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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初識之別

    

第七章-初識之別



    翌日晨光清透,竹影斑駁。

    魏長安的劍還未出鞘,就被魏老呵斥逼回了屋。肩上的劍傷尚未癒合,他卻耐不住清閒,草草纏了兩圈就跑出來晃蕩。

    不到半日,繃帶便散,衣襟上隱隱滲出血痕。

    柳瑤路過時,遠遠便看見這一幕,心頭一緊,氣得眉心一蹙。

    「魏長安!」

    紅衣一掠,她快步走來,語氣嚴厲,「昨日才傷的劍口,你就這樣胡來?!」

    魏長安被喝得一愣,下意識挺直脊背,故作鎮定:「只是個小傷,不礙事。」

    「不礙事?」柳瑤臉色一冷,聲音卻微微顫,「你若真不當回事,我便去稟魏前輩!」

    少年登時慌了,乖乖坐下。

    她抬手,為了繞過他的肩背,不得不俯身貼近,纖細的手臂從他胸口橫過,將布帶一寸寸拉緊。

    紅衣清香,隨呼吸一點點靠近,幾乎要拂過他的鼻息。

    柳瑤心神全放在傷口,眼神專注,唇瓣因用力而輕抿。

    她沒察覺到少年繃直了背脊,呼吸倏然滯住。

    「別動。」她低聲提醒,語氣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嚴肅。

    「……嗯。」他的聲音壓得極低。

    布帶繞到胸口,柳瑤收緊時,長安因吃痛猛地一仰身。

    她猝不及防,整個人隨勢跌坐了下去。

    ——「咚」的一聲,撞進他懷裡。

    那瞬間,時間彷彿靜止。

    柳瑤睜大眼睛,才發覺自己正面對著長安。

    兩人近得幾乎鼻尖相抵,她能清晰感覺到他的呼吸,自胸口傳來的滾燙熱意,像要燒透她的衣衫。

    他手下意識攏住了她,掌心隔著薄薄布料,緊貼著她的腰際。

    柳瑤猛地一顫,像被燙到似的,手指僵在半空,耳尖瞬間紅透。

    心跳亂得幾乎要破胸而出。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慌亂壓低聲音,語速飛快,想起身離開。

    然而長安似是怔了一瞬,手臂沒來得及收回,她一掙,反而再度失衡——

    「啊……!」

    這一次,她跌得更深,整個人被緊緊壓進少年懷裡。

    下腹與他相觸的瞬間,一股陌生的堅硬灼熱隔著衣衫頂上來。

    低悶的呼吸聲,在她耳畔炸開。

    柳瑤渾身僵住,血液像是瞬間全湧到臉上。

    她幾乎是慌亂地掙開,踉蹌後退

    下一刻,她幾乎是逃一般轉身而去。

    ?

    竹林深處,蟬聲正烈。

    柳瑤一路跑到僻靜的廊角,才扶著柱子停下,胸口起伏如鼓。

    她指尖顫抖,臉頰滾燙,唇瓣緊緊咬著。

    腦中揮之不去的,是方才那一瞬的觸感——書裡寫過,卻只是冷冰冰的文字。

    「男根、交合、陰陽相融」……她以為只是生澀的理論,可剛才那陌生的堅硬與灼熱,卻實實在在頂在她身上。

    ——男人與女人的不同。

    柳瑤心頭一緊,幾乎羞得喘不上氣來。

    「書裡……說的,就是這個嗎?」

    她聲音低得像蚊鳴,整個人紅得像火,額前的碎髮都被汗水濕透。

    夜風拂過,竹影搖曳。

    少女抱住自己,心跳亂得無法平復。

    夜色深沉,夢境朦朧。

    柳瑤一睜眼,就看見師尊。

    他立於燭火搖曳之中,眉目冷峻,眼神卻帶著一種壓迫感。她下意識後退,卻被他一步逼近,背脊狠狠抵在冰冷石壁上。

    「師、尊……」聲音顫抖,還沒來得及說完,下一瞬,他低下頭,狠狠吻住了她。

    那吻強勢而急切,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奪走她所有呼吸。柳瑤被迫仰頭,唇舌被侵佔,腦海轟然一片空白。

    掌心扣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攀住她的後頸,將她整個人壓入懷裡。

    師尊的聲音低沉沙啞,在耳畔灼灼落下:「瑤兒。」

    「嗯……!」柳瑤顫抖,指尖死死攥著他的衣袖,呼吸凌亂。

    下腹一沉——

    滾燙堅硬,直直頂住,沒有一絲留情,低沉的悶哼,從師尊胸腔裡震出來。

    貼在她耳側的低喘,灼熱得幾乎要將她燒化。

    柳瑤全身僵直,腦海轟然一片空白。

    下一瞬,毫無預兆的衝擊——

    一股炙熱,徹底嵌入身體深處。

    「——!」

    她整個人瞬間失神,視線一片雪白。沒有痛,只有過於真切的異樣感,令她幾乎無法呼吸。

    師尊低喘的聲音貼在耳邊,帶著壓抑與克制的顫抖。

    柳瑤的心跳幾乎要破胸而出,她渾身發顫,驟然被這份陌生與震撼拉出夢境——

    猛地睜開眼。

    滿身冷汗,胸口起伏急促,下身一片濕熱。指尖僵硬地攥著被褥,像是唯一的依靠。

    夢裡的一切,清晰到每一寸觸感、每一聲低喘,彷彿還在耳畔回蕩。她渾身發顫,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死寂的黑暗裡,她怔怔抱住自己,臉燙得要滴血,呼吸亂如鼓點。

    良久,她才顫著手,掀開被褥。

    赤紅悄然蔓延到耳尖。

    她幾乎不敢直視自己,卻又慌亂得立刻起身,顫抖著點燃燭火,跌跌撞撞走進內室。

    水聲瀉下,竹影搖曳。

    她縮進木桶裡,雙膝緊緊抱著胸口,任熱水將滾燙與濕潤沖刷。

    唇瓣顫抖,卻始終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直到水溫漸涼,她才緊緊咬住唇,像是要把這場夢境、這份羞恥,全都埋進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