３－初相遇（H）

    「ooxxoxoxxxooxoxo……（某本古書的咒語。）」

    幾個高中生在某間舊書店買了一本名為「魔召」的咒語書。一群尚未成熟的少年少女，天不怕地不怕，就覺得這書是鬧著玩，在公園裡看著書上寫的咒語亂說一通，唸完之後，他們左顧右盼，等了幾分鐘，什麼也沒發生，他們大笑，說這書太搞笑了，到底是誰寫的，然後就將書亂扔地上走了。殊不知這本書的魔力已經發生了，他們召喚了魔界之王，魔界眾魔尊稱的莫甘娜女王（已經三萬歲），但她本名叫涼冰，原來是天界的天使，是某天跟她姊姊－凱莎（天使女王）鬧不合，所以離開天界跑去魔界，打敗當時的魔界之王，成為新的女王，統治魔界至今。

    杜薔薇，二十六歲，普通人一枚，開了一間咖啡廳，前些日子終於存到錢，買了她看上已久的一輛紅黑色重型機車，心情大好，每天都騎車出去兜風。這天，就是如此剛巧，她騎車經過這座公園，停下來等紅綠燈時，轉頭瞥見地上那本古書，那本書在發光，薔薇挑眉，心想現在賣的書都這麼「炫」了嗎？突然，那本書爆炸了，薔薇大驚，從車上摔下來坐倒在地，看煙霧瀰漫，她想逃卻動不了，只見塵霧漸漸消失，有人從黑霧中走出。薔薇瞇眼仔細看，越看越不對勁，這是人嗎？對方看上去是一名黑色長髮的女子，但她背後有一對蝙蝠翅膀，頭上有兩隻黑角，雙眼下有兩道如紫黑彎刀的詭異圖案，尖牙利爪，甚至還有一條深色的細長尾巴。薔薇腦中瞬間閃過一個詞－惡魔？薔薇驚呆了，兩人相望，冷靜過後，薔薇想到Cosplay，原來現在Cosplay都這麼大成本？

    「是妳召喚我嗎？」對方的聲音略低沉帶點沙啞。

    薔薇一頭霧水，想搖頭說不，但還是無法動彈。

    「有什麼願望要我實現？」

    薔薇不懂此刻是什麼情況，對方見她驚魂未定，這才想起自己使用魔力讓她不能動。女子一彈手指，薔薇發現手腳可以動了，立刻逃跑，結果對方展動翅膀飛到她前面阻擋她，薔薇喘氣，真是惡魔？

    「不、不是我，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只是路過。」薔薇說事實，黑髮女子思考了一下，上下打量著薔薇。

    「是嗎？那也沒辦法，我第一個見到的人是妳，我們的契約已定了。」此人這話，薔薇不明白，還來不及問，她上前吻了她。薔薇睜大眼睛，用力推開這怪模怪樣的女人，這是她的初吻啊！薔薇氣炸了，心想這莫名其妙的女人！對方歪頭，一副不懂薔薇生氣的表情，薔薇真的要走了，不想再理她。可憐的咖啡店老闆回頭扶起她新買的重機，這時注意到方才的爆炸竟沒有影響任何事，公園還是公園，其他人還是照常做事，好像根本沒有發生這場爆炸，薔薇正疑惑，那名女子又走過來。

    「杜薔薇。」

    「妳、妳怎麼知道……」沒想到對方說出她的名字，薔薇詫異，這女人變為一般人類的模樣，身上臉上那些奇怪的特徵都不見了，這是什麼魔法？

    「我叫涼冰，天使的女兒，魔鬼。」

    －－－

    杜薔薇不信怪力亂神，二十六年來都只相信這顆地球上只有人類，什麼魔鬼、天使之類的都是宗教信仰給人們的警告或安撫人心。然而今天，她親眼見到了，並聽到對方說話，還……被她強吻。

    兩人在速食餐廳相對而坐，薔薇瞇起雙眼盯著涼冰，涼冰微笑，舉手投足甚是迷人。薔薇對於涼冰說的話是半信半疑，但想到稍早在公園裡被她定住身體，這就可怕了，的確不是普通人可以辦到的事情。

    「妳說我們的契約已定是什麼意思？」

    「我被妳從魔界召喚……」

    「等等！我說過我沒有召喚妳，我是路過而已。」薔薇再次解釋，覺得自己真倒楣遇上這種奇怪的事。涼冰聳肩，翻出那本咒語書給薔薇看。

    「好，薔薇，不管是不是妳，總之我被召喚過來，照這本咒語書的咒語，我會完成第一個看見的人的願望，妳要什麼，我都會答應妳。」

    「有這麼好的事？無論什麼都可以？」薔薇冷笑，並不相信。

    「對，無論什麼都可以。」涼冰很肯定。

    「代價是什麼？」此話出口，涼冰知道薔薇很聰明，明白這世界都是等價交換，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妳的命。」涼冰這句也是很篤定。薔薇搖頭苦笑。

    「好，我不許任何願望，妳走吧，別跟著我，別煩我。」

    「恐怕是不行。」

    「為什麼？」薔薇不解。

    「因為惡魔有個規矩。」

    「什麼規矩？」

    涼冰笑得又甜又神秘，把薔薇買來請她吃的餐點推還給她。

    「本能。」

    「本能？」

    「對，就像你們人類要吃食物才能活下去，惡魔也要吃，但你們的食物，不行。」

    「那要吃……」

    「妳。」

    「妳在開玩笑嗎？還是在整我？妳再這樣不正經，我要走了，懶得理妳，浪費我時間。」薔薇沒耐心了。

    「我不是開玩笑。薔薇，我所謂的『吃』，不是殺了妳把妳的rou身吃進肚子裡。」涼冰還是笑。

    「不然呢？」

    「妳是Omega吧？」

    「是又怎樣。」

    「正好，雖然種族不同，但我們的身體應該會合得來。」

    薔薇有不好的預感，涼冰特別確定她的第二性別，該不會惡魔定義上的吃飯是……

    －－－

    夜晚，無人的暗巷。

    「唔……不……」

    薔薇被涼冰帶離餐廳後，事情還真如她猜的一樣，惡魔要維持自身的魔力必須要定期交合，否則會虛弱無力。薔薇瘋狂掙扎，涼冰按著她的手在圍牆，輕舔她的唇，費洛蒙散發──Alpha。

    「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涼冰費洛蒙的關係，薔薇的反感跟噁心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欣喜跟害羞，她內心怒罵：「可惡！討厭死了！我還沒有過『那個』！」薔薇用最後的理智推開涼冰，她低頭發抖，不敢跟涼冰對視。涼冰很冷靜，她完全理解薔薇，因為天使有一個特殊技能──可以讀取對方大腦。事實上，薔薇的所有事情，在剛剛吃飯的時候，涼冰已經全知道了，薔薇二十六年來的全部人生，她幾分鐘就看完了，當然也知道薔薇沒有和人有過性事。安靜一分鐘，涼冰再度靠近薔薇，輕聲說：「薔薇，妳流很多汗。」

    昏暗的巷子裡，涼冰溫柔擦去薔薇額角上的汗，此舉一出，薔薇臉紅到耳根，從她的呼吸就可以明顯感覺到她的恐懼，涼冰忍不住散發更多費洛蒙，要說這是迷惑嘛……惡魔女王只是想安撫她的Omega，她的薔薇。

    「啾……」

    涼冰再次親上來就沒那麼粗暴了，因為薔薇沒了反抗，但是淚流不止。涼冰擁住薔薇，那是心疼，費洛蒙混著魔力，薔薇無法控制的回吻，但還是堅持做出最後的求饒。

    「可、可以放過我嗎？」

    「不可以。」

    －－－

    「啊、啊……」

    薔薇二十六年來都不曾想過做愛這種事，因為她沒興趣。薔薇從沒遇過心儀的人，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學著做咖啡，想未來開一間自己的店，想要買一部重型機車，跑山玩車，然後逃離控制慾極強的將軍父親。她這一生的心願到今天都達成了，無奈命運捉弄，從未想過的情愛之事，她今晚是在戶外的巷子裡發生並且完成，完成度還極高。

    薔薇彎腰面牆，雙手扶牆，身體跟著後方涼冰的律動而晃動著。涼冰盡量輕一點了，但這紅髮姑娘實在太緊張，下身的結合處能看到一點血絲，涼冰心裡罵了幾句粗話，把懷中女人的褲子再往下脫，讓彼此更好動些。薔薇險些腿軟倒地，涼冰即時抱住她的腰，Alpha的生殖腺幸而沒從她的rouxue滑出，重新頂到深處，薔薇咬唇壓下呻吟，從疼痛到酥麻，薔薇說不出任何感想，只想痛扁身後的女人，不，女惡魔，該死的魔鬼！望著地上越來越多的水漬，要積成水灘，薔薇忽然想，一場普通的性愛要做多久？

    「涼、涼冰……」

    「怎麼了？親愛的，我在。」

    對於涼冰這時的過分親密，薔薇難以面對，我們第一天認識，二十四小時都不到就在這糾纏，成何體統！

    「妳、妳他媽的給我結束……」

    「對不起，薔薇，我儘快，但是妳這咬得我舒服，我捨不得結束。」涼冰彎下身，前胸貼薔薇的後背，輕親她的紅髮，這是不用明說的撒嬌。

    薔薇腦袋一團混亂，被涼冰深入的全身都要散了，一股強烈的快感無預警襲上，同時，似潮水的東西從雙腿間洩出，這種愉悅她從未有過。薔薇幾乎要失去意識，她不懂自己，涼冰倒是感覺得很深刻，陰道開始夾緊生殖腺就是喜歡得要命的證據，涼冰也心知肚明薔薇此時對她的喜歡，不是對她這個人，因為沒有人會喜歡魔鬼的，她的喜歡是對交歡後產生的高潮無法自拔。涼冰慢慢加快速度，再忍下去也沒有意義，撥開薔薇的紅髮，她後頸Omega的腺體脹紅著，涼冰不咬，因為她還沒有同意她。

    「薔薇、薔薇、薔薇……」

    「怎樣啊！」涼冰在她耳邊一直喊，薔薇又討厭又拒絕不了，心裡只想罵她：「別再誘惑我了！」但涼冰的回應卻是：「我想要射了，用xiaoxue再夾我多一點，好嗎？」

    「妳！」

    薔薇簡直不知該怎麼反應這種成人常識問題──妳不會要在我體內射出腺液？惡魔難道不知道在子宮內射入腺液，刺激排卵結合受孕，會有我跟妳的小寶寶這種事嗎？

    「涼冰，不、不要！我會啊……」薔薇沒說完，涼冰已經高潮，性器前端頂住子宮口，根部變大成結鎖住她們，惡魔特有的血紋從涼冰的胸口蔓延至喉嚨下腹，一股又一股滾燙的腺液毫無阻礙的流入薔薇體內，薔薇想死了，真的。涼冰在關鍵時刻轉過她的臉與她接吻，兩人一同顫動著，Alpha的生殖腺每抖一下，薔薇也感到異常的歡快，薔薇沒辦法控制生殖器繼續吸緊涼冰，涼冰低聲的輕吼代表享受、滿意，費洛蒙互相安慰也互相引誘，薔薇哭了起來。涼冰聽到薔薇哭，異常難過，再怎麼說，從此以後，她都是她一個人的Alpha了。

    －－－

    何時分開的，兩個初相識的女人都不知道，只覺得周身安靜，沒什麼人聲車聲，只有薔薇的哭聲。薔薇蹲在路邊，將頭埋入雙膝裡嗚咽，涼冰也蹲在一邊，她是吃飽了，應該滿足的，可是看薔薇這樣，她開心不起來。涼冰欲伸手拍薔薇的背，薔薇打掉她的手，她現在不要任何人碰她，尤其這個混蛋惡魔！涼冰沒別的法子，只能靜靜的在旁邊陪她，直到她哭完。

    「薔薇。」

    「妳不要跟我說話。」

    薔薇抬頭，話說的是凶狠，但神情間沒有太多殺意恨意。涼冰抿唇，裝無辜。薔薇起身，涼冰也站起來，薔薇走去停車的地方，涼冰還是跟著。薔薇站在摩托車旁，涼冰注視她黑夜下的背影，一句話都沒說。薔薇忽又回頭面對涼冰，態度好似毅然決然要去赴死的戰士。

    「如果……也只能養大她了。」

    「嗯？」

    涼冰起初沒聽懂，後來笑了笑。

    「薔薇，妳沒懷孕。」

    「啥？」

    「雖然有點不甘心，但如果妳懷孕，我會第一時間知道。」涼冰老神在在。

    「妳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我說了，我是天使的女兒，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