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1

    枕席由来伏甲兵，况复防yin少戒惩。

    独惜无知粗汉子，名言曾否服当膺。

    “贤弟，你执意要走，我知难留。但可否再宽限一两日？待内子病体稍愈，我再亲自送你启程，方显我兄弟情谊。”南楼语气温和，目光中满是真诚。

    云卿又见他十分诚恳，被挽留不过，只得再忍耐几天。

    皎洁的月光洒在庭院中，素娥躺在闺房的雕花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双颊却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她那双平日里暗送秋波的眸子，此刻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素娥自那日见了云卿一面，便芳心暗许，相思成疾。王医生开出的药方再是精妙，也治不了这相思之苦。

    当夜，素娥服过药后，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时而发出痛苦的呻吟。守在房中的婢女们面面相觑，个个吓得脸色发白，连大气都不敢出。

    隔日，南楼推门而入，柔声问道："娘子，你感觉如何？公子决意尽快启程，我本想等你痊愈再送他，如今看来只能先送他一程了。我已派人再去请王医生，待他来为你复诊，或许能寻得良方。”

    素娥听到这话，心中暗喜。她原本因爱慕云卿不得而病重，现在却将主意打到了王廷桂身上。"公子既然无情，何不将王医生当作公子一般，实现心愿？"她强撑着坐起身，脸上露出些许红晕：“夫君，我感觉今天好多了，身子渐渐爽快了。”

    南楼见状喜道：“真的？那太好了！既然如此，我这就去准备送别公子。”

    晨光熹微，庭院中微风轻拂，花影摇曳。云卿公子一身素雅长袍立于廊下，眉宇间透着急切。见南楼缓步走来，云卿又一次关切地问道："尊嫂的病体可好些了？"

    南楼叹了口气：“现在已经好些了，只是担心会复发。”

    云卿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既然如此，小弟也就可以安心离去了，就此告别吧。”

    南楼拍拍云卿的肩膀：“贤弟既然心已决意，我也不强留了。等我让人准备些路上的食物，然后我们一起下船。我送你一程，表表我的心意。”

    "既然尊嫂有病，不劳远送，还是在家照料为好。"云卿诚恳地说道。

    南楼摆摆手，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她的病体已经好转，即使有些反复，还有王先生在呢。我走时已经嘱咐老仆多请几天医生，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云卿见南楼坚持，只好点头：“既然如此，那就麻烦贤兄了。”

    南楼转身回到妻子房中，轻轻推开门。素娥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但眼神中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急切。

    "我去送公子一程，马上就回来。"南楼温柔地说道，轻轻抚摸妻子的额头。

    素娥微微点头，声音轻柔：“早去早归。”

    "是了。"南楼应道，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南楼与公子并肩走向码头，两人登上小船，南楼帮忙整理好行装。阳光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小船载着两人，驶向远方。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刁家大院的青砖墙上。素娥躺在床上，她得知丈夫南楼已送云卿公子离开，家中再无阻碍，心中暗自盘算着与王廷桂的私会。

    "夫人，您昨晚又说梦话了，吓得我们都不敢靠近。"小翠一边为素娥擦拭额头，一边心有余悸地说道。

    素娥装作惊恐的样子：“啊？我昨晚一闭眼，就看见房中到处都是鬼魂，向我索命。我只能躲在床后，连大气都不敢出。”

    婢女们听闻此言，吓得脸色发白，互相交换着眼神。小兰低声说道：“夫人，您还记得那个因被您怀疑与老爷有私而自缢的婢女吗？莫非是她的阴魂来索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