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
嫉妒
更深漏断,凤仪宫内的鎏金烛台渐次熄灭。最后一缕青烟袅袅升起,在月华下化作游丝消散。 “太后娘娘,该安置了。” 素莲近前,见她神色怔忡,不由放轻了动作。先是用银剪剔了剔将烬的灯花,又取来青瓷药盏。 “院判嘱咐的安神汤...” 谈华香望着盏中黑褐药汁,忽觉喉头发紧。自先帝大行,这苦汁便成了每夜的梦魇。饮下后总如坠云雾,醒来时又觉四肢百骸都似被碾过一般酸软。 可望着侍女殷切的目光,终是仰颈饮尽。 待素莲退下,她望着重重鲛绡帐出神。今日在御花园遇见贤王的情形又浮上心头。 多年未见,他依旧如当年初见时那般清冷出尘,只是那双曾经明亮的凤眸,如今却如雾锁寒潭,再无半点神采。 谈华香闭目,却觉思绪纷乱如麻。 贤王...她是如何遇见这贤王的? 一段遥远的记忆忽然涌上心头,清晰得恍如昨日。彼时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幸得入宫伴读。 那天,春光明媚。课后歇息,欧阳熙非要缠着她玩蒙眼游戏。她被素白的缎带蒙住了眼,眼前一片黑暗,只能听见欧阳熙的笑声在不远处回荡。 “二殿下...二殿下...” 她摸索着向前,却屡屡扑空。只闻那笑声时远时近,像是在故意戏弄她一般。 忽然脚下一绊,整个人向前栽去—— 却撞进了一个满是冷香的怀抱。 那胸膛不似寻常少年单薄,反倒宽厚有力,稳稳接住了她踉跄的身子。 她还以为是欧阳熙,慌忙解下缎带,却对上一双凤眸。那男子神色先是诧异,继而温声轻笑。 “姑娘可有伤着?” 她一时语塞,脸颊发烫。 大多的细节她忘的干净,只记得他就如画中谪仙,白衣胜雪,眉目如画。阳光透过梨树枝桠,在他身上洒下斑驳光影,衬得他愈发不似凡尘中人。 而她是误闯仙境的迷惘路人,望着谪仙愣了神。 而后才从赶来的欧阳熙口中得知,他是四皇子,欧阳恒。 ....也就是如今的贤王。 谈华香猛地睁开眼,从回忆中惊醒。 殿内烛火已熄,唯有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她轻叹一声,终是抵不过药力,沉沉睡去。 子时三刻,万籁俱寂。殿外更漏声远,忽有极轻的脚步声渐近。 欧阳景文立在拔步床前,执起榻上人露在锦被外的柔荑,俯首将唇印在那莹白的指节上。 “母后....” 他不知自己着了什么魔,今日见母后与欧阳恒并肩而立时,就有一股不该滋长的烦躁在疯狂蔓延,心头竟涌起万千蚁噬般的酸涩。 兴许是因为今日听了那样的秘辛... 他在母后膝下承欢十余载,竟然连这等旧情都不曾察觉。思及此,握着柔荑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又在惊觉可能弄疼她时急急松开。 细想来,往日母后见恭王时,总是不着痕迹地侧身回避。那时他只道她避讳皇亲,却不知内里藏着这般往事。 他还傻傻地唤了欧阳熙这么多年的王叔,到头来,竟是自己的情敌。 “华香......” 他低声呢喃着这个不敢宣之于口的名字,心头酸涩难挡。母后与父皇相敬如宾,他原以为她对情爱之事淡薄,却不想也曾与人花前月下。 指尖抚过她掌心的纹路,忽然摸到一处薄茧。这是母后常年执笔留下的痕迹,他再熟悉不过。可此刻却让他想起,这双手或许也曾被另一个男人握在掌心...... 嫉妒如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 他又摇头,试图说服自己。说不定只是父母之命,母后与恭王未必有多少情意。可这念头刚一浮现,就被他自己掐灭——若真无情,恭王何必纵火烧宫,又派死士刺杀? 母后比他年长太多,她经历过的情与恨,他都无从知晓。她与恭王是如何相识?如何相爱?这些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旋,折磨得他几欲发狂。 欧阳景文太恨,恨自己为何是她的养子,若他也早一轮出生,若他与她一般年纪,是否也能与她相依相恋..做结发夫妻...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就如野草般疯长。他控制不住地俯身,去嗅她颈间的幽香。 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他贪恋地用视线一寸寸描摹她的睡颜,从微蹙的眉到轻颤的睫毛,再到那微微张开的唇...... “华香.....华香...” 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渴望。忽然想起今日贤王那双看似无神却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心头警铃大作。 若这贤王也与母后有什么过节...... 不可,绝对不可!他一定要尽早除了这贤王!省得他勾引母后! 他执起谈华香的手,将她纤细的指尖含入口中。舌尖细细描摹着每一处纹路,从指腹到甲缘,不放过任何一处。仿佛这样就能抹去今日贤王可能留下的痕迹。 是,他就是这般吃味,哪怕贤王只是触碰了她的手,他也警钟大起。 不仅如此,他还解开自己松垮的寝袍,让早已硬热的欲望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他拉着那只柔若无骨的手覆上,引导着她为自己撸动。先是带着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柱身,引得自己一阵战栗。而后整个包裹住,缓缓上下taonong。 “嗯.....” 她的掌心冰凉,抚慰他guntang的欲望,忍不住加快速度,将发硬的性器在她柔软的手心中进出,每一下都带来无尽的快感。 “母后......哈啊......华香......嗯......” 他低声喘息,整个人卧倒在她怀中。 母后的身子这般软,这般香,让他恨不得就此沉沦。 鼻尖全是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耳畔是她均匀的呼吸声,这一切都刺激得他愈发兴奋。 他要留下自己的味道,要让她身上沾染他的气息。 这样,就不会有人敢觊觎他的母后了..... 随着一阵颤抖,白浊的液体喷洒在她手心。 欧阳景文满足地叹息,却仍不舍得放开她的手。取来帕子细细擦拭,又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