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装聋作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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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请你…驯服我…… 林栀梅在老家待了一个星期。她自己毕业就在城里租了套小房,不大,50平米左右,但也是她心心念念的小家。全是自己的钱,没花她爸妈一分。她现在还记得以前和她爸妈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她妈什么难听挑什么骂,她听的委屈死了,不想哭但是泪失禁,那憋屈的呀。小时候管东管西,不准早恋,一毕业就天天催婚,光口头出力,其他是含糊其辞。所以林栀梅想明白了,亲情就是这样,它不是无私的,但是有感情,却不能全拿感情赌。父母爱自己,但是其实没有孩子想像的那么爱,他们自己也由于认知有限意识不到自己的保守和偏见。刚毕业时,她妈嫌她在家麻烦,天天骂她懒惰吸血不上进,说什么赶紧出去找工作,工作两年赶紧结婚生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从小听mama说自己不重男轻女,可是她流产了那么多次,林栀梅后来才知道如果没流,她应该是老三,她妹是老五。可能是老了,两人没精力了就说算了,不生了,两女儿也挺好,争气。 林栀梅知道她爸妈还是想要个男孩,她妈以前和她争吵气急眼了,曾口不择言:“林栀梅!有你这样对父母的吗?你读书读到狗肚子里了,就喜欢当白眼狼。全村都在笑你们林家无后,只有两个女儿,我说什么了吗?!两个女儿又怎样,我们不是照样把你们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就要争那一口气。可你偏偏就要这样对我们吗?你让我们寒心!你滚!!你别让我再看见你,这里不是你家,是我和你爸的家,你没有家,你滚!!!!” 可是这话,也让林栀梅寒心,她的委屈只能咬牙往肚子里吞,所以她致力于搬出去自己住,尽管受到父母阻拦,她也毅然决然自己出去闯荡了。偶尔,她想起来,李长宇也有这样的时候吗?有口难言,哑口无言,把所有打碎了自己往肚子里吞。虽然知道总会经历这些,但是其中的伤心痛苦是实打实的,又不能完全忽视掉。 肯定有的吧。 从小就积满了怨恨矛盾,她比李长宇幸福太多。 偶尔,突然也会想起。 她问过她妈一个问题。当时,在外婆家,一众亲戚在当长舌妇嚼话头。她舅埋怨两个儿子压力好大,还是她妈轻松,两个女儿,给口饭就行,没有压力,他还要努力工作,买车买房给儿子,还要给他们存老婆本。 她看她妈,目光深深地深深地看着:妈,我也想要自己的房子,为什么你们不准备为我买? 她妈一愣,看了一眼周围的亲戚,故作抱怨嗔怒,却不动声色撇开了视线,不敢直视自己的女儿:呦,我们哪有钱给你们买房子?!我们家这么穷,你要买自己长大了买。我和你爸不会出一分钱的。再说了,你以后要嫁人,要什么房子。 她妈也在装聋作哑。 某一刻,林栀梅突然明白了,也释怀了。 她也一顿,笑了,搂紧了身边的meimei: “呵呵,当然,我们当然会自己买的。” 一定会的。 —— 在家的那一个星期,她真的去吃席了。本来没想去,她妈一直嘀嘀咕咕的,索性去了算了。 丧礼当场,敲锣打鼓,奠堂摆满花圈,李长宇头戴白巾,目光沉冷。就算当时闹成这样,就算他爹烂成这样,他爹外面莺莺燕燕那么多,死到临头没一个来看。反而是他最讨厌的亲儿子,最后承着孝道给他收尸,倒是讽刺,但未尝不是因果。 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晚上,林栀梅刚准备去洗澡,聊天框弹出几条信息。 是李长宇。 他拙劣地问好,扮演一个热切的追求者。什么:晚上好,在吗?干嘛?吃晚饭了吗? 林栀梅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就是看熟人装斯文的那种恶心感。她没打算理李长宇,就想着干脆不回。他好像发了好几条,见没有回应,也不再发了。林栀梅以为他准备放弃,松了口气。但之后又过了几天,李长宇依旧锲而不舍地扮演独角戏。问好之余,还跟她聊天气,提醒她要不要添衣,要不要带伞,记得吃早餐等等……勉强算得上是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了。 林栀梅赌气不回,与此同时,也在懊恼,李长宇这厮到底想玩什么?都过了这么久了,七八年,现在才回头找她?当她是什么? 那时她在列车上胡诌有对象,但是不知道李长宇已经在和她妈的聊天中把她底儿摸了个透。她妈还一直吐槽女儿嫁不出去愁的慌。 一个晚上没怎么睡,林栀梅在床上翻来覆去琢磨。都说好马还不吃回头草,李长宇是嗑了后悔药把脑子嗑坏了吗?但她破天荒,在李长宇消失这么久之后,第一次主动去回忆年少久远的时光。她知道自己性子单纯木讷,被李长宇拿捏的死死的。那真是骂骂不过,打打不过,她小人动口又动手也从没真正赢过李长宇,除非他是闹着玩儿,故意让她,她才能十分短暂地逞一时威风。 不过她知道,狐狸虽然狡猾jian诈,但是本性其实不坏的。但是她现在就是觉得心里别扭,好像要是跟李长宇说话,迎合他的步调走就是落了下风,让他扳回一局似的,想到这她就不爽。但要说恨得想死,也不至于。林栀梅钝感力高,能自洽,让一切烦恼随风去。毕竟李长宇其实没对她做多么伤天害理的事,现在慢慢回想,摸透了李长宇性格都好说。他就是怕,没安全感,不信任自己,也不信任家庭。 害……想多了头疼…… 林栀梅一卷铺盖,蒙着头强迫自己睡觉,然后梦到了以前李长宇。他故意招惹她时,眼睛滴溜溜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鬼点子,蔫坏;他一看见她出糗就笑,狐狸眼一眯,弯弯的,特好看;他爱摸她头,大手轻抚,却搅的乱糟糟,被她一掐手臂就吱呀求饶。然后是他们上镇子买东西,突然下雨,李长宇一脱外套狠狠罩在林栀梅脑袋,然后他自己一手提着东西,一手牵着林栀梅穿过滂沱大雨。最后镜头拉远,再一看,变成穿军装的李长宇,更加高大强壮,脸却没变多少,也就更英挺了些。他笑眯眯朝她张开拥抱,喊她,“林栀梅,我回来了,要不要抱抱我……” 别说,林栀梅以前真抱过李长宇腰,真细的不行,人本来就瘦,腰还那么细,衣服稍微宽松点两边都是空的。但现在—— 不自觉回想起把军装撑得笔挺饱满的李长宇,倒是长了不少肌rou,浑身劲瘦修长,精壮有力,两个字:有料。 ……… 暑假完了,林栀梅就要回学校了。 好死不死,不知道李长宇怎么和她妈说的,她妈让李长宇送她去学校。 林栀梅一脸麻木地站在李长宇和他的车旁边,面如菜色,心如死灰: “你认真的?” 李长宇穿常服也倍儿精神干练,估计是部队里练出来的气质,往哪一站跟个兵王似的。听到这话,挑了挑眉,神色如常,郑重点了点头:“认真的。” 林栀梅看李长宇这么自在,她就不自在了,两臂一抱,白眼一翻,非要给李长宇挑挑刺儿: “咳咳……就…就这点诚意?不是豪车我不坐……” 林栀梅装模作样看了眼他的车,越野款,又酷又野,但她不认识牌子,随口怵他。 李长宇一听,随手拍拍他的悍马车前盖,笑意更甚,露出一口白牙:“唔好喇,jiejie仔,唔好乞人憎?(讨厌)我嘅破车啦……我骑“宝马”载你啦…” 被李长宇突然蹦出的粤语弄的一愣,林栀梅居然忘了动作。别说,你还真别说,李长宇的发音咬字蛊蛊的,有种爽朗又慵懒的味,有种港片潇洒浪子的风味。 林栀梅又被李长宇刷新认知,好像重新认识他一样。看他故意矫揉造作演戏卖乖还挺有意思,回过神来,林栀梅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盯着人家发笑了。不过嘛,这种作风也像李长宇,会花心思逗人,他想让你笑你就能笑,他想让你哭你不哭都不行。 上了车后,两人之间氛围也缓和了不少,居然也能你一言我一语搭起话来。李长宇向来心思活络,他特别随意地和林栀梅讲笑话,讲他的军队生活,讲自己犯错被罚的糗事,说他当新兵时是个刺头,天天被班长提干,被子不过关,被连人带被子扔厕所,之后他天天五点半打手电叠被子……之类的,在李长宇幽默风趣高低起伏的话里,林栀梅不知不觉听得津津有味。 等到下车,还莫名有点意犹未尽…… “晚上几点下班啊,我接你。” 离开前,李长宇坐在驾驶座,手肘搭着车窗,探出头深深望向林栀梅,狐狸眼亮亮的。 “别了。” 谁家老师天天上班专车接送啊,被人看到还容易说闲话,总归不太好。 “我停远一点等你啊,别担心。”似乎是知道林栀梅想的是什么,他说完又补充:“晚上带你去吃你最爱的酱板鸭和烤五花,那个老板回来重新开店了。” 这是说他们高中那时候,学校附近有个特别好吃实惠的饭店,两人特别喜欢去吃,老板人也很好,和他们混熟总会给他们送一点小点心和饮料。但是林栀梅大二那年老板家人出事就关店了,现在重新开店有一部分原因和李长宇有关。他回来时心血来潮想故地逛逛,美名其曰怀旧。恰好那天他去发现有人在拆招牌,看店面好像破旧了很久。 于是他上去打听一番,看出老板的犹疑,他索性劝道:“老板,还开原来的饭店吧……我们就惦记你家的饭菜味儿,香的很。这里那么多的学生,也不能让他们错失一个好饭馆和好老板啊。”一张巧嘴一来二去,倒是把老板说动了,老板红着眼跟他道辛酸,又揉揉眼:“唉,太快啦,时间过得太快啦,你们这些小娃娃都长这么大了,不知道我这个老头子还能再做几年。” “会做很久的,学校永远有孩子期待您的…” —— 当天晚上,李长宇真来了。不过确实停远了点。他把林栀梅拉倒饭店大吃特吃,林栀梅几乎热泪盈眶,狼吞虎咽。心里直呼:就是这个味儿!!太怀念了。 就这么磋磨着,李长宇的攻势软硬兼备,甜咸都有,套路手段那是称得上用不尽,一点一点暗地攻陷林栀梅的心房。 工作期间——林栀梅简直头痛万分。 那些日子颠倒黑白,某些学生刺头还要时不时给她上强度,让她苦不堪言,这两天头发越掉越多。但是某些邪恶的领导还要尽情压榨年轻老师,某些心机老教师背后嚼舌根穿小鞋。给林栀梅气的不轻。终于,多重压力下,某一个守早读的早晨,她一不小心晕过去了。她昨天熬夜写教案,排班级表,今天气的有点晚,没来得及吃早餐,低血糖就晕了,给学生吓一大跳。 晚上李长宇又来接她,见她面色不好,便问缘由。听完林栀梅含糊的解释他直接把人拉到医院检查,发现林栀梅体虚,中度贫血,偶尔心律不齐。于是又当保姆又当管家似的天天提醒她,送她上班还会带自己亲手做的早餐。 这两人相处就是莫名其妙很自然融洽。插科打诨一会儿,然后大家都该干嘛干嘛。偶尔闲暇李长宇约她吃饭,看电影,拖她去听演唱会,教她打游戏打球。说是因为什么林栀梅太宅了,要带她多出去走动,呼吸新鲜空气,转换心情,有点活人感。 半年后,两人还是像朋友那样处着。直到林栀梅她妈一个电话把她拉去相亲。那男的简直是个奇葩,自己长的肥头大耳,还上下打量林栀梅对她挑三拣四,搁这当皇帝呢?那味儿都快溢出来了。什么一个星期结婚,婚后女方辞工,他们一起争取三年抱俩。什么鬼东西三年抱俩,种猪吗?林栀梅听不下去,气的心窝子疼。她被她妈骗来吃团圆饭,结果受了一肚子气,气都气饱了。 她甩头就想走,被她妈硬按着。真是想起来都冒火。回去路上她跟李长宇打电话,一接通就开骂,从被她妈骗去和恶臭傻逼男相亲到被一个天天逃课吸烟的学生气的半死,她的吐槽发泄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李长宇一字没落,都听完了,她骂,他就分析了一通对方的角色性格和她大骂特骂,多角度多方面全方位360度无死角的骂,听的林栀梅连连点头,再赞同不过,简直伯牙遇子期,知音啊。 那情绪价值真的给足了。不过这大都源于李长宇很会引导人的言语和情绪,一旦察觉林栀梅状态不好,他就会为她创造不同的发泄渠道,全程参与,帮忙疏通关节。等林栀梅发泄完,她又是一条好汉。所以无声无息中,林栀梅不自觉开始向李长宇吐露大大小小的事,情感上建立信任,寄托依赖。他听完总会坐好两件事,一是情绪价值,给予恰当的反馈,无论是安慰也好赞美也好,都信手拈来;而是解决问题,分析困难和问题后面的痛点,给予解决方案,并且全力陪同立马执行。 又是两年过去………期间发生了很多,彼此的试探,磨合,林栀梅对李长宇重重的考验,迂回战术。包括某一次发生关系后,第二天李长宇满心欢喜揉着腰,深情款款看向身边的林栀梅,可林栀梅却态度轻佻,不承诺不负责。李长宇心碎了一地,但他知道他做的还不够,林栀梅还没原谅他,还没相信他,他要做更多,让林栀梅安心,重新学会信任一个人。 他们最后确定关系的那天,林栀梅郑重其事地伸出三根手指: “我有话在先。……我曾经看过一本漫画,这个叫底线原则。我会像里面的角色一样为所有人树立一个冒犯我的底线,每个人有三次机会,每根手指是一次。比如,我妈…她扬言赶我出家那一次,这是一次机会……” 说着,她把无名指放下,“骗我,甚至逼我去相亲时,是第二次机会……” 她神色凝重,把中指放下:“我比较记仇,但是也不算小肚鸡肠,她现在还有一次机会。如果她再次冒犯我底线,我就会把她从我的身心剔出去。而你……” 林栀梅话锋一转,重新竖起三根手指,目光沉沉盯着李长宇:“你小时候总是欺负我惹哭我……” 无名指跃跃欲试,好像准备放下去:“但是这个我勉强不算,我们半斤八两,小孩子扯头花我可以不计较。但是,高中那时,你不声不响玩消失,杳无音信,把我当傻子耍……这让我很生气。” 说着,她语气幽怨,恶狠狠收回无名指:“所以,你现在还有两次机会。我已经很宽容了,你就感恩戴德地跪谢吧。” 李长宇沉默着心惊rou跳听林栀梅说话,林栀梅变得更加成熟果决,她有自己的信念和底线,她也学着在纷扰中保护自己。不过看着林栀梅将收未收的手指,他心里还是一阵后怕。 都是他的问题。是他曾经太懦弱了。 所以,他会庆幸林栀梅心软给他竖的最后两根手指。然后感恩戴德地跪谢。 李长宇轻轻握住林栀梅没来得及放下的手,俯身亲吻她的指尖: “不会的。不会有下一次,我保证。” “我保证”这三个字是看着林栀梅的眼睛说的,铿锵有力,认真诚挚。 李长宇终于敢于给出承诺,保证,和誓言。他不会再让林栀梅有机会把那两根手指收回,绝不会。 —— 林栀梅和李长宇在一起开荤了后,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的榆木脑袋好像突然开窍,但是往奇怪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论原因,她只是闭眼假装思考三秒,然后信誓旦旦总结道: 都怪李长宇太“烧”了。 林栀梅跟李长宇坦白取向时小小忐忑了一下,但是未料李长宇像个没事人一样接受了。抛开她故意钓李长宇的那一次不谈,他们正式确定关系后,每一次都无比香艳,无比刺激。林栀梅常常两眼一闭,就埋进李长宇的洗面奶,每次纵欲事后总结都是:李长宇勾引我,我不上不是女人。 继开苞,后入,脐橙,浴室,沙发,镜子play,角色扮演,轻度sm之后,林栀梅开始搜罗更新颖刺激的玩法。不过偶尔,她也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她体虚,有时候实在cao不动了,翻身一趴,就地摆烂,然后眼睁睁看着李长宇自己拿手指或者玩具继续,她就好像那无能的丈夫。 李长宇没堕落前——特指刚开荤没多久那几次,两人都有点生涩和害羞。不过林栀梅倒是很容易适应,手拿把掐,炉火纯青,信手拈来,毕竟有大学那三段不是。还算有点小小经验。 不过李长宇就完全不同了。 他上军校就相当于在部队,由于种种原因封心锁爱洁身自好,到现在还是和雏,说起来还真挺难以置信。 那时候是他们第三次做。 林栀梅要求李长宇穿军装搞。 好家伙,那叫一个精彩。 毕竟制服诱惑不是。 李长宇身着墨绿色常服,笔挺的布料如第二层皮肤般包裹着宽肩窄腰的轮廓,金属纽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仿佛锁住了一身蓄势待发的力量。紧束的武装带勒出精悍的腰线,皮带扣下是绷紧的胯部线条,每一步都让裤管绷出大腿肌rou的弧度,像被军规束缚的野性?。作训服则更显侵略性——汗湿的布料贴在胸膛上,隐约透出肋骨的阴影与腹肌的沟壑,袖口卷至小臂时,青筋如战壕般蜿蜒在冷色皮肤上,与迷彩纹路融为一体?。 林栀梅一个没忍住,狂咽口水,没话找话说:“你怎么晒不黑啊……” “不…知道……” 但她忘记收敛自己的表情和眼神了,活脱脱一个久旱逢甘霖的痴汉。眼神如饿狼,满是侵略性,把李长宇盯得耳尖通红,匆匆撇头不敢对视。 让李长宇失态害羞倒是难得,林栀梅看的眼热,坏心思蠢蠢欲动。她大跨一步,上前搂着李长宇脖子,抬头用目光一寸一寸仔细打量男人。从左到右,从上到下……目光带着欲念和攻击性,凝视着李长宇俊朗的五官。目光从眼睛往下,一一划过挺鼻,微抿的薄唇,硬朗锋锐的下巴,修长的脖子,滚动的喉结…… 林栀梅甚至能听到李长宇吞咽发出细微咕哝声。 “唔…” 突然,林栀梅一把抽出李长宇的领带,往自己这边一拉收紧,男人猝不及防被勒出闷哼,上半身倾压,靠向林栀梅,头却下意识微微抬起,想避开女人灼热的目光和呼吸。 他全身绷紧,狐狸眼半眯,俯视着林栀梅,看到女人饿狼般的眼,心跳加速,呼吸一窒。李长宇感觉自己被猛兽锁定目标,成为对方唾手可得的猎物。 下一秒,林栀梅突然张口,迅速咬上李长宇下巴。见李长宇忽的颤抖,顿了几秒才松口,缓慢松嘴退后,留下鲜明的嫩红牙印,看着特别色情。女人漫不经心往下瞥,看见男人侧边捏紧的拳头和跨间的凸起,忽的噗嗤笑了。 然后林栀梅弯了弯眼,调情似的又靠近,朝李长宇脸吹了口热气,咧嘴:“李长宇,你个闷sao哈哈……” “比不得你。”李长宇挑眉,也笑了。他两手紧紧箍住林栀梅的腰,把人满满抱进怀里,低头深深的看,满眼爱意。 气氛变得火热暧昧,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栀梅就变了一个人似的。每次一进入亲密情节,林栀梅就很主动,手段一套一套的,眼神也特别火热,给他看害臊了。那种侵略性和进攻的意图让他有种倒错的荒谬感,好像他和林栀梅性别互换了一般。但他稍微想想,便也知道,女人也有她们的野心,占有欲,和侵略性,只要是人的话,或多或少都会有。 “三木,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李长宇好像终于找回场子,变成那个游刃有余随意调笑的样,他其实挺高兴林栀梅馋他。他还怕她不馋呢,林栀梅要是不好他色,他一身精干有力的肌rou不白练了。 “嗯,你猜?” “你……”李长宇眨眼,然后迟疑望着林栀梅,面色瞬间变得复杂,像是在彩虹图过了一遍一样精彩,随后他泄气一般,颇有点吃醋地哑声问:“你……交往过几个对象啊?” 林栀梅故意逗他:“你猜?” “哦?学聪明了,居然和我卖关子?”李长宇皱眉,唇角却上扬:“一个?” “嗯哼?” 林栀梅发出遗憾的语调,挑眉,像是在说“很可惜你猜错了”。 “那……两个…?”李长宇还是浅笑着问,他只是一直看着自己喜欢的姑娘,不舍得移开眼,故意配合着林栀梅的节奏,按她想要的步调循序渐进。 “不对,你再猜猜看…” 看到林栀梅摇头,李长宇有点犹豫,故作惊讶猜测:“不会超过五个吧?” “哼哼……”林栀梅故意发出得意的哼唧,像个耀武扬威的小公鸡一般抬头看男人。 “啊?”李长宇终于有些松动表情,不再是全然的宠溺,他抿嘴,心里有些酸涩,看林栀梅洋洋得意的表情,一时微微气恼,低头咬了林栀梅脸颊一口:“林栀梅,你跟我说实话好不好?嗯?” 鼻息交缠,林栀梅故意拖了好几秒,最后才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有………三个。怎么了?” 本来是附和着调情,李长宇一看真有,故意撇嘴,把头埋到林栀梅肩膀,一副沮丧的模样:“居然真的有啊?还有三个……我吃醋了林栀梅。” “那你呢?”林栀梅不紧不慢用手指摸李长宇毛刺的后脑勺,然后有一搭没一搭揉他后颈rou,当真像个野兽捕猎的势头。 “我啊……没有。”李长宇下巴在她肩头一点一点,怪痒的,出来的话也瓮声瓮气。 “别骗我呗,都这时候了,坦诚相待又不会怎么样。” 李长宇站直,后知后觉才害臊,又僵硬了:“……真没有。” “一个也没有?”林栀梅狐疑。 “……”看出林栀梅故意调侃的神色,李长宇脸突然爆红,支支吾吾:“一个…都…没有……” “那你这么多年……” 林栀梅察觉出李长宇说的是真的,心里暖暖的,李长宇居然一个女朋友没交过。七年,整整七年,他是去部队当和尚,严守清斋戒律去了吗? “一直喜欢你啊……呆瓜……” 李长宇一个字一个字蹦,害臊的手足无措,额头出冷汗了都。那声音,真是比蚊子小,有点无地自容,甚至恨不得找缝钻进去那种。 真的,有生之年能看到李长宇这个狐狸羞耻成这样,林栀梅真是大饱眼福,心满意足。 她松手,直接下滑搂住李长宇的细腰,占有欲爆棚地紧紧箍着,随机重新咬男人下巴,喃喃:“再说一遍呗……” 李长宇其实感情比较内敛,他性子像狐狸,感情却藏的很深,侃天地侃大山无所谓,调情的胡话也是说来就来,但是讲心里话他别扭,觉得可rou麻了。 于是他闭嘴,不肯说,赤色却从耳朵脸蔓延到了脖子。 “说不说?” 林栀梅直接往下一口咬李长宇的喉结,李长宇直接泄出闷哼,见他还是别扭倔着不说,又把手往下,隔着军装手法极其色情地狠狠揉捏他的rou臀。军装特别修身服帖,把整个人修饰的特别精神好看,那细腰长腿特别带劲儿,连浑圆饱满的屁股也一丝褶皱都没有,美景尽现。 “哈…”,李长宇受不住,咬牙呻吟,整个人浑身一抖,火气儿也上来了,不过是yuhuo:“说……我说总行了吧……嘶……轻点……” “我一直喜欢你,林栀梅。”李长宇干脆破罐子破摔,本来只是羞耻尴尬,想早点结束,但越说越真情流露,气儿一上来,语速也快,就止不住了,语调还高低起伏的,感情充沛:“所以我单身到现在,就是为了将功补过,负荆请罪,这不一退役就回来找你了,生怕你不要我,那我可咋办啊……” “不过,你还真别说。林栀梅,我发现你现在蔫坏儿…”李长宇闷笑,狐狸眼又闪着精明的光:“什么时候变成了大色迷呀?这么急色…?” “馋你呗。” 林栀梅用牙齿咬开李长宇的领带,又咬开李长宇的纽扣,见领口大开张嘴就是又咬又啃,搞得李长宇这么个大高个儿呼气急促,难耐的不行。 “嘶……姑奶奶……轻点儿……”李长宇忍着不适,笑骂:“林栀梅你属狗吗?” 林栀梅嘴没动,特无语朝他翻了个白眼。 “啧,忘了,你还真是属狗的。”说着,李长宇看着林栀梅一副攻气满满的痒特别心痒,他凑上去亲林栀梅,接着笑眯眯地问:“馋我什么?” “馋你的身子,馋你脸帅,馋你身材好,细腰长腿屁股翘,肤白貌美奶子大,馋你在床上的那股sao劲儿,就想天天把你摁在床上干……”嘴上说着,林栀梅本来还在用力玩rou臀的手一停,啪的一声扇了李长宇臀部一巴掌,特别响亮。 “啊!…我去,你什么时候学的,这话可太糙了……”李长宇惊呵,几乎目瞪口呆,反应都慢半拍。他听得有点不好意思,面红耳赤,顿觉这话她怎么说的出口的,他都不好意思说。 “跟你学的呗……你个兵痞,口花花明明是你最擅长,sao狐狸一肚子坏水……” 林栀梅用力掐李长宇腰,趁他吸气躲避时凶狠吻上去,有一搭没一搭嗦着李长宇的唇瓣,偶尔唇舌牵连,扯出热拉的银丝。 “唔……我哪有……我也勉强算个兵王……嗯哼……”听着滋滋啧啧的声音,李长宇感觉嘴被啃肿了,舌头现在特别敏感,自己有点发软。林栀梅动作特别放肆,跟恶霸调戏良家妇女似的,一手伸进衬衫抓胸,另一手用力揉捏把玩李长宇的屁股。 “说真的……哈……感觉穿军装干这事儿挺没脸没皮的…要是老班长看见,真得一手暴扣来提干我了……”李长宇气喘吁吁,但看起来心情很好,还有余力说笑,佯装小混混和兵痞子的语调,乐此不疲地逗林栀梅玩。 “急什么,待会儿我直接替你班长好好提干提干你……” 林栀梅嘴快咧到耳根,一脸得逞的样子,还刻意加重“提干”两个字。两人黏黏糊糊,你啃我一口,我啃你一口,拉扯来拉扯去就慢慢靠到了餐桌边。 “呦,领导要怎么提干我呐?” 李长宇大腿抵在餐桌边沿,没地儿可退,他歪着脑袋低头看林栀梅,狐狸眼跟一把钩子似的。军装下半身倒是妥帖,上半身很凌乱,领口之间开到小腹,精壮匀称的肌rou形状特别漂亮,感觉是日积月累的作战锻炼出来的,特别精悍,感觉一拳一个大朋友,是军队特产的那种。黄金比例,阳刚帅气,不过壮显得五大三粗,反而恰好,像山里勇猛的虎豹矫健灵活。此外,微微隆起的胸肌撑着大开的衬衫,呼吸起伏间,艳红色的rutou若隐若现,特别性感,而且这家伙又是白皮,晒不黑,身体又漂亮有力又带劲儿。 “提干…提干……”林栀梅一边说一边把人翻了个面,李长宇还有点不明所以,只是顺着她动作,俯身撑着桌面,臀部无形中挺起。林栀梅故意拖长语调,一手抓着李长宇的腰带,狠狠往上提,让他屁股翘的更高,一面立即狠狠隔着裤子朝李长宇后臀顶胯,啪的一声,沉闷yin靡:“不就是………提起来、干、吗?” “嗯啊~!” 李长宇猝不及防,下体被狠狠摩擦,屁股火辣辣的,私密的会阴处也火辣辣的,敏感的他一不留神呻吟出声,是那种变调的呻吟。他自己刚出声半秒就马上抬手捂住嘴,两只胳膊肘抵着又凉又硬的大理石餐桌。 不对啊,怎么这么敏感? 林栀梅感觉有点奇怪:“你今天怎么了,这么激动?都还没怎么样呢……” 说着说着,她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露出“哦,原来如此”的表情,先是惊喜,然后就贼兮兮从后面看李长宇。他人高马大,餐桌对他来说挺低的,他这么整个身子平趴下去,腰塌的特别低,又圆又大的屁股翘的老高,还一直轻微发抖,引人玩弄。 哦豁?有惊喜,所以是什么呢?他提前扩张?自己玩过?还是塞了小玩具? 林栀梅表面慢悠悠解他皮带,然后抽出来扔到一边,又摸了摸他屁股rou,看到李长宇已经把头深深埋下去,军帽都蹭歪了时,坏笑:“诶,别弄掉帽子啊,你上半身可不许脱了,再怎么激烈都得挂在你身上。” 李长宇耳朵红透了,轻轻点了点头?,难堪地默许一切。但很明显,在林栀梅往下拽他军裤的时候,每拽一分,他就抖一下,好像藏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见不得人。 这倒是搞的林栀梅越发好奇。看白花花的臀rou,大白馒头般弹出来,越露越多时,她刷啦一下直接扯下去,军裤松松垮垮挂在膝盖。 然后林栀梅瞬间惊掉下巴: 李长宇居然穿了双丁情趣内裤,下面连着的是黑丝,把那sao的没边的大屁股和大长腿都完美修饰起来,特别涩情。和普通女孩穿起来的感觉不一样,他人精瘦,但是是男人,骨架修长,肌rou明显,两条腿裹着黑丝有股又色又韧的魅劲儿,特别色情,强壮的大腿也被勒的rourou的,让人特别想咬一口。 军装下面就是情趣内裤,诱惑的不行了。 “我去……”林栀梅一时间激动的说不上话,眼睛都瞪直了,缓了好半天,一直咽口水,又擦了擦鼻子看没流血才如临大赦:“你……下这么大手笔?玩儿这么大…?” 林栀梅抖着手去摸那细细的两根丝带,还弹了一下,上半身是军装,下半身黑丝,这视觉冲击力真的强。李长宇感受到空气的凉意,屁股颤了颤,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屁股明晃晃在林栀梅眼皮子底下夹着腿小幅度扭来扭去,白花花的臀rou晃啊晃,给林栀梅眼都快看花了,整的五迷三道的。 好久之后,林栀梅才听到李长宇闷闷开口:“因为我怕啊……怕你还生我气,不愿意原谅我,怕你不和我亲近,嫌弃我。怕你喜欢别人不喜欢我,怕你讨厌我不和我亲热………” 李长宇上半身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他的声音极低,沙哑还发紧,嗓子也抖,终于显露出这只狐狸的敏感多疑不自信。她怕林栀梅心上还有疙瘩,情感不愿意接受他,见她对自己身体勉强有兴趣,就豁出去投其所好玩花样。毕竟当初是他错了,他弥补是应该的,但是如今袒露,他依然觉得后怕惶恐,怕林栀梅后悔了直接和他翻脸。最后,他强撑着吞回哽咽,头埋进双臂,头小幅度的左右蹭蹭,又装流氓吊儿郎当开玩笑:“艹,哈哈,没忍住多话了………你可别嫌我矫情啊……” 林栀梅察觉李长宇情绪不太对,凑上前捧起李长宇的头,看到他眼眶红红的,倔驴似的把头一偏不想让她看。林栀梅叹气,把他脸拽回来:“这不是给你两次机会了吗?我们不计前嫌好不好,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我选择原谅你才会接受你……对不对?所以就不要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了,老是担心那些莫须有的干嘛,何必呢?” 她低头,闭眼吻了吻李长宇的眼睛,又吻掉他的眼泪:“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大名鼎鼎的李长宇也会有脆弱敏感的时候。” “当然会有,我也是人哈哈……” 李长宇苦笑,被狠狠吻过后,亲昵凑上去蹭林栀梅,咧嘴,又变得轻佻爽朗:“我以后都听你的,你疼疼我呗……” 林栀梅望着男人通红的眼,他的具象化的脆弱,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他用渴望且期待的眼神凝视着林栀梅,像是在对她说——请你驯服我。 恍惚间,她突然醍醐灌顶。 要驯服一个人,就要承担流泪的风险。像故事里的小王子,为了他的玫瑰的喜怒无常而烦忧,逃离后又因难熬的思念和责任抛下狐狸选择回去;狐狸和小王子灵魂共鸣共生,它请求被驯服,被感情牵绊从而逃离孤单,但是不得不眼睁睁看着小王子为了玫瑰离开,怀揣渺茫的希望日夜等待;也像懵懂无知的,痛恨李长宇不辞而别的年少时的她,在痛恨淡化后,被李长宇长久的陪伴和纵容打动的她;因敏感多疑,懦弱无能离开林栀梅的他,七年悔悟,回来找林栀梅,重新追求等待,终于寻得一丝曙光的他。 他们都需要勇气去产生人与人的情感链接,去承担流泪的风险。去用行动,无论是坦诚,等待,爱护,陪伴,帮助,用切实的行动去证明,去表达那份爱意存在。它需要维系,用言语,用行动,用爱恨,用眼泪。 就像故事里说的: 时间会缓和所有的悲伤,当你的悲伤被安抚以后,你就会因为认识过我而感到满足。 爱就是,我想到你的时候,风吹麦浪是你,忽远忽近的脚步声是你,星星上的花也是你。 人类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爱的渴望。 荒唐的成人世界里,只有爱,才是我们活下去的理由,而学会爱,是我们活得幸福的关键。 爱上一朵花就陪她去流浪,爱上一朵花就陪她去绽放。你要永远为你驯服的东西负责,你要为你的玫瑰负责。 或许某一刻,对林栀梅而言,李长宇既是狐狸,也是玫瑰。他们不只有昨天的哀伤,今天的欲望,也有明天的幸福。他们还要一起走,磕磕绊绊的一起长大,一起走向未来,时间很多很多,路还好长好长。 爱不是相互凝望,而是朝同一个方向看去。 ——狐狸曾说: “你就这样静坐在草地上,离我稍远的地方。我用眼角瞅着你,你什么话也别说。语言是误会的根源。但是,每天,你可以坐得离我近一些……” “我的生活很单调。我追逐鸡,人追逐我。所有的鸡都一个模样。所有的人也是。所以,我感到有点无聊。但是,如果你驯养了我,我的生活将充满阳光。我将辨别出一种与众不同的脚步声。别的脚步声会让我钻入地下。而你的脚步声却会像音乐一样,把我从洞xue里召唤出来。另外你瞧,看到那边的麦田了么?我不吃面包,小麦对我来说毫无用处。麦田也不会让我联想到任何事。这是很可悲的!但是你长着金黄色头发。当你驯养我以后,这将是非常美妙的一件事!麦子的颜色也是金黄色的,它会让我想起你。而且我也将喜欢聆听风儿吹过麦田的声音……” “对我而言,你只是一个小男孩,和其他成千上万的小男孩没有什么不同。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对你而言,我也和其它成千上万的狐狸并没有差别。但是,假如你驯服了我,我们就彼此需要了。对我而言,你就是举世无双的;对你而言,我也是独一无二的……” 像在梦里,金色麦田,风吹麦浪,一只狐狸舔着爪子伸了个懒腰,然后惬意且安静地依偎林栀梅身边,饱含爱意与眷恋。 “啊啊啊啊…慢点……” 狐狸趴在桌子上,表情迷乱,他被人捞起劲腰狠狠顶撞,双丁内裤被人当骑马缰绳时不时用力往上揪,白花花的rou臀满是红红的巴掌印。军帽也不听使唤,在剧烈的晃荡中掉落,却无人分心去管,袜子被某人摸得抽丝,撕烂出几个大洞,餐桌也难以承受般发出沉闷的响声。 “林栀梅…不行了……啊哈……你…唔……慢点啊…” 李长宇一只手握紧拳头,另一只手扒着桌沿,整个人被撞的一耸一耸,已经被艹出哭腔了。他裸露的胸腹紧贴冰凉的桌面摩擦,他却yuhuo焚身,犹如火烤般燥热难耐,汗水已经把后背浸透,浑身湿漉漉的,腰又酸又软。 菊xue已经咕叽咕叽被捣出白沫,李长宇浑身脱力,只能毫无意义的嗯嗯啊啊,狐狸眼蒙上一层水雾,一下又一下几乎被顶的翻出白眼,舌头时不时伸出来哈哈喘气,像濒死的动物,剧烈喘息,呻吟高亢。 “sao狐狸,不是你勾引我的吗?” 林栀梅用力挺腰,看着身下一副美景情不自禁越艹越用力。 “不……啊啊啊……我错了……太深了……!!!林…栀梅!!慢点!!!呃,嗯啊啊啊啊啊啊!!” 李长宇伸出一只手无力地向后去推林栀梅的小腹,但是无用,被林栀梅捉着手腕又重新压回桌面。一只纤细的女士的手,死死包裹压制着另一只葱白有力的男人的手,十指交缠,上面无名指双双套了一个银色素戒。 “你喜欢我吗?李长宇……” 林栀梅动作没停,俯下身去啃李长宇的脊背,上面满是牙印。忽然,她发觉自己的手被人捉到嘴边吻了一下,男人满脸通红的春情,嗓子也哑,浑身yin乱狼狈不堪,但还是坚定的握住她的手,颤巍巍地说:“嗯啊…喜欢的……我喜欢你……林栀梅…” 真好,他们驯服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