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眼看书迷 - 经典小说 - 你说爱我时我在想别的事 NPH在线阅读 - 002H(angry sex)

002H(angry sex)

    

002H(angry sex)



    高献像风暴般压了上来,侵占她的理智,带着汹涌的情绪撕咬龚柔慕的双唇,没有亲吻,带着血的铁锈味在两人之间蔓延开。

    龚柔慕吃痛地哼了一声,反而笑了,“就这点力气?比他们差远了。”

    “看着我!是我!”

    高献的手掌像烧红的烙铁,所到之处,皮肤都在战栗。他用自己的身体覆盖她的,像动物般标记着他的领地。

    龚柔慕觉得他们两个人都在被彼此的体温融化。

    这次没有任何润滑的粗大roubang,高献手指撑开洞口,一推而入,重重抵入最深处。柔软的甬道里对于一下子巨大的插入,还是本能地排斥,花|xue极力地推阻着巨大的入侵。

    现在甬道还太过干涩,龚柔慕挣扎着后仰,张大了红唇,企图大口的喘气能够缓解这样极致的刺激,即使并没能发出任何声音。而这具身体下面的花苞也在不断用力吸吮着,尽力适应着不属于她身体狰狞巨物。

    生理机能试图让她快速投入这场性|爱,身体内部的温度也瞬间上升,眼角微微湿润,短暂地呼吸凝滞,她试图逃离这份热浪,但男人钳制住她的腰肢,钉在原地。

    看着她高潮了,喷涌出的xue水浸湿了他的深色衣料。

    “等……等我……”龚柔慕呻吟着,还在倒气儿。

    可高献没留给她任何空余时间,贴近,在她耳旁低语,“你以为,我现在还会等你缓过来吗?”

    男人俯着身子,野蛮地在她体内狠狠冲撞。夏季的衣物随着他不停挺身,印出精壮肌rou的轮廓,雕塑般完美的躯体,此刻,在她身上狠狠地干着她。

    她忍不住想起她第一次见他,在教室里,画着他身体肌rou线条的纹理…而现在他…

    在高献猛烈的冲撞下,快感像潮水一样迅速席卷而来,她反而有些分不清回忆和现实。

    巨物又粗又长,狠狠捅入深处,龚柔慕闭眼,无意识呜咽了一声。

    高献勾了嘴角,一只大手攥着龚柔慕的两只纤细手腕,龚柔慕的发丝也被撞碎,在空中飘荡着。

    “现在怎么不求我了?”

    铺天盖地的快感密密麻麻涌来,高献更用力地顶入,“在想什么?睁开眼,看着我。”

    嫩rou随着他的动作,往里面推卷,又往外面推卷,一阵一阵的吐出yin靡的爱液,捣出发白的泡沫。

    龚柔慕被迭起的高潮席卷,淹没在快感的潮水之下,极力睁开双眼,却发现他眼里的疯狂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迷茫。

    这样不断地粗暴地冲撞,她腿都发酸无力,一点也不顾她的感受,险些没站住摔下沙发。幸好高献一手把她捞了起来,紧紧贴在他胸前。

    可是她又偏偏就吃这一套,她下面竟然又开始分泌xue|水,“你……你……你够了……”简短的话语也被撞得破碎不堪,单手推撑在高献的胸前,重重拍了一下。

    高献右手伸向下面,摸了一把,“下面这么湿了……还要我走?”

    真要我走?顺势,男人抽离roubang,xue口来不及合上,而被无限的空虚填满。

    “太快了……”

    高献难耐地叹了一声,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没有任何询问,只带着愤怒,堵住龚柔慕的嘴,把她所有声音都化入他嘴里,全都化成在他嘴里的共振。

    见她真的受不了了,才短暂分开,让她吸入氧气。

    看着她的双眸,等龚柔慕又再要开口,才重重贴上,夺掉她才存入的空气。

    如此反复,次次都是。

    吮吸、撕咬,龚柔慕的唇瓣被吻得失去血色,短短分开片刻之后,唇色又娇艳地要滴出血来。

    最后,龚柔慕只能任由高献发着脾气,下体承受着来自他被青筋盘绕的巨大,坚硬又guntang,进进出出,极有技巧地九浅一深,冲撞着她极脆弱的点。

    高献见状,修剪整齐的匀称手指伸下去,稍稍梳理好浅浅的私处毛发,随后剥开粉嫩,轻车熟路地找到花|蒂,修长的手指恶趣味地狠狠捏住。

    龚柔慕失声叫出来。

    她泄出温热的水液,尽数淋在了甬道里青筋盘绕的巨物上,龚柔慕不想看这幅场景,总是闭着眼睛,显得太过色|情。

    高献似乎总能找到办法,总是能把各处的水声都利用到最大,不论是唇的,还是下面的。

    现在交合处她看不到,高献不急,只是故意把下面碰撞都沾上水液,滑腻的水声,捣出白沫。的确,她能闭上双眼不看,但无法控制耳朵不闻,粘腻的水声都悉数传入鼓膜……太过色|情。

    之前,高献和她在床上都心照不宣——她不爱和床上的人接吻——她对于床伴的要求。

    在床上,做了就是做了,生理需求罢了,也没投入过多的感情。但是对于吻这件事情,她一直都不太接受。

    可能有意识或是无意识地,高献平时都很知趣地不会主动索吻,只是在床上做到极致,他偶尔才会。两人都心知肚明,对这点,也没过多的纠缠和询问不该问的事情。

    也可能,只是在嫌弃她…做都做了,懒得去管他心里怎么想。

    但是高献这次,却好像是要把认识以来的吻都要抵回来一般,身体下面时而分开,可是嘴唇却一直连在一起。龚柔慕的舌根甚至都酸了,可高献还像食髓知味般,舔舐她口腔里的每一寸舌rou。

    现在高献的动作算不上轻柔,只是霸道地释放着自己的欲望。rufang的揉捏,阴蒂的拉扯,下体由浅入深的碰撞。

    “可以告诉我吗?在想什么?”龚柔慕分了神,高献抬眼问着。揉着rufang的左手收到龚柔慕腰后,用力地贴向自己,以示此刻的占有。

    龚柔慕咬着下唇,不语,别过头。

    “还是不说?”高献贴在她耳旁低语,沙沙的嗓音,高献轻笑。

    龚柔慕刚要想什么,就被高献的接下来的动作拉回思绪。巨物的迅速抽离,xue里层层媚rou不舍地咬住,前赴后继却无果,带来巨大的空虚。

    高献向下睥睨笑着,巨物抵在xue口,不停地磨着,却不进去。本来有了刚刚的霸道的开拓,xue口早已被xue水浸泡,现在只要他稍稍一动就能进去,可高献就是不如她意。

    他笑,嘴角带起的弧度。一手揉着阴蒂,一边只抵在花|xue,龚柔慕难耐地扭腰,喉咙里的声音已经甜腻起来。

    高献嘴角的弧度已经更明显,甚至露出了他的虎牙,尖利,配上他的冷峻的脸,但并不会多添一分可爱。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给我!”

    “还要我走吗?”高献轻笑着。

    龚柔慕瞪着男人。

    高献冷哼,歪着头笑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再敢这样——”话没说完,突然身下的巨物就整根进入,一顶到最深处脆弱的宫口,龚柔慕平坦的小腹甚至能看到略微的凸起。高献快速的抽插着,龚柔慕一时之间被极致的快感攀上颅顶,被撞得手足无措,嘴里也装出不成连续的音节。

    她都高潮了好两次,可依然还是持续激烈的顶撞,龚柔慕的破碎词汇到后来也没连成句子。除了龚柔慕难忍的娇喘,男人也时有仅可耳闻的低喘,但高献的精关现在还没要射的打算。

    就在高献逐渐慢下动作来,就在气要消的时候,龚柔慕深深呼吸,确认把气吸入肺里,这时开口,很不识趣地,又重新挑起话茬。

    “太脏了……”

    龚柔慕慢悠悠地看向他,不含色情的样子笑了,轻飘飘地说着,拉起被撞掉的狼狈衣衫。漫不经心,又无比释然。甚至半抬眼,不知是不屑于看到他的反应,还是在心里嫌弃自己。

    又重新说道,“我太脏了。”

    高献知道她在说什么,是在介意这个吗?他还以为…他现在眼里怜惜起来,甚至牵起她身侧的衬衫,“这不是你的错。”   把衬衫盖在她小腹上。

    “他是禽兽,这是他的耻辱,不是你的。”俯下身去,轻轻吻了她脖颈下的锁骨,透过皮肤。

    不是你的错。

    不是啊。

    龚柔慕眼眶发热,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好似是天光突然地刺眼起来,不知她是在看什么,或许只是天花板,眼尾就那么没征兆地流下一滴泪。一颗泪顺着眼角,打湿几根睫毛黏在一起,滑下光滑脸颊,还没落地,被高献索取的热唇吻掉。

    明明都被这样安慰了,但龚柔慕却感不到一丝轻松。

    心中反而升起一个巨大而颤抖的泡泡,被抛入赤裸的正午。阳光是那么慷慨,慷慨到残酷,将泡泡表面绚烂的虹彩映照得无所遁形,浮动着虚幻油彩的表面不安地颤抖,仿佛全世界都在屏息等待,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戳破。

    泪珠还没来得及咽下,高献的唇又移到龚柔慕嘴角旁,一点点地啄着龚柔慕的唇瓣,明明龚柔慕没有松嘴,但却尝到了味道。这个吻却渗进泪水的味道,舌尖交错的缠绵之下,咸的。

    随着他接下来慢悠悠控制高潮的动作,龚柔慕又难耐地扭动腰肢,他偏偏不给她…

    明明xue口都潮湿得不行,他偏偏又要在全插进去之后又整个抽出,在xue口重重碾磨…

    真是要她的命了。

    高献看着身下的人,笑笑轻喘,“哪能这么快,我们——慢——慢——来——”

    龚柔慕知道,这次,他来真的了。

    数不清几次过后,一直在高潮感受颅内的爱意,龚柔韵几乎晕厥。

    高献慢了下来,手掌握着她的腰肢,手掌的温度不断地告诉她此时的冲撞。每每撞到最深处,手掌又会收紧几分,随着抽离而放松。

    撞进最深的位置,那一刹那,花xue层层涌上来死死咬住。

    而身下的巨物却突然抽出,带出翻出的嫩rou,喷涌的白浊落在她的小腹上,也喷到了半开的衣衫上。

    龚柔慕睁眼,看到高献哀泣的面庞,明明是那么美的脸却挂着这样的神情。

    “我可以帮你,我可以有用的。能不能别走,别离开我好吗?”他俯身紧紧抱住龚柔慕,结实的腹肌碰到柔软的小腹,缓缓开口说道。

    “你帮不了我,我……太脏了——”龚柔慕回过神,冷冷地说道。

    “你不准这样想,一刻也不准。我会陪着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龚柔慕。”明明小狗说得虔诚,可在龚柔慕看来过于幼稚,而变得有些搞笑。

    龚柔慕现在的表情,介于牙疼和咧开嘴笑之间,给人的感觉好像在说,骗人的吧。

    “真的,龚柔慕。我用我未来每一次心跳起誓。”

    他现在应该看不到她的表情的。

    见他好像认真了,但龚柔慕反而有些害怕。

    龚柔慕失笑,在他腰部推搡了一把,“去死!”推开他的胸膛,起身。

    “那你还要走吗?”小狗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看着墨绿的眼睛,龚柔慕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她现在真的可以对着那么好看的一张脸说出拒绝的话吗?

    持续了好几秒的静默被手机铃声打断,她接下电话,只听见对面接二连三的质问,龚柔慕一句话也没说,她本来想回击电话那头的声音,但喉咙一打开,就马上要问出其他的东西。

    她只在电话最后答应了什么。

    电话挂断,龚柔慕脸上的血色褪去了一瞬间,但很快,一抹玩味的、不怀好意的笑意爬上了她的嘴角。

    高献意识到即将到来的不会是好消息。

    龚柔慕咽了一口,她用一种讨论天气的语气,轻声说,“已经拖得太久了。”

    说着,就立刻起身,甚至一点衣物都没穿上。

    打开准备好的行李箱,看了眼杂乱的四周,但没什么要带的。

    龚柔慕又弯腰捡起刚刚掉在笔记,才准备回房里换掉身上的衣裳。刚才事后留下的体液挂在面料上,和不充足的光线,显得yin靡。

    放入行李箱,又拿出来,放回最里层的抽屉。

    高献有些不解,走进,“怎么了?”

    他的声音在抖,走进,想要啄她的脸,却毫无防备地被龚柔慕一手推开。

    龚柔慕随手拿了件衣服迅速地叠了起来,并没有看向高献,“没什么,你先走吧,我有点事情。”

    高献怔在原地,仍不愿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这次是和谁?”

    他的问题好多!龚柔慕烦躁地想着。

    合上行李箱。

    龚柔慕侧头,脸上浮现出一个轻蔑混着恶作剧的笑容,“你只是我的床伴,高献。还是说你对我们的关系有什么误解?”

    她抬起眼,目光像羽毛一样扫过他错愕的脸,然后补充道,“rou体、激情、还有……我的那个小秘密?”她微微歪头,笑容扩大了一点,带着嘲讽,“你不是都得到了吗?你还想要什么?”

    高献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几乎是本能地冲上去,用一个几乎窒息的拥抱困住她。

    他的吻是绝望的,虔诚又用力,像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

    余韵之后,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只是眼前裸露的肌rou分明有棱角,声音却因为啜泣而支离破碎,“我可以帮你……求你让我帮你……哪怕用我家里的关系……我求我mama帮你,她会有办法的……”。

    他的眼泪烫的她皮肤一颤。

    龚柔慕没有推开他,反而抬起一只手,像安抚小动物一样,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但她说出的话,却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冷。

    “用你家的钱?”她在他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恶意的嘲弄,“高献,你是在建议我,用你的钱来解决我的麻烦?在我们上床之后?是想用钱来买我的什么?买我感激你,还是买我爱上你?”

    她推开他一点,双手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

    墨绿色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出自己的影子,此刻她脸上是完美、虚伪的假面,只有那双眼睛深处,藏在一丝几乎要控制不住的困兽的惊惶。

    “听着,”她用指腹摩挲着他被泪痕遍布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情人之间的爱抚,“别帮我,也别提爱我。你想要的太多了,多到……”她顿了顿,笑容完美无瑕,“让我觉得廉价。”

    龚柔慕赶在最后一分钟登机。

    面对突如其来的行程,和电话那头对自己这几天手机关机而联系不到她的呵斥,龚柔慕早知道这些都会到来,只是觉得有些不是时候,和太匆忙。

    如果她再任性,就真的太过分了。

    从公寓到机场的奔波,一路上并没有让龚柔慕来得及反应刚刚发生了什么。

    飞机轰鸣挣脱地面,窗外地平线倾斜,龚柔慕的身体被一股力量按进座椅。

    窗外异国的黑色水泥森林收缩成一块烧焦的木炭,最后被一团肮脏的、没有质感的灰色吞没。

    她没有想高献,没有想那个吻,没有想他那张因泪水而扭曲的、年轻的脸。

    什么都没有想。

    当机舱内恒定的嗡鸣成为世界的全部背景音时,意识插头被拔掉,坠入无梦的睡眠当中,像一块石头沉入深不见底的井。

    一次下坠。

    一次突然的失重。

    胃猛地一沉,身体被安全带勒住,整个人像要抛出去。机舱里响起的惊呼,大约持续了一分钟,逐渐平息。乘务员在广播里播报着平息乘客的惊恐,接着又开始安抚惊吓过度的外国语调的乘客。

    当飞机恢复平稳,只有那单调的嗡鸣声重新占据耳膜时,龚柔慕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体里溢了出来。

    不是思想,不是回忆。是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过脸颊,沾湿了衣领,布料的颜色变深,凉意贴着皮肤。整张脸都埋在两手之中,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身体在以微小的浮动抽搐着。

    喉咙里哽住的是属于她自己的呼吸声。

    头很晕,她分不清自己是坐着还是躺下,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恶心感从胃里向上攀爬。

    一只手伸过来,递给她一个塑料水杯。杯壁上凝着水珠,冰冷。她接过,喝了一口。冰冷的液体滑过灼烧的食道。

    她闭着双眼。

    但身体不在这里。

    身体像躺在一场床上,很冷。一种湿冷,能钻进骨头缝的酷寒。她穿着整齐的衣服,最上面的那颗纽扣扣得紧紧的,那颗冰冷的塑料抵着她的锁骨,是她唯一能感知的、坚硬的现实。

    她的大脑此刻是一台精密的仪器,捕捉着一切声响。拉开拉链的声音,鞋底踏着过道的声音,和自己被刻意压抑到最轻的呼吸声。

    她想,如果飞机真的掉下去就好了,一场轰鸣,一次撞击,然后是纯粹彻底的无。

    而不是现在,某种东西在她头颅内侧,用一张粗糙砂纸,缓慢地、一寸一寸地、打磨着她的骨头。

    却没有声音。

    但永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