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违背底线

    咽了口口水，他伸手一探，还好有气，估计是昏过去了。

    陈浩明松了口气，忙把她抱回屋里。

    下楼找刘老太，好在刘老太动作快，板着脸拿了盆温水和毛巾，把他赶了出去。

    过了半个小时她出来，陈浩明赶紧冲进房间，见秦月茹醒了，眼睛水汪汪的。

    他心一跳，也不管脑后的包，低头就亲了上去。

    这次亲得慢悠悠，感觉还挺甜，陈浩明回味半天，直到背有点酸才直起身。

    秦月茹还没醒，乖乖让他亲着，感觉像在哄女朋友，后脑勺的疼早忘光了。

    气氛太好，他的手不自觉在她身上乱动。

    突然一声怒吼打断他，陈浩明抬头一看，光头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眼睛死盯着他的手。

    陈浩明低头一看，吓了一跳，他一只手停在秦月茹的大腿上，另一只手还抓着她胸口，姿势跟流氓没两样。他赶紧把手抽回来。

    光头气得像火山喷发，吼道：“你给我滚！”

    陈浩明脸一下白了，硬着头皮走出去，跟着光头到大厅。

    他脑子转了好几圈：光头是不是舍不得了？秦月茹这么漂亮，他后悔了？他暗自鄙视，男人有时候真够贱。

    可一想又吓一跳：光头不会看上他了吧？不想让他碰自己老婆？妈的，真这样他得恶心吐了。

    越想越烦，不管什么原因，这事都可能让他拿不到钱。

    光头黑着脸坐到对面沙发上，陈浩明猜他要说什么，心里发毛，脸色也难看。

    光头先开口：“你还敢给我脸色？信不信我废了你！”

    他嗓门猛地拔高，吓得陈浩明心跳差点停了。

    陈浩明被这火气激得血往上冲，拳头不自觉攥紧。

    光头瞥到他的动作，冷笑：“有种啊，一条狗还敢跟我叫板，马上滚！”

    话没说完，一个东西朝陈浩明脑袋飞过来，他没躲开，正砸在胸口，是个方形烟灰缸，棱角硌得他生疼，想骂娘。

    陈浩明咬紧牙，火气在嗓子眼翻腾，硬咽下去。不能动手，一动手这俩礼拜的活就白干了，剩下的钱还得拿。

    陈浩明深吸口气，面对光头那凶狠的眼神，只好弯腰捡起地上的烟灰缸，搁回桌上，勉强挤出个笑：“天哥，消消气，我没别的意思。你心情烂，想撒气冲我来，别误会就成。”

    光头张德天，块头跟头熊似的，脾气又臭又倔，谁都不敢惹。

    陈浩明心里憋屈得不行，但干这行只能忍着，跟这大佬硬碰硬？那不是找死吗？

    真惹毛了他，估计立马得卷铺盖走人。叶莉婷又不是挡箭牌，他可不敢拿这赌。

    光头没吭声，从烟盒里掏出两根烟，点上火，烟味呛人。陈浩明抽了无数个夜晚，现在闻这味儿，感觉像过了好几辈子。

    男人抽烟多半在琢磨事。光头一声不吭，陈浩明脑子里却飘回了当年蹲监狱的日子，吃过苦，迷茫过，最后硬是熬出来了。

    回过神，光头还在那儿吞云吐雾，烟头映得他脸阴沉沉的。陈浩明没敢开口，等他先说话。

    果然，光头吐了口烟，开口了：“林源那兔崽子跑了，最好别让我逮着，哼……”

    那阴毒的语气没说完，陈浩明心里一咯噔，估计手段狠着呢。林源不就是那小白脸？

    陈浩明猛吸一口烟，光头又说：“你跟姓秦的事赶紧办，别磨蹭，直接上，一个月内得让她怀上。”

    这话砸得陈浩明脑子一懵，他怎么知道自己跟秦月茹的事？前阵子他不还跟那小白脸腻歪着……想到某种可能，陈浩明胃里一阵翻腾。

    他点点头，雇主是叶莉婷，可房子女人都是光头的，他的话陈浩明不敢顶，也不想顶。光头没多说，狠狠把烟头摁进烟灰缸，拍拍身上烟灰，转身走了。

    陈浩明上楼找秦月茹，没找着，这丫头估计又跟小兔子似的到处跑了。

    他回屋，脑子乱成一团，光头让他直接上手，想到能跟秦月茹那样，他有点小激动。

    可一想，她那单纯的脑子跟小孩似的，占她便宜总觉得有点缺德。

    陈浩明叹口气，蒙上被子昏昏睡去。可事躲不掉。

    “咕！”凌晨一点半了，他瞪着天花板，数羊想再睡着。

    可一想起光头白天说的，一个月内让秦月茹怀上，他真下不了手，太不厚道了。

    “咕！”

    “靠，吵什么，我知道你饿，可我只想睡觉！”陈浩明紧了紧腰带，翻身想睡，可秦月茹那笑脸老在眼前晃。

    真对她下手，也不是不行，但这太违背底线了。

    “咕！”饿得不行了，再不吃点东西，没等还清债就得饿死。陈浩明爬起来，为了不吵醒光头，光脚蹑手蹑脚推开门，像做贼似的，慢慢摸向厨房。

    一步一步，眼看要到楼梯口，突然一股冷风从窗子灌进来，冻得他从脚底凉到心口。

    “这风怎么这么大！”

    “吱呀！”

    陈浩明低头一看，脚下影子被拉得老长，扭头一瞅，差点吓一跳。

    秦月茹的房门被风吹开了。

    她房门不是被光头在她睡觉前关得死死的吗？怎么就半开着了？

    陈浩明心里犯嘀咕，莫非光头要亲自上阵？可那家伙不是……不过，要真是光头出手，怕是有好戏看了。

    他蹑手蹑脚凑到秦月茹房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瞄。

    房间粉粉的，灯光下挺少女，啧，秦月茹虽然有点二，品味倒不赖，陈浩明心里小激动了一下。

    但这不是重点，屋里怎么没动静？他俩睡得跟死猪似的？陈浩明在门口犹豫半天，怕被光头揍，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

    他轻轻推开门，一股香味扑过来，像是化妆品的味儿。

    “不好意思，天哥别动手，我这就跑！”

    陈浩明捂着眼，摆出要溜的姿势，可等了半天，光头揍他的画面没出现。

    他慢慢把手放下来，屋里一看：没人。

    虚惊一场。

    光头没来，可门为什么半开着？陈浩明吸了口香气，眼睛四处扫，仔细打量房间。

    “怎么回事？”他溜到秦月茹床边，发现床头柜没关紧。

    奇怪了，平时看她再迷糊也不会忘关柜子吧？柜子里还露出半张纸。

    陈浩明顺手抽出来，普通A4纸，上面两个字让他脑子一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