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自告奮勇

    會議室氣氛凝重，安靜得要命，像是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

    王曉瑜坐得筆直，制服熨得一絲不苟，胸前的名牌閃著金屬光芒。

    這是她進刑警隊第一年，初次參與這種層級的會議。

    她的目光掃過螢幕上的資料：

    一間名為「Tethys」的私人俱樂部，背景模糊、出入者固定、會員全使用代號。

    最關鍵的一行字，顯示為紅色：疑似涉及人koujiao易。

    「最近六個月，我們派了兩個人進去。」

    隊長的聲音低沉：「第一個失聯，第二個——主動辭職，加入了他們。」

    他頓了頓，環視四周。

    「我需要一個新的人選。能潛進去、但不會被看穿的人。」

    王曉瑜舉起手。

    眾人同時看向她。

    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像被聚光燈照住——無處可躲。

    「我來。」

    「妳？」隊長皺起眉。

    她神色平靜：「我報到才一年，沒立過大功，沒有特別之處，不會被盯上。」

    隊長審視她許久，聲音更低了：「妳知道Tethys是什麼地方嗎？」

    「知道。」她點頭，「BDSM俱樂部。包含拘束、服從調教、侮辱式控制……」

    她深吸一口氣，「甚至包含貞cao管理、性器控制、排泄限制與心理訓練。」

    她早就看過案件資料，非常清楚。

    會議室陷入一陣沉默。

    隊長指尖在桌面上輕敲：「他們不是玩玩，而是實際的侵犯與控制。妳明白我的意思？」

    她沒有退後，只是點頭。

    隊長在她的眼神中看到認真跟堅持，最終同意提案：「…好。但記住，妳進去之後，我們只能遠端追蹤，無法給予其他協助。」

    兩天後，夜色像墨一樣覆在城市上空。

    王曉瑜站在那棟建築前。

    「Tethys   Club」。

    黑色大理石外牆無窗，光滑得像一面鏡子。

    正中央嵌著一扇幾乎看不出的暗門，一台辨識裝置在門側閃著紅光。

    她低頭看了一眼那張嶄新的身分證。

    照片裡的女人與她本人一模一樣——只是名字換成了林若曦，

    二十七歲，婚姻狀況空白，職業欄填著「自由攝影師」。

    所有資料都由警局的內部系統生成，真實到足以通過任何背景審查。

    她輸入假資料、刷過身分證。

    系統讀取她的瞳孔與掌紋，金屬掃描器發出一聲短促的「嗶——」，

    冷光一閃，暗門滑開。

    門靜靜滑開。

    迎面走出一位戴著黑色面具的女人。

    她穿著緊身皮裙與細高跟，步伐穩定、無聲。

    語氣平淡到毫無情緒：

    「新人登記，請跟我來。」

    走廊的燈光極白，亮得讓人分不清時間。

    王曉瑜的腳步聲在地面上回盪，她聽見自己的呼吸被放得很大。

    她知道自己在緊張，她也在利用這份緊張。

    適度的緊張，能讓她看起來更平凡，也更正常。

    女人帶她進入一間房。

    那是一個極簡的白色空間，不像招待室——更像病房，精神病房。

    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桌子。

    桌上放著三樣東西：

    一疊文件、一支筆、一部正運作的錄影機。

    女人開口，語氣依舊冰冷：「請閱讀並簽署《進入同意書》與《生理反應觀察授權書》。」

    王曉瑜拿起文件。

    紙張比想像中厚，字體細小而密集。

    她的目光掃過那些條文——

    「進入者同意在觀察期間放棄隱私與控制權。」

    「期間所配戴裝置皆屬訓練流程，無需事先通知。」

    「所有自慰、排泄、高潮反應皆將記錄並歸檔為內部教材。」

    她的指尖有一瞬的停頓。

    那不是猶豫，而是一種極細微的反射——

    身體在比理智更早一步地理解危險。

    錄影機的紅點閃爍著。

    她感覺那個光在看著她。

    王曉瑜深吸一口氣，筆尖落下。

    在那行簽名欄上，她寫下假名——林若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