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牙大舰
五牙大舰
少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今天她一觉睡到将近中午,冬苏端着铜盆进来,看到她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的。 “大侠,你醒啦。”冬苏正要侍奉她更衣,少侠跳到地上,拿起常穿的那身套在身上,衣物刚晾晒过,阳光把布料晒得松软。 “冬苏,我昨夜怎么回来的?” 她系上襟带,没听见回应扭头看她,瞥见小姑娘脸红了,听到她说:“是大人送你回来的。” “……” “昨夜大人让李大厨送来了醒酒汤。” 她好像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唉,她又惦记着摸赵光义的艿子。 也不知赵光义会怎么看她,少侠去了赵光义的书房,门半阖着,里面无人应声,上次她记得来过这里,古朴的书墨气息很浓,少侠透过空缝看到书架,每层书架已经摞满了,从她搬来后总见赵光义待在书房,被好奇心勾着的她踏过了门槛。 少侠看得眼花缭乱,赵光义这么爱看书,难怪他总是出口成章,倒是比赵大哥不同,兄弟一武一文,桌案堆满了卷宗,是开封府呈上的案子,由开封府尹亲自审理这些,所批回复字迹未干,想来是刚走的,大多是民间百姓投状,下面还有他的字,她看得太投入,以至于赵光义回来了都没发觉。 赵光义敲了两下门框,眼里似有笑意,“少侠对查案有想法?” 少侠定睛看去,赵光义精神。 “大人,你每天都要处理这么多案子吗。” “这些不算多,百姓的案子能让我直接看到民情,如今天下还未太平,民怨若上报了不能澄清,那就是为官无能。” 几百件卷宗堆积成小山,少侠站在桌案前,几乎把人全部挡住了。 少侠看着他微微怔忡,熔炉之上,他亲口说出舍小义,却又对民意如此上心。 赵光义抬眸对上她探究的目光,“少侠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没有,那个…我看到上面有你写的字,很漂亮…” “少侠可要一试?”赵光义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坐在他的位置,将紫豪笔置在她手中,清幽的香气在身侧荡开,不知道赵光义每天花多久捯饬自己,她的身上也沾了香味。 赵光义握着她的手在纸上写字,少侠微微侧眸,看到他脸上的细腻肌肤,之前没机会细看,赵光义是开封一枝花吧,脸长得真白啊。 她这样想着,赵光义停笔对上她的目光,反而语气有点愉悦:“看我做什么,看字。” “哦…” 等写完了满页纸,她的手都酸了,赵光义没觉得累,他也是第一次教人写他的笔迹,少侠想起身活络一下身子,不过坐了这么久也没觉得硌屁股,看到压得褶皱的紫色袍身。 少侠心跳陡然加快,方才她坐的是赵光义腿上… 昨夜,她摸了他艿子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 少侠试探地问:“大人若觉得不合适,下次我就自己学了。” “没有不合适。”赵光义将砚台收拾干净,对她的试探并不避讳,反倒让少侠捉摸不透,看起来不像是难为情的样子。 那既然赵光义不拒绝,她又可以多摸几次了。 少侠诚心诚意想着,只觉得赵光义豁的出去,为了让她诚心做事,竟然不惜献身,竟然任由她摸他的艿子。 “五天后,南唐和蜀国使臣来朝献贡,届时,你要和我赴宴。”赵光义云淡风轻地看着她,彷如只是一个简单的使臣朝贡的宴席,少侠张了张口又把话咽到肚子里。 去往金明池之前,赵光义先带她去了宝津楼,那里与开封城有些距离,开宴前,赵光义忙着与属下交代事宜,她在附近逛了一遍,大致熟悉了位置,到了宴席开始,她再一个轻功翻到楼阁之上,赶得正巧,蜀国使臣来了个年轻公子,还有南唐使臣,先讲话的是个女子,听赵光义提起过,方才又与她交谈,容鸢将军起了个开场。 宴席备下的酒rou整齐地摆在盘子里,少侠闻着酒香早已耐不住了,浅尝一口小酒,舌尖驱着汁水在口腔打转,别有一番滋味。 今天他是宋国的赵大人,先亮出他们口中的“五牙大舰”,蜀唐使臣面色异样,少侠静观其变,难得他们到了中场,赵光义看到她的位置,已经空了。 也罢,待她回来再言不迟。 少侠回来时宴席到了尾声,容鸢与赵光义不知在谋划什么。 “你让我来只是帮你们看守大舰?” 赵光义说出真正的想法,一时间在场的人皆沉默了,少侠拧眉退了一步。 “监守自盗,贼喊抓贼,你可真好意思。” 她以为这么奚落赵光义会生气,不想那位竟不在意,反而像是受用她的夸奖,当官的都像他这么好的心态,没有什么事做不成了。 虽是这么讲,少侠没有拒绝,她倒是不反对早日拿下江南国,一统南北后共同抗击契丹,即便大宋不南征,契丹狗贼亦虎视眈眈,江南若落到他们手里,老百姓更没活路。 虽然手段看起来阳奉阴违,少侠依旧按照赵光义的指示做了,将符节和大舰图纸偷回来,其中关卡重重,单单是进入大舰就耗费她大量精力,等出去非得让赵光义多给点报酬。 大舰内部像个迷宫,她只是想偷个图纸,不小心听到内部守卫聊天,那位容将军的义父被囚禁在这,她只得前去查找线索。 不知道赵光义是从哪找来的机关大师,从黑财神到樊楼,怎么来的都是jian细? 更倒霉的不是她发现了容鸢的身世秘密,而是她被困在舱室迷路了,这里空间有限,气息不流通,没一会她就觉得头晕恶心,下次就带赵光义一起来体验她的活有多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