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篇五 情与欲(h)
苏州篇五 情与欲(h)
离除夕之夜还有几日,姬秋雨白日里青灯古佛,夜间便坐在庭院前冥想,坐得身子凉了便回房睡觉。柳青竹住在偏房,早睡晚起,两人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柳青竹也不稀罕见她,无聊时以调戏寒月为乐。 今夜,她躺在床上迟迟未眠,直到窗棂被人轻叩三声。她睁着明亮的眸子,蹑手蹑脚来到窗边,婉玉靠着门扉,在纸窗上投下长长的幽影。 “姑娘让我查的事情我都查清了。”婉玉清声道,“荆湖灾荒,国库空虚,江浙一带的税收都要运往荆湖赈灾,二皇子和长公主南下祈福,多半为了此事。” 柳青竹眸光闪烁,隔着月色淡淡道:“我猜到了。那个江玉珉怎么回事,你查到了吗?” “查到了,”婉玉回答道,“为了弥补亏空,江苏官府妄图入伙商会私营捞一份油水,江南商会这边态度强硬,不肯让他们插足。这件事全权落在江苏巡按御史的头上,若此事办不好,汴京那头恐怕不好交差。” 柳青竹不作声,托着下颌略一沉思。婉玉心中权衡片刻,低声道:“除此之外,我还查到一事。” “说。” “二十年前,江玉珉曾任两浙盐运使,本该官运亨通,却在先帝南巡后,自请下调巡按御史。” 柳青竹目光幽幽,启齿道:“别看巡按御史只是七品官阶,权势却远比盐运使高出不少,那可是皇帝钦差,代天子巡狩。若我猜得不错,当年之事的第三人,就要露面了。” 闻言,婉玉一怔,问道:“什么第三人?” 柳青竹垂眸,拨弄着垂在桌角的朱红剑穗,沉声道:“婉玉,你说,想要将私盐平安运往江南十二驿道,要如何做?” 婉玉思忖片刻,恍然大悟,“将私盐混入官盐。” “这样的事,”柳青竹神色凛冽,面上如同覆了层阴雨,“除了盐运使,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 婉玉沉默,柳青竹抬手,微微撑起些窗棂,朝外递出一袋东西,婉玉接过,迟疑道:“这是?” 柳青竹莞尔一笑,道:“能将私盐混入官盐,两者定然所有不同,才有区分的法子。那天从洞窟出来,我抓了把地上的盐。” 婉玉将盐袋塞入胸口,道:“好,我去查。” 柳青竹嘱咐道:“路上小心,别淋湿了。” 说完,柳青竹关上窗子,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别淋湿什么?” 柳青竹吓了一跳,转身时碰掉了桌上的烛灯,差点将窗纸点燃了。那人掠过她,先手一步扶起灯身。焰火映得眉眼昏黄,将面颊紧绷的肌rou也柔和了半分。 “殿下?”柳青竹双手撑着桌角,故作镇定道,“这么晚了,还不睡么?” 姬秋雨瞥了她一眼,反问道:“你不也没睡吗?” “哦......”柳青竹心虚地朝身侧觑了眼,只见婉玉早已离去,只留得一片月色溟溟洒下来,她低声道,“我失眠,下地转转。” 姬秋雨沉默须臾,未曾戳破她,而是道:“我陪你躺一会。” “啊?” 姬秋雨冷眼瞧她,漠然道:“你不是失眠吗?” 两人躺在床上,相对无言。柳青竹中过两回无可解,眼力大不如前了,屋里黑一点便什么也瞧不见,只能黯然滚动眼珠,扫过一寸一寸黑暗。 静默良久,柳青竹踌躇着开口:“殿下......还怪罪我吗?” 姬秋雨同样睁着双眼,半边身子躺得发麻,“怪罪你?” “那日我与你刀剑相向,可曾伤了你的心?” 姬秋雨垂下睫羽,宛若两只枯蝶费力地扇动翅膀。柳青竹这人,贯会绵里藏针,总是戴着一副不太正经的假面,哪怕天塌下来,也笑得很高兴,可谁一旦阻了她要走的路,她就会攥住那人的手,残忍地剖开所有恶意和怨恨,诉说她的潦倒、她的阴毒,可待到合上假面之时,她便又成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好像谁都打不倒。 姬秋雨侧身,将被对着她,道:“睡吧。” 话音刚落,双峰上忽然攀上一只冰凉的手,姬秋雨一僵,柳青竹挪动身子,贴上她的后背,耳鬓厮磨:“殿下......” 柳青竹嗓音绵绵,手不安分地向下游弋,将要碰到那温柔乡时,姬秋雨猛然攥住她的手,不肯教她妄动,柳青竹却靠得她更紧,几乎能感受到胸前单薄的起伏。 “殿下,我想碰一碰你。” 姬秋雨紧紧握着她手,语气愈发冷硬:“我不想强人所难。” 柳青竹吻了吻她的耳垂,如蜻蜓点水,“殿下不让,才是强人所难。” 姬秋雨手一抖,竟让她得了逞,指尖隔着布料按揉着私处。柳青竹轻轻一笑,脚尖往前一勾,下身卡住她的大腿,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着,渐渐地,她喘出声来,粘腻感包裹着空虚的xue道。 姬秋雨也被她的手法摁揉出焦灼的情欲来,她起身,一把将人拎起,双膝猛地低开她的双腿。柳青竹被桎梏在床角,指尖沾了些许爱液,被色情地含进嘴里,她双眼氤氲,痴痴地笑了起来。姬秋雨被她蛊惑,上前揽住她,脸埋进guntang的脖颈,闻到白日熏染一身的香火味。 柳青竹眯起双眸,双手肆无忌惮地在她双乳上比划着,哑声道:“殿下,我想要你。” 姬秋雨闷不作声,抱着她揽上双腿,一口咬住她胸上茱萸。痛感和刺激一脉激活,柳青竹扬起脖颈,将自己完完全全送入女人口中。姬秋雨脸埋在一片香软中,口中那物在她娴熟的舔舐下渐渐挺立,她松口,开始侍弄另一处乳珠,一手揽着女人纤软的腰肢,一手摸向她的私处。 那处早已顺滑,姬秋雨将手伸入亵裤,指尖在边缘打着圈,时而逗弄蒂珠,时而侍弄yinhe,怀中的女人骨子都酥软了,化作了一滩水。 姬秋雨看着她逐步意乱情迷,躁动的骨血中,反而生出了一分克制,她竟有些出神,手上动作堪堪在她濒临云霄时停了下来。大冷的天,柳青竹大汗淋淋,伏在她肩上喘息不止,迷惘中,她去追逐女人微张的双唇,口中呐呐:“殿下,看我。” 姬秋雨睫羽颤动,徒然生出一番莫名的难过,最终她将两指抵入女人体内。柳青竹在她的抽送下扭动起腰肢,双乳随着动作在姬秋雨面前晃动。 一道急促的喘息后,两人身下皆是一片湿漉漉,柳青竹胸腔剧烈起伏,餍足地扒开姬秋雨肩头的衣裳,在那白花花的皮rou上咬了一口。 姬秋雨吃痛,生生又将指尖捅深几分,柳青竹觉得难受,扭身试图躲开,却被死死箍住腰肢,又坐深了些。 “殿下,我疼。”柳青竹拗不过她,只一味讨好地舔去她脸颊汗液。 姬秋雨情动,忽然起身扑到她。柳青竹闷哼一声,松垮的衣裳脱落,胸前光景袒露,挂在脖子上的金蝉子在黑夜中露出光亮。姬秋雨动作一顿,起了别样的心思,她伸手,将金蝉子取了下来,划过女人起伏的胸膛、紧缩的小腹,然后浅浅抵在湿润的xue口。 柳青竹被冰得轻喘一声,下一瞬,姬秋雨便将金蝉子生硬地挤了进来,柳青竹双目圆睁,几乎能感受到薄翅刮过内壁沟壑的感觉。在她愣神之间,姬秋雨晃动她的下巴,笑道:“夹稳了,我的命根子,都给你了。” 柳青竹说不出话,只觉小腹传来某种异样,xue口难耐地开合。姬秋雨膝盖顶上她的下身,凶狠地蹂躏那本就敏感肿胀的蒂住。 “不......” 柳青竹被捂住嘴,气道也断了,只从喉咙中发出“咯咯”的声音。姬秋雨冷着脸,动作愈发急切。金蝉子也随着动作入得更深,剐蹭着女人的宫口,几番折磨,柳青竹在窒息中逼上了高潮。 姬秋雨伏在她身上,粗喘着气。柳青竹双眼翻白,红舌微吐,何等快活。 夜间,二人腿间已是一片泥泞,那神龛前的半截香火,在微弱的明灭后,毫无预兆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