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杜尚若渾身的血液像是瞬間凝固了，連呼吸都跟著滯了半拍。可不過一秒，那凍結的血液又彷彿被烈火點燃，瘋了似的湧往四肢百骸裏，連指尖都在微微發燙。

    她下意識想推開圈著自己的韓盧，他圈著她的力道也不重，她卻掙不開，反而讓兩人的距離更近了些。

    他的呼吸輕輕拂過她的耳垂，帶著皂角香的熱氣鑽進衣領的縫隙，讓她忍不住打了個輕顫，頸側的癢意一寸一寸地蔓延??

    「你別這樣。」杜尚若的聲音只覺得胸腔裏的心跳聲太響，「咚咚」地撞著肋骨，把她聲音蓋了過去，撞得她心慌意亂。

    韓盧非但沒鬆開，反而微微收緊了手臂，原本還留著些空隙的懷抱瞬間貼得密不透風。

    他還是第一次違背她的話，可心裏卻沒有罪惡感，只有期待在慢慢膨脹。

    「jiejie。」他的聲音又低了些，啞意更濃：「我不是小孩子了。」

    他的指尖輕輕蹭過她腰間的衣料，劃出她腰腹的弧度，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你那天教我的時候，心有跳得比現在還快嗎？」他的唇幾乎貼在她的耳尖上，一字一句地說：「你現在手都在抖??你真的只是替我啟蒙，沒有一絲動搖嗎？」

    杜尚若睫毛輕輕顫動，她清楚記得那天的每一個細節，他溫軟的唇貼上來時的觸感，他緊張到發顫的呼吸，還有她自己失控的心跳。

    她真的沒有動搖嗎？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韓盧的下巴就離開了她的肩窩，手指微微用力，將她的身體轉了過來。

    兩人面對面站著，距離近得能看見彼此眼裏的身影，她的慌亂、他的炙熱，全都清晰地映在對方眼裏。

    韓盧忽然微微俯身，溫熱的唇輕輕落在了她的額頭上。那觸感很輕，像羽毛拂過，卻帶著滾燙的溫度，讓她瞬間整個人僵住，連眼睛都忘了眨。

    他的指尖還停在她耳後，手上帶著做粗活的薄繭，輕輕蹭過她泛紅的耳垂，才緩緩垂下眼。接著唇瓣先落在她光潔的眉骨上，帶著少年人幾分明明克制不住，卻又努力壓抑的滾燙。

    那觸感慢慢下移，掠過她微顫的眼睫時，他甚至能感覺到她呼吸裏的輕顫——她也在緊張。

    他的唇頓了頓，鼻尖蹭過她眼下的皮膚，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試探，才繼續往下，最終輕輕停在了她的唇瓣上。

    沒有急切的掠奪，只是輕輕貼著，像怕碰碎易碎的糖，把少年藏了許久的心意，全揉進這小心翼翼的觸碰裏。

    杜尚若從他的指尖蹭過耳後、唇落在眉骨的那一刻起，她的意識就成了一片空白。直到這溫熱的觸感終於落在唇上，那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覺順著唇瓣漫開，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心臟 「咚」地一聲撞上來，之後便失了章法。

    唇瓣上的溫度越來越燙，每次呼吸都裹著他身上的氣息，讓她連指尖都開始發麻。

    她下意識想推他，手腕卻軟得沒力氣，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身體更是像被釘在原地，連後退半分都做不到，只能任由他的氣息將自己包裹。

    直到他的唇輕輕蹭過她的唇瓣，帶著一點笨拙的試探，她竟不受控地微微仰起頭，連自己都沒察覺地迎合了一下，連呼吸都跟著亂了。

    韓盧不感置信地瞪大眼睛，下一秒指尖就輕輕扣着她的下巴，舌尖撬開她的唇瓣，舌尖探進去時動作極輕，先小心翼翼地蹭過她的下唇內側，再柔柔舔過她的舌尖，那觸感帶著點微癢的麻意，像春藤纏上心尖。

    他的動作還帶著點青澀，牙齒偶爾會蹭到她的舌尖，動作也毫無章法，可那藏在動作裏的渴望卻壓都壓不住。

    舌尖細細密密地描摹著她唇齒間的輪廓，從唇角到舌根，每一處都輕輕掃過，像是要把她唇間的氣息，全都攝入。

    不過片刻，杜尚若就被吻得氣喘吁吁，連眼角都暈紅了一圈，眼尾沾著點濕潤的水汽。

    許是察覺到她的心跳快得快要衝出胸腔，韓盧才慢慢鬆了些力道，卻沒完全放開，只是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輕輕蹭過她泛紅的鼻尖。

    他呼吸還帶著沒平復的急促，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讓她連眼都不敢睜。

    「看著我。」他的聲音低啞得厲害，尾音裹著幾分小心翼翼的哄，像怕嚇著她。

    杜尚若慢吞吞睜開眼，就撞進他深黑的眼底，那裏清晰地映著她泛紅的臉頰，映著她濕得像蒙了霧的眼睛，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慌亂與悸動，全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下一秒，他的聲音落下來，帶著幾分不容錯辨的認真，連呼吸都輕了些：「這樣我還只是弟弟嗎？」

    杜尚若的心臟猛地一縮，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甚麼。她慌張地別開眼，不敢看他眼底的期待，指尖掐進掌心，借著那點刺痛才逼出一句話：「我??你就只是弟弟。」

    空氣瞬間靜了下來，只有兩人交纏的呼吸還在耳邊回蕩。

    「哈??」韓盧忽然鬆開圈著她腰的手，他微微偏過頭，喉間滾出一聲低笑，帶著幾分自嘲的冷意，聽得杜尚若心裏莫名一緊。

    不等 杜尚若反應，他已經拉過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那裏的心跳快得驚人，隔著薄薄的衣料，像要衝破皮膚，撞進她掌心裏。

    「你做甚麼？！」杜尚若的手猛地一顫，想抽回來，卻被他攥得死緊。

    他抬眼看向她，眼底沒了剛才的溫柔軟意，只剩一點固執的亮，像暗夜裏不肯熄滅的火星。他的聲音也冷了些，卻帶著幾分壓抑的委屈，一字一句地問：「既然只是弟弟，那你應該不會有別的想法吧？」

    杜尚若的臉更紅了，連耳根都燒了起來，剛才還在掙扎的力道不知不覺小了些。他胸腔那快得離譜的心跳太真實，真實得讓她無法再用「只是弟弟」的藉口來掩飾自己的慌亂。

    她這才明白上官蕙怎麼說他是小狼崽子，他哪裏還是從前那個跟在她身後的少年？

    此刻的他，像頭認准了獵物的小狼，明明眼底還帶著未脫的青澀，卻偏要憑著一股執拗的勁兒，把她那些刻意回避的心思，一點點從心底拽出來，讓她連逃避的餘地都沒有。

    不等她開口辯解，他已經拉著她的手往下移，聲音低得像在她耳邊呢喃，帶著幾分刻意的蠱惑：「jiejie既然要教，就教得徹底一點。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這裏就這樣??要怎麼才能讓它消停一下。」

    他勃起的陽具在她的手心跳動著，隔著布料都能清晰地感覺到那滾燙的硬度，還在微微發脹。

    杜尚若的指尖像被燙到一樣，感覺到手下那東西慢慢脹大，連輪廓都愈發清晰。

    她猛地想抽回手，聲音帶著慌亂的祈求：「我不會這個。」

    可韓盧偏不鬆手，反而攥得更緊了些，指腹牢牢扣著她的手腕，連一絲掙脫的空隙都不給。

    他俯下身，溫熱的呼吸掃過她的頸側，一陣細密的戰慄從脊椎竄到尾椎：「jiejie不是最會教人的嗎？jiejie教我，我以後都聽你的，好不好？」

    杜尚若的指尖還僵著，滾燙的溫度順著指縫往骨子裏鑽。

    聽不見她的回應，他的聲音比剛才更啞，尾音裹著點委屈的黏糊：「你不會連這點事都不肯教我？」

    杜尚若看著他喉結滾動時，脖頸處凸起的弧度，明明還是記憶裏那個會跟在她身後的少年，可此刻他眼底的灼熱、語氣裏的蠱惑，卻讓她連呼吸都亂了節奏。

    她的手不自覺地蜷了蜷，指尖不知碰到哪，聽到他悶哼一聲，那聲音裏裹著壓抑的喘息，像電流似的竄過她的神經，她像是被燙到似的往回收，他卻還是不放手。

    「我??」杜尚若張了張嘴，眼神都不敢與他對視：「不能教。」

    韓盧卻低低地笑了，低低的笑聲震得她掌心發麻，卻聽不出一絲笑意：「不教，怎麼還讓我娶媳婦？」

    他往前湊了湊，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下巴，溫熱的呼吸噴在她泛紅的唇上：「還是說，jiejie只敢對別人做，偏偏不敢對我做？」

    ??他就是小氣，小氣到見不得她對別人有半分特殊，更見不得她清醒時對自己的回避。

    一想到藺穆安是她心裏的例外，嫉妒就窂窂箍住他的心臟，在她的沉默下一步一步收緊，他偏要逼她，逼她承認心裏那點不敢說的動搖。

    杜尚若被這話激得抬頭瞪他，可眼神剛撞進他眼底裏的脆弱，像是被她徹底推開的幼獸，就先軟了下來。

    可那攥著她手腕的力道，卻依舊帶著不容掙脫的強勢。

    不等她反駁，他已經拉著她的手往下移了半分，指尖觸到更滾燙的地方時，她的身子猛地一顫，眼淚都快被逼出來了：「你放開！」

    「不放。」他的聲音沉了下來，帶著點不容置喙的固執，掌心的力道卻悄悄松了些，像是怕真的弄疼她：「既然要教，就教全套的，哪有教到一半就停的道理？」

    杜尚若的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看著他眼底的堅定，明明該推開他的手，卻鬼使神差地鬆了力道。指尖的溫度越來越燙，連帶著她的臉頰、耳朵，甚至連後頸都燒了起來。

    她別開眼，不敢再看他灼熱的目光，聲音卻軟了下來：「你別鬧了??」

    「我沒鬧。」他的拇指輕輕蹭過她的指節，動作溫柔得不像剛才那個強勢的人，像是在安撫她，可語氣裏的堅定卻沒減半分：「你看著我，杜尚若，看著我。」

    他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她，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鄭重。

    杜尚若慢吞吞地轉回頭，他的唇慢慢湊過來，離她的唇只有幾毫米的距離，溫熱的呼吸噴在她唇上：「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他的聲音低得像呢喃，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祈求，連眼神都軟了下來。

    明明該拒絕的，可看著他眼底的認真，她終是鬆了口：「那??你快點??」

    韓盧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突然被點亮的星星。

    下一秒，他的唇又落了下來，比剛才更用力，卻依舊帶著點笨拙的溫柔，舌尖輕輕舔過她的唇瓣，沒有急切的掠奪，只是細細描摹著她的唇形，像是在確認這份難得的妥協。

    不等她反應，韓盧已經攔腰將她抱起，動作乾脆利落，腳步輕緩地走到床邊坐下，把她穩穩地放在自己大腿上，手臂緊緊圈著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他拉下褲，那赤紅的陽具彈了出來，貼著他的腹部，杜尚若的手還被他攥著，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

    韓盧拉著她的手撫上那燙手的性器，這一次她沒有再掙扎，反而微微閉上眼，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任由他帶著她的手，一點一點地上下滑動。

    她的手指纖細柔軟，合攏時勉強將那東西包裹住，韓盧攏著她的手掌，帶著她慢慢摩挲，動作輕緩，卻又帶著壓抑不住的渴望。

    滾燙的陽具在她掌心一次次上下滑動，頂端因為興奮溢出清液，在他的動作下，蹭在她的掌心，也流到她的指縫間，黏膩的觸感順著指尖往心裏鑽。

    杜尚若瞬間清醒，這哪裏是甚麼啓蒙，分明是她在找藉口，找一個縱容自己的藉口。

    可此刻被他圈在懷裏，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感受著他刻意的溫柔，她竟不想再掙脫，只想任由自己跟住他沉淪。

    韓盧的目光緊緊鎖在她的臉上，眼底的灼熱幾乎要將她融化。他滿腦子都是她此刻面色潮紅，睫毛輕顫的樣子，連帶著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杜尚若被他看得心頭發熱，視線落在他額角滲出的薄汗上，順著他緊抿的唇線往下，又撞進他眼底翻湧的慾望裏，陽具上的小口在她的視線下一張一翕，吐出更多清液。

    他這副全然動情的模樣，像一團火似的燒進她心裏，讓原本就搖搖欲墜的理智，幾乎要被這滾燙的氛圍徹底衝垮

    腿根早已濕透，連裙擺都沾了些黏膩的涼意，雙腿控制不住地顫抖著，全靠韓盧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撐著，才沒軟倒下去。

    酥麻從掌心蔓延到四肢百骸，她動了動，悄悄將雙腿往中間夾了夾，試圖掩住那處的濕意與發燙

    ，不想讓他發現自己的異常。

    可她這點細微的動作，終究沒逃過韓盧的察覺。

    他圈在她腰間的手忽然動了，順著她腰後的衣料慢慢往下滑，最後輕輕落在她的臀部，力道不算重，卻帶著不容錯辨的掌控感。

    「別亂動。」下一秒，他低啞的聲音貼著她的耳尖響起，帶著點呼吸的熱氣。聲音裏是壓抑的沙啞，像羽毛輕輕搔著她的耳廓，讓她剛夾緊的雙腿又忍不住顫了顫，臀部都下意識往他掌心頂了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