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宋芝amp;王爷(二)
番外:宋芝&王爷(二)
一、离家 天凉,宋芝昨晚吃了那么多,今早又饿了,里三层外三层穿上自己到处捡破烂来的衣服后,出了房门直奔后厨。 下人们已经开始做早饭,宋芝一进去,肚子便叫了几声,几个小丫鬟拉着她问:“你是打哪来的?以前没见过你?” 宋芝蹲在灶膛前暖手,手上长了好几个冻疮,这个时候又痒又疼。 她眼珠子一转,又扯谎,“我是那个人家里的亲戚,来这里借住几天的。” 小丫鬟当然不信,单看她这一身穿着就知道她怎么可能是王爷的亲戚,她们围在一起偷偷笑她,宋芝不明白她们为什么笑,只是看她们高兴,她也跟着笑。 吃过早饭,她旁敲侧击打听到了秦溯的书房在哪里,鬼鬼祟祟就跑过去了。 她躲在亭子里的一根柱子后面,这个位置可以看到书房外。 以那个人那么抠门的样子来看,不让她去书房,一定是因为里面有很多宝物,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睿智,于是躲在这伺机而动。 过了一会,她就看见秦溯领着两个拿着刀的凶巴巴的男人,他们二人还拖着一个被打得浑身是血的人往书房里走。 血迹拖了一地,宋芝惊得捂紧了嘴,但又忍不住好奇,又偷看了一会。 没多久,那人又被拖出来,手垂在地上,死透了。 宋芝心脏突然开始剧烈地跳动,有些喘不过气,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好,只是她刚一转身,拿着刀的其中一人就看见了她,几乎是飞到她面前来的,把人截住。 宋芝赶紧闭上眼睛,“我是瞎子!我是瞎子!” 那人把闭着眼的宋芝带回书房,踹了她膝盖窝一脚,让人跪在地上,跪在秦溯面前。 秦溯皱着眉,起身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紧闭着眼的模样着实滑稽,他笑了笑,“把眼睛睁开,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来书房吗?” 宋芝狡辩,“我不小心的,本来是来找茅房的。” 她仍闭着眼,说什么也不睁开。 “好吧,怪这王府太大,让你茅房都找不到了。飞耀,带她去。” 那个叫飞耀的人领命,揪着宋芝的后颈就把人往外带,走出去几步又退回来,问秦溯:“王爷,您的意思是在茅房灭口吗?” 秦溯:“……” 宋芝大叫,“我不要和他一起去茅房,男女授受不亲,我不上茅房了!我要回去睡觉。” 秦溯改口,“那就把她送回房。” “我自己回去!”宋芝总算睁开眼,动了动脖子挣脱飞耀的手,她瞪了一眼飞耀,撒开腿就往自己屋子里跑。 没人来追,她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躲过这一劫。 回去后,也没来得及休息,她就在屋子里搜刮了点东西,包起来就打算离开这,这里太吓人了,要是哪天惹那个人不高兴的话肯定会被杀的。 她还没活够,何况开包子铺的理想还没实现,不能就这样死了。 还是保住命再说。 她背着包袱就走了,秦府大门口也没人拦她。 出去以后,先把自己偷拿的东西,什么碗啊茶壶啊,能卖就卖掉,卖不了就留着,随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小破庙里,找了个角落蜷缩着睡觉。 这一觉睡到中午,她肚子又饿了,遂起来出去觅食,她的目标很明确,每天必须要吃两个包子。 走到大街上,看准就抓然后飞快地跑。 这一次本应该如此的,不曾想一上街,就看见好多人在张贴告示,她识字不多,凑近一看那画像上的乞丐,不就是她吗? 后面写着什么盗窃宝物,她没有!偷的都已经还回去了。 她从看告示的人群中挤出来,包子是不能吃了,赶紧又逃回庙里,这刚一进去,里面就有人在等着她了。 秦溯在破庙里四处看了看,见她来了,面带笑意,“出来玩了一上午,该和我回去了吧?” “不回去,那又不是我家,我就吃了你两顿饭,到时候还你就是了。”宋芝转身想跑,那个叫飞耀的人就抽出剑吓她,她只好一屁股坐在蒲团上,手揣在袖子里假寐。 秦溯蹲在她面前,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头发,又给她擦了把脸,只是力度有些重,他嫌弃地说:“这么大了不知道自己梳头洗脸的吗?” 宋芝有些羞愧,移开脸,“我又没有梳子,而且我也不会梳头,脸是刚刚在这睡觉印上的。” “好了,回王府,我找人教你梳头好不好?” 宋芝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秦溯说:“因为你很有趣,养着玩也不错。” 秦溯牵起宋芝的脏手,宋芝看见飞耀下意识往秦溯身后躲,她小声说:“这个人脸是不是受过伤?” “嗯?” “他都不笑的。” “没什么高兴的事,当然不笑。”秦溯给她解释。 “那你怎么笑了?”宋芝问。 秦溯不答。 二、互通姓名 晚上,宋芝被逮到秦溯院中用晚饭,下午一回府里,秦溯便找人给她洗了澡换了衣服,还把头发打理了。 她这头发又脏又糙,多处打结,秦溯索性拿了把剪刀给她一刀剪到脖子处,又找了各种药草把头发洗净。 她倒也不哭不闹,剪了头发还问可不可以拿去卖钱,秦溯调侃:“白送人都不要。” 秦溯问她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宋芝答:“贵一点的就好了,我不挑。” 吃晚饭时,宋芝看着一桌子精致的菜肴使劲咽口水,但秦溯不动,她也不敢动筷子。 秦溯看着她这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扬起嘴角,“你叫什么名字?” 想来还不知道这小乞丐的名字,虽说是养宠物,但也得有名有姓才行。 “我叫宋芝。”宋芝盯着桌上的红烧鱼移不开眼。 “灵芝的芝?” “有这个可能。”宋芝不会写自己的名字,更不知道到底是哪个芝,只会念,不会写。 秦溯点点头,“吃吧。” 宋芝拿起筷子,绕着圆桌走了一圈,把每一样菜都往碗里夹了一些,又坐回位置上,一声不吭开始吃饭。 秦溯又问:“你不问问我叫什么?” 宋芝不理他,专心吃饭,她对他的名字不感兴趣,反正他在她眼里是一个有钱但是脾气不好有点凶的人,就叫有钱人好了。 秦溯见她不理睬,笑了笑,说:“秦溯。” 宋芝看了他一眼,谁问他了? 但为了不驳了他面子,她还是问道:“哪个su字?” “溯洄从之的溯。” 宋芝自讨没趣,“你说了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