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春

    

雪中春



    永嘉二十二年,卫国丞相杜衡病逝,享年四十五。杜衡门下仅有两位学生,卫王宋恂、将军程瑀。

    永嘉三十七年,卫王宋恂以身殉国,享年四十五;护国将军程瑀战死,享年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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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庙的烛火在穿堂风中疯狂摇曳,将宋恂本就清瘦的身影拉扯得忽长忽短,恍若一缕即将散尽的游魂。即将成为亡国之君的宋恂缓缓转过身来,近乎天真的笑意在跳跃的光线下格外清晰:“程卿,你来了。”

    “臣,救驾来迟。”   连日血战后,程瑀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粗粝砂石反复磨过。他一身玄甲早已被暗赭色的血污覆盖,每前行一步,皆有粘稠的血珠自缝隙间渗出,无声坠地。

    宋恂摇了摇头,取出一枚物事,动作缓慢而郑重。是一枚玉玺,在昏暗烛火下泛着幽寂的冷光。“这是师父临终前叮嘱的。他说若有一日国破,朕将此物交予你,好过交予敌军。”

    程瑀的指尖在触碰到玉玺冰凉的瞬间,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玉玺寒意锐利刺骨,一如十五年前丞相杜衡油尽灯枯、弥留之际逐渐失温的手。

    “师父他……”程瑀的声音愈发沙哑,仿佛每个字都在撕裂已然受损的喉管,“还说了什么?”

    “师父说,卫国可以亡,但卫人的风骨不能亡。”宋恂望着殿外被火光映成诡谲橘色的天空,语声轻得像一声即将消散的叹息,“程卿,朕知道你想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但够了,真的够了。”

    程瑀抬起头。四十五岁的年纪,常年的戎马生涯与殚精竭虑,早已在他眉宇间刻下深重如斧凿的沟壑,鬓角亦早早星霜遍布,连日的苦战更让他面色愈发灰败。他望着宋恂,这个与他同龄、同他共在已故宰执杜衡门下读书习武的君王,此刻眼中竟是从未有过的清明。

    年少时,宋恂总爱拉着他出宫游玩。年轻的君主对那些枯燥的朝政军事兴致缺缺,却对一碗馄饨、一场杂耍无比感兴趣。那时,心中仍怀揣建功立业熊熊烈火的程瑀无法理解宋恂的游冶之乐,而杜衡总是无奈又宽容地看着他们,如同看着两个尚未知愁滋味的孩子。

    “陛下,”程瑀将玉玺紧紧攥入掌心,“臣……不能退。”

    宋恂笑了笑,笑容里没有君王的威仪,没有亡国的悲愤,只有一丝淡淡的、不知是为自己、为程瑀、还是为即将灭亡的卫国而生发的惋惜。他抬手,极其熟稔地拍了拍程瑀的臂膀。

    “朕知道。你和师父,都是一样的性子。”他轻声说,像是自语,“师父撑了一辈子,你也要撑到最后。可是阿瑀,”他已很久未曾直呼过程瑀的名字,“活着,有时比死更难,也……更重要。”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木石崩裂的轰鸣,以及楚军狂放恣意、如同潮水般汹涌的欢呼——宫门,破了。

    宋恂神色不变,反而上前一步,扶起案上方才不慎拂倒的香炉,从容得不像末代君王之举,倒像只是平日于书斋中整理典籍。“朕走了。”

    他说的平淡无波,却毫不犹豫地撞向殿中支撑穹顶的巨大金柱。

    “砰——”

    一声闷响,在喧嚣的背景音中显得格外突兀而沉重,鲜血猛地溅上历代帝王画像上庄严悲悯的眼眸。那抹明黄身影软软滑落,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脸上竟还凝固着一丝解脱的笑意。

    程瑀甘愿用性命去守护的卫国江山与少时玩伴,随着那声闷响,在他眼前轰然碎裂。他惊痛之下抢上前一步,指尖几乎要触到宋恂的衣带,却又硬生生顿住。玉玺在手中重若千钧,耳边回荡着宋恂近乎仁慈的叮嘱:“若楚军将程卿俘虏,程卿尽可投降,没关系的……”

    投降?

    程瑀用了半晌定神,才缓缓站直身体,背脊挺得如同卫国王都外那座历经千年风霜而不倒的孤峰。那双锐如鹰隼的眼眸,于火光映照中显出十分决然。他举起手中缺口累累的剑,直指殿外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楚军士兵,厉声喊道:

    “卫将程瑀在此!”

    -

    接下来的战斗,已非战争,而是单方面的困兽之斗。

    程瑀武艺超群,纵然身陷绝境,亦爆发出惊人的战力。剑光如冷电匹练,每一次挥出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精准刺进敌人的咽喉与心脏。他的步伐虽因伤势而略显沉重,却依旧保持着某种战场淬炼出的韵律。他每踏出一步,必有一名楚军哀嚎倒地。剑锋划开皮rou,割断血管,温热的血液不断喷溅在他染满尘垢的脸上,他却连眼都未曾眨一下。

    他且战且退,从供奉着列祖列宗、香火已断的宗庙,一路杀到宣政殿前那片以汉白玉铺就的宽阔广场。脚下精美的龙凤雕花纹路早已被粘稠的血浆覆盖、被践踏得模糊不清,他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深陷的、模糊的血色脚印。尸体在他周围堆积起来,形成了一道血腥残酷的壁垒。

    然而,个人的勇武,于战争之中终究是渺小得可笑。楚军太多了,如同无穷无尽的蝗虫,一层层围拢上来,杀之不尽,斩之不绝。他们看着那个玄甲破碎露出内里深色中衣、姿态挺拔如古松的卫国将军,眼中对斩将夺旗的渴望渐染上一种被其凛然不屈所激怒的、暴戾凶残的情绪。

    “拿下他!要活的!”一名楚军将军在后方高喊,声音里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与残忍,“听说这就是卫国的最后一根脊梁,杜衡那老狐狸亲手调教出来的好学生!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老子的刀硬!”

    更多的命令被传达下去,阵型变换,手持强弓硬弩的弓箭手被调上前排。霎时间,箭矢如同飞蝗般从四面八方激射而来,破空之声凄厉刺耳,织成一道细密的网。程瑀挥动剑身,舞成一团密不透风的光幕。叮叮当当之声如同骤雨敲击铁瓦,不绝于耳。但人力终有穷尽时,激战已久的他气力损耗巨大,仍有几支刁钻的冷箭,穿透了他甲胄的破损处,狠狠钉入他的肩胛,他的动作不可避免地凝滞下来。而后一柄长枪带着恶风,刺穿他早已受伤的小腿,将他死死钉在原地;另一柄弯刀划过他的肋下,带走一片皮rou,鲜血汩汩涌出;一杆画戟的侧枝,勾住他早已松脱的肩甲,猛地一扯,连带着在他肩头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槽……

    他力竭了。

    断虹剑被一名臂力惊人的楚军校尉用沉重的狼牙棒狠狠砸中剑身,那口伴随他多年的宝剑再也握持不住,脱手飞出,“当啷”一声落在远处,瞬间被无数只兴奋践踏的军靴淹没。几乎就在长剑脱手的瞬间,数柄长枪从不同角度凶狠地刺来,带着残忍的精准,将他死死地、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态,钉在冰冷污秽的地面上。

    彻骨的剧痛如同潮水般席卷他每一寸感官,程瑀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额上青筋暴起,脸色惨白得如同殿外被无数铁蹄践踏过的残雪。但他依旧死咬着下唇,没有发出一声哀嚎或求饶。那双因失血过多而有些涣散的眼睛,依旧冷冷地、带着一种近乎蔑视的神情,扫视着面目狰狞的胜利者们。

    这彻底激怒了那些以征服和掠夺为乐的野兽。

    一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楚军老兵啐出一口带血的浓痰,骂道:“cao他娘的!死到临头还给老子摆这副臭架子!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护国大将军吗?”他上前,抬起镶铁军靴,狠狠踹在程瑀被长枪贯穿、血rou模糊的膝窝。

    “呃啊——!”难以言喻的、骨头摩擦碎裂般的剧痛让程瑀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但因被长枪死死钉着,挣扎过后成了一个半跪半倚、头颅低垂的屈辱姿势。

    “兄弟们,”另一个满脸横rou的士兵眼中闪烁着yin邪而贪婪的光,他咧嘴笑道,“听说这程大将军不仅打仗厉害,早年还是有名的美男子,跟那个死了多年的杜相有一腿。不知道这读书人出身的将军,后面那口saoxue,cao起来是不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污言秽语凌迟着程瑀的尊严,比身上的伤口更让他感到痛苦。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飞刀般直直射向那个出言不逊的士兵。他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试图挣扎,但贯穿身体的枪杆限制了他所有动作,反而带来倍加剧烈的痛楚。愈来愈多的鲜血从伤口涌出,在地面上汇聚成一小滩。

    “按住他!扒了他的裤子!让兄弟们也尝尝这卫国风骨的滋味!”有人兴奋地喊道。

    几名早已按捺不住的楚军士兵饿狼扑食般一拥而上,粗暴地扯掉他身上残破不堪的玄甲碎片,撕开早已被血汗尘土浸透的白色里衣。冰冷空气骤然接触到他裸露的肌肤,激起一阵剧烈的战栗。古铜色的背脊上,新旧伤疤交错纵横,每一道都是他保家卫国的见证。而这位重臣良将此刻却被死死地按压在混合了血污和泥泞的石板上,鼻尖充斥汗臭与血腥混杂的、令人作呕的气味。他咬着牙,喉咙里不断发出因极度愤怒的低吼,试图凝聚起最后一丝反抗。

    但他双手被反剪到身后,被用浸过水的麻绳以一种几乎要勒断腕骨的方式死死捆住;亵裤被褪落,脊背被压下,双臀被强行掰开,以一个毫无遮掩的屈辱姿势,暴露在无数道贪婪yin秽的目光之下。

    最先凑上来的,是那个满脸横rou的士兵。他迫不及待地解开自己沾满污渍的裤腰,将那根早已勃起、青筋虬结的丑陋阳具掏了出来,粗暴地抵到程瑀紧抿的唇边。

    “来,程大将军,给爷好好嘬嘬!尝尝咱们楚国儿郎的宝贝,可比你们卫国的软蛋强多了!”他狞笑着,捏住程瑀下颌骨,迫使他张开嘴。

    程瑀死死闭着眼,头颅剧烈地挣扎扭动,试图避开那令人作呕的触碰,但后脑也被另一只大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按住。当那guntang、腥臊的guitou强行顶开他紧咬的唇齿,触碰到他敏感的上颚时,一阵强烈的呕吐感猛地冲上喉咙,连胃部也开始剧烈抽搐。

    “唔……唔唔……”他发出模糊而痛苦的呜咽,身体因极度的恶心和屈辱而剧烈颤抖。那根东西在他口腔里横冲直撞,粗糙地摩擦着柔嫩的口腔内膜,一次次顶到喉咙深处,带来一阵阵无法抑制的干呕反射。

    周围的士兵们爆发出哄堂大笑,有人甚至兴奋地拍打着大腿,发出yin猥的欢呼。“快看!咱们的程大将军吃得多卖力!”“再深点!对!就这样!让他吞下去!”

    那士兵愈发得意,腰部用力向前顶送,模拟着性交的动作,粗硬的阴毛摩擦着程瑀的鼻尖和脸颊,带来毛骨悚然的触感。程瑀肺部因缺氧而灼痛,但意识却异常清醒。他猛地用舌尖用力向前一顶,试图将那异物推出。

    “嘿!还敢反抗?”那士兵被激怒了,狠狠一巴掌扇在程瑀脸上,留下五道清晰红肿的指印。他抽出湿漉漉的阳具,扯出一缕暧昧不清的银丝,随即又更凶狠地直插喉管深处。“给老子咽下去!”

    在极度的痛苦和窒息中,程瑀喉头不受控制地痉挛。那士兵感受到深处紧致包裹的压迫感,舒爽地低吼一声,死死按住程瑀的头,腰部剧烈抽搐了几下,一股带着浓烈个人气息的液体喷射而出,尽数灌入程瑀的喉咙深处。

    “咳咳咳……”程瑀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粘稠的jingye混合着口水与血丝从嘴角溢出。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中,他感到自己的灵魂被玷污了。

    但这仅仅是开始。

    那人刚心满意足地退开,另一个迫不及待的士兵就补上了位置。这一次,他甚至没有要求koujiao,而是直接绕到程瑀身后,对着那从未被外人窥见、此刻却被迫暴露在空气中的隐秘部位,吐了口唾沫权作润滑。然后便挺起腰身,将蓄势待发的阳具毫无怜惜地捅了进去。

    “啊——!”

    一声凄厉到极点的惨嚎终于冲破程瑀紧咬的牙关。后xue处传来肌rou纤维被暴力撑开的尖锐痛感,仿佛整个身体都要从中间被劈成两半。鲜血立刻从交合处涌了出来,顺着他的大腿内侧蜿蜒流下。

    士兵却仿佛被象征征服的鲜血刺激得更加兴奋,他双手死死掐住程瑀劲瘦的腰侧,如同打桩般抽插起来,每一次进入都带来一波内脏都被搅动移位般的剧痛。

    “妈的……真紧……果然……不愧是杜相……调教过的……”那士兵一边野兽般喘息,一边断断续续地发出污秽不堪的言语。

    程瑀的身体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片落叶,随士兵的粗暴动作剧烈晃动。他仰着头,脖颈绷出脆弱而倔强的弧线,眼神空洞地望着看不到一丝星光的夜幕。他不再发出声音,所有神志都用来对抗这无边的痛苦与屈辱,维持摇摇欲坠的清醒与傲骨。

    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士兵围拢上来,轮流发泄着他们的兽欲。有人在他体内射精,灌满他火辣疼痛的甬道;有人甚至一边抽插,一边将腥臭温热的尿液射在肠道里。空气中弥漫血腥、汗臭、jingye和尿液混合的恶臭,楚军士兵的哄笑声、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程瑀的意识在剧痛和屈辱的浪潮中浮沉,视野渐渐模糊,耳边嗡嗡作响。身体仿佛已经不再属于自己,只剩下无尽的、被侵犯、被玷污的感觉,如同沉入最深最暗的泥沼。

    但一抹亮光始终闪烁在他疲惫苦痛的心间——是杜衡的身影。

    当又一个士兵放松了警惕压上来时,程瑀被反绑在身后的手悄悄勾住一块边缘尖锐的玄甲碎片。他磨损了束缚的麻绳,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一挣——

    “噗嗤!”

    一声利刃入rou的轻响,温热的血液如同喷泉般涌出,溅了程瑀满头满脸。那士兵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瞳孔中充满了惊愕与恐惧,喉咙里发出咯咯怪响。这人身体一软,瘫倒在一旁,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突如其来的的反抗,震惊了周围所有的士兵,但死寂只持续了一瞬。

    “他杀了王二!”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平静。

    暴怒如同火山般爆发。距离最近的一名士兵,眼睛瞬间变得血红,他甚至来不及抽出自己的阳具,就猛地拔出腰间的短刀,对着程瑀歇斯底里地捅了进去。

    一刀,两刀,三刀……

    利刃撕裂皮rou,切断血管,捣碎内脏。大量的鲜血由程瑀口中涌出,染红了他苍白的面颊和散乱粘腻的黑发。他那双原本因痛苦而涣散的眼睛,此刻却猛地亮了一下,回光返照般,以一丝永不屈服的傲然,盯着那个捅杀他的士兵。

    紧接着,更多武器落了下来。愤怒的楚军士兵们仿佛要将所有的挫败感与暴戾都发泄在这具已然残破的躯体上。刀砍,斧劈,枪刺……程瑀的身体在雨点般密集的攻击下变得愈发支离破碎。

    曾经名动天下、守护卫国数十载的护国大将军程瑀,最终以被分尸的方式,血染宫阙,魂断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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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瑀感觉自己的灵魂轻飘飘地脱离了那具破碎不堪、支离零落的躯壳。他悬浮在半空中,以一种抽离的视角,冷漠地俯视着那群仍在对着他残尸发泄怒火的野兽,俯视着这片破碎山河。一种极致的疲惫和虚无笼罩了他,仿佛连思考的力气都已失去。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师父,陛下,卫国……还有他自己。意识如同风中残烛,即将沉入永恒的黑暗。

    就在他的意识即将彻底湮灭的前一刻,一股温暖磅礴的力量骤然笼罩了整个天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纷飞的雪花停滞在半空,形成诡异的浮空冰晶;跳跃的火焰凝固成橘红色的、不再摇曳的雕塑;士兵们挥砍的动作彻底定格,如同画中人物。紧接着,一片清圣浩瀚、不容逼视的白光,自九天之上倾泻而下,如同天河倒灌,将整片血腥的宫阙映照得如同白昼。

    白光之中,一道身影缓缓凝聚,由虚化实。青衣广袖,无风自动,风姿绝世,是早已逝去十五年的杜衡。他不再是那个cao劳过度的憔悴权臣,而是周身流转着莹莹灵光的仙人。他的目光落在那具于血泊中被肢解的尸体上,落在了残破不堪的魂魄上。

    刹那间,杜衡仿佛能包容世间万物的眸中,迸发出冰冷刺骨到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意。

    “虐杀他人,合该形神俱灭。”他开口,带着天地法则般的、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并未有多余动作,只是袖袍轻轻一拂,姿态优雅如拂去尘埃。

    下一刻,那些参与了凌辱、虐杀程瑀的楚军士兵,身体骤然爆发出足以净化一切污秽的光焰。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甚至连一丝灰烬都未曾留下。只是眨眼之间,数十上百名士兵彻底湮灭,仿佛从未存在于这个世界。

    杜衡下一瞬便出现在程瑀残破不堪、光芒黯淡的魂魄面前,伸出手,以流淌着柔和灵力的指尖,轻拂过程瑀魂魄上象征痛苦与屈辱的裂痕与污迹。

    “他们如此糟践你,”杜衡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内心深处却压抑着汹涌的痛惜与怒意,“并非只因你是敌国将领,更是因你这一身不肯折弯的傲骨。你越是不肯屈膝,他们便越要以下作的方式摧毁你的尊严,证明他们的强大。”

    温暖精纯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如甘泉滋润土地般修复着程瑀魂魄上的创伤,洗涤那些被强行烙印上的污秽记忆与触感。程瑀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与洁净,仿佛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缓缓苏醒。他怔怔地看着杜衡,故人跨越十五年的生死相隔,跨越人仙殊途的天堑,此刻竟如此真实地出现在眼前。

    千言万语堵在喉间,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哽咽的、带着无尽委屈与依赖的低唤:“……师父。”

    杜衡轻轻将他残魂凝聚成略显虚幻透明的身体拥入怀中,那怀抱一如记忆中温暖,笼罩如同雪后青松般的冷冽气息。

    “我在。”他应道。

    灵力滋养下,程瑀的魂魄逐渐凝实。然而,那些被强行灌入的体液、那些被玷污的触感、那些yin声秽语,依旧如附骨之疽般挥之不去。他忽然用力抓住杜衡的衣袖,仰起头,以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渴望,祈求道:

    “师父……您现在要了我吧。”

    杜衡微微一怔。

    程瑀闭上眼,长长睫毛如同受伤蝶翼般剧烈颤动。他凄痛地说:“他们那些脏东西……还在里面……感觉得到……用您的覆盖掉……求您了……”

    杜衡明白了程瑀的意思,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攥紧,泛起一阵尖锐的疼。他只恨不能更紧地将灵魂拥住,低头在程瑀额间印下一个珍重的吻。

    “好。”

    他并未急于进入,而是抱着程瑀身影一闪,离开那片血腥狼藉的广场,出现在一处远离尘嚣的仙家洞府之中。这里玉床温润光滑,灵泉潺潺流淌,草木清雅芬芳,与方才的人间地狱判若两地。

    他将程瑀轻轻放在铺着云锦的玉床上,如同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程瑀的魂魄身体依旧有些透明,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虚弱感。他下意识地蜷缩在那里,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小兽。

    杜衡俯下身,先是极尽温柔地吻去他眼角不自觉渗出的泪水,然后是沾染了血污与灰尘的脸颊,最后覆上了那双因失血和痛苦而显得有些苍白干裂的唇。

    他的吻带着安抚的意味,轻柔地舔舐吮吸,如同春风化雨,与程瑀怯生生的舌尖纠缠在一起。属于杜衡的清冷气息涌入,逐渐驱散程瑀口中令人作呕的腥浊记忆。

    唇畔分开时,程瑀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呼吸有些急促,魂魄似乎也因此凝实了一分。杜衡的吻沿他硬朗下颌一路向下,掠过弧度优美的脖颈、清晰可见的锁骨,来到胸前那两点颜色浅淡的茱萸。他张口含住其中之一,用舌尖耐心地舔弄,另一只手则抚上另一边,用指腹带着灵力轻轻揉按。

    “嗯……”程瑀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带着颤音的呻吟。敏感处传来的、既陌生又熟悉的快感,如同细微的电流,窜遍他虚幻的四肢百骸,有效地分散了他对那些痛苦记忆的注意力,带来一丝生机。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弓起,似乎本能地想要索取更多慰藉。

    杜衡的唇舌继续向下,掠过平坦坚实的小腹,来到因情动而微微抬头的性器旁。他没有丝毫停顿,张口便将那带着些许透明感的顶端含入口中。

    程瑀身体剧烈地一颤,下意识地就要并拢双腿,伸手去推杜衡的肩膀,“师……师父!不要……那里……脏……”

    他清晰地记得,不久之前,他的后xue还被强行塞入了那样丑陋的东西,被灌入了那样恶心的液体,他的性器也被无数人恶意地碾压触摸。他无法忍受自己被污染过的地方玷污他敬若神明、爱入骨髓的师父。

    杜衡却坚定地握住了他试图推拒的手,十指相扣,将他的手压回身侧。他抬起眼,目光清澈温柔,望着程瑀盈满慌乱的眼睛摇了摇头。而后他重新低下头,更深地含入了那根微微颤抖的性器。

    “不脏。”他的声音通过某种神识传递,直接响在程瑀的脑海深处,带着抚平一切创伤的力量,“我的阿瑀,哪里都不脏。”

    湿润紧致的口腔包裹着,灵活柔软的舌尖时而扫过顶端的铃口,时而绕着柱身打转,时而模仿着交合的节奏吮吸。技巧高超,充满了爱怜与抚慰的意味。纯粹的快感如同潮水般层层叠叠地涌上,冲刷着那些不堪的记忆。程瑀的抵抗渐渐软化,变作无力的呻吟和解脱般的啜泣。他挺起身,紧紧回握住杜衡的手,仿佛抓紧灰暗过往中唯一的浮木。

    “师父……师父……”他一遍遍地唤着,像是在确认这不是一场易碎的梦。

    程瑀很快便xiele出来,一股股精华喷射而出,尽数被杜衡咽下。他细致地地讲顶端残留的液体舔舐干净,然后才抬起头,浅笑着望向程瑀因高潮而短暂失神的模样。

    “你看,很干净,也很甜。”他轻声说,指尖温柔抚过程瑀汗湿的鬓角,拂开粘附的发丝。

    杜衡紧接着调整了姿势,让程瑀侧躺在自己怀中,背对着自己。这个姿势能最大程度地避免压迫到程瑀魂魄上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也更能给予他被保护的安全感。杜衡就着旁边玉碗中盛放的的灵液,细致地为程瑀润滑。

    即使是在魂魄状态下,那里似乎也烙印着被暴力侵犯的痕迹。当杜衡的指尖触碰到那圈紧窒的、微微收缩的褶皱时,程瑀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别怕,放松,交给我。”杜衡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廓,带着令人安心的魔力。他的手指极其耐心,先是轻柔地在入口处打转,涂抹着冰凉润滑的灵液,等到那圈肌rou在他的抚慰下微微放松,才试探性地、缓慢地探入一个指节。

    没有强行闯入,没有暴力扩张。他只是停留着,任由程瑀适应这种被侵入的感觉,指尖流淌着温和的、带着治愈效果的灵力,滋养着内里可能存在的、魂体层面的损伤。等到程瑀的呼吸逐渐平稳,身体不再那么紧绷,甚至开始无意识地微微向后靠拢,他才开始缓慢地、小心地开拓,增加手指的数量。

    杜衡的指尖,带着温润灵力和无尽的耐心,在程瑀后xue处细致辗转。那处曾被暴力摧残、烙满屈辱印记的秘所,在极致温柔的开拓下,终于褪去了紧绷与恐惧,转而泛起一种陌生的、酥麻的渴求。程瑀残魂凝聚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再是因痛苦,而是源于被珍视、被渴望而生的悸动。他向后靠去,将全身重量交付于身后那具坚实温暖的怀抱,喉咙里溢出连自己都未曾听闻过的、带着泣音的呜咽。

    “师父……可以了……”他哑声催促。

    杜衡低低“嗯”了一声,抽回沾满灵液的手指,就着侧拥的姿势,扶住自己早已昂然勃发、灵光流转的欲望,那物事尺寸可观,却因仙体纯净而显得并不狰狞,反有种玉质的温润与力量感。他抵住微微翕张的入口,腰身缓缓前送。

    这是一种充满掌控力却又极致温柔的侵入,带着抚慰与占有的双重意味。程瑀能清晰地感受到那guntang的硬物一寸寸撑开内壁,逐渐填满他魂体深处的空虚与伤痕。没有痛楚,只有一种被缓慢撑开,直至严丝合缝嵌入的饱胀感,随之涌起令人头皮发麻的酸软。

    “呃啊……”他喟叹着。魂魄仿佛在这一刻被重新钉回实处,从飘忽无依的破碎到切实的贯穿。

    杜衡只是维持着完全进入的状态,唇贴在程瑀汗湿的后颈细细啄吻。“疼吗?”他问。

    程瑀用力摇头,发丝蹭过杜衡的下颌。“不疼……师父,动一动……”他颤抖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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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衡也曾向程瑀发出过类似的请求。当年程瑀只得十九岁,刚擢升骁骑尉,兴冲冲跑到兵部值房寻杜衡。他推开虚掩的门,见杜衡伏在堆满奏折的案上。

    “师父!”他箭步上前去扶,被杜衡反手抓住手腕。那双平日洞彻朝局、沉稳从容的眼睛,此刻雾蒙蒙地望着他:“阿瑀,楚国……又增兵十万压境……”

    他第一次见杜衡落泪。冰凉的泪滴砸在他年轻的手背上,竟比楚人的刀箭更让他感到刺痛难当。他俯身去吻那些泪痕,尝到了血与墨交织的苦涩味道。他不知道要如何宽慰杜衡痛入骨髓的无助,除了以紧密结合的方式。杜衡没有推拒,只在程瑀颤抖着手去解那繁复腰带时,用气声提醒:“门闩……”

    程瑀还记得那晚月光很好,透过窗棂,明明暗暗映得杜衡身下写满紧急军情的奏折。他进入得又急又怯,带着少年人无法妥善安抚心上人的无措。杜衡始终温柔地抚着他汗湿的后颈,像安抚一匹受惊的马驹。他莽撞顶到深处,听见身下人极轻的闷哼,随即就被搂得更紧,仿佛他是杜衡唯一的浮木。那一次,无关风月,是绝望中确认彼此存在的唯一方式。

    杜衡感受到怀中魂魄的细微战栗,知他又想起了过往。他开始动作,每一次进入都又深又缓,精准碾过程瑀魂体内敏感的凸起,带来一阵阵绵长而剧烈的酥麻快感;退出时则依依不舍,只留一个头部卡在入口,旋即更重地撞入深处。他抽送的节奏稳定而充满韵律,如同最古老的祭祀舞蹈,试图用此刻紧密的连接,抹去程瑀所有不好的记忆。

    玉床周遭的灵雾随他们的动作缓缓流转,氤氲出一室春光。程瑀的意识在持续累积的快感中逐渐模糊,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口中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时而像哭泣,时而像欢愉的猫儿。那些被强行灌入的污浊,那些被践踏的触感,与充满杜衡气息的撞击激烈地争夺着对程瑀神思的支配权。

    “他们……留下的……脏……”程瑀呢喃着。

    杜衡的动作未停,反而就着深入的姿势,将他更紧地搂入怀中,唇贴着他的耳廓,气息灼热而坚定:“这里,只有我。”他腰身发力,重重一顶,撞得程瑀魂体都轻颤起来,“从前是,现在是,以后永远是。”

    程瑀心防被杜衡不容置疑的宣告彻底击碎。他呜咽着,释放着因心安而溢落的泪水。

    杜衡感受到他内里的剧烈收缩,知道他已临近极限。他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与力度,每一次顶弄都直捣黄龙,水声与rou体碰撞声在静谧的洞府中显得格外清晰糜艳。程瑀被他顶得向前倾去,又被腰间的手臂牢牢锁回。

    “师父……一起……”程瑀颤抖着发出邀请。

    杜衡不再克制,将蕴含着纯净仙元的精华尽数灌注进程瑀魂体深处。充满灵力的灼热激流,将最后一丝阴霾冲刷洗净。程瑀同时到达高潮,稀薄的灵体精华溅落在身下的云锦上,他整个人如同被抽去骨头般软倒在杜衡怀中,只剩下细微的喘息与战栗。

    杜衡并未立刻退出,而是就着相连的姿势,抱着他翻过身,让他面对自己,躺在自己身上。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更温柔地抚摸着程瑀的头发,一下,又一下。

    程瑀在朦胧中循着熟悉的气息,将脸埋在杜衡心口。唇瓣轻触到那点微硬的凸起,便像是寻得慰藉的婴孩般,含住了师父的rutou。收起齿列,以湿软舌尖本能地裹吮轻衔。

    杜衡抚着他发丝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化作更绵长的轻抚。他垂眸看着怀中人如雏鸟依偎般的睡颜——明明已经是鬓角染霜的将军,但在魂魄受挫时,在他面前依然情不自禁地像个孩子。

    洞府内安静下来,只有灵泉潺潺的水声,以及程瑀逐渐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他最终含着那给予他无限安宁与救赎的源头,在杜衡怀中沉沉睡去。魂魄凝实的面容上,终于不见了血战时的坚毅、凌虐时的痛苦、亡国后的悲怆,只余下一片近乎稚子的恬静与依赖。

    杜衡维持着这个姿势许久许久,直至程瑀的魂魄在沉睡中彻底稳固,才极其缓慢地将自己从他口中退出,拉过一旁的云霞锦被,细致地盖好。

    他起身,走到洞府边缘,望向下方依旧被战火与混乱笼罩的人间卫国故土,眼神恢复了清冷与疏离。袖中手指微微掐算,片刻后,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他低声自语,“但好在情之一字,超脱三界,不在五行。”

    他转身,回到玉床边守候。接下来的路,或许依旧漫长,但至少,他们不再分离。

    -

    程瑀这一觉睡得极沉,仿佛要将十五年来的疲惫紧绷与最后承受的极致痛苦尽数消弭。梦中情景光怪陆离,时而是在杜衡书房中,与宋恂一同听讲,杜衡的声音清润如玉石相击;时而是边关冷月,他浴血奋战,身后是亟待守护的家国百姓;时而是宗庙凌乱的烛影,画中历代帝王慈和的容颜,宋恂撞柱时解脱的笑意……

    他在梦中挣扎,冷汗涔涔。直到一股熟悉的、温和而强大的灵力缓缓注入他的眉心,抚平那些翻腾的噩梦碎片。他下意识地向那灵力的源头靠拢,抓住一片微凉的衣角,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这才渐渐安稳下来。

    再次睁开眼时,不知今夕何夕。洞府内明珠柔和,灵雾氤氲,杜衡依旧坐在床边,正执着一卷玉简,眉目低垂,侧脸在光晕中显得有些不真实的神性。

    “醒了?”杜衡放下玉简,转头看他,目光温润。

    程瑀怔怔地望着他,他动了动唇,声音有些干涩:“师父……我不是在做梦?”

    杜衡伸手,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脸颊,那触感真实而温暖。“不是梦。”他顿了顿,补充道,“此处乃我清修之所。你魂魄受损,需好生将养。”

    程瑀沉默片刻,亡国前后的种种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血战、凌辱、分尸……还有最后杜衡降临时的滔天怒火与极致温柔。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沉静的痛楚。“卫国……亡了。陛下他……在我面前……”

    “我知道。”杜衡悲悯道,“我虽身在天外,然尘缘未绝,故国之事,皆有感应。”

    “您既已成仙,为何不……”程瑀脱口而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怼,为何不早些降临?为何不救卫国?为何不救阿恂?

    杜衡看着他,眼神深邃:“阿瑀,天道有序,仙凡有别。我当年力竭而逝,是命数;卫国积重难返,终至倾覆,是气数;宋恂选择殉国,是他的劫数。我强行干预,已是逆天而行,若再早一步,牵扯更深,恐引更大灾劫。救你,是因你魂魄将散,且……”他停顿了一下,没有说下去,但程瑀明白,是杜衡一片私心。

    程瑀低下头,看着自己凝实如生人、甚至更显莹润的双手。是啊,师父为了他,不仅现身人间,动用仙力歼灭楚军,更将他这残破魂魄带回仙界温养。这已是极大的破例。他不能,也不该奢求更多。

    “那……师父如今打算如何安置我?”他垂眸问。仙凡殊途,他一个凡间武将的残魂,留在这清修之地,算什么呢?

    杜衡握住他的手:“你魂魄虽稳,但受损颇重,需长期以灵力温养。且你生前杀伐过重,死后又遭此大难,心中怨气与执念未消,于修行不利。暂且留在此处,随我修行,涤荡心尘,稳固魂体,再图后计。”

    “修行?”程瑀有些茫然。他一生所学,皆是经世致用的兵法谋略,对于仙家道法,可谓一窍不通。

    “嗯。”杜衡点头,“你根基不俗,心性坚韧,是可造之材。况且,”他语气微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眷恋,“我不愿与你分离。”

    程瑀心头一震,抬头望进杜衡眼中,那里面清晰地映照着自己的身影。跨越仙凡的隔阂,似乎在这一刻被全然抚平。他反手握紧杜衡的手,低低应了一声:“好。我都听师父的。”

    自此,程瑀便在洞府住了下来。杜衡为他寻来固魂安神的仙草灵丹,每日以自身精纯灵力为他梳理经脉,涤荡魂魄中残留的戾气与污浊。同时,也开始传授他一些基础的吐纳之法与静心咒诀,引导他逐渐适应仙界的灵气。

    修行之余,两人最多的相处,便是对坐手谈,或是杜衡抚琴,程瑀静听。有时,杜衡也会与他讲一些仙界轶事,宇宙玄奥,试图淡化他亡国之痛。程瑀总是认真听着,但心中沉郁,非一朝一夕能够散去。

    他常常会独自走到洞府边缘,望着云海之下那片熟悉的、如今却已物是人非的土地,一站便是许久。杜衡从不打扰,只是在他身后静静陪伴。

    一日程瑀修行时,气息忽然一阵紊乱,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被凌辱时的片段,那些触感、气味、声音仿佛再次袭来,令他魂体震荡,险些走火入魔。杜衡及时出手,以强大灵力稳住他的心神,将他拥入怀中。

    “又想起了?”杜衡轻声问,指尖在他的太阳xue揉按。

    程瑀环住杜衡的腰,将脸埋在杜衡颈间,身体微微发抖:“嗯……总觉得……洗不干净……”

    杜衡沉默片刻,引他走向灵泉池。“那就再洗一次。”

    氤氲着灵气的温泉涤荡身体,也舒缓紧绷的神经。杜衡亲自为他擦拭,动作轻柔而专注,如同对待易碎的瓷器。水流滑过程瑀肌肤,带来微痒的触感。

    洗着洗着,气氛便有些变了味。程瑀靠在池边,见杜衡容颜被水汽打湿,更添几分平日里不见的慵懒魅惑。他鬼使神差地凑上前,吻住杜衡的唇。

    杜衡微微一怔,随即回应起来。灵泉温热,肌肤相贴,很快便点燃了情欲。

    这一次,程瑀是清醒的,主动的。他清晰地感受着杜衡的进入,感受着令人安心又悸动的充盈感,在杜衡身下主动迎合着每一次撞击,

    杜衡的动作比上一次更多了些许强势与占有欲,似乎也想通过这种方式加深自己的印记。水波随着他们的动作激烈荡漾,溅起无数水花。呻吟声、喘息声、水声交织在一起,在空旷的洞府内回响。

    当高潮来临,程瑀紧紧攀附着杜衡,在他耳边哽咽着喊道:“师父……我是您的……只是您的……”

    “是,你是我的。”杜衡深深埋入他体内,释放的同时给出坚定的回应。

    灵泉池畔的这场欢爱,更像是一场彻底的心神交割仪式。之后,程瑀魂体中那最后一丝怨气与执念,似乎真的随着那极致情潮被宣xiele出去。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沉静通透,修行也日益精进。

    杜衡因插手凡间事被罚禁足五百年,但好在天道并未强令程杜再度分离。时光在洞府静静流淌,凡间朝代更迭,卫国渐渐成为史书上模糊的一笔。程瑀在杜衡悉心教导与无尽爱意的滋养下,终于逐渐放下沉重过往,开始真正尝试新生。

    某夜,程瑀于静坐中,神思恍然间触及天穹星轨。只见原本象征帝星的紫微之位,其侧不知何时新添了一颗小星,虽不耀眼,却熠熠生辉,灵动异常。

    “阿恂……”程瑀莫名竟能认出这颗星。

    杜衡缓声道:“他本紫微星君座前执灯童子,此番下界,乃是应劫历练。如今尘缘已了,自然归位复职。”

    程瑀默然良久,收回目光,看向身旁清风明月般的道侣,轻声道:“故人已有归处,如此也好。”

    言罢,他忽然侧首,朝杜衡展颜一笑。那笑容明亮而温暖,令杜衡也不禁晃神一瞬——

    程瑀正笑得开怀,一如当年那个跟在师父身后、眼神炽热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