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放開我!」 被坎里光裸的胸膛緊貼在後,那完全沒有半點屏障的肌膚接觸,反而更加刺激著銀戎下體的巍巍成形。 「可是戎……你這樣——」 「那也不關你的事,離我遠一點!」銀戎被逼急了,說起話來也就顧不得講理了。 聽聞如此的口氣,坎里非但沒有被銀戎的銳氣給嚇走,反之還將他更深切地圈進自己的懷裡,不讓他掙脫。 「你快放開手、坎里!」雖然一手掩護一手推拒,但銀戎卻覺得狀況是愈來愈糟糕,因為躁動時所造成的摩擦,竟在無意間加劇了下體的硬挺,光憑著一隻手,根本就無法遮擋那個趨於成形的東西。 「不、我不放手!」坎里語意堅決地說。 銀戎被坎里強硬的口氣嚇了一跳,心中有點忐忑不安:「你在說什麼、坎里,請你搞清楚狀況好嗎?別折磨我了……」 「讓我幫你吧,戎……」坎里在銀戎不敢輕舉妄動的頸項旁,幽幽地說了一句。 「什麼?」還來不及反應此話的意思,銀戎護著自己重要部位的手,便被坎里的右手給覆了上來。 「一直這樣子下去,你也會很難過的吧——」 「別碰我,你這樣子我反而更難過……」為了把坎里的手拿開,銀戎企圖用另外一隻手挪開他。 坎里對於銀戎的抗拒不以為然,又將自己的左手疊了上去。「那這樣呢?…」 兩人如此詭異的姿勢,怎麼看怎麼曖昧,銀戎光是用想的,就羞赧得恨不得能立刻挖個地洞鑽下去。「你到底在做什麼、放開我——」 「你別掙扎啊戎,你這樣子亂動,弄得我也快忍不住了……」 坎里輕若低喃般的聲音在銀戎的耳頸間徘徊,像在說著不可告人的悄悄話似地,震盪著銀戎的心扉。 「呃……」 坎里的話不像是在開玩笑,銀戎身後光溜溜的臀部被抵上了一根熱滾滾的柱體,這並不是錯覺。 「你感覺到了嗎,戎……」坎里又繼續在他的耳畔噴吐著令人膽顫的氣音:「現在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會難為情,我也一樣會不好意思的,戎……」 銀戎明白坎里的意思,雖然他曾經懷疑過身為荷阜爾族人的坎里是否也有生理上的需求,但很快的他便覺得有這種想法的自己實在很愚蠢,如果在荷阜爾族裡沒有性愛,那麼那些夫妻愛侶們要如何表現他們的恩愛、要如何產下愛的結晶、要如何讓荷阜爾族的子孫,源遠流長地傳宗接代下去? 陷入沉思的當兒,坎里已緩緩移到他的正前方,抓起他的手腕挪向自己的恥部: 「你也幫我,好嗎戎?」 坎里一手引導著銀戎輕碰自己翹起的男根,一手接續著對掌中物的安撫,並示意他跟著自己一塊攥動,「戎,我們一起,好不好……」 銀戎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特別是坎里的額頭仍抵靠著自己的額頭,還不時發出意欲高漲的悶哼,連帶得引出自己羞恥難言的吟息,如此貼近的距離想要不聽不聞都沒有辦法。 「……」 銀戎雖然認為這樣的行徑很不正常,但那確實是比自己一個人動手還要來得舒服好幾倍。 沒有排斥的舉止出現,再加上兩人步調一致的taonong,坎里自然當他是願意了。 看到他雙頰緋紅地陶醉在潮湧般的快感裡,坎里情不自禁地挨近他,試探似地輕啄了他臉頰一下,見他沒抗拒,於是小心翼翼地再次親上去,慢慢從臉頰移到嘴角、然後覆上雙唇,甜蜜柔軟的觸感,讓坎里按捺不住地吸舔起來、並往濕地更深之處逐步潛探進去。 「嗯……」 坎里的舌頭,一捻一勾地催逼著銀戎心跳的頻率,他閉上眼睛,感受到集中於下身愈堆愈高的熱浪,再也無法壓縮似地一鼓作氣將他拋至沒有重力的高空,讓他頓失所有可以攀附的東西,連一絲稀薄的理智也抓不住,連半點自主的思維也駕馭不了…… ※ ※ 當銀戎再度回神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靠在坎里的身上、累癱般地作著喘息的恢復。驚覺到自己的失態,他連忙移開自己的身體並且退後了一步,這時又看到自己跟坎里的下腹地方,雙雙都沾上了方才兩人忘情噴吐的白色精沫。 霎時銀戎只覺得自己的喉嚨好像突然故障了般,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不曉得當兩個男人互相幫彼此發洩之後應該說些什麼,是跟對方說聲謝謝嗎,還是互相點頭致敬、彼此心知肚明就好? 無論如何,在光天化日之下作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來,甚至還情不自禁地親吻了對方,這根本就是不對的吧! 就在銀戎內心猶在糾結難解的時候,坎里卻是沒有任何疑色地牽起了他的手,將他帶往溪石較平坦的岸邊,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引他下溪水。 「戎來吧,我們一起把身體洗乾淨。」坎里依如平時親切的召喚,而剛才所做的羞恥之事對他來說,似乎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是自己意識過剩了嗎? 還是他們荷阜爾族人常在戶外團體洗澡的緣故,所以對於這種生理上的反應,早就見怪不怪了? 換了另外一個角度去思考後,銀戎覺得應該是自己意識過剩了,這裡可不像他那個文明的世界、只要稍微和伴侶之外的人有了肌膚之親,就會立刻聯想到曖昧、禁忌、yin亂或罪惡等等之類的不潔欲念。在這裡的人,他們即使是見到了像他這樣來自外地的陌生人,也能不疑有他地給予熱情的招呼或是歡喜的擁抱,他們的舉止,只是單純的想和對方表示友善與親近而已,就像那些在草原上天真奔跑的小孩子們,就像此刻一心一意只想照顧好自己的坎里…… ※ ※ 就如同自己所想的,坎里對於在溪邊他們彼此愛撫的那件事,只是出於單純的互相宣洩而已,銀戎為自己不該有的邪yin想法感到慚愧。 在那之後,坎里對銀戎的態度縱使有著愈來愈溫柔的對待,卻沒再有任何的踰越之舉或是強迫之事發生。而對於不管何種情勢都讓自己維持在最舒適的狀態下的坎里,銀戎真的很感激。 雖然他曾不止一次地告訴坎里沒有必要為他做這麼多,但是坎里總是用一臉要他不必想太多的小大人表情爽朗地帶過,好像自己才是個小孩、只要乖乖聽話就好了。 為此銀戎當然是不服,自己已經在這裡打擾坎里這麼久,況且自己的傷勢也都恢復得差不多,他覺得自己已經有能力可以幫他分擔一些事務了。至少在他離開這兒之前,讓他為自己的救命恩人做一點事也好…… 「因為離祭典的日子只剩下幾天而已,所以工地那裡暫時不會去了……當然不是只有我不去,大部分的男人都會為了每年一次的成年禮放下手邊的工作,去準備祭典當天所要用到的東西,女人也是一樣,她們準備許多吃的喝的食物,會拿出她們特地編織了一年、象徵平安豐收、風調雨順的禮服,在祭典上穿出來為大家跳著祈福的大地之舞。所以在那一天,不會只是男女孩的成年禮而已,那是每個荷阜爾族人重要的一天,是我們能夠每年都像這樣順利平安度過的一個感恩日。」 每次一提起族裡的生活瑣事,坎里總會滔滔不絕地敘述著,那種身為荷阜爾族人的自豪與榮耀,也因此在他爽朗的笑容上更顯得容光煥發、自信威揚。 「所以戎你說要跟我到工地去幫我的忙,我想可能要等到祭典結束之後了。這幾天我得到祭典現場去幫忙,如果我帶你去那裡的話,你可能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你留在家裡,幫我準備一些到時候要送人的東西,好不好?弗里夫我會留在家裡,以便你隨時可能需要牠載你去哪裡,好不好?」 彷彿是對於沒法讓銀戎幫上忙而過意不去,坎里露出滿臉的抱歉如是提議。 只要能幫忙,在哪裡都是無所謂。銀戎一副你盡管放馬過來的模樣回應道:「好啊!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你可別小看我哦!」 坎里也沒被他的氣勢嚇倒,只是輕輕地一笑,然後便走到屋外,半晌,再從屋外走進來,這時手上則多了一只裝滿小木頭的大麻袋。 他輕輕將那只麻袋放置於客廳的地面上,然後從他的工具箱裡取出了一把短刀,再拿出那袋裡的其中一個塊小木頭,在銀戎的面前嘶嘶刷刷的,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於他手上的那個小木頭,馬上就變成了一隻可愛的小木鴨。 「哇、你是神雕手嗎,坎里?」 雖然還不至於把所有的細節都刻得微妙微肖的,但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刻出一隻鴨子的雛形,也算是夠厲害了!銀戎在心裡無不由衷地佩服。 「嗯、神雕手?」坎里不懂他的用詞。 「我的意思是說你很厲害啦!」他直接用口語讚美坎里。 得知自己被誇讚了,坎里的臉頰微微地泛紅。那種不過於張揚內心喜悅的靦腆模樣讓銀戎覺得好可愛,比起他像個大人般熟練地照顧自己的成熟模樣,銀戎反而還比較喜歡他像現在如孩子似地遮掩著羞怯的臉孔。 見他不知該說些什麼,銀戎伸出自己的右手,示意他把刀子給自己:「讓我來吧!我知道我可能無法刻出跟你一樣程度的好作品,可是我會盡我所能去做好它的。」 坎里同意地把刀子交給銀戎,然後開始教他要怎麼握刀柄、該從木頭的哪端下手、又如何的切削刻劃,一個步驟一個動作,耐心至極地指導引路,光是叫他小心不要傷到手,就不知叮嚀了多少次。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地去現場吧,我不會有事的!」 在好不容易把坎里催出門之後,銀戎已經迫不及待地拿起新的一塊小木頭,躍躍欲試般地削切了起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