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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魄针入体 / 燕亲王权珩。 / 太仑仙尊

    

冰魄针入体 / “燕亲王权珩。” / 太仑仙尊



    冬季太仑山天色阴得极快,倏忽间降下鹅毛大雪,它们飘飘扬扬地覆盖在正跪容央屋外的权珩身上。

    这是第三个时辰。

    屋内突然飞出一根冰针,直直刺入权珩囊袋间,此针走势奇特、扎根极深,似有封锁经脉之兆。

    冰针进入体内的一瞬间权珩就知道此为何针。

    太仑山巅北处有片冰湖,湖心藏有万年寒冰,容央当年将寒冰取出后用定霆天雷相锻才出其十针,取名冰魄针。

    师尊跟她说过,此针为至阴至寒之物,轻易不出,若遇至阳至纯之人,且修为与容央不相上下者,才有一克之地。

    冰魄针仅出一针便能轻易冻其修士经脉使其痛苦难言,实力大打折扣。

    若针针频出在xue位上连成阵,便可将修士修为顷刻间压制成普通人。

    权珩修炼的极玉心法为纯阳之物,修为却比容央低得多。

    冰魄针扎入睾丸之内,权珩瞬间察觉体内极玉心法自行运转以纯阳之力来抵抗这阴寒之物。

    权珩实在没有想到冰魄针是扎向自己的下身命门所在。

    睾丸是何等重要脆弱的地方,稍微握紧它用点力气便使人苦不堪言,如今被顶尖法器扎向这里,完全是师尊不留情面决绝到底的做法。

    睾丸之内是冰火两重天,更多的是冰深火弱,冰魄针冻结了与睾丸连结的一大片经脉,极玉功法却只能化解一小片地方。

    又是一针飞出,刺入权珩左边睾丸间,这第二针入得极透彻,仅剩短短针头留在睾丸外,经脉又封锁了一大片。

    权珩痛得都快要维持不住跪姿,她双手努力支撑在地,嘴里依旧在认错:“弟子知错。”

    继而又一针稳稳扎入右边睾丸,三针成势,万年寒冰威力不可小觑。

    权珩感到自己囊袋里几乎是翻天覆地的疼痛,似有一双大手撕开囊皮伸进去用力搅动,时不时收握大手攥紧,睾丸简直要被捏碎。

    第四针刺向左边与上一针成对镜,权珩趴伏在地,脸色惨白额间不停流着冷汗。

    她已经开始痛得感觉天旋地转,无法分辨方向。

    谁能想到师尊的冰魄针首次出世,是为了逼迫她离开太仑山呢。

    权珩心里苦笑不已,却也不放弃地顽固坚持着。

    容央似乎失去了跟权珩纠缠的耐心,不再是隔段时间才逼进一针的留情手法,她捏决起针,一共两根针一齐飞了出去。

    屋外并没有传来任何痛呼声,若不是容央听到飞针入rou的声音,她还以为冰魄针失了准头。

    权珩蜷缩起身体几近颤抖,她狠狠咬着嘴唇不敢泄露一丝呼嚎。

    睾丸与她之间被冻伤得已经快要没有联系了,这是她全身最脆弱的位置,无尽的疼痛在睾丸间撕扯着,既尖锐又深刻。

    每一次呼吸都带动着冰魄针的刺冷在体内游走,权珩的修为几近被压制在了常人水平,她已经能感受到太仑山的寒冷了。

    还能忍吗。

    容央眸光平静地望向茶面,她喜权珩在修炼一途上性子执拗,却对她将固执放在自己身上而感到厌恶。

    到底是自己之前珍而重之的徒弟。

    容央心间划过一丝心软,她起诀放下两根针,又将另外两根刺入权珩睾丸之中。

    八根冰魄针入体,已然能连针成阵,权珩所有经脉被封锁,修为一压再压,太仑山间漫天飞雪将她整个人妆成了银装素裹的雪人。

    身外是大雪铺盖,体内是寒冰游走,权珩被冻得神智错乱,眼前模糊不清。

    这时六年前初遇天雷的执着感又出来了。

    权珩调整着自身呼吸,浅浅的,进气少出气多。

    睾丸里痛不欲生,冰魄针似乎将两颗蛋丸当成了万年寒冰新的盘踞地般,无休无止地散发寒气,冷气森森,蛋丸也冻得接近硬结不复柔软。

    够了。容央放下茶杯。她不想再陪权珩闹下去了。

    迅速捏决,八根银针一口气全部被容央召了回来。

    八针齐齐飞出睾丸,比刺入睾丸间的痛苦更甚,扎根进硬丸之间的银针夯实了它们的根据地,如今召回是从硬土地里生生拔出来。

    权珩疼得目眦欲裂,忍不住地发出一声哀嚎,就此晕死过去。

    嘎吱。

    门从内打开,权珩心心念念之人在她晕过去后从里走出。

    嘶。

    权珩捂着脑袋从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坐起。

    这是哪里?

    权珩呆呆地看向周围,这不是她熟悉的太仑山,她...还是被师尊赶了出来。

    燕王府的新主人此刻心情低沉神情阴恻,惹得周身侍女战战兢兢,害怕这位新主子性情可怖,不好服侍。

    燕王府内日日大门紧闭,百姓之间传闻他们的燕王殿下面相丑陋从不示人。

    ......

    “主子,这是今日禁内递出的汤药。”

    燕王府管家是曾经权珩母族的旧人,听到燕王还活着以后一家人忠心耿耿前来投奔小主人。

    “嗯。”权珩拿过以后二话不说地就喝个干净,她打了个大大的酒嗝,“...让那宫人拿回去复命吧。”

    管家看着一年多来日日买醉的燕王殿下,不知她到底藏了什么伤心事,竟如此挣脱不开旧事无法向前。

    倒是有一日是清醒着的。

    那日晚间王府内抓到一个刺客。他武功高强王府侍卫全都奈何不了,却还是被主子亲自出手捉拿,虽是死士也被主子看出了背后主使人的身份。

    主子当下去库房找出一把刀,孤身离开,没过多久又回来接着买醉。

    自那以后禁内便每日赐下一碗避子汤药,日日不辍。而管家也从这些举动里猜出了死士主人的身份。

    主子倒也喝得痛快,一点多余的想法也没有。

    容央辟谷很久了。

    她许多年前便一直辟谷,直至捡回权珩后,年幼的权珩不知为何开始学习做饭,于是后来的每日三餐皆由权珩做出。

    将权珩逐出山后,容央便又恢复辟谷。

    只是人间吃食千千万,尝过以后便会生出贪念。而权珩从不落下任何人间节日,每每做出一桌丰盛筵席,就让容央猜猜今日是何节日。

    答对了满桌菜皆是容央的,若答错,也皆是容央的。

    容央对节日的印象自此与权珩挂上钩。

    她抬头看向一轮满月,今年的中秋又要到了。

    中秋过后。

    正在屋中小坐、望着漫天大雪独自品茗的容央突然感到山脚结界一阵波动,她神识粗略一扫,发现闯入结界的凡人有数百之多。

    容央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鼻尖轻嗅沁脾茶香,等杯中天山雪冷到了最佳品茗时刻,又低头仔细品了一口。

    她自始自终也不曾将那些人的举动放在心上。

    既然这群人皆为凡人,并无修士带队,那他们自是仗着山脚结界对他们不曾设防而生出贪念,仗着法不责众要向太仑求些什么。

    每隔几年就会有这么一批人,容央既不烦恼也不过问,一如往常的冷处理。

    “燕王殿下...”

    “您真要长绝了吗...”

    那是极轻微的低喃,带着绝望与最后的不甘,可这字眼还是被容央给捕捉到了。

    燕王?权珩?

    长绝?她怎么了?

    容央微微蹙眉,不敢肯定如今山脚的那些人是为权珩而来,还是为了另外的“燕王”而来。

    一位家仆远远看到一位白衣仙子自山顶款款而来,他忙不迭地跑去告诉头领,又由头领汇报给管家。

    “太仑仙尊?!”管家跪在容央面前。

    这位女子如瀑乌发间仅着一根古朴到看不出材质的簪子,眉如远山渺渺,眼如寒星潭潭,琼鼻薄唇,一张脸虽是艳极无双却也冷得没有任何表情。

    她气质不似凡间人,通身没有一丝俗世杂念,观之不敢心生亵渎,让人自惭形秽,端得一派上位者姿态,朗朗如天上仙。

    这样容貌年轻又让人敬畏莫名、下意识不敢靠近的存在,不是太仑仙尊又会是谁。

    管家向容央深深叩首,“求尊上救救我家主子。”

    容央蹙起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她极为冰冷地问道:“你家主上何人?”

    “大雍朝皇帝亲妹——燕亲王权珩。”

    燕王殿下自中秋那日喝过禁内赐下的汤药后便一睡不起,燕王府遍请名医只能诊断出是剧毒,却是什么毒、如何解都说不出来,只说世间罕见。

    名医无用,燕王府便去寻天下医药修士,毒性却依旧无解,无人见过识得,倒是修士间指了条明路——太仑山。

    谁人不知太仑山。

    在那些纷纷扬扬的传言里,太仑已经是这世间不可说的名号,从无修士敢起登上太仑的妄念。

    世间凡人远远不知容央的一切。

    他们只会从路过凡间的修士口中得知,太仑山上住着一位隐士大能,其实力深不可测已然登峰造极。

    岁月流转中,新生代的年轻天才曾不服太仑神山仅被一人圈禁,纷纷集结着打上门去,却在刚踏入太仑结界刹那,都被一阵风送回千里万里外的山门。

    新生代的天才与那些站在他们身后暗自授意的掌门们,都忘了她是比这些名门望派的镇山老祖更加古老的存在。

    或者在镇山老祖闭关之前,他们就曾告诫过门中小辈,世间之大仅有一人不可惹。

    而这样的话语却在亘古时间里,被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