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眼看书迷 - 言情小说 - 金主老婆求包养在线阅读 - 1、卖身契

1、卖身契

    江景餐厅的包间里,空气凝滞得仿佛能捏出水来。

    一份薄薄的合同放在铺着洁白桌布的转盘上,孟凝轻轻转动,将它停在一对夫妇面前。

    女人粗糙的手按住了纸张边缘,指甲缝里还留着干农活留下的泥垢,男人则伸着脖子,眼睛贪婪地扫过那些打印出来的条款,尤其是数字部分。

    “这五年,于澈跟我,期间,你们小儿子换肾的所有费用,包括后续抗排异治疗、营养费,我全额承担,我会动用我的资源,尽快找到合适的肾源,”孟凝开口,声音冷的如同在敲击冰面,“五年后,合同终止,于澈归还你们,他那时年纪正好,你们依然可以为他安排婚事,这比现在立刻让他去换肾,或者匆忙找个人家入赘,要划算得多。”

    换肾了可就入赘不了了,入赘的话彩礼又不能支撑小儿子换肾。

    只有眼前这份合同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养母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眼神却死死黏在合同上那串代表金额的数字上。

    坐在孟凝旁边的谭如秋适时地倾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同情和务实,将种种好处掰开揉碎讲给这对被现实压弯了腰的夫妻听,尤其强调了躺在医院里等待救命的亲生儿子,以及换肾后漫长的、耗钱的反排异治疗。

    她的话语像精准的针,一下下扎在他们最痛的点上。

    这对夫妇交换了一个眼神,男人从内袋里摸出一支看起来廉价的签字笔,粗声粗气地问:“签哪儿?”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格外刺耳。

    两个名字歪歪扭扭落在了该落的地方。

    签完字,养父几乎是抢一般地从孟凝助理手中接过那张薄薄的支票,反复确认了上面的零。

    养母讪笑着对孟凝和谭如秋点了点头,连声说着“谢谢孟总,谢谢谭小姐”。

    随后,他们没看于澈一眼,没有一句交代,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就像房间里根本不存在这个人一样,拿着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

    包间的门开了又关,隔绝了外面走廊的声响。

    孟凝和谭如秋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传闻果然不如一见。

    前两天,谭如秋去私人诊所看望生病的朋友,却在走廊尽头撞见了于澈,他就那么蹲在墙角,身形高大却蜷缩得像个孩子,他过于出色的容貌在昏暗的走廊里发着耀眼的光芒,像误入尘世的精灵,眼神却空洞得让人心惊。

    那个时候他的养父母正激动地和医生强调抽血验型已经匹配,要求尽快安排手术给儿子换肾。

    秉持着不将美色浪费的理念,谭如秋多问了一句,护士解释说这孩子脑袋不灵光,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他养父母又不喜欢他,后来他们俩的亲生儿子要换肾,好巧不巧的是,于澈和弟弟配型成功了,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喜讯,把于澈的肾换给亲生儿子,能省很大一笔钱呢。

    谭如秋实在不忍心看到好好的一个美人给这样糟蹋了,于是用更“划算”的未来可能性暂时稳住了那对夫妻,并私下垫付了一笔钱,才将于澈暂时留了下来。

    不过孟凝知道,谭如秋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早年结婚之后就一直在帮人拉皮条,打通关系,她救于澈只不过是想让他发挥更大的价值。

    大家都在社会上打拼了这么多年,现实一点挺好。

    孟凝也算跟于澈有缘,谭如秋才把他留下来的第二天晚上,就在饭局里遇见了孟凝,这么多年,谭如秋手上不知道过了多少美人,能让她夸夸而谈其美色的人,也让孟凝心动了,但更多的是——

    于澈脑子不好。

    走到孟凝这个位置的人,最忌讳的就是情人的算计。

    于澈没野心,也不会算计,养在家里最合适了。

    谭如秋也知道孟凝的这重顾虑,才给她推荐于澈。

    孟凝看了于澈一眼,坐在包间角落的少年,他专注地望着窗外浩瀚的江面,阳光透过玻璃在他过于出色的侧脸上投下长长的睫毛阴影,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搭在膝盖上,指尖微微蜷曲。

    “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啊,跟他爸妈一点儿都不像。”孟凝喃喃道。

    “可不嘛,你看他爸妈,常年干农活,风吹日晒的,皮肤特别粗糙。”谭如秋说。

    “他在家不干活吗?”孟凝有些好奇。

    “干啊,手上都是老茧,不过可能是他年纪小,不显老吧。”

    “哦,也是,有些人就是天生白,咋晒都晒不黑……”孟凝悻悻的说,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凑到谭如秋耳边小声的问:“那他那个,就是那个,那个……那个方面咋样?”

    “那个?”谭如秋看她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调侃道:“合同都签了,你才想起来问这个?”

    孟凝尴尬的撇撇嘴:“我是对那些事有点抵触,可是,男女共处一室,难免会……再说,我都24了,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很正常。”

    谭如秋偷偷给她比了OK的手势,“放心,他也24。”

    孟凝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他不是十八岁吗?”

    “啧,你……”谭如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一天到晚除了上班儿就是上班儿嘛?”

    “啊~”孟凝拉长了声音,“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呀!等等不对……你怎么知道的?你碰过他?你不是跟我说他是干净的吗?!”

    “我靠了,我有职业道德的,好吗?性功能这方面肯定要检测呀,要不然怎么跟顾客交代?但是我也没必要献身的,有的是方法能检测,你放心好了,他干干净净的。”谭如秋连忙澄清。

    “呃,行吧,”孟凝站起身,“我让助理处理他们家的事,至于他,我的事还没办完,不能把他带在身边,先劳烦你照顾他,等我事忙完了就带他回家。”

    “OK。”

    谭如秋起身把孟凝送走了,再一回头就看见于澈正直勾勾的盯着孟凝离开的方向,

    “看什么呢?”谭如秋有些想笑。

    于澈沉默的摇了摇头。

    既然说好了这几天于澈交给她谭如秋,谭如秋便带着于澈离开了江景餐厅去了自己经营的一家高端私人会所。

    这里环境隐秘,服务生都经过严格训练。

    会所顶层的私人套间里,谭如秋示意于澈在沙发上坐下,他依言照做,那双漂亮的眼睛带着一种懵懂的雾气,茫然地打量着这个奢华却陌生的环境。

    谭如秋去酒柜倒了杯水,走过来递给他。

    于澈愣了一会儿才伸手接过,小口地喝起来。

    “听着,小于,”谭如秋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身体前倾,语气尽量放得平和,“从今天起,你的任务就是跟着孟凝,照顾她,讨她的欢心。”

    于澈抬起眼,目光落在谭如秋脸上,像是在努力接收信息,但眼神里没有太多情绪波动。

    谭如秋知道跟他说复杂了没用,只能一点一点教:“孟总不喜欢吵闹,喜欢安静,所以你在她身边不要多话,除非她问你,”她仔细观察着于澈的反应,见他只是看着自己,便继续往下说,“她工作很累,你要学会看眼色,她揉额头,可能就是累了,你可以试着……给她递杯温水,就像我刚才递水给你那样。”

    “她如果坐在那里看文件,你就在旁边待着,不要打扰,但如果她看你……”谭如秋顿了顿,思考着更直白的说法,“如果她看着你,或者叫你过去,你就过去,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明白吗?”

    于澈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浓密的睫毛像蝶翼般扇动了一下。

    谭如秋有点头疼,不确定他到底听懂了多少,这简直比培训最笨手笨脚的新人服务生还要难上十倍,“孟总对人有点……疏离,她不喜欢别人靠得太近,除非她允许,所以,没有她的同意,不要主动去碰她,任何时候都不要。记住了吗?”

    这次,于澈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谭如秋稍微松了口气,能点头,说明至少听懂了一部分。

    “还有,个人卫生很重要,”谭如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虽然穿着廉价不合身的衣服,但看起来还算干净,“每天必须洗澡,衣服要穿干净的,以后孟总会给你准备衣服,但现在……”

    她拿起内线电话,吩咐人送几套合身的衣服上来。

    不过这些还不算最重要的,谭如秋又把他带去了会所最隐秘的一个房间,拉开门,里面是好几个赤身裸体交缠的男男女女,yin声浪语和yin靡腥臊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

    于澈哪儿见过这种场面啊,当场吓得整个人都贴在了门上。

    外人的贸然闯入吸引了床上的人的视线,他们纷纷停下了动作,其中一个大肚腩满脸横rou的男人推开身上的女人,捞过一条浴巾系在腰间,往前跪了几步,冲着谭如秋谄媚笑道:“谭姐,您怎么来了?您看您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们都没准备。”

    谭如秋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说,冷声道:“我带个人来跟你们学学,免得以后去到孟总身边了变成愣头青。”

    “孟总?”男人沉思了片刻,而后恍然大悟,“您放心,我们一定把人给孟小姐教好。”

    “让他在旁边看着……”谭如秋话音未落,手机响了,“小于啊,你跟刘哥好好学学,听明白了吗?”

    于澈眨了眨眼睛,整个人都傻了。

    谭如秋说完就走了。

    谭如秋的高跟鞋声消失在走廊尽头,那扇隔音良好的厚重房门“咔哒”一声轻响合拢,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房间里yin靡燥热的气息瞬间变得更加粘稠和令人窒息。

    刚才还对着谭如秋谄媚赔笑的老刘,脸上的横rou一下子松弛下来,嘴角撇下,那双被酒色浸染得浑浊的眼睛像打量货物一样,上下扫视着紧贴在墙上脸色发白的于澈。

    “呵,”老刘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一步步逼近,“孟总……孟凝……啧啧,真是好命啊小子,一来就攀上高枝儿了?”

    于澈不知所措,只能更紧地贴着冰冷的门板,呼吸变得急促。

    “怎么?以为跟了孟大小姐,就能吃香喝辣,当人上人了?”老刘在他面前站定,烟酒和汗液的体味扑面而来,他嗤笑,唾沫星子几乎溅到于澈脸上,“告诉你,别做梦了!她们那种有钱有势的老女人,我见得多了!表面上装得跟冰山圣女似的,清高得不得了,背地里?哼,玩得比谁都花,比谁都脏!”

    于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

    “知道她们都喜欢怎么玩吗?”老刘压低了声音,“就喜欢找你们这种年轻漂亮啥也不懂的小白脸!为什么?好控制啊!玩腻了给点钱就能打发,还不敢出去乱说!”

    “把你关在笼子里当金丝雀都是轻的!给你吃药,让你硬一天一夜,直到求着她给你释放!用鞭子抽你,用蜡烛滴你,看你哭得越惨她越兴奋!玩够了,像扔垃圾一样把你扔了,再换下一个!”他伸出粗短的手指,几乎要戳到于澈的鼻尖,“孟凝,我盯她多少年了,装得跟什么似的,背地里不知道多饥渴!就你这样的,去了她床上,没两天就得被玩废了!”

    于澈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轻微发抖,老刘描绘的场景像最恐怖的噩梦,冲击着他简单空白的世界。

    “怕了?”老刘看到他的反应,得意地咧开嘴,露出黄黑的牙齿,“告诉你,对付这种又当又立的饥渴货色,就得用手段!就得比她们更狠!让她们怕你,她们才爽!”

    说着,他猛地转身,粗鲁地抓过床上一个正看着他们的女人,毫不怜惜地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到床边,迫使她跪在地上。

    那女人吃痛地呻吟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老刘就粗暴地扯下腰间的浴巾,将那根丑陋狰狞的物事猛地塞进了她的嘴里!

    “唔——!”女人被深入喉管的冲击弄得剧烈干呕,眼泪瞬间飙出,双手无力地推拒着老刘粗壮如柱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