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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黍收拾房间的时候摸到一小块玻璃,她有一只脾气很差的猫,打碎玻璃杯子对她来说不是稀奇的事,她被训练的对打扫这类亮晶晶的东西很顺手。 但她清楚她手上这块是茂茂上次在她家打碎的,因为那些碎片是茂茂自己扫的,她马虎的扫起那些大的一目了然的垃圾,然后把这些微小的危险留在她的生活里,让它们在她手上划出微小的一个伤口 …… 伤到的地方痒痒的疼痛感让她有些想茂茂了……她收拾房间前想给茂茂打电话的 ,她想告诉她她路上可能有雨或者什么气象灾害 ,总之是手机上的天气软件通知她的 ……她有点担心她…… 但电话响了两声之后她就放弃这个念头了 …… 茂茂总是拒绝她给她打电话 …… 她只能按下那种焦虑去收拾房间。 上次茂茂来她家还是一周前,像猫一样把她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摸了一遍才开始熟悉环境 ,坐在她的床上抱怨为什么不去酒店她不习惯在她的家里zuoai,那对她来说太亲密了 …… "抱歉"阿黍小声说,"最近刚交了房租和水电……" 她实在不想为了这种事再浪费更多支出了 …… 再说,提出想做的是你不是吗 ,那忍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吧 ……她把这句话按在嘴边没有说出口 ,低头拎起一桶冷水给她倒了一杯,递给她,她没接住,杯子就是那个时候被打碎的。 她盯着那片光亮走神 ,想到那天茂茂的手,她垂下来遮住脸的头发,低头一边认真道歉一边小心扫起那些垃圾的样子,还是看了眼窗外 。她真的讨厌下雨,她总觉得南方的雨是停在空气里的,只有石墙上那些蕨类植物才会觉得舒服。 茂茂收拾完就趴在窗户上看停在植物头顶高压电线上的鸟,然后和她说哪只看起来比其它的更笨一点 …… "那两只蠢鸟要在太阳底下筑巢,那看起来很晒"感官上像一只猫那样 区别是茂茂对那些鸟没有基因上带着的捕猎冲动,只是一种天真的担心 。那样很可爱,她想,她从没关心过那些鸟热不热,但太阳把茂苍白的脸和发黄的头发照的很明亮 。 像要烧起来那样 。 这个人就像忘了来她家的目的那样无聊的说些闲话打发时间 ,只是为了等她自己忍不住凑过去。不要再这样了 ,她在心里默默的说,然后又像之前任何一次那样忍不住过去抱住她 。 "啊!你干嘛 ?"让人不用对视就识破的演技,但可耻的那个却是她…… 那种可耻从她的心里蔓延上升到她的脸上,被抱住的那个人转过头一边看一边装作很惊讶的问她 ,好像真的对她做的一切一无所知那样 ,乖巧的一副好孩子的样子 ,伸手安慰人一样的摸了摸她的脸,背着光就像一个天使 。 然后她呼吸停滞吻了天使的手 ,感到天使的手指在她嘴唇上捏了一下,就像得到一种许可一样。 她向前凑过去把脸贴在她柔软的头发旁边挨着她温暖的皮肤,她头发很香,香到带着攻击性,让她头晕,然后她听到茂茂的轻且尖的笑声 "干嘛,你怎么了?" 这种明知故问的儿童恶作剧让她羞耻的想抓着自己的头发尖叫说别装了,但她忍住了,她咬了那个小姑娘的脸一口 ,然后是耳朵 ,脖子,就像在报复 或者回答她 ,然后一只手扣着她的一只抓的很紧紧到让双方都觉得痛…… 承认自己渴望谁对她来说是很可耻的一件事,糟糕的是面前这个人不会逼她承认只会逼她那样做。 她想到这种想法就忍不住想报复她咬到她大叫才行,然后再被咬回来哽咽的颤抖的喘气…… "我不喜欢你咬我"茂茂皱眉说 "太痛了" 她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她不在意那个甚至有些高兴。 在躺到床上去之前她看到地板上那些落在缝隙里细小的碎片在闪光 。 "我也不喜欢你每次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可我觉得那样挺好的" 对你来说是那样,因为你就是那么恶趣味的一个人。她想这么说,又习惯性的劝自己忍一下。 毕竟她真的很擅长忍耐 然后手搂上她的脖子顺从的看着她。她没什么特别的 ,只是这个时候俯在她身上低下脸看她 。 可是越是这种时候阿黍就越没办法否认自己喜欢这个人 ,她只能害羞的腾出一只手遮住对方的眼睛,一边抬起身子只是吻她的鼻尖 ,手摸上她的耳朵和后颈突起的骨头,她瘦的看起来可以让人随便对待……想要砸碎她剥开她完全毁了她的念头把所有的羞耻淹没了,好像即使力气不是很大的人也能做到那样的事。 可想到那些她更想抱住她大哭 不是因为那些暴力而是一种让她觉得自己可怜的渴望…… 即使见过很多次也还是觉得不够,怎么zuoai都不够 ,她渴望的发疯又不知道要的是什么东西 ,感知到的只是一些破碎的声音和光,在夏季的雨天开着窗户和风扇闷的喘不过气的抚摸身体和性器官 ,湿淋淋的,就像住在鱼缸里,听到外面树上蝉的尖叫声,和她或者她的忍耐的发哑的声音…… 疼痛比快感更让人开心,她一点点坐起来然后贴近她用让人听不清词语的声音在她湿漉漉的发边说想要 …… 随便给我点什么东西就可以,我就会满足一点点 。 即使是一点点 她让茂茂坐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抱紧她的腰一只手摸到她的rufang上,从她的嘴唇咬到喉骨然后咬到她的乳尖,她的指甲做了白色的美甲,像猫一样抓进她的肩上 再让我痛一点好了 除了疼痛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缓解那种让人发疯的渴望…… 五根手指钻进她的五根手指里扣住,一边靠在她胸口一边举起她的手盯着她的指甲发呆 ,她新长出来的和被各种胶质层层裹起的指甲,那些她的rou和她的伪装之间存在的一些模糊的真实,她就活在那种暧昧不清的界限之中 ……她想说你该死的男朋友该带你去重新做指甲了,但又什么都没说 。 只是贴着她的耳朵像狗一些发出一些呓语 "草我吧求你"她这样对身上或者怀里的人说,带着忍着哭泣的气声乞求一样吻她的耳朵和头发 胡乱的带着和汗混在一起的眼泪蹭她的脸和脖子,她不想说她的指甲让她觉得悲伤。 因为如果她问的话她解释不清 …… "那你去拿工具 ?"茂茂愣了一下然后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不知道它们在哪里"见她一直没动又解释了一遍 她实在不想抬起头来让她看到她在哭……她害怕眼泪让这个人感到恶心 "用手吧"她用了一种甜蜜到谄媚的声音来掩饰声音。"我想要那个……" "……指甲太长会流血的" "没关系的,我是受虐狂我喜欢那样" 声音故意低低的很缓慢,,, "连指套都不用吗? " "怎么了舍不得你的指甲吗 " 她笑了一下抓着那只手然后又松开,上周它或者另一只还出现在一张情侣日常照片里,她在她社交软件看见的。她只是把脸埋在她身上不想去看她的表情。 她们之间静止了两秒 只是感觉到对方没说话手从她身上往下 摸到后带着指甲刮蹭的疼痛插进她的身体里 ,可能是一根手指或者是两根带着她没必要摘下来的戒指让她哭的名正言顺 …… 她就像机器人那样满足了她,一点关怀和准备都不做的只是直接到近乎暴力的插入太令人感动了,眼泪这种东西只有在床上的时候看见才会开心 …… "很疼吗,早就告诉你了"茂茂另一只手拨开她的头发摸了摸她的脸 …… 她的手很细很柔软 女人的手都那样 可能 ,总是过分柔软 。 她模糊的看到她有些担心的看她 ,体内的手指安慰一样碰到某个区域……她就顺手叫了一声 两只手一起握住她摸她脸的那只,用脸和头发一起蹭她 …… "我以为你会很湿" 我很湿,如果你能看到的话 她没有开口说话 意识模糊的祈祷她再暴力点怎么对待她都无所谓,也可能是真的有点不太清醒……就是对她在cao她这件事她向来没有什么实感…… 除了刮蹭的那两下其实里面根本感觉不到痛 ,甚至她尖长的指甲让她有些痒的发抖 。 "你累了吗 "她贴着茂茂的脸像一只动物那样颤抖着抱住她 ,她不能离开这种让她生存的东西,只要有这些就可以。 "还好……做的时候走神问这种话会让人觉得自己技术很烂 "茂茂转过头盯着她说 真让人绝望,就像逼有腱鞘炎的人cao自己那样让人绝望 她躲开她的视线埋在她头发里笑,下巴搭在她肩上向下只看到肩胛骨的突起 一只手又在摸索着她的脸 实际上除了主动叫出声以外绝大多数快感就像痛苦一样可以忽略。 我只是担心你的手,就像你担心我会不会流血那样 她感觉身体里又钻进来一根手指,就像快感可以通过数量或者直径的增加而增加那样 但她不想再说这种让人生气的话了 ,因为抱着她她的体温和呼吸让她觉得很好就像在一个安静的洞xue里那样 。 她一边认真的叫一边像摸她的猫那样摸她的头发 ,谢谢你 她很想这么对她说 谢谢你愿意这么对待我 谢谢你 愿意满足我 谢谢 外面雨好像是停了 ,她房间的窗户玻璃是绿色的 照在人身上发冷 就像一株植物 可是如果再满足我一点就好了 ,再给我多点就好了 …… 她一边发抖一边忍不住祈祷 就像祈祷太阳下山后她再不用离开那样 就像祈祷地震或者火灾让她们两个一起埋在这个房间里 "你要不试试把手全插进来?" "感觉你会死" "被cao死是好死,赖活着不如好死 " "你怎么了今天?"那个人无语了一会问她 ,然后把她推倒在床上俯下身子看她的脸 她的头发粘在脸上眼睑湿着但不想抬头看她 她低下头亲了亲她 "要不你把鼻子和嘴捂上吧还是,反正感觉你也一直在走神 " 她脸红了一下然后照做了 氧气消失以后也没办法再想其它事了 ,脑子清净了身体上的快感就清晰多了 她像条鱼那样控制不住扭来扭去 然后感觉她把手按在她小腹 快到了的时候 她睁开眼睛只能看到天花板就像没有人在cao她那样希望那个人出现 总之别让我看不到你……那种感觉太可怕了 然后她就忍不住小声哭了 松开手不停大喘气然后身体在颤抖的抽动像个病人 但她觉得她可能真的在生病,比如什么炎症,让她发烧鼻子喉咙痛的那种 她哽咽的一句话也没办法说出来只是抓着能抓到的人类的一切 感觉到她把那两只带着美甲的手指抽出来 "你流血了 "她听见她说然后看到她抬起身子俯视她的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淡红色的血让她白的的指甲看起来很恶心 她心情就变得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