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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接受小意

    

学会接受小意



    意识像是沉在浑浊的水底,费力地挣扎着,才勉强浮出水面。

    时初意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高耸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冷又馥郁的香气,像是某种罕见的冷香混合着……一种更难以言喻的、让她神经末梢都微微战栗的气息。

    她躺在一张宽大得过分的床上,身下是冰凉滑腻的丝绸床单,触感奢华,却冷得让她下意识蜷缩。

    一动,浑身上下便传来散架般的酸软,尤其是腰肢和腿根,隐秘的钝痛提醒着她昨晚的那场漫长而可怕的“惩罚”。

    但比这些更清晰的,是一种来自身体深处的、诡异的空虚感。那感觉并非疼痛,而是一种细微的、持续不断的痉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在她最私密的地方留下了印记,此刻正叫嚣着渴望被重新填满。

    这感觉让她惊恐万分。她试图并拢双腿,却牵动了更深处的不适,一阵细微的、酸软的抽搐从小腹传来,让她闷哼出声,额角渗出冷汗。

    怎么会这样?

    她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掐进掌心,用尖锐的痛感试图驱散那荒谬的生理渴望。是错觉,一定是被折磨得太狠产生的错觉……

    “咔哒”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了。

    时初意浑身一僵,猛地扯过丝被裹住自己,尽管这动作在此时显得如此徒劳。

    逆着门外走廊的光,林绾湘缓步走了进来。她依旧穿着那身墨绿色的旗袍,身姿优雅,浅金色的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灰绿色的眼瞳含着惯有的、温婉的笑意,仿佛昨夜那个用蛇尾将她从内到外彻底侵犯、冷酷地提出赌局并执刑的人只是她的幻觉。

    “小意,醒了?”林绾湘的声音柔和,走到床边,自然地在边缘坐下。

    那股冷香混合着蛇族特有的微凉气息更浓了,时初意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感觉怎么样?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林绾湘伸出手,似乎想探探她的额头。

    时初意猛地偏头躲开,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沙哑:“别碰我,放我走!”

    林绾湘的手顿在半空,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放在自己膝上,笑容不变:“你昨晚……消耗太大,需要好好休息。”她的目光落在时初意紧紧攥着被单、指节发白的手上,又缓缓扫过她微微颤抖的身体,眼神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审视。

    “看来,身体的‘恢复’已经开始出现反应了。”

    “什么……什么反应?”时初意的心猛地一沉,那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

    “兽人的身体,远比你以为的要敏感和诚实,小意。”林绾湘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意味,“尤其是像你这样刚刚被‘深度开发’过的小猫。

    我们的气息、我们的接触,甚至是我们留下的……痕迹,都会在你的身体里引发共鸣。那种空虚感,不是吗?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适应了被充盈之后,突然失去的不适。”

    这些话像毒蛇一样钻进时初意的耳朵,让她遍体生寒。“你胡说!这是……这是你们用了什么手段!是那个‘惩罚’的后遗症!”她试图反驳,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身体深处那阵不合时宜的痉挛再次袭来,让她的话语哽了一下。

    林绾湘轻轻笑了,像是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是不是胡说,你的身体最清楚。”

    她站起身,走到一旁的矮柜边,拿起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精致瓷杯,里面盛着半透明的、散发着淡淡甜香的液体。“喝点这个吧,能帮你缓解痉挛,镇定心神。你现在的状态,需要一点帮助才能平静下来。”

    那杯液体被递到时初意面前。香气诱人,但时初意却感到一阵恶心。她想起昨晚那杯让她四肢无力、任人摆布的水,警惕地瞪着林绾湘:“我不喝,拿走。”

    “别任性,小意。”林绾湘的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难道你想一直这样难受下去?这只是安神的药茶,对你没有坏处。还是说,你更希望我用其他方式……来帮你‘缓解’?”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时初意裹在被子下的身体。

    那眼神让时初意瞬间回忆起被蛇尾贯穿、被肆意玩弄的恐惧。屈辱和无力感像潮水般涌上。她知道,反抗是徒劳的。在林家母女面前,尤其是在这个深不可测的林绾湘面前,她的意志薄弱得可笑。

    看着时初意眼中闪过的挣扎和最终认命般的灰败,林绾湘满意地弯起唇角,将杯子又往前送了送。

    时初意颤抖着伸出手,接过那杯温热的液体,闭上眼,像是饮下毒药一般,仰头一饮而尽。味道清甜,带着一丝奇异的草木气息,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短暂的舒缓。

    但很快,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开始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意识像是被裹进了一层温暖的棉花里,周围的景物变得有些朦胧。身体深处的空虚感似乎被放大了,变得愈发清晰、难耐,而那清冷的香气,此刻闻起来竟带着一种诡异的、诱人的吸引力。

    林绾湘接过空杯,放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时初意眼神逐渐迷离,呼吸微微急促。“看,是不是好多了?”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催眠般的魔力,

    “放松,小意,接受你的身体告诉你的真相。抗拒只会让你更痛苦……顺从它,你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不……不是……”时初意喃喃着,理智在药力和身体的背叛下摇摇欲坠。她感到一阵强烈的渴望,渴望被触碰,渴望被填满那令人发疯的空虚。这渴望如此原始,如此强烈,几乎要压过她的羞耻和恐惧。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剧烈的、来自小腹深处的痉挛袭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时初意痛哼一声,蜷缩起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在意识模糊的边缘,在那无法忍受的空虚和痉挛的折磨下,她竟然……竟然可耻地希望有一双手,或者……一条冰凉的、带着鳞片的尾巴,能够抚慰她灼热的痛苦。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她混沌的脑海中炸响,带来了比身体痛苦更深重的绝望。

    她完了。

    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混着汗水,浸湿了冰冷的丝绸枕套。她不再挣扎,只是瘫软在床上,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玩偶,只剩下身体在本能地颤栗,等待着未知的、却仿佛已注定命运的“教导”与“开发”。

    林绾湘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灰绿色的眼底深处,掠过一丝计划得逞的、冰冷而满足的笑意。

    猎物的驯服,总是从瓦解其意志开始,而身体,往往是最快的突破口。

    晨光透过老宅雕花窗棂,在丝绸床单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时初意是被颈侧的凉意惊醒的,睁眼便见林绾湘跪坐在床边,指尖正顺着她锁骨的弧度轻轻滑动,灰绿色眼眸里盛着化不开的温和:“放松,小意。今天我们从‘感知’开始——记住这种温度,是属于我们的温度。”

    时初意猛地偏头想躲,腰却被林萦纱从身后轻轻按住。

    黑蓝色的蛇尾缠上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自己温热的小腹上,林萦纱的呼吸落在她耳后,软得像棉花却裹着刺:“初意别抗拒呀,母亲说,只有熟悉了彼此的体温,才不会再觉得害怕。”

    话音刚落,时初意便觉指尖传来一阵细微的酥麻——林萦纱正用尾尖轻轻刮过她的掌心,那触感像极了初春刚融的冰,凉得她指尖发颤,却又忍不住想再感受一分。

    “你看,你的身体比你诚实。”林绾湘的声音适时响起,她抬手捏住时初意的下巴,迫使她看向镜子。

    镜中的女孩脸色泛着薄红,猫耳不受控地从发间冒出,尾巴尖微微蜷缩着。“人类可不会有这样可爱的反应,”

    林绾湘的指尖点了点镜中猫耳的倒影,语气陡然冷了几分,“周浩杰见过这样的你吗?他要是知道你藏着兽人的耳朵和尾巴,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你好吗?”

    时初意的心猛地一沉,刚要反驳,林绛漪便推门进来。暗红色蛇尾卷着一件薄如蝉翼的丝绸睡裙,丢在时初意腿上:“换上,母亲说,你的身体太敏感,得慢慢适应我们的触碰。”

    整个白天,时初意都在无休止的“训练”中度过。

    林绾湘会用指尖反复轻戳她的腰腹,记录她每次颤抖的频率;林萦纱则用蛇尾缠着她的脚踝,一点点向上摩挲,教她分辨鳞片划过皮肤的不同触感;林绛漪最直接,会突然用蛇尾抵住她的后背,逼她在本能绷紧时,记住那种被“保护”的踏实感。

    每当时初意想反抗,林绾湘便提起昨晚:“你看,你明明需要我们,却偏要装出抗拒的样子,这样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夜幕降临时,老宅的客厅只点了一盏暖黄的落地灯。

    林绾湘坐在沙发主位,时初意被林萦纱按在她身侧,林绛漪则靠在对面的扶手椅上,指尖把玩着一枚蛇形银戒。

    “今天我们聊聊‘归属’。”林绾湘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兽人天生就该待在同类身边,人类的世界太脆弱,根本装不下你的爪子和尾巴。”

    “才不是!”时初意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却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浩杰他……他不会在意我是兽人!”

    “哦?”林绛漪轻笑一声,身体前倾,竖瞳里满是嘲讽,“那你敢告诉他,你昨晚是怎么抱着我的蛇尾求安慰的吗?你敢让他看你现在这副离不开我们的样子吗?”

    时初意的脸瞬间白了,喉咙像被堵住般发不出声。林萦纱适时搂住她的肩膀,声音软得像在哄小孩:“初意别骗自己了,人类只会害怕你的不同。你看,只有我们会耐心教你怎么接纳自己,只有我们会在你痉挛的时候陪着你。”

    林绾湘伸手抚上时初意的头发,指尖轻轻挠过她的猫耳,看着她浑身放松的模样,语气愈发温柔却也愈发残忍:“顺从不是认输,是找到真正适合你的活法。你之前总想着和人类在一起,不过是因为没见过真正的同类有多好——等你彻底适应了,就会明白,周浩杰给你的那些温暖,根本不值一提。”

    时初意垂着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白天身体的反应、夜晚心底的空虚,都在告诉她林绾湘说的是事实。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三人灌输给她的理论,一点点钻进她的心里,像藤蔓般缠绕住她仅存的反抗,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依赖这份令人窒息的“舒适”。

    林萦纱似乎察觉到她的松动,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初意,明天我们学新的内容好不好?母亲说,学会了‘回应’,你就不会再觉得空虚了。”

    时初意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往林萦纱怀里埋了埋。

    她温顺的举动像是一种无声的默许,让客厅里的空气都仿佛柔和了几分。林绛漪把玩银戒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目光落在时初意微微瑟缩的脊背上。

    林萦纱感受着怀中人细微的颤抖,手臂温柔地收紧。她垂下头,嘴唇几乎贴着时初意的猫耳,用气音低语:“乖,这样不是很好吗?”

    说着,她原本轻轻搭在时初意肩头的手缓缓下滑,绕过纤细的腰肢,寻到了她紧紧攥着衣摆、指节发白的手。她极有耐心地、一根一根地,将时初意紧绷的手指掰开,然后,坚定地将自己的手指穿插进去。

    十指紧紧相扣。

    时初意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林萦纱更用力地握住。那微凉的触感从指缝间蔓延开来奇异的抚平了她的心。一种矛盾的安心感伴随着强烈的控制感,通过紧密交缠的手指,清晰地传递过来。

    这紧密的联结仿佛一个无声的宣告,也像一道无形的枷锁。

    她试图忽略那交织在一起的安抚与禁锢,但林萦纱的拇指开始若有似无地摩挲她的手背,带来一阵细微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痒意。这动作太过于亲昵,太具有暗示性,让她刚刚筑起的心防又开始摇摇欲坠。

    “看,你的手说它需要被紧紧握住。”林萦纱的声音响在耳畔,

    “别再想着逃开了,初意。这里才是能紧紧握住你的地方。”

    时初意闭上眼,指尖在对方掌心微微蜷缩,最终,却没能再次用力挣脱。

    林萦纱握着她的手,将她往那片令人窒息的深渊,又拉近了一分。

    夜色深沉,老宅彻底安静下来。时初意被安置回那张宽大冰冷的床上,但与清晨醒来时不同,这一次,林萦纱留了下来。

    “母亲说,初期需要陪伴,以免你夜间不适。”

    林萦纱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黑蓝色的蛇尾自然地滑入丝被,缠绕上时初意的脚踝,那冰凉滑腻的触感让时初意轻轻一颤,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剧烈挣扎。

    药效似乎还未完全散去,身体深处那种被放大后的空虚感并未平息,反而在寂静和黑暗中变得愈发清晰。

    蛇尾的缠绕不再仅仅带来恐惧,那恒定而真实的凉意,竟奇异地成了对抗体内灼热空虚的某种锚点。她感到羞耻,却无法否认身体正可耻地汲取着这份接触。

    林萦纱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僵硬与细微的放松,蛇尾缓缓上移,轻柔地圈住她的小腿。“放松,初意。只是让你习惯我的存在。”

    她的手臂也从身后环过来,搭在时初意的腰际,呼吸喷洒在她的后颈。

    时初意紧闭着眼,试图在脑海中勾勒周浩杰的脸,试图用那些温暖的回忆来抵御此刻的沉沦。浩杰的笑容,他手掌的温度,他笨拙却真诚的关心……但这些画面变得模糊,反而被昨夜蛇尾强势的侵入、白天那些看似温柔实则步步紧逼的“教导”、以及此刻身后这具微凉身躯带来的矛盾慰藉所覆盖。

    “浩杰……”她无意识地呢喃出声,像是一句求救的咒语。

    身后的林萦纱轻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了然和戏谑。“想着他也没用哦,人类这个时候,早就陷入深睡了。他们脆弱得很,需要大量的休息。”

    她的尾尖无意识地蹭着时初意腿侧的皮肤,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但我们不同,我们的精力更旺盛,感官也更敏锐·……就像现在,我能感觉到你在发热,在轻微地颤抖。需要我帮你吗?”

    “不…不用!”时初意猛地摇头,将脸更深地埋进枕头。

    “嘴硬。”林萦纱也不强迫,只是收紧了手臂,让两人贴得更近。那股混合着冷香和蛇族特有的气息将时初意紧紧包裹。“睡吧,明天还有新的‘课程’呢。母亲说、等你学会初步的‘回应’,会发现远比现在快乐。”

    在一种极度的疲惫、药力的残余以及身体对接触的矛盾依赖中,时初意的意识终于渐渐模糊。

    抵抗的力气被抽空,她最终在那冰冷而紧密的怀抱里,陷入了一种不安却无法挣脱的睡眠。

    第二天,所谓的“回应”训练开始了

    训练的地点换到了老宅那间更为私密、铺着厚厚地毯的暖阁。林绾湘坐在一张软榻上,林绛漪倚在窗边,而林萦纱则负责主导。

    “感受它,初意。“林萦纱的蛇尾再次缠上了时初意的手腕,引导着她的掌心去触摸那黑蓝色、带着细微鳞片的尾巴。“不要抗拒,用你的指尖去感受它的温度、它的纹理。它是我的一部分,就像你的猫尾和猫耳是你的一部分一样。

    时初意的手指僵硬,触碰到的冰凉和鳞片质感让她本能地想要缩回。但林萦纱的力量不容拒绝。

    “试着放松你的手指,“林绾湘的声音从软榻上传来,温和却充满权威,“排斥同类的身体,就是在排斥你自己。接纳它,如同接纳你真实的形态。”

    时初意咬紧下唇,努力克制着逃跑的冲动。她被迫一点点抚摸过那滑腻而有力的蛇尾,从较细的尾尖到更粗壮的部分。指尖传来的触感奇异而陌生,带着生命的力量感和冷血动物的凉意。

    “很好,“林萦纱鼓励道,她的尾巴轻轻蹭了蹭时初意的掌心,一种类似撒娇的动作,“现在,试着给予一点回应。就像这样……”她说着,尾巴微微用力,缠绕住时初意的手,轻轻摩挲。

    那种被需要、被主动寻求接触的感觉。让时初意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下意识地,指尖微微蜷缩,轻轻回握了一下那冰凉的尾巴。

    这个细微的、几乎是无意识的动作,却让暖阁内的气氛瞬间微妙起来。

    林绾湘的唇角勾起满意的弧度。林绛漪

    也挑了下眉,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看,这不是很难,对吗?”林萦纱的声音带着愉悦,“你的身体渴望接触,渴望同类的抚慰。这是天性,压抑它只会痛苦。”

    整个上午,时初意都在这种被迫的亲密接触中度过。从被动接受到被要求做出细微的回应,每一次看似微小的让步,都像是在她坚固的心防上凿开了一道细缝。身体的记忆是可怕的,当那种被填满、被关注的感觉逐渐取代部分恐惧和空虚时,理智的抗议声变得越来越微弱。

    午餐时,她们甚至允许时初意使用手机——当然,是在她们的监视下。

    屏幕上,周浩杰发来了几条关心的信息,问她身体好点没有,什么时候回学校。看着那些熟悉的文字,时初意眼眶一热,几乎要落下泪来。她颤抖着手指,想要回复。

    “想好怎么说了吗?”林绾湘的声音轻柔地响起,仿佛看穿了她的思绪,“告诉他你正在‘亲戚家家休养,需要一段时间?还是告诉他实话,说你被几个蛇族女人困住,正在学习如何适应你的兽人身体和……我们的陪伴?”

    时初意的手指僵在了屏幕上方。说实话?浩杰会相信吗?他会怎么看她?他……能接受这样的她吗?想起林绛漪昨天的嘲讽,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说出真相。

    最终,在林绾湘“温和”的注视下,她只能机械地回复了一句:“我好多了,谢谢关心。在亲戚家,还要住几天,勿念。”

    发送成功后,她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放下手机,内心充满了自我厌恶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背叛感。

    时初意面色灰白,她背叛了周浩杰,也背叛了自己的心,再这样下去,她会堕落——她绝对要逃出去。

    林绾湘拿起她的手机,自然地放回自己口袋。“暂时由我保管吧,免得外界打扰你的”

    她看着时初意失魂落魄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动作带着一种驯服宠物般的亲昵,“做得很好,小意。认清现实,是走向新生的第一步。”

    夜幕再次降临。

    时初意蜷在客厅的沙发角落,猫耳无力地査拉着,尾巴也紧紧卷在身边。她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抵抗的意志正在被一点点磨蚀,对周浩杰的思念和对人类世界的向往,被恐惧、不确定以及身体那可耻的依赖感搅得浑浊不堪。

    林绛漪滑行过来,暗红色的蛇尾故意在她眼前晃过。“还在想那个没用的人类小子?”

    她嗤笑,“他连你真正需要什么都给不了。而我们,”她的尾巴尖轻轻抬起时初意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冰冷的竖瞳,“可以给你一切。安全感,认同感,还有……极致的快乐。”

    时初意没有像之前那样激烈地打开她的尾巴,只是偏开了视线,呼吸有些急促——她们总是不放过任何洗脑她的机会。

    林绾湘将一切尽收眼底,她知道,种子已经播下,正在潮湿的土壤里悄悄发芽。瓦解之后,是重塑。而重塑一个符合她们心意的、依赖她们生存的小猫,需要时间和耐心,但更重要的是,要让她彻底断绝与过往的联系。

    在这一步之前,就允许小猫胡闹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