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陽光

    早上六點五十，我在公寓樓下停好共享單車。

    昨夜阿野留下的痕跡還在：大腿內側淡淡的指印，腰窩被揉出的淺紅，子宮深處那股被灌滿後的脹痛。

    我低頭檢查絲襪，新買的黑色蕾絲邊，15D超薄，裙擺比昨天短兩公分，剛好蓋住絲襪頂端。

    襯衫最上面一顆扣子故意沒扣，領口微敞，鎖骨窩裡殘留的吻痕被粉底遮了七成，只剩一點若隱若現的淡紫。

    我深吸一口氣，把昨夜殘留的jingye味壓進喉嚨，踩著七厘米細跟高跟鞋進校門。

    門衛老張照例打招呼：「林老師早！」

    我甜笑回應，指尖撩一下耳後碎髮，故意讓他看見腕上的紅痕。

    他愣了半秒，耳根發紅。

    我心底輕哼：老東西，也想看？

    七點二十，教師辦公樓走廊。

    王德抱著一疊教案迎面走來，西裝筆挺，金絲眼鏡反光，遮住了眼神。

    他看見我，腳步明顯一頓，金絲眼鏡後的眸子一閃，猛地低頭，快步擦肩。

    「王主任，早。」我甜甜開口，聲音拖得長長的，故意讓尾音飄進他耳裡。

    他僵住，喉結滾動，卻只悶聲「嗯」了一聲，腳步更快，皮鞋在地板上踩出急促的噠噠聲。

    我看著他的背影，唇角揚起，昨夜阿野射進子宮的滾燙彷彿還在體內翻騰。

    躲？繼續躲吧。

    七點三十五，教師休息室。

    我端著剛泡好的速溶咖啡進門，杯子是粉色貓爪杯，杯沿沾了一點唇膏印。

    顧延正靠在窗邊翻《高等代數》，白襯衫袖口捲到小臂，陽光灑在他睫毛上，像撒了層碎金。

    同期入職的數學老師，一米八七，肩寬腿長，鼻樑高挺，薄唇微抿，總是冷著一張臉。

    學生私下叫他「冰山顧神」，我卻知道，他看我的眼神不冰。

    「林老師，早。」他主動開口，聲音低冷，卻帶著不易察覺的溫熱。

    我愣了半秒，咖啡杯沿輕碰唇瓣，留下一抹紅印。

    「顧老師，早。」我笑，故意彎腰把杯子放進微波爐，領口下墜，乳溝深陷，蕾絲胸罩邊緣一閃而過。

    他視線掠過，喉結輕滾，卻很快移開，手指翻書的動作慢了半拍。

    「昨晚的教案，我有些地方沒看懂。」我走近，指尖無意擦過他手背。

    他沒抽回，指節分明的手指翻開書頁，紙張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這裡？」他低頭，冷杉味撲面而來，混著淡淡的洗衣粉香。

    我湊得更近，髮絲掃過他耳廓，耳垂瞬間泛紅。

    「嗯……還有這題。」

    他耐心講解，聲音穩得像黑板上的公式，粉筆字在腦海裡一筆一劃。

    我聽著，卻盯著他滾動的喉結，心底癢得像貓抓。

    講到一半，他突然停下，抬眼看我，眸色深得像夜。

    「林老師，你……有沒有認真聽？」

    我眨眼，裝無辜：「有啊，顧老師講得太好了。」

    他輕咳一聲，耳尖更紅。

    「那……中午有空嗎？學校後門新開了家川菜館，一起吃個飯。」

    我垂眸，睫毛顫顫，裝為難。

    「顧老師……我中午要改作業，怕耽誤你時間。」

    他走近一步，修長身影籠罩我，陽光從他身後灑下，像給他鍍了層金邊。

    「不會。」聲音仍冷，卻多了絲不容拒絕的力道。

    我咬唇，耳尖泛紅，指尖絞著裙擺。

    「那……下次吧。」

    他沒再堅持，只淡淡「嗯」了一聲，卻在轉身時補了一句：

    「我等你。」

    聲音很輕，卻像落在心裡的石子，蕩起一圈漣漪。

    八點整，早自習鈴響。

    我抱著教案進教室，學生們齊聲「老師早」。

    我微笑回應，卻在黑板上寫下「欲望」兩個字，又迅速擦掉。

    學生們竊竊私語，我裝作沒聽見。

    一節課下來，粉筆灰沾滿手指，喉嚨乾得發澀。

    下課鈴響，我回到辦公室，桌上多了一杯冰美式，杯套上寫著「顧」字。

    杯子是學校門口那家咖啡店的，冰塊還在，杯壁凝著水珠。

    我挑眉，喝了一口，少糖，剛好。

    十點，下課鈴響。

    我去茶水間倒水，顧延正在那裡洗杯子。

    「林老師。」他轉身，水珠順著他指尖滴落。

    「謝謝你的咖啡。」我笑，故意讓水杯碰他的。

    他喉結滾動，視線落在我的唇上。

    「喜歡就好。」

    中午十二點，食堂。

    我端著餐盤找座位，宮保雞丁、醋溜土豆絲、一碗米飯。

    顧延坐在角落，面前只有一份清淡的西紅柿雞蛋麵。

    他看見我，站起身，幫我拉開椅子。

    「林老師，這裡。」

    我笑著坐下，故意讓膝蓋碰他的。

    他僵住，筷子差點掉進湯裡。

    「顧老師，你怎麼不吃辣？」我夾了一塊雞丁放進他碗裡。

    他喉結滾動，夾起雞丁，小心吹涼，咬了一口。

    「還行。」聲音啞得厲害。

    我托腮看他，睫毛眨啊眨。

    「那家川菜館……真的很好吃？」

    他抬眼，眸中閃過一絲亮光。

    「嗯，辣子雞很正宗。」

    我咬唇，裝猶豫。

    「那……改天吧。」

    他沒再說話，卻把麵碗推遠一點，像在掩飾什麼。

    下午兩點，辦公室。

    我改作業改到頭暈，窗外陽光刺眼，知了叫得人心煩。

    手機震動，是顧延的微信：

    辣子雞的圖片

    照片裡，紅彤彤的辣椒堆在金黃雞塊上，油光發亮。

    我回：「流口水」

    他秒回：「週末？」

    我回：「思考」

    然後關機。

    三點，教研組會議。

    王德坐在對面，全程低頭記筆記，連抬眼都不敢。

    我故意掉筆，彎腰撿時，裙擺上滑，露出絲襪蕾絲邊。

    他筆尖一抖，墨水暈開一小片。

    我坐直，唇角揚起。

    五點，放學鈴響。

    我收拾東西準備走，顧延敲門。

    「林老師，明天週六，川菜館有活動，買一送一。」

    我垂眸，指尖絞著包帶。

    「顧老師……我週末要備課。」

    他沒說話，只是看著我，眸色深得像要把人吸進去。

    我心底一軟，卻強裝鎮定。

    「下週吧。」

    他點頭，轉身時，背影有點落寞。

    六點，校門口。

    我騎共享單車回家，風吹起裙擺，絲襪在夕陽下閃著光。

    手機亮起，是顧延：

    路上小心。

    我回：「比心」

    然後加速，風灌進領口，涼得舒服。

    晚上七點，公寓。

    我洗完澡，裹著浴巾，頭髮滴水。

    手機亮起，是顧延：

    晚安。

    我回：「月亮」

    然後關燈，手指滑進腿間，腦中卻浮現他滾動的喉結。

    陽光男孩，想追我？先逗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