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野望1:侍寝
庶女的野望1:侍寝
香雾缭绕,水声潺潺。 楚鸢半靠在檀木浴桶边缘,素手勾起一抹水珠。 “小主,请您抬手。” 楚鸢照做,任由两个嬷嬷将她的手臂擦拭干净,又以温水细细冲洗每一寸肌肤。身上的衣裳早被除下,她赤裸着立于浴桶中,身姿修长且丰腴,肌肤白得几乎透明,宛如瓷器。 几个宫人跪在地上为她搓背净身,动作轻柔而熟练。 “下身一定要洗干净。,”嬷嬷冷冷道,“今夜侍寝,半点不容出错。若让陛下不快,你这辈子也就一眼望到头了。” “多谢嬷嬷教诲。”她声音温顺。 嬷嬷一愣,看了她一眼,在宫里这么多年,没见过谁进宫侍寝前还这般平静的。大多数女孩不是哭就是抖,这小姑娘脸皮倒是厚,长相又艳丽妖娆,天生含情,正合了帝王的喜好,看起来有几分前途。 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又轻了几分。 “楚姑娘,你可知晓……房中之术?” 楚鸢垂眸:“进宫前看过一幅避火图。” 嬷嬷哼了声:“说得轻巧,你若伺候不得陛下欢心,不但没命,还可能连累你全家。” 她不辩驳,只道:“还请嬷嬷教我。” 接下来,嬷嬷便开始用手势与简短的话语教她动作、呼吸节奏、甚至语言的腔调。 什么时候该娇,什么时候该喘,什么时候该退缩一点,什么时候又要迎上去。 她理解得极快,几乎是过目不忘。 “……你倒是心巧得很。”老嬷嬷瞥她一眼。“咱们陛下可是看腻了大家闺秀的作态。” 嬷嬷终究还是多提点了两句,可能是看在楚鸢和年龄不符的平静的份上。 耳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一群宫人鱼贯而入,不动声色地将她从水中抱起,擦干,穿上织金中衣,再被熟练地裹进薄被中。 像是一件被封存的供品。 她不说话,只轻轻闭上眼。 夜风微凉,穿堂过殿。 金銮玉殿之上,万盏宫灯明如白昼。天家权势的重量压在每一寸空气中,令人窒息,却又令人沉醉。 她喜欢这种感觉。 她已经在泥泞中活够了。 做庶女,忍受嫡姐的轻蔑,嫡母的冷眼,父亲的漠视,足足忍了十六年。如今不过是用一夜的身体,去换权力的起点,值,太值了。 寝殿的门缓缓开启,夜风微动,吹起珠帘轻响。 她躺在那雕金玉榻上,身子还带着水汽,礼物已经备好,就等拆封的人。 脚步声渐近,伴随着老人缓慢的喘息。 是他——当今圣上,李昭。 六十高龄,盛年已过,鬓发花白,龙袍笼罩下的身形略显臃肿。但一张脸仍有几分早年的英气,只是那眼神——已经不是年轻时的锋锐,而是沉着、老辣,透着不加掩饰的欲望与打量。 他站在床前,视线像刀一样,从她的脚踝一路往上划去,满是老男人的审视与渴望。 “抬起头来。” 楚鸢眼睫轻颤,缓缓睁眼。 眼波流转,勾魂摄魄。 她并不回避,而是大方仰头看他,唇角勾着笑。 “陛下这么盯着臣妾,臣妾都要不好意思了。” 她声音低酥,带着调笑,既不羞,也不惧,反倒像是在勾他,天生媚骨,不外乎是。 李昭眯起眼,眼底浮起一丝玩味,“你叫什么?” 他对眼前的人印象极深,那日选秀,她穿着一身绛红宫裙,皮肤白得发光,身段凹凸有致,腰身纤细柔软,像是桃枝新抽的芽,整个人艳得张扬。 一双眼,明明低垂着,却生出说不清的勾人意味,像是天生就长来勾男人的命。 他盯了好一会儿,身边老太监低声道:“那是户部郎中楚衡家的庶女,楚鸢。” “庶女?”他当时轻笑一声,意味不明,“怪不得。” 太后最是不喜这样的长相:“这丫头样貌过分艳丽,骨相又轻浮,怕不是安分命。” 可李昭却偏偏就喜欢这样的。 安分的他见得多了,一个个戴着面具,装得温顺贞洁,转身就在背后争宠使手段。他活了六十年,看得太明白了。 楚鸢这样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反倒教他生出点兴味—— 他都六十岁了,中宫也有嫡子,也到了享受的时候了。 他不顾太后的劝阻,留了楚鸢的牌子,但到底是顾及着太后的脸面,只封了常在,没有直接封贵人。 “回陛下,臣妾楚鸢。” “户部郎中楚大人家里那个?” “正是。”她低头,主动覆上了他放在床沿的手。 温凉、柔软、轻轻地抚过老人的皱褶和老茧。他一时间怔住,没料到这个庶女竟如此大胆。 李昭被眼前的人勾的没了聊天的兴致,他原本只是随口搭话,图个过渡,本来和这种二八少女也没什么好说的,聊天只是怕直接进入正题太尴尬,可既然眼前人如此大胆,他也不用继续敷衍。 他翻身上床,将自己的新常在压在身下。 那一瞬间,仿佛一座沉重的山压了下来。 李昭虽已年过花甲,但身形依旧高大,肩膀宽厚,筋骨沉稳,他的呼吸带着沉重的威压,躯体压迫着床榻微微下陷。 在他的衬托下,身下少女的身体显得格外纤细,整个人都被覆盖在他的阴影之下,像是被压进锦被里的一枝花,白皙柔软的肩膀几乎被他半个身子笼住,毫无反抗之力。 楚鸢也不躲,眼尾一挑,唇角勾笑,染了豆蔻的指尖轻点在他胸前,语气软糯得像蜜水里浸过,“陛下辛劳国事多年,今夜,不如……让臣妾来服侍您。” 李昭低低笑了声,眼底染上几分玩味的光。 “好啊,让朕看看,你能服侍到哪一步。” 李昭翻身靠在塌上,双手负在脑后,任她动作。 楚鸢俯下身来,呼吸贴着他耳侧,细语呢喃,吐气如兰。 “请陛下闭上眼。” 老皇帝露出惬意的表情,闭上了眼。 下一刻,她俯身贴近,在他鼻尖轻轻一吐—— 那一口气,幽香甘甜,夹着极淡极淡的异香,几不可察。 可那香一入鼻,他眉头微皱,尚未来得及开口,整个人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猛地往后一沉。 ——晕了。 寝殿内,一片寂静。 除了他胸口起伏尚存,没有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