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就找正常人(上)
要找就找正常人(上)
结果,一直谈到夏天,薛剑仍然没有甩了她,他好像还处在没有认清现实的阶段里。 薛剑这边。科创补贴只发三年,云农智慧领完二季度补贴,就要入市竞争,不能一直躺在国家襁褓里,做嗷嗷待哺的婴儿。 因此,上半年,薛剑忙得连轴转,忙着拉钱。他拎个箱子,背上商务包,一周马不停蹄飞七个航段不带歇。 她这边。后来,她又找过两次周培元,人家对她爱中有气,没理她,不了了之。 杨恬对杨国庆明确表示,她不想再相亲,顺其自然吧,大不了四十再结婚,杨国庆吓得大病一场,他坚信四十岁的产妇会死在产床上。 总之,杨恬在新公司稳定下来,现在,她住新盘公寓,薛剑租的,离公司十五分钟,薛剑一步步数过。 之前的,毁约退租,薛剑说你愿意继续住也行,那我搬过去。 杨恬不愿意,她怕薛剑不慎变薛杰克,薛剑只淡道:“对你前夫,我选择以理服人。” “如果我能以理服他,我就不会和他离婚。” 薛剑不苟言笑:“虽然我喜欢你真实,但你是不是有点太真实了?你对你前夫的想法,放心里吧,不要跟我说,我会吃醋。”并劝道,“已经离婚,就别做没离婚的假设,别美化自己没走过的路。” 他吻她一下,出差去了。 回来那天,到家特别晚。 杨恬睡下,隐约听到窸窸窣窣响动,她战战起身,迷糊间以为房里进了坏人。 她还不习惯有专业安保的品质型公寓,总觉得还在以前的破栅栏老小区。 黑暗里抓贼,贼裸体,穿一条平角裤衩,在客厅铺沙发。 “你吓死我了!”她抱怨。 “你也吓死我了。”薛剑赶紧套上衣服,虽然该看的都看过了,他仍不习惯对女友暴露,“杨恬,你怎么还不睡。” “你睡哪?” “睡沙发。” “不睡床吗?” “怕吵到你。” “但我已经醒了。” “不好意思我声音有点大。我改天收拾下次卧。” 次卧有张床,但连床板都没安,薛剑签了三年租约,签得急,签完后,自己却没踏踏实实住过,像个流浪的借住者,偶尔歇一晚就离开。 白嫖多不好意思,杨恬想干点什么对他好,薛剑说你什么都别干就对我最好。 那他图什么呢?她没想明白,只能示好:“上床吧,陪我一起睡。” 回屋了。 恭敬不如从命,薛剑简单收拾,关灯掀开凉被,摸到一手细柔滑腻,叹气:“怎么什么都不穿…” “裸睡舒服。”她拽他裤筋,暗示他也舒服一把。 薛剑失笑,依了她,脱光光,两人胳膊贴着胳膊,他捏住她的手,而她反握住,他得到首肯,缓缓抱上来。 “…那个吗?”她小声问,问完,明显感到火热的东西逐渐膨胀变烫,而她只挑火不灭火,“…要不算了。” 薛剑低低笑了,他收紧怀抱,揉一揉她的后腰。她办公久坐,此时感觉又块淤血被揉开碾化了,舒服地长叹一声。 “睡吧。”薛剑闭上眼说。 次日早上,她隐隐感到晨勃的yinjing在她大腿缝捣了几下,她有点湿,但实在太困,便没管,薛剑率先起来,让她继续睡。 她听到薛剑在电话里叽哩哇啦说鸟语。 薛剑说那叫波斯语。 扩展海外贸易后(尤其中东),他开始学各种狗屁不通的外语(包括第三世界国家的),他怕甲方翻译忽悠他,于是亲力亲为,当老板当的这么费劲。 他一大清早商务电话不停,杨恬不关心,洗漱完上班去。连再见也没说,只是抬下手告别,匆匆走了。 然而,这天过得不太顺意,先被上司否,又听见两个一块入职的新员工,应届生,吐槽她:“一个社招来的,不就两三年工作经验么,冷个脸给谁看。” “谁让人家男朋友开揽胜呢。” “是么?” “她刚来那会,有人见过一次。最近没出现,估计分了。” “被甩了呗。就她那样,还做梦攀小开?” 气死人了。 于是晚上没什么zuoai的心情,薛剑素了十来天,继续忍。她微扭身子,隐晦避开他那根不容忽视的硬物,委婉问:“…你是不是有点难受?” “有一点,没事。”他自行按住几把,免得碰到她,“我不想,就下去了。”又提醒,“你别再扭了,你总蹭着它,更不容易消下去。” 杨恬遇硬则硬,遇软则软,见他体贴,她圣母爱心开始放光:“其实也可以做的…只要你轻一点。” 她邀请,但薛剑不应,过一会,他缓慢道:“你一直这么善解人意吗。”他轻轻弹了下她额头,“但你不需要对我这样,我不是那种色欲熏心的人。” “没有,不是…” 他的声音在黑暗里异常清晰,直言不讳得有点残忍:“不管你怎么跟你前夫相处的,别用在我身上,咱们有咱们的恋爱方式,他呢,故人就要有个故人的样子。” “…他也不算故人吧。” “在我这算。”见她搂他脖子笑,薛剑耳根guntang,微妙避开,“先让我消下去,我再抱你,行不行?你别贴,否则我一晚上都得硬着。” 她更想逗他,扑上来送吻:“让我看看你怎么硬一晚上。” 薛剑热情地回吻,再热情,也不如杨恬带劲,她能顶着成峻这种疯子的性欲大战(大输)三百回合,相较而言,薛剑还是太纯太涩,他被舔得一嘴湿,几把也被撩拨得渗出前液。但他最后也没做,他很有意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