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捕获“狐狸精”两枚

    自那日"云水谣"极致体验之后，我明显感觉到，苏媚身上某些东西不一样了。

    那种变化很微妙，并非刻意张扬，而是像被精心浇灌过的花朵，原本就秾丽的花瓣舒展开来，色泽愈发娇艳欲滴，香气也愈发醇厚诱人。

    她眼神里少了几分刻意营造的柔弱，多了几分源自内在觉醒的、流动的媚意，一颦一笑间，风情仿佛有了实质的重量，能轻易压弯男人注视的目光。

    这变化首先体现在她的工作上。

    几天后，我顺路去她所在的商场专柜找她。远远便看见柜台前围了不少人，男女都有，但核心焦点无疑是正中央的苏媚。

    她今天穿着一身标准的品牌套装，剪裁合体的黑色小西服配及膝A字裙，本该是职业干练的风格，硬是被她穿出了制服诱惑的味道。西服扣子没系，露出里面丝质飘带衬衫，飘带在颈前系了个慵懒的结，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引人遐思。

    裙摆下是一双穿着丝袜的笔直长腿，脚踩一双细跟高跟鞋。

    她正手持一款新品精华液，向一位看起来颇为挑剔的中年女顾客讲解。

    "jiejie，您看这款的质地，"苏媚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一种天然的亲昵感，她将一滴精华倒在手背，轻轻推开，那莹润的光泽仿佛能透进皮肤里，"它里面添加了XX珍稀成分，渗透力特别强。不是我夸，您摸摸看，是不是瞬间就觉得皮肤润了，像喝饱了水？"

    她极其自然地将自己的手背凑近那位女顾客的手。那女顾客原本矜持的表情松动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触碰，随即眼中露出讶异："哎，是挺润的。"

    "对吧？"苏媚弯起眼睛，笑容真诚又带着点小得意，仿佛是和闺蜜分享了好东西，"尤其像jiejie您这样经常熬夜关心事业的，最需要这种能深层修护、抗初老的了。晚上用的时候，配合一下按摩手法，效果更好哦。"

    她说着，指尖虚虚在自己脸颊上比划了几个轻柔提拉的动作，动作优美得像舞蹈。那女顾客的目光不自觉地跟着她的指尖移动，眼神逐渐变得专注，甚至带了点模仿的意图。

    "而且今天刚好有活动，买两瓶正装送一套中样旅行装，还有额外的会员积分。"苏媚适时地补充，声音放得更柔，"我特意给jiejie您留了一套赠品呢，库存不多了。"

    那位女顾客几乎没怎么犹豫，便点头："行，那就拿两瓶吧。"

    "好嘞，jiejie您这边请，我帮您开单。"苏媚笑容甜美，引着顾客往收银台走，经过我身边时，飞快地冲我眨了下眼，眼神里闪烁着"看我的"的小骄傲。

    我靠在旁边的柜台，看着她游刃有余地应对着不同顾客。

    对年轻女孩，她像知心jiejie，分享护肤心得；对男士，她则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专业介绍产品功效，但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偶尔无意的一瞥，就能让对方心甘情愿地掏腰包，或是为女友，或是为妻子，甚至……为自己。

    这哪里是销售，这分明是一场精准的魅术和心理掌控术。

    我看着她，心里那个模糊的念头逐渐清晰起来﹣﹣苏媚这块瑰宝，放在商场化妆品柜台，简直是暴殄天物。

    她这种天生的亲和力、洞察力以及无意识（或者说有意识）散发的强大磁场，放在"云水谣"那种更需要人际润滑和高端客户维系的地方，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jiejie，看够了没？是不是被我的专业素养折服了？"打发走一波顾客，苏媚凑到我身边，笑嘻嘻地邀功。

    "折服了，"我点头，煞有介事地说，"特别是你这狐狸精叫&039;jiejie&039;那个劲儿，我听着骨头都酥了半边，难怪那些’jiejie们’扛不住。"

    "怎么能这样说人家呢jiejie！"苏媚嗔怪地捶我一下，随即又挽住我手臂，压低声音，带着点兴奋，"说真的，jiejie，自从上次……在会所之后，我感觉自己好像……开窍了。"

    "哦？开什么窍了？"

    "就是……以前很多动作、语气，可能是下意识的，或者是为了达到目的刻意学的。"她努力组织着语言，眼神发亮，"但现在，我觉得那些东西好像真的变成我的一部分了。

    我知道什么时候该软，什么时候该硬，怎么说话、怎么眼神，能让人更舒服，也更愿意听我的。就像……就像本能苏醒了一样。jiejie说的对，我就是狐狸变的…"

    她说着，微微扬起下巴，那截白皙优美的脖颈拉出骄傲的弧线，像只终于认清自己种族天赋的小狐狸。

    "不错，有觉悟。"我赞许地拍拍她的肩，"看来那天的&039;学费&039;没白交。"

    提到那天，苏媚脸上飞起两抹红霞，眼神飘忽了一下，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反而带着点狡黠反问："那……jiejie打算什么时候再给我们&039;进修&039;一下啊？"

    我被她气笑了："得寸进尺是吧？先把眼前的&039;修炼&039;搞好。’更高级的服务’多得是…"我顿了顿，状似无意地提起，"对了，程默那边怎么样了？方案发你了？"

    "发啦。"苏媚拿出手机，翻出邮件，"喏，看过了，条件开得还不错，想挖我去他们投资的一个新品牌做市场推广副总监。不过……"她拖长了语调，撇撇嘴，"感觉还是画饼居多，想先试试我的深浅。"

    "你怎么回？"

    "我还能怎么回？当然是&039;程总厚爱，我非常感兴趣，但涉及职业发展，需要慎重考虑，也希望有机会能更深入了解品牌的具体规划和资源投入&039;。"她模仿着官方腔调，随即又恢复本色，狡黠一笑，"吊着呗。顺便，我这几天也没闲着，通过之前活动认识的几个媒体朋友，打听到他们那个新品牌，好像内部有点小问题，正在焦头烂额呢。等他下次再来找我，我就能更有底气了。"

    我看着她侃侃而谈，眼神明亮，心思灵动，哪里还有半点当初烧烤摊边那个看似柔弱无助的样子？这成长速度，堪称惊人。

    "做得对。信息就是权力。"我肯定了她的做法，随即抛出我的诱饵，"不过，媚媚，你有没有想过，换个更大的池子游泳？"

    苏媚愣了一下："更大的池子？jiejie你是说……"

    "云水谣。"我直接点明，"那里缺一个像你这样，能镇得住场子，又能把各方关系打理得明明白白的公关经理。

    明面上的接待、客户关系维护、甚至部分高端会员的拓展，都需要一个既有颜值又有脑子的门面担当。我觉得，你非常合适。"

    苏媚的眼睛瞬间瞪大了，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惊喜，声音都提高了八度："真的吗jiejie？!   我可以吗？去&039;云水谣&039;做公关经理？!"

    她的惊呼引来了旁边几个柜员的侧目。苏媚连忙捂住嘴，但眼中的兴奋光芒几乎要溢出来。她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臂，用力摇晃："jiejie！你不是在逗我玩吧？那个地方……我，我真的可以？"

    "我觉得你可以。"我看着她，认真地说，"你的天赋，不该只浪费在卖化妆品上。当然，那边面对的人更复杂，要求也更高，压力会很大。"

    "我不怕压力！"苏媚立刻表态，眼神坚定，"jiejie，只要你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能做好！我保证不给jiejie丢脸！"她激动得脸颊绯红，胸脯微微起伏，那股勃发的生机和野心，让她整个人都在发光。

    "行，那我回头跟董事会提一下。问题不大。"我笑了笑，给她吃了颗定心丸。以我在会所的地位和股份，推荐个人担任这个职务，还是有把握的。

    "太好了！谢谢jiejie！我爱你！"苏媚兴奋得差点跳起来，要不是在公共场合，估计能直接扑上来亲我一口。

    安抚住激动的小狐狸，我的目光转向旁边一直安静听着我们对话，眼神里带着羡慕和一丝向往的李嘉怡。

    "嘉怡，"我唤她，"快毕业了吧？有什么打算？"

    李嘉怡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到自己身上，愣了一下，才有些腼腆地说："嗯，下个月就答辩了。正在找实习……不过好像挺难的。"

    她身上还带着校园的青涩，但经历了"云水谣"那场洗礼，眼神里多了些以前没有的东西，像被细雨洗过的嫩芽，清新又脆弱，却蕴含着破土而出的力量。

    "来会所吧。"我直接发出邀请，"先从我的助理做起，熟悉一下环境和运营。苏媚负责对外公关，你帮我处理一些内部协调和文书工作，正好互补。"

    李嘉怡的眼睛也瞬间亮了起来，带着受宠若惊的喜悦："真的可以吗，芷楠姐？我…我什么都不会，怕做不好……"

    "不会可以学。"我语气温和但不容置疑，"我看中的是你的潜力和心性。稳重，细心，而且……"我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笑了笑，"经过考验，心理素质过关。"

    李嘉怡的脸一下子红透了，显然想起了那天的"失控"。但她没有退缩，反而深吸一口气，用力点头："嗯！谢谢芷楠姐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努力学的！"

    很好，左右"护法"算是初步归位了。

    我仿佛已经看到，这两个风格迥异却同样潜力无限的女孩，在"云水谣"这个舞台上，将会掀起怎样的风浪。

    而我自己，似乎也挺期待这种……养成的乐趣。

    正想着，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周锐发来的信息。

    「林总，拳台约起？明天下午我健身房，给你当陪练，保证打不还手（龇牙笑）。」

    看着这条信息，我嘴角不自觉勾起。这家伙，倒是直接。

    「行啊，谁给谁当陪练还不一定呢（酷）。」我回复道。

    放下手机，对上苏媚那双充满八卦和挪揄的眼睛。

    "jiejie，是周猛男吧？"她凑过来，压低声音，"拳击陪练哦～听起来就很汗涔涔、荷尔蒙爆棚呢！有进展记得直播！"

    我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收起你那些黄色废料。专心卖你的化妆品，等着调令。"

    "知道啦，老板jiejie！"苏媚捂着额头，笑嘻嘻地应道，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