻湧,從皮膚沁入血脈,猶如無數針火從肌理深處一層層綻開。 鎖骨、胸側、腿根——燙意愈燒愈烈,愈燒愈深。 「嗚……」她低聲痛吟,滿是痛苦與忍耐。 大腿內側那一處,被灼得彷彿生出了心跳,每一下疼痛都與她血脈同頻。 她顫聲問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越來越……疼……」 晏無寂嗓音冷然:「魔界之焰,灼而不滅。妳不是說不記得了嗎?這一下,幫妳長記性。」 尾璃顫著唇,終是忍不住再度拉扯手腕。可魔藤像是察覺她的掙扎,反而愈纏愈緊,藤如活物,狠狠勒進她細嫩的腕骨—— 「啊……!」她一聲悶哼,那勒痕早已深陷皮rou,鮮血從細細的裂口滲出,一絲絲蜿蜒流淌,映著黑焰的幽光,顯得格外淒艷。 疼痛像潮水般漫上來,灼處還未熄火,魔藤又緊繞不放,她終撐不住,淚水自眼角滾落,滴在錦被上。 她顫聲開口,嗓音如雪夜風中搖曳的燭火,帶著哽咽: 「……我……我錯了……」 尾巴蜷得死緊,像小獸臨死前最後的掙扎;整個人在榻上痛苦地扭曲著身子,聲音低低顫著,終於放下了倔強。 「求魔君……不要再……我不敢了……」 語未盡,她又哽咽了一下,淚珠一滴滴滑落,打濕一角被面,像是早就壓抑太久的委屈湧出。 晏無寂一瞬不語。 他垂眸望著她,眼底紫光如夜海,沉不見底。半晌,他伸出一指,緩緩抹去她眼角淚痕,語氣平淡: 「這才乖。」 話音剛落,他俯下身,唇落在她鎖骨,溫熱的舌尖舔過那一抹灼傷處。 炙熱氣息一觸,她身子驟然一緊。 「唔……!」她下意識掙動,被魔藤束住的手腕頃刻泛出劇痛,鮮血一瞬流得更急,沿著白皙的前臂而落。 晏無寂微蹙眉,抬手一揮,魔藤倏地鬆開。她整個人癱軟於榻上,狐尾慌亂地掃過他的衣袍。 他握住她一隻手腕,低頭細看那道血痕。指腹一觸,她痛得顫了顫,本能地想縮手。 他卻按住不放,冷聲道: 「別動。」 然後,他低頭,舌尖舔過那道血痕,將血腥與香氣一併納入口中。 觸感暖意盈盈—— 她身子猛一顫,狐尾驟然立起,耳尖泛起不自然的紅。 「魔君……您……」她低聲喚,氣息不穩,雙眼迷濛。 他吻上她另一側腕傷,細細舔過傷口邊緣,舌尖緩慢得近乎挑釁。 尾璃咬唇忍耐,忽覺被他吻過的傷處,正一點一點散去疼意,皮肌頃刻癒合,只餘下一片濕熱的酥麻。 雙腕上血絲猶在,卻已不見絲毫傷痕。 他又吻上她胸側火痕,這次不止舌尖,更是連吮帶啃,一寸寸吮淨那焚灼的痕跡。 她喘息漸急,乳尖悄然挺立,聲音微啞:「……非要這樣,才能癒合嗎……?」 晏無寂眼角帶笑,抬眸淡淡道:「不是非要這樣。」 他掌心覆上她大腿內側那一圈灼紅的傷痕,指腹輕撫之處離花xue極近,她幾乎整個人一抖,連尾巴都顫了起來。 「但妳——只能任我為之。」 語畢,他低頭吻上大腿那處敏感肌膚,舌尖掃過灼痕,溫熱的氣息吐在敏感的xiaoxue上,帶起一陣翻湧的熱。 她雙眸猛地睜大,想逃,卻渾身酥軟;想喊,聲音卻卡在喉頭,只能低喘出聲: 「……不要……」 「怎麼氣息越來越亂?」他語氣淡淡,手指輕撫過她的尾根處,「尾巴都軟了。」 晏無寂低笑一聲,嗓音帶著一絲殘酷的愉悅: 「果然是修媚術的妖狐……一點情欲便亂了魂。」 她羞憤交加,只能咬唇埋頭,狐尾亂掃,像被調戲得無處可藏的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