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水］偷香窃玉

    郑牙婆领着人去了趟庄府，回来后把庄七娘子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连没去的也能从其激昂言语中窥见少女卓越风姿。

    牙行中鱼龙混杂，尽是些实在好信儿的婆子，溢美之言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最后，玉京城里人人都说庄家月晚不似人间客，是仙女儿下凡尘。

    牙婆在外为“仙女儿”卖力宣传之时，“仙女儿”正在家为新婢女起名字。

    兄长一共为她选了四个新婢，还要难为她给这些女孩儿重新起名。少女原本的世界中并没有如此森严的等级制度，买卖人口更是违法犯罪，可这个世界……

    庄月晚抛去cao控他人命运的不适感，认真思索片刻，问她们，“便按春、夏、秋、冬排序，另配风、雨、霜、雪作名如何？”

    “春风（夏雨、秋霜、冬雪）谢娘子赐名。”

    看着齐刷刷蹲伏下去的少女，想起身边尽心伺候自己的双生姐妹花，庄月晚生出一种惆怅来，“……不必多礼。”

    庄雁鸣把人都遣出去，问meimei是怎么了。

    少女不答话，表情恹恹。

    “若是不喜欢她们，兄长为你再换过便是。”他皱起眉，“何故如此低落？”

    “可不许换，我欢喜的紧呢。”庄月晚知道这情绪不该表露，于是扮上笑颜，凑近了些挽着人撒娇，抱着人小臂轻晃，“谢谢阿兄关心～阿兄对我最好了！”

    “既说阿兄好，那为兄取些谢礼，总不算过分吧？”庄雁鸣只是想转移meimei的注意，并非真要求一份劳什子谢礼。

    “自然，只要哥哥要，晚晚就给。”

    这话实在动听，简直予取予求、任他施为似的。庄雁鸣没忍住心中悸动，轻吻少女额头、鼻梁、鼻尖，最后蜻蜓点水般吻至人双唇。

    [庄雁鸣攻略进度已过半。]脑海中闪过系统冷淡的提示音，然而少女的注意力很快被面前的兄长吸引回来。

    呼吸贴着呼吸，舌被勾进人口中，手掌不容拒绝地按在腰间与颈后。

    “唔、嗯……”

    少女来不及咽下的津液、无力娇软的呻吟，通通被庄雁鸣卷入口中。明明看起来这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此刻已然沉浸在了背德的深吻里。

    庄月晚不知攻略怎么就进展的这么快，她甚至感觉自己还没做什么——这哪里是在攻略哥哥，总感觉是被哥哥攻略了。

    “哥哥不过亲两口，”他结束这个吻，抚摸meimei晕着红的脸颊，“怎么就羞成这样？”

    仿佛方才那动作压根儿不算暧昧，只是兄妹之间的正常互动罢了。

    “以后……不许再亲了！”

    “为什么？”

    庄月晚咬咬唇，语气略微急促，“我们可是亲兄妹！你再这样对我，我、我真的会生气的。”

    毕竟如果太容易得到手了，也许不会轻易冲破攻略进度，但若他心中真的有情，等到后期压抑久了，可能反而会触底反弹。

    少女像是一头困兽终于亮出了利爪，然而能做出的最大威胁竟是：我真的会生气的。

    庄雁鸣眸中缱绻褪了个干净。他不能否认，在众人眼里，两人做这些亲密举动，是乱了伦理、坏了纲常。他并不在意这些，可他在意晚晚。

    “好，我知道了。”

    冬去春来，入了三月里，庄府上下忙得脚不沾地。这是七娘子归家后过的第一个生辰，自然要大cao大办。

    二爷不知从哪儿移了几十株正艳的桃花，指挥工匠为娘子辟出片桃林出来。将花树全须全尾儿地种进土里不算完，他还命工人移栽完成后把花树的枝干均用布匹包上。

    虽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为了meimei，庄雁鸣却也甘愿费些心思。

    小厮领着人到了时，主子爷正在廊下监工。按说这些琐事原都该交代管家去办的，然而凡是与七娘子沾上边儿了，二爷就迷了心窍般亲力亲为。

    金兰算着年头，知晓娘子今年一十又五，正是该举行笄礼的年龄。按说娘子笄礼该由长辈cao办，只是双亲不在了，此等大事自然落在长兄头上。

    不知为何，金兰总感觉兄妹俩好像亲密的过了头，可又无法求证什么。她是真心想叫娘子过得好，也只得寄希望于笄礼过后，娘子能寻到好人家嫁了。届时不管两人之间有影儿没影儿，总归桥归桥路归路，权当水月镜花一场，作不得什么数了。

    她正是来提醒二爷此事，却叫人一口回了。庄雁鸣只说七娘身子骨还弱，尚经不起折腾。

    金兰心里不安，但二爷说的确有其事，她再不安，也只能待娘子身体回缓些，明年春日再为其行礼。反正她日日夜夜伴在娘子身边，总不能任娘子叫谁欺负了去。

    待人走后，庄雁鸣卸了好兄长的面具，眸中杀伐意起。他心中将及笄二字翻来覆去地念，掰开来咬碎了嚼吞进腹中，恨得一肚子邪火无处可发。

    ——笄礼礼成后，少女便该谈婚论嫁。

    她怎么能。

    她是母亲为他留在这世上的唯一“遗物”。

    她怎能弃他于不顾？

    ……他知。

    他知是自己贪得无厌。

    却也总想将她在身边多留些时日、再多留些时日。

    “……从今天开始，日日都送去。”他神色淡然，像是同人聊些稀松平常之事，“去办吧。”

    实则连下惯了黑手的暗卫也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真的要这么办吗？

    七娘那样顶顶好的娘子，如果知道了自己的兄长……该会有多伤心。

    他不想伤害她，可又不得不替主子办事。

    没有他也会有别的暗卫去办。

    二爷的心思既已起了，七娘子跑不掉的。

    ……

    拂云阁卧房内，少女睡得正香。

    芙蓉面，玉雪峰，杨柳身。

    自从晚晚那时明确提出不可以后，他便竭力压下难言之欲，装作未曾意动。他以为二人从此仍可做回兄妹，却不知心中念头就似一粒种子，已然暗暗埋下，只待来日疯长，破土，直至参天。

    庄雁鸣趁夜来过许多次。

    他第一次来只是想来看看meimei的睡颜……后来他描摹她温热的唇……再后来，他忍不住掀开被子玩meimei的rufang和xiaoxue。

    他知晓锦被之下躺着的，是具多么柔软、敏感的身躯，尤其是下面那张嘴，被他摸弄到情动时总要咕叽咕叽冒水儿，透着股诱人心魂的甜腥味儿。

    他喝过。就好似干渴的旅人逢遇甘霖般疯狂攫取。每当被弄得太过分时，仍在梦中的晚晚就会忍不住发出柔软的、破碎的的呻吟声。

    声声唤醒他的欲望。

    多讽刺。白天他是一个无可指摘、十分完美的好兄长，晚上却用手指、唇舌玩弄熟睡的meimei，每每都要将她xiaoxuejian的烂熟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