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Chapter11
贺呈断定任曦遭遇了危险,一脚踹开赵元,冲到外面匆匆搜了一圈,没见到人,索性将赵元的手腕固定在解剖台上。 临走前,他怕赵元利用手术工具挣脱束缚,干脆抬手劈在他的颈窦脉上,力道刚好,能让他短暂陷入昏迷,不至于致命。 “唔...” 任曦是被人舔醒的。 意识朦胧间,是谁在用什么软滑的东西舔过她大腿内侧的皮肤,又痒又恶心。 她捂着头勉强撑起身体,视线还没来得及聚焦,再次听到了男人熟悉的声音。 “小老鼠,睡得好吗?” 严承业正趴在她腿间,一只手按着她的腿,时不时低头去亲她的大腿内侧。 这姿势太危险,只要他稍微偏头,就能碰到更隐秘的地方。 刚醒的大脑还混沌着,直到严承业要伸手去扯她的内裤,任曦才奋力挣扎起来。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 然而她挣扎时的这点力气,在常年健身,且练过泰拳的严承业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只轻轻一压,她的脚腕传来一阵被压制的闷痛,动弹不得。 任曦胸口剧烈起伏,怒瞪着他。 “你比别的女人有趣多了。” 严承业欺身压上来,灼热的鼻息喷在她颈窝,浓郁的香水味、汗味、血腥味,还有最为强烈的石楠花味,混成令人作呕的气息。 他就像一头丛林里的野兽,不停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时而发出满足的喟叹:“你好香,就像熟透的桃子。” 严承业盯着她起伏的胸口,眼神发直。 他在幻想,等得到她的身体后,再将她绑在解剖台上,然后剖开她的皮肤,看她会不会散发出更浓、更甜的桃子香气。 “疯子!” 任曦别过脸,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的枪。 是她之前藏在裙摆里的那把! 完了,唯一的护身武器被他发现了。 严承业察觉到她的视线,伸手把枪拿了过来,指尖在枪身上摩挲:“小巧的枪型很适合你,不过...” 话音未落,他突然将枪管对准任曦的左胸。 那下面,她的心脏正用力地、慌乱地跳动。 任曦攥紧手心,强压恐惧,故作镇定,“一把玩具枪而已。” “哦?是吗?” 严承业挑眉,拇指扣住扳机,缓缓往下压,“那要不要试试,这把‘玩具枪’能不能打穿你的心脏?” 任曦的呼吸有一瞬停滞,后背已经沁出冷汗。 她盯着严承业眼底的疯狂,知道这人也许没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想这么做。 严承业笑容玩味,握着枪柄从她的心口缓慢向下游走,从她饱满的胸部、平坦的小腹,再到下腹处更为隐秘的地方... 他的手腕微微上提,坚硬的枪管隔着单薄的内衣贴上私处。 此时此刻,除了恐惧,她现在感觉到更多的情绪是羞愤,用力瞪圆的眼睛里可以看到一层薄薄的水光,明明怕得要死,却要强撑镇定。 “你太可爱了,小老鼠。”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严承业就想要她了。 雪白纤细的四肢,长相虽然不是谷伶和孔苑那样漂亮得颇具攻击性,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能够轻易地勾起他的欲望。 几次三番地挑逗,她无视,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回被同一个女人拒绝这么多次,除了隐隐的不悦外,更多的是一种新奇的感觉。 偌大的床上,两人无声地对峙。 最终还是任曦先放弃抵抗,她抓紧床单,抬头看着他时,眼里浸着亮晶晶的水光,一副可怜又单纯的模样。 乖顺的姿态,恰好戳中了严承业的心。 强烈的征服欲冲到顶峰,他伸手掐住任曦的腰,一把将她拽到身前,整张脸直接埋进她胸前,声音裹着情欲的沙哑:“乖一点,或许我能让你多活几天。” 任曦强压着胃里的不适,故意摆出他最喜欢的乖巧姿态,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夹着嗓子:“那、那你轻一点好不好?还有...我想在上面。” 以前在学校,她跟舍友看过几部片子,只有在这种时候,男人最容易放松警惕,智商往往跟着下线。 严承业眼神一亮,虎口扣住她的下巴来回摩挲,语气里满是玩味:“你还真是让我感到意外。” 他已经在幻想,清纯模样的她待会儿骑在自己身上会有多浪荡。 想到那些画面,严承业的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两下。 任曦抿着唇,装出羞涩的样子。 她心里正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严承业却没给她更多思考的时间,直接掐着她的腰一转,两人瞬间对调了位置。 女上男下,他很喜欢这个姿势。 他眼底的欲望更浓,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手还在她腰上来回摩挲,迫不及待想看她主动时的样子。 “怎么?不敢动?” 见她久久不动,严承业捏了把她腰上的rou。 任曦跨坐在他腰上,微微一动,就能清晰地感受到严承业身体的变化。 她垂下眼,掩去眼底的厌恶。 “对,就是这样。” 严承业闷哼一声,虽说很想和她滚到一起,但,这种慢慢来的滋味也不错,主要是他想看看,前几天还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女人,会怎么放下身段伺候他。 任曦贴着他的腿蹭了蹭,严承业额角青筋暴起,闭着眼从喉咙里溢出喘息。 就差一点点... 发丝下面,任曦一边时刻注意着严承业的表情,一边悄悄伸长胳膊,去够床头柜上的台灯。 刚才,她发现床头的台灯是质地颇为坚硬的瓷器,现在,只要能自己趁他意乱情迷时把他砸晕,她就能顺利脱身去找贺呈。 “你在...唔...哈...我喜欢这样...” 眼看严承业要睁眼,任曦心一横,抱着他的脑袋按进自己胸前。 嗅着她身上甜腻的水果香气,严承业觉得自己快要被憋得炸开来,伸手便掐住她的腰往下按。 任曦低哼一声,强忍身体的本能反应,抓住机会扯过台灯。 她高高举起台灯,咬牙看向身下闭眼享受的男人。 脑海里突然闪过病房里母亲枯瘦羸弱的样子,不断催眠自己。 没关系的任曦,严承业不过是游戏里的一个NPC,死了也只会是一串冰冷的代码,而自己不是。 所以,当严承业伸手要扒她内裤,准备强入时,她狠狠将台灯朝着他的脑袋砸下去。 下一秒,她听见一声痛苦的闷哼,颤巍巍地睁开眼睛。 严承业捂着头,额角的鲜血不停从指缝里涌出来,一双眼睛正恶狠狠地瞪着她。 她不敢耽搁,翻身下床,飞快抄起床头柜上的枪,在他扑过来前,对准他的膝盖扣动下扳机。 砰— 火药味混着血腥味窜进鼻腔,任曦放下不停颤抖的手。 他是死了还是晕了? 床上的严承业静静躺着,双眼紧闭,额头和膝盖的血还在汩汩往外渗。 不管了,先找到贺呈再说。 任曦冲出房间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没有离开过茅正杰的别墅。 「贺呈,你现在在哪儿?」 回应她的,只有对面无边的寂静。 「贺呈?」 联系不上贺呈,她心里有些发慌。 难道是颈环坏了?还是说因为二人相隔的距离太远,颈环的消息信号传不到贺呈那里? 她一边往楼下跑,一边反复尝试联系,可试了好几次,颈环那边依旧只传来让人发慌的死寂。 “jiejie,你在找谁?” 熟悉的少年音突然响起,任曦脚步一顿,下意识举枪对准客厅里的邵乐宏。 邵乐宏挑眉,目光扫过她凌乱的头发和裙摆,随即皱起眉:“又被他抢先一步了,每次都是这样,我看上的女人,总会被他先搞到手。”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往前挪了两步。 “再靠近一步,你就别想活了。” 任曦的演技实在太差,抖个不停的手、绷得僵硬的表情,都透着新手的生涩。 邵乐宏根本不在意,笑得格外嚣张:“你就是这么威胁承业哥放你走的?还真是没用。” 但下一秒,他自信满满的笑僵在脸上。 他看见任曦裙子上的血迹,脸色骤变,“你把承业哥怎么了!?” 提到楼上那个让人作呕的男人,任曦心里的紧张消减了几分,她握紧枪柄,呛道:“你觉得呢?” “你竟然敢...” 邵乐宏彻底没了初见时的少年气,满身戾气,怒吼着朝她扑过去要夺枪。 任曦咬牙,对准他的膝盖开了一枪。 枪的后坐力震得手心发麻,她看着邵乐宏捂着伤口倒在地上不停哀嚎,眼里是藏不住的厌恶。 是他轻敌了,他以为林萱不敢开枪,毕竟她看起来那么温和无害,四肢纤细,甚至握着枪的手都在抖。 所以他才会笃定胆小的她没有胆子扣下扳机。 然而现实却是,他捂着被子弹射穿的膝盖,倒在地上狼狈地打滚哀嚎。 任曦蹲到他身边,漆黑的枪管抵住他的太阳xue,声音发冷:“说,你们登岛到底有什么目的?” 邵乐宏咬紧牙关,虽然愤怒到了极点,但当guntang的伤口抵住自己的太阳xue,他不得不软了态度,再次摆出那副人畜无害的青涩少年模样,“jiejie...我们...哪有什...么目的,我们就是……啊!!!” 见他不愿意说实话,任曦直接将手用力按在他被子弹打穿的膝盖上。 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还要撒谎! 黏腻的血液从指缝里渗出来,她又把枪往他太阳xue抵了抵,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邵乐宏咽了口唾沫,在极致的痛苦和威逼下,他疼得喘着粗气,一字一顿道:“我...我们每隔三年...会挑选...一...到十个人...以...中奖或者别的名义...骗...你们...登岛...” 任曦手指微微用力,继续追问:“骗我们登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